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少年武感缺失,卻是個永不言棄的武者,最終成為天地領主

故事:少年武感缺失,卻是個永不言棄的武者,最終成為天地領主

格陵大陸的乾峰國崇尚武力,幾乎是全民皆兵,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不分男女老幼,人人修煉,個個習武。

閔河城是乾峰國的軍事重鎮,它地處要道,交通發達,因此繁榮程度在乾峰國是數一數二的。只是有一個不利條件限制了閔河城的發展,那就是缺水,沒了水,農業、製造、礦業、商業都受侷限。

唯一的一條閔河將閔河城一分為二,河的兩岸是兩大素來敵對的家族--楚家和巫家。這兩大家族把持著整個閔河城的經濟命脈,他們為了爭奪閔河的水源,常起爭執,發展到流血的地步更是屢見不鮮,一時間把閔河城鬧得天翻地覆。

閔河城的監察使(地方行政長官)秦輒為了控制局面,幾次組織雙方談判要均分閔河,但都未能達成協議,因為水不夠用,誰都想多佔水源,擴大自己的優勢並壓制對手。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監察使想出了一個相對不那麼血腥下策,那就是與其野蠻械鬥,不如文明比武。

他讓兩家每年各出三個十六歲以下的年輕人比武,哪一方勝了,哪一方在一年裡就佔有全部的水源,輸了的只能從對手的手裡買水。雙方對此均無異議,因此閔河城終於迎來了和平的局面。

楚家今年和巫家的比武輸掉了,整個家族上下無不垂頭喪氣。缺少水源對楚家經濟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這一年楚家只能小心謹慎地維持局面,爭取第二年奪回水源。因此全族人都摩拳擦掌,拼命苦修,楚家的練武場每天都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卜丁,你的鬥力又長進了啊,都二階七級了!”

“一般一般,吉甫,你也不錯啊,都是二階六級了,在咱們楚家,你也算頂尖的了。”

楚卜丁和楚吉甫是年輕一代裡的翹楚,明年的楚巫之戰,他們是很有機會上場的選手。楚吉甫和楚卜丁寒暄的時候,忽然看到練武場的角落裡站著的一個叫木頭的孩子。

木頭是楚飛廉的弟弟,本名叫楚天昊,不過大家都叫他木頭,因為他是個木頭一樣的廢物。他天生殘疾,倒不是說他缺胳膊少腿,而是他天生沒有武感。沒有武感就無法凝聚元力,因此無法習武。在乾峰國,沒有武感是比缺胳膊少腿還要厲害的殘疾。

乾峰國以武治國,楚家自然也不例外,年輕一代人裡諸如楚吉甫、楚卜丁一樣的出色武者大有人在,誰都有自己的天分,誰都有自己的武感。

格陵大陸的孩子到了一週歲左右的時候一般都會武感覺醒,武感覺醒之後的人會顯示出武冕。紅色武冕代表火系,褐色武冕代表土系,白色武冕代表氣系,藍色武冕代表水系。

當然每個人的天分都有所不同,有的人武感不到一週歲就覺醒了,有的人會稍晚。武感覺醒遲鈍的人,可以通過武感召喚來幫他覺醒。

木頭沒有武感,凝聚不出元力,族裡的人組織高手幫他多次進行武感召喚。最終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後,全族人不得不承認木頭是個廢物的事實,他根本就一無是處。

木頭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他的父親楚仲山原來擔任過楚家的族長,在木頭的母親死後沒多久,他出去辦理族務,竟不知去向,再沒有回來。父親失蹤後楚眉和楚飛廉把木頭帶大,姐姐和哥哥因為木頭沒有父母,因此對他頗為疼愛。

俗話說寵溺多敗兒,這木頭從小缺少管教,加上夥伴因為他是殘疾,總是嘲笑他、刺激他,因此他的性格十分頑劣,痞氣十足。

既然木頭自己不能凝聚元力,那就由旁人來輔助,如果木頭的元力在外界的幫助下最後能強行突破一階,那他極有可能會武感被動覺醒。格陵大陸武者的水平都是按階劃分,從最低的一階到最高的九階,每階又分為十級。

