趣聞|“年近半百”的哆啦A夢,如何每年賺250億日元?

趣闻|“年近半百”的哆啦A梦,如何每年赚250亿日元?

來源|預言家遊戲

趣闻|“年近半百”的哆啦A梦,如何每年赚250亿日元?

1969年《哆啦A夢》的漫畫在日本誕生,作為一個快半個世紀的作品,《哆啦A夢》至今仍擁有著極強的市場表現力。其最新劇場版動畫《哆啦A夢:大雄的金銀島》截至今日在國內上映已有9天,首周票房就超過了1.5億,最終票房則有望過2億。

從1991年中央電視臺引進電視動畫算起,哆啦A夢進入中國也快30年了。院線動畫的進入,則始於2007年《哆啦A夢:大雄的恐龍》,最新作雖然不是哆啦A夢在國內票房最高的一部(2015年的《伴我同行》票房超過5億),但票房依然碾壓了一眾國產動畫。

哆啦A夢為何能如此長壽呢?2028年後,我們是否還在觀看哆啦A夢劇場版?很多人心裡都有這樣一個疑問,這個誕生於紙上的圓滾滾的機器貓,為何在2018年的時候,被人喜愛的程度仍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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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A夢誕生記

像絕大多數日本國民級IP一樣,哆啦A夢誕生之初也是以漫畫為載體的。

1969年,《哆啦A夢》開始連載於小學館旗下的“小學×年生”系列雜誌。當時,小學館推出了從《幼稚園》到《小學四~五年生》,《小學六年級》等一系列漫畫雜誌,這些雜誌每月共6本,《哆啦A夢》當年就是在這一系列雜誌上連載的。

《哆啦A夢》的作者藤子·F·不二雄,真名藤本弘,11歲就和另一位漫畫家安孫子素雄相識了,兩人組成了一個漫畫家組合,共用一個筆名“藤子不二雄”,後期組合拆夥後,才加入了字母以區分二人,安孫子素雄改名為藤子不二雄A,藤本弘則綴之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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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子·F·不二雄(左),安孫子素雄(右)

根據相關的傳記,藤本弘的運動能力極差,且膽小懦弱,在學校裡常被壯健的同學欺負。可以說,《哆啦A夢》這部作品裡大雄的原型,就是藤本弘本人了。或許正是這樣的經歷,漫畫中的大雄懦弱、懶惰,本不討喜的角色卻擁有著細膩的感情,這樣一個有血有肉的角色也讓《哆啦A夢》在大部分讀者眼中不只是一部搞笑漫畫。

在創作《哆啦A夢》之前,藤本弘已經創作了一本漫畫叫《怪物Q太郎》,這部作品開始於1963年,是藤本弘的轉型之作,在這之前,沉浮職業漫畫生涯的藤本弘的許多作品是探險,戰爭,科幻等嚴肅題材,到了《怪物Q太郎》才開始轉變為搞笑風格。正是這部作品,將彼時還稱不上有爆款的藤本弘送上了一線漫畫家的寶座,這部漫畫的機器人和小男生設定,也和《哆啦A夢》非常相似,可以說,是孕育《哆啦A夢》的準備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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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Q太郎》

不過,《怪物Q太郎》的作者事實上不止藤本弘一人,還有安孫子素雄和石森章太郎等人。到了1969年《哆啦A夢》,就已經是藤本弘的獨立創作了。

《哆啦A夢》漫畫連載並不順利,1973年的第一次的動畫化也以失敗收場。到了1974年的時候,藤本弘收到了小學館的消息,要求停止掉《哆啦A夢》的連載,儘快進行新作的創作。藤本弘不願意連載了五年的心血草草結束,和小學館商量後,決定一邊連載新作,一邊繼續《哆啦A夢》。

如果說藤本弘當時沒有抗爭的話,可能就沒有今天這個傳奇了,但隨後《哆啦A夢》又面臨了一次“完結”危機。同樣在74年,藤本弘找到了小學館,要求提升自己的原稿薪水,最終商量的結果是,小學館不加薪,但是為《哆啦A夢》推出6卷單行本。

