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文官集團是怎麼制衡甚至威脅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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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史料,還是覺得清朝的皇帝乾的舒心,想幹嘛幹嘛,頤指氣使,視滿朝文武於無物,簡直與奴隸無異,皇帝看中哪個阿哥,想要立為太子,哪個大臣敢說個半字?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城時,慈禧太后倉皇逃跑,哪個大臣敢出來攔著?清朝的官員只知道唯唯諾諾、磕頭如搗蒜,一切但憑皇上聖裁。咱們再來看看明朝的官員,那可是一群氣急了連皇帝都敢罵的主。

明朝初期,朱元璋鑑於丞相權力過大,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威脅到皇權穩固,於是行雷霆手段廢除了存在了千年之久的丞相制度,將君權、相權集於一身,可對於後世帝王來說,繁重的政務無異於一道無形的枷鎖,變革也就必然發生,秘書處隨之成立,大學士作為智囊、幕僚登上歷史舞臺,慢慢地直到明朝中期,基本形成了內閣制度,以內閣首輔為主的內閣小團體,總理國家大事,向皇帝彙報,同時受司禮監批紅權制約。

舉例說明內閣制的權力,道君皇帝嘉靖爺跟大臣鬧矛盾,一連二十多年不上朝,國家機構仍然可以運行無礙;萬曆皇帝寵愛鄭貴妃,想立其子福王為太子,大臣們以長幼有序為由就是不同意,萬曆也只能悻悻作罷;李自成都快打到北京城了,崇禎想遷都南京,竟然無一大臣附和,遷都之議也就不了了之了。由此可見明朝大臣的風骨與權力。

沒有限制的權力是恐怖的,明朝的內閣同樣如此,如同一個戴著腳銬跳舞,內閣的決議需要司禮監批紅才能最終生效,若是遇到劉瑾、魏忠賢之流掌管司禮監,那真的是內閣的黑暗時刻。至於題中所說制衡甚至威脅皇帝,壓根沒有的事,嘉靖時的大禮議,以首輔楊廷和為旗幟的舊臣與年輕皇帝嘉靖之間長大三年半的戰爭,要知道太后、勳貴、朝臣皆組成了統一戰線,這是多麼強大的一股力量,可嘉靖還是以君權霸凌結束,這樣的內閣何談制約,更別談威脅,再者說,哪有臣子威脅皇帝的,這屬於以下凌上,亂臣賊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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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說史

明朝文官集團,談不上制衡和威脅皇權,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們先來簡單回顧一下明朝的內閣制度。

黃宗羲說:

“有明一代政治之壞,自高皇帝廢丞相始。”明太祖廢除丞相制度以後,在明仁宗、明宣宗之時,逐步形成了較為完善的內閣制度,內閣負責票擬,權力逐步加強,有時候文官集團團結在一起,甚至可以制約皇權,但是我們不要忘了,內閣首輔不是真正的宰相,有宰相之實,無宰相之名,整個文官集團的最高領導人其實是皇帝,而不是內閣首輔,正因為內閣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頭頭,所以明代文官集團內部的權力鬥爭相當嚴重,黨爭激烈。

皇帝甚至有時候,還會扶持一方,打壓另一方,提拔一個聽話的內閣首輔上臺。

明宣宗以後,內閣雖然擁有票擬權,可以直接對政務作出初步的處理意見並交由皇帝閱覽,但是中間隔了一個司禮監秉筆太監,批紅權掌握在司禮監秉筆太監的手中。內閣的中樞權力不是完整的,內閣首輔與司禮監秉筆太監達成合作,才能形成完整的相權,如張居正必須得到太監馮保的支持才可以最終掌握中樞權力。

(明宣宗畫像)

有明一代,宦官之禍源於司禮監秉筆太監掌握了奏章的批紅權,而文官之間黨爭激烈則源於內閣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頭頭。