不過,這種方法對提供輸入的一方來說損失很大,他辛辛苦苦凝聚的元力要白白地送給別人,而且接受者只能吸收還不到四分之一,因此這實在是一條得不償失的途徑。

但是,為了治好元頭的殘疾,楚飛廉不顧艱辛,義無反顧地開始為木頭輸入元力。一般人接受元力只要不超出可接受的範圍,都是很舒服的事情。可不知為什麼木頭每次接受元力都疼痛的齜牙咧嘴,渾身冷汗直流,幾次叫苦不幹,可楚飛廉如何肯依?

就這樣,一年多下來,楚飛廉硬是幫著木頭凝聚了一些元力。只是這點元力連二級都達不到,實在是微乎其微,而楚飛廉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一年他幾乎沒有任何提高,要知道當年楚飛廉可是楚家的風雲人物,他參加比武的那幾年,楚家就沒輸過。

楚飛廉見進度緩慢,未免有些垂頭喪氣。木頭也直打退堂鼓。楚飛廉一面鼓勵弟弟,一面拼命凝聚元力幫弟弟提升。至於到底要幫弟弟幫到什麼時候,能幫到什麼程度,他心裡也不知道。

他的同齡人早都去外面管理家族的事物了,唯有他還被弟弟羈絆著,無法脫身,雖然楚飛廉給木頭輸入元力自己得不償失,木頭也十分遭罪,只是楚飛廉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是沒人能勸得了的。

其實木頭最喜歡的,不是武技,而是繪畫。繪畫、音律在格陵大陸是很受重視的藝術,是除了習武之外,乾峰國最重視的東西了。不過,這兩樣只有成為大師才能受到尊重,普通的畫師和樂師地位十分低下。

這就像做飯一樣,在格陵大陸,男人做飯是要被人笑話的。可是飯莊和宮裡備受尊崇的掌勺、御廚卻又都是男人。木頭的姐姐也不喜修煉,專好繪畫。楚仲山在的時候,曾經專門為楚眉請過畫師學習繪畫,連畫師都稱楚眉是繪畫的天才,一點就透,充滿靈氣。

每當姐姐畫畫的時候,頑皮的木頭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後面看。當楚眉一筆一筆地勾勒出高山流水,描繪出動人意境時,木頭就沉湎其中,不能自拔。他偶爾也畫上幾筆,頗有神韻,不過姐姐和哥哥都不想讓他學習繪畫。

繪畫這個行業是純粹的金字塔結構,從事的人雖多,真正能夠成為大師的,少之又少。而且最關鍵的是投入太高,顏料、畫筆、畫紙不算,單單聘請名師就不是一般人負擔的起的。而現在他們的家境,顯然不允許他們任何一個在這方面做大筆的投資。

按照楚飛廉的打算,如果木頭能夠武感覺醒,當然讓他習武,畢竟在乾峰國是萬般皆下品,唯有武者高。如果不能武感覺醒,就讓他去經商,總算也能養活自己。

楚吉甫生來促狹,每次看到木頭必定奚落他一番,這次也不例外。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木頭跟前問:“怎麼,我們楚家的天才到了?你肯定是來陪我玩兩手的吧?”