小學館的原計劃是推出6卷後就完結這個故事,在第6卷的單行本的封面上,大雄,哆啦A夢,靜香等一眾人物都已經在向觀眾招手說再見了。但沒有想到的是,原先在雜誌上連載時熱度只能說是還不錯的《哆啦A夢》,單行本發行後卻大賣,第二年的銷量就突破了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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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小學館又決定讓《哆啦A夢》這個故事回來了。隨著漫畫的持續,才有了後來的二度TV動畫化和持續了幾十年的劇場版動畫。

回到漫畫,哆啦A夢的單行本系列最終發行到了1996年5月,停留在了第45卷,而同年的9月,藤本弘在創作中因病去世。

體制性勝利

同樣是經典之作,托爾斯泰的天才之名讓《戰爭與和平》直到今天都被人銘記,但我們或許很難用同樣的話語,去評論藤子 ·F·不二雄與他的《哆啦A夢》。《哆啦A夢》的知名度和人氣能維持半個世紀,如此廣泛地,普遍地被大眾熱愛至今,固然有作品本身的魅力,但更多是日本內容產業的一種制度性成功。

前面說到,哆啦A夢的漫畫成功之後,便迎來了動畫化,動畫成功後,又進一步開發了劇場版動畫,也就是動畫電影,然後是遊戲,舞臺劇,衍生品等等。

傑外動漫,是現在《哆啦A夢》新媒體發行權的獨家代理公司。《哆啦A夢》在國內最早由中央電視臺在1991年引進,2010年後,隨著視頻網站的興起,重新由傑外動漫引進。其市場負責人表示,一個內容能不能稱之為國民級IP,有3個維度可以去考量。第一是知名度,其次是傳播度,最後是擁有度,可以理解為人們對這個IP延伸產品的接受度。

最終的結果是,動畫,遊戲,衍生品這些不同的板塊形成一個聯動的效應,從不同的維度來推動動漫IP的熱度,又呈現一個整體IP的形象,最終實現體系化,全方位地包圍了IP的受眾,而這正是《哆啦A夢》不僅僅在日本,更在亞洲乃至全球暢行受追捧40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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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每一種跨媒介開發形式,既是一種新的收入來源,也是一種新的內容傳播方式。很難說在維持《哆啦A夢》這個IP的生命上,哪個板塊起了更大的作用,但顯然每個板塊都不丟失,是最理想的。這也是日本許多有國民級潛力的漫畫作品,在漫畫家想要完結的時候,被出版社要求繼續更新的原因。因為只要漫畫還在連載,就會持續有熱度。

IP開發的美日差異

“哆啦A夢的成功一定是有偶然性的。換一個時間節點,同樣的一個故事,它不一定能成功。”

有多年的動漫從業經歷,快樂工場的創始人曾龍文如此表示。

很少有內容企業像日本人一樣,針對一個IP幾十年連續不斷地做開發。從全球來看,風頭正盛的IP是漫威系列,最新的《復仇者聯盟3》已經是漫威宇宙系列的第19部。美國人另一知名IP《星球大戰》,從2015年《星球大戰7》開始,也開始了每年一部新作。這些系列作更多是關聯作,而不是續作。而更為典型的IP開發模式,來自於收購了漫威和盧卡斯影業的迪士尼,一部動畫電影即便成功,也很少見到迪士尼將其拍到第38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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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哆啦A夢》的成功,代表了一種模式,那麼,迪士尼是否代表了另一種模式呢?

曾龍文表示,從內容孵化的角度來看,美日確實是有差異的。美國的內容產業,是以電影為產業鏈中心來向兩端延伸的,是重資產的,一方面美國有非常完善的金融體系,可以解決內容產業的資金問題。另一方面電影是一種集體創作,有一套非常嚴謹的方法論,這就使得他們更容易出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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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日本人做內容,更珍惜得之不易的好苗子,相信只要匹配了恰當的運營方法,並且在今後的幾十年都不犯錯,已經火起來內容就能持續活下去。

而美國人做內容的動力,不受限於以前的成功,而是基於對當時當地的市場和受眾的判斷。無論是《冰雪奇緣》,又或者是《美女與野獸》,迪士尼的邏輯是電影的產品邏輯,並不是想要打造出一個公主系列的IP,更多是因為當時市場上需要艾爾莎和貝拉這樣的女性形象。

不過,無論是小學館,集英社,還是漫威,還是迪士尼,無論是美國模式,還是日本模式,從公司運營的角度來說,所有人做的事又都是相通的。“大家都要做既有品牌的延續,也要想辦法要做新產品的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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