但是,這種中樞制度,一旦遇到不管事的皇帝,內閣首輔與司禮監秉筆太監合二而一的相權,就顯得特別強大,最典型的就是明朝的萬曆時期。

萬曆皇帝三十年不上朝,政府機構能夠正常運轉,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把一切政事都交給了內閣去處理,但這並不能說明明朝的文官集團可以威脅和制衡皇權,只能說明朝的文官集團在一定時期內可以對皇權形成一種制約作用,文官集團對皇權的這種制約作用,不僅僅在於內閣掌握了票擬權,文官集團還可以運用儒家政治的理念與祖宗家法對皇權形成制約,皇權與內閣首輔之間的關係實際上很微妙。


騰飛說史

有人說明朝官員不能威脅和制衡皇帝,我想說這顯然是高看了明朝皇帝了。沒錯,從形式上來說,明朝皇帝的地位是被捧得高高的,軍權、內政、特務機關,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文臣在皇帝面前幾乎都是待宰的小雞。事實上,明朝皇帝確實可以對任意一名文官打罵懲罰,庭杖處死。

但是,我們也要看到,明朝的皇帝是無法和整個文官集團相抗衡的。明朝文官集團之所以可以與皇帝在暗地裡對著幹,是有明顯的時代背景的,我們可以簡單歸納下。

第一:明朝官員在公開和皇帝對著幹的時候,第一件武器是所謂的氣節。比如方孝孺、海瑞等等一大批官員,其依賴的正式所謂的可以青史留名的氣節觀點,在這一點上,明朝皇帝顯然是失敗的。你可以容肉體上抹殺這些官員,但是結果內?朱棣後來的殘暴罵名就是從方孝孺開始的,在這一點上,嘉靖皇帝也不得不對海瑞妥協。

第二:明朝官員的第二件武器就是朋黨。朋黨這個東西,自朱元璋開始就想盡辦法想要避免,甚至還撤了丞相制度,可是到了明朝中後期,朋黨還是出來了。出現朋黨,即使是最殘暴的特務機關也沒辦法,魏忠賢就是一個例子。皇帝為什麼怕朋黨?因為文官是整個國家可以穩定運行的基礎,你殺一兩個沒問題,全殺了,天下立刻大亂。像嘉靖、萬曆這樣幾十年不上朝可國家還能正常運行的,正是因為文官制度的強大。

第三:明朝官員集團可以賴以自保的,說到底還是因為土地和財政權力的掌握。有人說你這不是廢話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東西不都是皇帝一個人的麼?這話就說的形而上了,明朝中後期,國家的財富和土地早已經從朝廷轉到了東南沿海的大地主、大財主的手中,這些地主財主一方面不用交稅,一方面又在背後支持著在朝廷中的大官。東林和閹黨之爭,本質上其實是各方勢力對於財政和土地大權的爭奪,東林代表的是蘇南地區富庶之地,閹黨代表的是皇帝,至於其他浙、楚、宣等各黨都是各有各的心思。


老秦來煮歷史百味

向敬之

與其說是文官集團,不如說是文官團伙。

題中所謂的文官集團,不是指以內閣大學士結納親信、自成集團的派系,而是指明朝中後期擅權亂政危害國家而沆瀣一氣的大學士文官體系。

明朝的大學士,是皇帝的輔臣,但品級不高,然而隨著皇帝的信任、倚重以及文官自身的經營,這些被安排在中極殿、建極殿、文華殿、武英殿四殿和文淵閣、東閣兩閣工作的皇帝秘書們,雖然只有五品官階,但一旦兼了六部尚書,或做了經筵講官、加了師傅保之類虛銜,那麼就非同一般了。

明朝大學士的官銜,多以某部尚書兼某殿閣大學士,尚書為本官,大學士為兼職。如著名的張居正,最初在隆慶元年以吏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參與機務,同年四月又改任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雖然大學士只換了閣名,這是兼職,而本官則是吏部左侍郎改為了禮部尚書,官階進了一級,班次上前一步。

明初朱元璋廢除丞相後,一切軍政要務皆由皇帝獨裁。皇帝建置大學士做顧問,每遇大事情,皇帝專赴諸殿閣和大學士們商量,小事情則有大學士在條子上寫好送呈皇上審批。然而時間久了,後來的皇帝常年累月地不去內閣,像嘉靖皇帝、萬曆皇帝,在位都是幾十年,但有二十多年不上朝,一切奏章、政務、軍機,都由大學士們票擬,即用一張小條子擬具意見,送皇帝斟酌。