木頭是來找他哥哥的,因為他哥哥正陪人訓練,所以他就在角落裡看熱鬧,聽見楚吉甫的譏諷,一撇嘴,說:“你別肯(啃)錯了定(腚)。”

眾人聽了,鬨堂大笑。

楚吉甫惱羞成怒地說:“你個小無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木頭掃了他一眼說:“嗯,我這狗嘴確實是吐不出象牙。”

大家聽了這話都一愣,誰不知道木頭那張嘴是罵神神哭,罵鬼鬼叫的主,今天這木頭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楚吉甫嘿嘿一笑,說:“你知道就好。”

哪知道木頭接著說:“還是你厲害,一張狗嘴,嘩嘩地往外吐象牙。”

這話一出,頓時惹得大家笑得前仰後合,甚至有的捂著肚子直喊疼。

楚吉甫撓了撓頭,嘆了口氣說:“鬥嘴鬥不過你這個廢物,打架打不過你哥哥,真他奶奶的悲催。”

木頭眯著眼睛笑道:“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悲催麼?”

楚吉甫斜眼瞄了木頭一下,問:“你這麼問俺肯定是沒安好心。”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為啥呢?”

木頭一本正經地說:“這要說到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你出生的時候你老爹是不是特高興啊?”

楚吉甫點了點頭憨厚地說:“那是,俺可是家裡的長子。”

木頭說:“對啊,所以你老爹高興地把你扔起來接住,扔起來接住,不過悲催的是,你老爹扔了你三次,只接住了兩次。”

眾人笑倒了一片。

楚飛廉聽見笑聲走了過來,見到大家圍著木頭和楚吉甫,以為是楚吉甫又在取笑木頭,不由得火上心頭,他三步並作兩步來,撥開眾人,問楚吉甫:“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去好好訓練,跑到這兒來消遣?”

楚吉甫見是楚飛廉,立時收斂,陪著笑說:“飛廉大哥,我是和木頭閒聊呢。”

楚飛廉哼了一聲說:“有空閒聊,看來你對自己的水平是很有把握了?來,我陪你練練,看看你長進了多少?”

楚吉甫嚇了一跳,那楚飛廉是什麼水平他會不知道?他可是從小就看著楚飛廉比武長大的,自己這點本事,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他忙說:“飛廉大哥,這就不用了吧,我馬上自己去練。”

楚飛廉哪容他退縮,一把揪住他拖到了練武場,眾人頓時呼啦圍上來一大圈,有熱鬧誰不看啊?

楚吉甫沒辦法,只好打起精神,只盼楚飛廉別讓自己輸得太丟人。

楚吉甫身高力大,身體強壯,擅長防禦,他知道楚飛廉的武技水平極高,一旦讓他施展開,自己是毫無機會的。因此一上來他就佔據場中間的有利位置,釋放出兩道褐色的土系武冕,因為他是二階武者,所以有兩道武冕。

他準備利用自己在力量上的優勢,全面壓制,然後步步為營,一點一點的逼迫楚飛廉後退,從而有效地壓縮他的發揮空間。只要能縮小場地,就可以限制住他速度和武技的發揮,從而擴大自己在力量上的優勢。

楚吉甫把楚家家傳的破甲拳發揮的淋漓盡致,出拳勢大力沉,虎虎生風,先佔據了場面上的優勢。

楚飛廉也釋放出自己的三道白色氣系武冕,一步一步後退。他一上來完全採取守勢,並沒有急於進攻。一方面因為他有高一階的絕對優勢,自信隨時有控制局面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想看看楚吉甫的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實戰經驗如何。

楚飛廉一直隱忍不發,慢慢地把楚吉甫引到了武場的邊緣。楚吉甫見狀大喜,如此良機怎能錯過?他凝聚元力,右拳一招“直搗黃龍”盡最大力量想要一舉擊倒楚飛廉。

其實楚飛廉是在引誘楚吉甫全力進攻,在最後楚吉甫出拳全力攻擊、身體重心前移的時候他突然出手,右掌卸開楚吉甫的右拳,不待楚吉甫收住重心,他的右肩一下撞到了楚吉甫的右肩。

楚吉甫本來就已經失卻了重心,在全然沒有抵抗力的情況下被撞出去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飛廉從頭到尾都沒用過任何精妙的招法,最後一舉制勝也不過是把握了最佳時機而已,這就是實戰經驗的好處。這個時機把握的實在是分毫不差,以至於楚吉甫眼看著捱了一下而無法有效地抵禦。

