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時期名士,大臣周(顗)伯仁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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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顗(yǐ,音以)是一位典型的魏晉名士,他的舉止狂放不羈,即使是位居師長高位,仍是一派名士作風。

嗜酒如命

周顗所受的詬病,自古以來,無外乎是“酒德”極差。僅以《晉書·周顗傳》所載,他就有兩次因酒遭劾的“光輝事蹟”。即使是寬待士族的晉元帝,也在詔書中明加戒諭:“屢以酒過,為有司所繩。”更加誇張的是,他任尚書僕射時,竟累日沉醉,不理公務,時人稱之為“三日僕射”。

觸怒晉元帝

有一次,晉元帝大宴群臣,周顗亦參與其中。酒酣耳熱之間,元帝說:“如今名臣共集,與堯舜時代相比如何?”眾人縱然不錦上添花,也不敢貿然潑元帝的冷水,誰想,醉酒的周顗卻“不怕死”,抗聲道:“今雖同人主,何得複比聖世!

此語一出,元帝大為羞惱,將其投入獄中,揚言要處死他。此後數日,元帝氣消,才將周顗放出。眾人都趕去探望,周顗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我前幾天犯的罪,我本就知道不至於被處死。”

周顗所言,雖然並沒有深刻之理,但仍然讓我想起了西晉衛瓘的撫座嘆息。衛瓘認為太子司馬衷(後為晉惠帝)不堪為人君,又不好勸阻,於是在一次宴會上借醉上前,摸著晉武帝的座位說:“此座可惜。”

如此看來,表面上放蕩不羈的周顗,其實內心也並非全然無知。或許更多的,只是抱著一種消極避世的狀態(這方面的極端者,有似阮籍、劉伶,但這二人相較來說更為複雜)。

寬待兄弟

儘管周顗不屑俗務、放浪不羈,但在矯作之中,亦見得他的真情:

顗性寬裕而友愛過人,弟嵩嘗因酒瞋目謂顗曰:“君才不及弟,何乃橫得重名!”以所燃蠟燭投之。顗神色無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弟弟周嵩用燒著的蠟燭攻擊兄長,這即使放在如今的中國,也有些“不敬”。而周顗面對醉酒抱怨的弟弟,只有真心的關愛,所以他並不計較,只開著玩笑說:“阿奴你用火攻之計,這本就是一個下策。”

保全王導

在我們最熟悉的“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的典故之中,周顗扮演的是一個默然不言攻的真朋友,他雖極力保王氏一族,但卻並不告訴好友王導,甚至還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就算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也並沒有拿這件事來作為保住自己性命的籌碼。直到王導在茫茫奏疏中發現了這篇章奏,才淚流滿面。回到家裡,面對諸子,愧恨泣道:“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負此良友!

南朝史學家范曄說:“風霜以別草木之性,危亂而見貞良之節。”(《後漢書·盧植傳論贊》)越是危急之時,越能洞察人心。

明初靖難之役,南京的文臣胡廣在私宅裡與同僚相約殉國,一片慷慨激昂之聲,只有翰林修撰王艮沉默不語。待到北軍攻破南京時,胡廣等卻早早迎降,最後飲鴆殉國的,正是當時不語的王艮。

同樣的,在東晉元、明兩朝的兩次大亂中,亦能看出士人之心,周顗自知不免,能罵王敦而死,推情緣理,也實屬不易了。《晉書》史臣贊其:“

抗言無撓,甘赴鼎而全操,蓋事君而盡節者歟!”堪為確論。


潯陽鹹魚

周顗,字伯仁,是周浚的兒子。年少時就有盛名,士大夫多依附於他。二十歲的時候繼承了父親的爵位武城侯,拜為秘書郎。晉元帝太興初年,擔任尚書左僕射,不久後,又任護軍將軍。

周顗雖然以雅望而獲得海內重名,但經常喝得不省人事,當時人稱其為“三日僕射”。他酒量很大,在西晉朝時,能飲酒一石,後來渡江以後,雖然常常喝醉,但他常稱沒人能比得上自己的酒量。有一次,江北有朋友過來,周顗喜出望外,設宴款待他,拿出了二石酒和他共飲,各自都喝多了。等到周顗酒醒以後,發現客人已經喝死了。

周顗待人很寬容,友善。他的弟弟周嵩曾經喝醉酒以後,對他說:“你的才能比不上我,憑什麼你的名聲比我大?”並且將燃燒著的蠟燭擲向了周顗。周顗卻神色一點都沒變,慢慢說道:“你用火攻,本就是下策而已”。王導很是器重周顗,曾經把頭枕在他的腿上,指著他的肚子問他說:“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周顗回答:“這裡面空洞無物,但足夠可以容納像你這類人數百個”。王導聽了以後,不以為然,一點兒都不生氣。

王敦起兵反叛時,王導在宮門口正碰上週顗,就請求周顗能幫自己說幾句好話,但周顗看都沒有看王導就進宮去了。當時劉隗勸說晉元帝司馬睿誅殺王氏家族在京城的所有人,周顗就替王導說好話,說他一片忠心,很忠誠,王導這才免於被殺,但是這一切,王導都不知情。後來,王敦攻打進建康,認為周顗太過於有聲望,於是就把他殺掉了,而王導對這件事不作聲,沒有加以阻攔。等到王敦之亂平定了以後,王導見到了之前周顗為救自己所上的奏章的時候,他不禁痛哭流涕,自責說道:“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由我而死。幽冥之中,我有負於他”。周顗被拘捕以後,請求速速誅殺王敦,話還沒說完,就被看押抓捕他的人用戟刺傷了他的嘴,血流到了腳,但他仍然臉色不變,神色自若,周圍觀看的人都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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