票擬本章,始於明朝正統年間,是內閣文官協助皇帝處理國家事務的基本形式,也是其權力之所在。《明史·職官一》記載:大學士“掌獻替可否,奉陳規誨,點檢題奏,票擬批答,以平允庶政”

如果皇帝不批紅,該由親信太監批,那麼朝廷也就越來越亂。

電視劇《江山風雨情》崇禎劇照

太監專權亂政,內閣專權亦亂政。崇禎初年懲治閹黨案後,此消彼長的內閣首輔攬權擅政,越發制約甚至威脅到皇帝的絕對權威。李自成進入山西后,有大臣建議崇禎南遷,就是因為以首輔大學士陳演為首的文官們不答應,結果一拖再拖、一敗再敗。李自成打到京師城下,向崇禎帝提出和談,索銀一百萬兩和讓他在西北自立成王,但因繼任首輔大學士魏德藻的不同意,造成明朝滅亡不可逆轉的命運。

所以,崇禎帝在上吊前哀鳴“文臣個個可殺”,也是一句大實話。


以禮觀書

又見明朝文管集團制衡皇權論,關於這個問題,筆者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了,這裡再次解釋一下。

首先,文官集團對於皇權是沒有制衡作用的,因為在明朝的制度中,沒有任何賦予文官集團制衡皇權的規定,之所以會產生文官集團“制約”皇帝的印象,主要是因為明朝皇帝大多數軟弱。事實上,明朝的制度和清朝並沒有太大變化,清朝在明朝的基礎上進一步加強了皇權。但在清朝初期,皇帝的權力和明朝基本相同,為什麼沒有出現明朝的“制衡”現象?就是因為清朝皇帝本身對權力掌握的能力強。



其次,不難發現,所謂的文官“制衡”皇權現象,主要發生在這幾個時期:明武宗朱厚照下江南,明世宗朱厚熜即位之初的大禮議,以及萬曆皇帝前期的張居正時期,和所謂的爭國本。通過觀察以上幾個時期,可以發現,所謂的“制衡”都有其偶然性,比如朱厚照天生對政治不感興趣,所以文官集團不得不收拾爛攤子;嘉靖即位初期根基不穩,但是就這樣,楊廷和最後還是下臺了,興獻王也成為了興獻帝,可見群臣對付一個未成年的小皇帝都處於下風;而張居正則是靠著李太后的支持,否則根本進行不下去;而爭國本,按照嫡長賢愛的規則,皇后無子,立朱常洛是應該的,萬曆本人也並不是很喜歡與群臣做鬥爭的君主,這與其說是制衡,不如說是萬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萬曆還是給朱常洵封了一大片土地建立王國。



所以可以得出結論,在皇帝與文官的博弈中,皇帝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即,皇帝想要掌握權力,那麼文官也沒辦法;皇帝如果懶得掌權,此時文官才能分得一些權力。這也就說明了,嘉靖時期和崇禎時期,二位皇帝對權力的熱情很高,此時文官基本沒有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尤其是崇禎,17年換了19個內閣首輔,群臣也不敢說什麼。

那麼,對於明朝皇帝不掌權的行為,該如何定義?我認為答主

李子木沆 的說法很貼切,即:行政權的荒廢。因為在中國古代,沒有西方所謂立法權,司法權,行政權的分類方法,而皇帝所掌握的絕對權力,事實上和西方的“行政權”有可對應之處。既然皇帝掌握絕對權力,那麼他就應當對所掌握的權力負責,因為其他人不被允許擁有這個權力。所以,當皇帝怠政時,實質上是一種未合理使用行政權的現象,這種做法對社會造成的影響是負面的,並不是什麼值得大吹特吹的好事。

綜上所述,所謂的文官制衡皇權壓根不存在。

最後,如果真的想了解何為權力的制衡,筆者在此推薦幾本書:孟德斯鳩著《論法的精神》,約翰.洛克著《政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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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州行者