楚吉甫知道,雖然他摔倒了,這已經是楚飛廉手下留情了,因為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楚飛廉消散了自己的元力,不然元力入體他非受重傷不可。

木頭過來把地上的楚吉甫扶了起來,一邊幫他拍拍塵土,一邊說:“你的水平可是越練越精進了,你這後退的步伐,那叫一個漂亮。”

楚吉甫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地說:“那是,幸虧我退得快,不然就要吃虧了。”

木頭笑著說:“你這哪是退得快,分明是飛得低啊。”

眾人頓時一片鬨笑。

楚吉甫哼了一聲,說:“你小子,再敢諷刺我,小心我揍你。”

木頭不以為然地說:“我好心好意地來扶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看來我上次說錯了啊,你小時候不是被扔起來三次只接到了兩次,你是被扔起來三次,只接到了一次吧?有能耐你去找我哥張牙舞爪去啊,技不如人那是水平問題,專揀軟柿子捏,那可就是人品問題了。”

說完,木頭轉身走了。楚飛廉看了看楚吉甫,問:“怎麼樣?沒事吧?”

楚吉甫忙說:“沒事,沒事,多謝飛廉大哥手下留情。”

楚飛廉說:“以後沒事多下功夫,不要三心二意,你的水平確實上升很快,很有前途。不過你的實戰經驗太過欠缺,你的防禦本來很強,應該先完善自身的防守再考慮進攻。像你剛才那樣一味地強攻,破綻百出,怎能不敗?你今後一定要多積累實戰經驗,全族人可都指望著你們呢。”

楚吉甫忙點頭稱是,楚飛廉遣散眾人,去繼續陪練了。

木頭在人前逞口舌之利,不肯吃虧,那其實他的心裡也很苦惱。他也希望自己能夠武感覺醒,像哥哥那樣威風八面。

木頭的哥哥楚飛廉是全族裡最厲害的戰士,當年楚飛廉參加楚巫之戰的時候,從未失敗過,那時也是楚家最輝煌的時候。不過等楚飛廉過了十六歲之後,楚家後繼乏人,對巫家負多勝少。

楚飛廉做完陪練,回家的路上順便去逛逛集市。閔河兩岸是集市區,是重要的貨物集散地。楚巫兩家的主要商鋪也都開在這裡,佔了整個集市一半,因此這裡熱鬧非凡,也是兩家經濟競爭的主戰場。

集市上的藥材鋪有很多,他一家一家地慢慢問,慢慢逛,可從集市的這頭走到那頭,也沒見有賣的。他正要回去,卻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是巫家的巫桑,他和楚飛廉是同齡人,不過,和楚飛廉比武的那些年,他連一次都沒贏過,因此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次楚飛廉把集市上的藥材鋪逛了個遍,其中就有巫家開的,而這家藥材鋪的老闆現在正是巫桑。

巫桑在裡間聽說楚飛廉要買賁狼的晶核,心裡大喜,他的舅舅是傭兵團的,前不久正好不知從哪裡弄到了一隻賁狼晶核給了他讓他幫忙出手呢。不過晶核他剛剛到手,還沒上賬,因此夥計並不知道本店有貨。

有這個天賜良機,巫桑怎能放過?他找出晶核,帶著人追上楚飛廉,攔住了他。

見是巫桑帶人攔路,楚飛廉一愣,楚巫兩家雖然不和,但經過監察使秦輒的調停早就協定不能再起爭端,因此互相雖然看著不順眼,但因為怕監察使怪罪,一般誰都不去招惹誰,不知道這巫桑當街攔人是何居心?

不等楚飛廉發問,巫桑先開口說:“聽說你要找賁狼的晶核?”

楚飛廉點了點頭,問:“難不成你有?”