明朝中後期的文官集團勢力在中國歷史上獨步天下,的確存在“制衡甚至威脅”皇帝的史實,這主要取決於皇帝本身的性格特點和能力強弱,並非來自體制上的優勢。


其轉折點始自明武宗時期,皇帝與文官集團開始進入實質性對峙,為之後皇帝與文官集團直接衝突開創了效法的先例。

明武宗朱厚照是獨生子,從小就受老皇帝夫婦的溺愛,繼位時又處在15歲的年齡,正是任性貪玩的少年時光,稍有不合文官們的禮法規範,就受到嚴厲勸諫,讓少年天子老成持重起來,受不了約束的皇帝開始與文官們玩起了捉迷藏,而文官們將這一切歸罪於皇帝身邊有小人,於是又跟宦官集團發生直接衝突,結果在與劉瑾為首的宦官集團的較量中完全落敗,孝宗朝留下來的託孤大臣大都退出政治舞臺,從此少年天子乾脆我行我素到底,直接搬出了皇宮,另建“豹房”過起了無憂無慮的自在生活。

但皇帝與文官集團之間的關係開始嚴重對立,甚至在皇帝御駕親征與蒙古韃靼王子交戰中取得“應州大捷”後,文官集團絕不承認戰績,不僅連朝賀這樣的基本禮儀都沒有舉行,而且在史書記載上對此次軍事行動也輕描淡寫了事,同時還對這位皇帝留下了大量明顯抹黑的刀筆史料,可見皇帝與文官關係鬧僵後果很嚴重。


最嚴重的對立出現在明世宗朱厚熜(嘉靖皇帝)時期,因為武宗皇帝沒有子嗣,堂弟朱厚熜繼位,結果出現以孝宗兒子的身份繼位與追授自己親生父母為皇考的“大禮儀之爭”,使皇帝和文官集團之間的矛盾十分尖銳,幾乎整個朝廷的文官都參與了對朱厚熜的口誅筆伐,甚至到後來直接罷朝集體跪在皇宮外請願,皇帝屢次派人協商,但文官們絕不妥協,深感皇權受到威脅的嘉靖皇帝,盛怒之下下令錦衣衛抓捕參與鬧事的官員,除大學士之外的134名官員悉數下獄,其中帶頭的八人被流放,四品以上官員奪俸,五品以下官員廷杖,16人因杖傷不治先後死去。

雖然“大禮儀之爭”在皇帝使用暴力手段後贏得了勝利,但皇帝與文官集團之間造成的裂痕已經無法彌合,而且這一政治鬥爭還造成文官集團的分裂,形成了以嚴嵩為核心的奸臣集團和其它文官集團的嚴重對立,使文官集團失去精神信仰,政治生態遭受嚴重破壞,朝廷政治風氣進一步惡化,大明王朝政治系統中最早的禍根就此埋下。


明穆宗朱載垕(隆慶帝)繼位後又一度出現了轉機,因為這位皇帝不善言辭,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能力頗有自知之明,基本上以不為而為的態度放任文官們領導國家政治,雖然文官集團內部惡鬥加劇,卻也在優勝劣汰中湧現出高拱、徐玠、張居正等一批能臣幹吏,大明王朝又一次迎來了中興跡象。

到了萬曆前期,經過張居正改革的進一步鞏固,使原有的中興趨勢終於開花結果,形成了萬曆中興的局面,明王朝在政治、經濟等方面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就。但張居正的改革是通過強勢的政治手段推進的,其接近於連坐制度的考績法,不僅壓得官員們喘不過氣來,也種下了仇恨的種子,他死後,報復很快就來了,萬曆皇帝每天都會接到舉報張居正貪汙腐化的奏章,謊話說多了就變成真理了,不得不信的萬曆帝下令抄家,結果一無所獲,然而事情已經做了,再改變也來不及了。

但此事給萬曆皇帝帶來的心理陰影終身無法消除,張居正是年輕的萬曆皇帝偶像一樣的存在,結果在文官們的蠱惑下,他親手毀滅了自己的偶像,從此再也不相信任何一個文官了。


而緊接著發生的“立儲之爭”則完全使皇帝與文官之間勢同水火,文官們輪番上陣,唇槍舌劍,常常讓皇帝焦頭爛額,從開始的引經據典講道理,到後來的破口大罵,使皇帝威嚴掃地,甚至有文官以惡罵皇帝成為紅人,被粉絲們直接擁戴進入內閣。

萬曆皇帝性格優柔寡斷,完全體現在立儲之爭的事件中,長達十幾年沒完沒了地爭論,使朝廷中黨派林立,也使萬曆帝煩不勝煩,其結果不僅種下了黨爭的惡果,還造成皇帝數十年不上朝。

但問題遠沒有終結,在文官集團的制衡下,貴為皇帝的萬曆帝在立儲爭議中一敗塗地,不得不屈服於文官集團的壓力,立自己不喜歡的兒子朱常洛為太子,雖然最終文官們獲得了完勝,但皇帝與文官的對立進一步加劇。

讓心愛的兒子朱常洵沒有當成太子,心有不甘的萬曆皇帝開始為這個兒子謀劃經濟補償,可朝廷的稅收制度有祖宗成法,不到萬不得已不敢輕易改變,其實有強大的文官集團在就是想改變也改變不了,不得已就利用宦官力量另闢蹊徑,開徵惡名昭彰的礦產稅,專門用來給這個兒子開支,沒有當成太子的兒子福王,僅大婚就花費了三十多萬兩銀子,又給兒子打造了一座金碧輝煌的福王宮(最終成就了李自成的“福祿宴”)。

但礦產稅的開徵,讓宦官們為所欲為,不管是商鋪還是宅地,甚至是祖墳,宦官們說地下有礦產,物主就得納稅,使盡了各種敲詐勒索的手段,由於恨意難消的萬曆皇帝將徵收礦產稅的宦官都派往了文官集團的家鄉,在惡意報復的同時,也使宦官勢力進一步坐大,而大多與文官集團有著親屬關係的江南商戶,受此稅的禍害不淺,實質上這一惡果,堵死了大明王朝最後一任皇帝崇禎皇帝在未來與江南商戶合作的大門,最終成為葬送大明江山的直接禍根。

至此,大明王朝在文官集團和宦官集團錯綜複雜的黨爭中,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龍支子

首先 這其實是一個不準確的命題 即明代文官有制橫皇帝之說

而至於威脅一說 則亦非嚴謹 所謂的威脅應該按題主“制衡”連接“威脅”而所謂的脅迫之意相近 那麼這樣來看 所謂的武宗巡邊及下江南與世宗大禮議群臣死諫都不是“威脅” 或者說算不上威脅皇帝 這種死諫的態度頂多只是其臣子為社稷 為朝廷統序無奈之下所以做的無奈之策 這種威脅不似南北朝時期的權臣 故而此威脅不同於彼威脅


馮保《題張擇端清明上河圖》 小楷書法

明代政體高度集權 通過張居正的事蹟來看 縱使他有著名副其實的宰相 權力 然而由於明代政體上政出六部 張居正其實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 所以當部分文武群臣在攻擊他的“奪情”的時候 他也無可奈何 不能在明代政體上 實際上擁有宰相領導體制的他 也只能發出“上強留我,而諸曹子力逐我,我何以處,使有尺刃在,我且自刎矣。”這樣無奈的吶喊(《嘉靖以來首輔傳·卷七·張四維傳》)(《紀事本末》謂:“居正屈膝於地,舉手索刃作刎頸狀曰:'爾殺我,爾殺我。'錫爵大驚,趨出。”云云《明史紀事本末·第六十一卷·江陵柄政》《史本傳》不載) 其之所以得權柄政 一是借用了穆宗顧命大臣的身份 二是聯合內臣馮保驅逐了首輔高拱 三是得到兩宮太后的信任 而這些都並非明代政體所決定他的職位——宰相 所以在沒有文臣官僚首領下 很難對皇權構成威脅 且不說宣宗又設立了司禮批紅來制衡內閣票擬 即用內廷制衡外朝 又通過三個方面進行分析 可知明代內廷制約外朝 如下:


張居正故居

一、當其時有權閹當國 比如劉瑾 魏忠賢操控操政的時候 司禮衙門掌印自然凌駕於內閣首輔之上 若劉瑾之於李東陽 魏忠賢之於顧秉謙 再者 從行政程序來講 司禮衙門掌控批紅權 這道行政的程序在內閣之上 所以從這方面來講 內閣無疑是被壓制的 誠如黃宗羲《明夷待訪錄·奄宦·上》所說:“宰相六部,為奄宦奉行之員而已。” 此即明代政體以內製外的一種表現