巫桑嘿嘿一笑說:“真巧,我剛剛收上來一枚四階賁狼的晶核。”說著,他把晶核拿了出來,在手裡捏著。

楚飛廉一聽,不由得眼睛一亮。四階魔獸,那是四十多級的厲害傢伙啊,是誰殺掉了這麼兇悍的魔獸?如果能夠拿到這個晶核,木頭說不定能治好!

但是,楚飛廉知道先不說楚巫兩家乃是世仇,就是巫桑這小子在比武中被自己修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晶核肯定沒那麼容易到手,不過為了弟弟,楚飛廉管不了那麼多了,開口問:“說吧,什麼價?”

巫桑搖了搖頭,說:“這東西不賣,你想要的話,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飛廉問:“什麼條件?”

巫桑說:“你老老實實地讓我打一頓,我就白送給你。”

楚飛廉一聽,連想都沒想就說:“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往要害部位打。而且,你要先把晶核給我。”

巫桑聽了大喜,說:“這個自然。”說著,把晶核扔給了楚飛廉。

楚飛廉收好晶核,信步來到了巫桑的面前。

巫桑點了點頭,說:“好樣的,有膽識。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說著,凝聚鬥力,一招“惡虎掏心”,當胸就是一拳。

巫桑以前被稱為是巫家的天才,備受眾人矚目,被稱為是最有巫家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可是在比武場上,他數次敗給楚飛廉,而且輸得無話可說。為此他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有了這個機會他如何肯輕易放過楚飛廉?

楚飛廉見來勢兇狠,不敢大意,趕緊凝聚元力在胸前,硬接了這一拳。要說實力,現在的巫桑還是和楚飛廉沒法比,不過,楚飛廉只許捱打,不能還手,這可就吃大虧了。

巫桑的拳頭擊中的楚飛廉的前胸,直打得楚飛廉倒退了三步。

巫桑雖然得手,可是他的拳頭竟然隱隱作痛,他知道這是楚飛廉元力反擊的結果,真想不到才一年功夫,這楚飛廉竟然不用出手,單單控制元力就能反攻,他對元力的控制能力當真是驚人。假以時日,這個楚飛廉和自己的差距只怕會越來越大。

想到這裡,他運足了元力,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狠。

楚飛廉用雙手護住要害,不斷將元力凝聚在巫桑拳頭的落點,全力防護,硬挺著。集市上雖然有楚家的人,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都無法出手阻攔。

如果是正常比試,即使是楚飛廉這一年都沒什麼提高,巫桑依舊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只捱打不還手,縱然是鋼筋鐵骨,也吃不消啊。沒過多久,楚飛廉就被打得渾身是傷,站都站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巫桑還不算完,上去在他的腿上、後背一頓亂踢亂打,直打得手腳都痠痛了還不肯罷手。

總算巫桑打累了,停了下來,喘了兩口氣說:“還真能挺。”說完,得意洋洋地帶人走了。

楚家的人忙把楚飛廉送回家,另有人先跑去找藥師。

到了楚飛廉家,木頭和姐姐見了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嚇了一跳,族人把事情的經過一說,那木頭頓時就兩眼冒火,大罵了一聲:“巫桑你他孃的王八蛋!”提了斧子便要去找巫桑拼命。

木頭雖然頑劣,但從小姐姐、哥哥對他寵愛有加,哥哥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如何肯依?雖然明知道不敵巫桑,不過他身上有股狠勁,他發起瘋來,誰都不怕。

木頭從小的性格就是誰若給他一塊糖,他就能請人家吃頓飯;誰若罵他一句,他就能把人家的祖宗八代品頭論足一遍;誰若踹他一腳,他就恨不得砍了人全家。

眾人哪能讓他去胡鬧,急忙攔住他,搶下了斧子。大家正鬧著,族人請的藥師到了。藥師從頭到腳仔細地檢查了楚飛廉,共有兩處肋骨骨折,瘀傷無數,若不是楚飛廉先天身體強壯,元力強橫,早就被巫桑打死了。

木頭的姐姐看到大弟弟渾身是血,全沒個人樣了,心疼地抱著他說不出話來。

木頭見狀,再也忍不住了,他拼命地跑到屋外,兩手握拳,滿臉漲紅,雙目發赤,一肚子的傷心,一肚子的怨恨,一肚子的憤懣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把晶核一把扔掉,對著大山狂吼:“為什麼老子是個廢人?為什麼這麼對我哥哥?老子他孃的到底做錯了什麼?”

吼完,木頭一口鮮血噴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等木頭緩緩地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的姐姐看著床上躺著兩個弟弟,悲痛不已,正偷偷地抹眼淚。木頭一醒過來,就連忙問姐姐:“我老哥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楚眉握了握木頭的手說:“放心吧,你哥他沒事,正睡呢,倒是你,讓我擔心。你昨天是怎麼了?怎麼昏倒在外面?”

木頭一聽,手裡下意識地一攥,晶核不在了!那可是老哥拼了命換來的東西,難道自己把它弄丟了?他隨即想起來好像自己把晶核給扔了,忙對楚仲山說:“老姐,你快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晶核,我昨天好像給扔了。”

楚眉對木頭說:“你放心吧,晶核我早幫你找回來了。”

木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本就沒什麼病,不過是心中一時鬱結,因此休息了半晌,就掙扎著爬起來幫助姐姐照顧哥哥。

楚飛廉身體底子好,吃了藥師給的丸藥,昏昏沉沉地睡了。楚眉見木頭能起來幫忙照顧了,就起身去抓藥師開的藥去了。木頭一個人在家看著昏睡的哥哥,看著他渾身上下的瘀傷,心疼得在心裡把巫桑罵了個狗血噴頭。

本來在尚武的乾峰國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如果在正常的打鬥中楚飛廉受傷,誰也不能怪誰的。不過,巫桑竟然用如此陰損的手段傷害自己唯一的哥哥,這在木頭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木頭咬牙切齒地對自己說:“巫桑你個頭頂長雞眼、腳底長痔瘡、屁股生腳氣的烏龜王八蛋,你就是把你老孃嫁給老子,老子也必報此仇!”

木頭髮過毒誓,一把抓起那個四階賁狼的晶核,發狠地說:“這可是老哥拼死弄回來的,成與不成,在此一舉,老子就不信治不好這殘疾!”說完,木頭將晶核一口吞了下去!

木頭其實不知道,晶核裡蘊含著賁狼的大部分修為,其能量之狂暴,就算是三階三十多級元力的戰士都不敢直接吞吃,只能慢慢地吸收。

楚飛廉拼死弄來這個晶核原是要幫他循序漸進地消化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木頭。誰能想到他一個一階元力都不到、沒有武感的孩子竟然如此膽大,真可謂是無知者無畏。

晶核一吞下去,木頭馬上就感覺不對了,胃裡如同火燒火燎般地一陣劇痛,他的全身一陣震顫,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他雖然天生沒有武感,不過元力的修煉方法他哥哥早就教過他了。因此他忍住劇痛,閉上雙眼,意守氣海。

意念一入氣海,那能量磅礴的晶核就出現在他的意識當中。他忙凝聚體內那點微不足道的元力去吸收晶核,哪知道不去吸收還好,這一吸收,晶核裡所包含的能量變成一道道能量流狂風暴雨般地瞬間充斥了木頭的經脈。

木頭感覺體內的能量迅速膨脹,自己就像是要被撐爆了一樣。他所不知道的是,普通人如果直接吞吃晶核,由於經脈承受力太低,一下子就會經脈寸斷而死。

木頭的體質奇特,天生沒有武感的他不知為何竟然承受住了晶核能量的爆發,不過由於能量太多,他一時間不能吸收掉,因此這些能量在他體內到處遊走,把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隨著這些恐怖能量的衝擊,木頭的經脈幾乎被毀掉,一條條脈絡被撐的數倍於原來的大小,幾乎斷裂開來。這種脹痛所帶來的痛感,不斷地刺激著木頭的神經,木頭頭都快炸開了。雙手和雙臂裸露在外的皮膚表面都能看到那能量在來回遊走,全身上下青筋暴露,肌肉緊繃。

能量在他的經脈中沒頭沒腦地四處狂奔,並開始侵襲他的五臟六腑。他的哥哥早就和他說過,一旦元力出現異常,首先要確保心脈的安全,因為一旦元力破壞掉他的心臟,那就是性命難保了。

就在木頭拼命地死守心脈時,突然一股陰涼徹骨的黑色能量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也衝進經脈之中,並開始向四面八方輻射,凡是這股黑色能量所經之地,經脈竟然慢慢地都被修復了。木頭終於感到了絲絲舒暢。

這黑色能量不僅修補破損的經脈,而且還壓迫、束縛晶核的能量。晶核能量奔流速度慢慢地放緩,木頭趁機開始引導能量向哥哥給自己注入的元力靠攏,並一點一點地吸收。

由於晶核的能量依舊狂暴,想要約束它,的確是太難了。不過木頭並不著急,由於有了黑色能量對經脈的保護和對晶核能量的束縛,現在他體內的情況已經是可以控制了。

因此木頭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引導,失敗了一次就嘗試第二次,失敗了第二次就嘗試第三次,也不知到底失敗了多少次之後,若不是木頭天生那股狠勁,他早就放棄了。

不過最後他終於意外地發現,那能量可以被自己的意念引導了!這其實是一個力量此消彼長的過程。他在不斷地吸收晶核能量,等晶核能量弱於他的元力的時候,當然就只能俯首稱臣,無法再肆虐了。

木頭於是小心翼翼地控制晶核的能量沿著經脈緩緩地運轉。這條能量的主流所經之處把原來到處亂竄的分支能量也融合到一處,最後來到元力的中心,被元力慢慢地吸收。

後來因為元力吸收的不夠快,大大慢於能量聚集的速度,這些能量乾脆就開始以元力為核心,直接包裹在一處,並形成了一個白色的球狀,這個球竟然沿著一條軸線開始慢慢地自轉。

而那些黑色的能量終於也慢慢地從經脈中自動流出,聚集在了一起,也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球狀,就在元力之球的旁邊,而且比元力之球還大。兩個球體似乎彼此排斥,於是這個白球在黑球的推動下,開始慢慢地圍著黑球轉了起來。

最後,黑球佔據了木頭氣海的中央,一動不動。白球圍繞著黑球一邊以其為中心公轉,一邊以自己的一條軸線為中心自轉的奇異景象。木頭的意識能夠感知到自己氣海里的變化,可他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等木頭的全身經脈盡復原狀之後,他終於可以活動自如了。他首先將意念沉於氣海,這次他清晰地感覺到那元力之球的存在。

難道自己終於武感覺醒了麼?木頭興奮地按照哥哥所教的方法在氣海中凝聚元力,沒反應。木頭不甘心,明明都凝聚成球了,為什麼還沒有武感?他再次嘗試凝聚,依舊沒反應。

木頭心裡一涼,難道剛才九死一生地受了這麼多苦,最終還是武感召喚失敗麼?他嘗試著把意念滲入元力之球,瞬間他便和元力之球取得了聯繫,二階三級!元素屬性為白色,是氣元素屬性,這明明就是元力,為什麼元力凝聚成功了,武感還是無法覺醒?

木頭完全迷惑了,難道自己註定就只能是個廢人?他想了想,又去嘗試把意念滲入黑球,也是瞬間就和黑球取得了聯繫,三階五級!元素屬性為黑色。

黑色元素,木頭傻了眼,四大元素裡哪來的黑色元素?這是什麼東西?再說了,一個人的體內怎麼會出現兩種屬性的元素?這玩笑可他孃的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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