二、世人有謂皇帝 內閣 司禮三權制衡 殊不知司禮衙門乃天子親臣 換言通俗而言 司禮監只是皇帝的一家奴 故而司禮只是皇帝用於制衡內閣之一力量 恐內閣坐大 養成宰相之實 其實乃內臣與閣臣之爭 即皇權與相權之爭 閣臣乃外相 司禮太監內相 世宗時 用夏言 嚴嵩 皆真宰相 壓制六衙門 然而其票擬 不得不決於司禮監之批紅 故《明史·卷七十二·職官志》謂:“而相權轉歸之寺人。” 此即明代政體以內製外的第二種表現

三、明代家國大事之贊否又並非內閣可以獨攬 實際與司禮監共理 《大明孝宗實錄·卷之七》孝宗言:“國家政務,我太祖太宗既設司禮監掌行,又命內閣大學士共理,內外相維,可否相濟。近來政務之決,間有大學士不與聞者。今後政務不分大小,俱下司禮監與內閣公同商榷,取自聖裁。” 此即明代政體以內製外的第三種表現

縱觀明代大臣用事 無論成敗 無不連結內臣(不必要是司禮衙門 但凡有權勢者即可) 如於謙守北京用事而連結興安 徐有貞 石亨南宮之變而連結曹吉祥 楊一清逐劉瑾而連結張永 張居正逐高拱柄政而連結馮保 楊漣 左光斗移宮而連結王安等故事 用孟森先生的話說就是:“朝廷大事,成敗得失,頗繫於閹人之贊否。”(《明史講義·第六章'天崇兩朝亂亡之炯鑑'·第二節'天啟朝之閹禍'》)這也可以說是內廷制衡外朝的一種表現

《大明王朝1566》影視劇劇照

綜上所述 是明代無文臣制衡皇帝一說 亦無威脅之實 故不必附和贅述而止於此 識者自知之


張洵美

關於這個問題,很多朋友都已經回答的相當詳細了,在這裡我只大概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

眾所周知,明朝的內閣文官們到了明朝中後期權力極大,特別是萬曆早期,張居正改革使得內閣成為政府運轉的中樞,即便皇帝不上朝,明朝的政府機器依舊可以正常的運轉下去,再加上資本主義的萌芽,使得很多人認為此時明朝已經無限接近近現代的君主立憲制,而張居正在朝廷的地位也已經接近近現代的首相地位,不管這種看法有沒有說服力,都能表明那時期的內閣甚至整個文官集團的權力地位很高,但這是不是說,此時的文官就如同題主所說的可以制衡甚至威脅皇帝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否定的,為何?雖然上面說了很多人認為那時的明朝正在向君主立憲制發展,但終究還不是,明朝依舊是封建君主專制制度,皇帝依舊是這個國家的主人,皇帝的話依舊是聖旨,皇帝的權力依舊無人可以限制,內閣以及整個文官集團都是為皇帝服務的,而給大家造成文官可以制衡威脅皇帝這個假象的原因,無非是明朝時期的文官脾氣比較直,面對皇帝犯下的一些錯誤,他們通常選擇零容忍,敢於諫言,甚至是死諫!所以明朝的文官們看似可以制約皇帝的言行,但他們的權力是皇帝賦予的,如果皇帝不高興了,文官們的權力會很快得到剝奪,甚至得到皇帝的責罰,縱觀整個明朝,被皇帝責罰甚至廷杖至死的文官多不勝數。所以,對於明朝的文官們,我的結論是,他們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評皇帝,而明朝又是以儒家思想治天下的漢人王朝,皇帝必須也要以身作則,所以當皇帝們稍微做出一點違反道德禮儀的事情,文官們便會立刻去斥責皇帝的行為,他們不怕惹怒皇帝而受到責罰甚至處死,因為如果他們因為向皇帝直諫而死,那麼自己便可名垂青史,博得一個忠臣,直臣的好名聲,對於讀書人而言,名聲勝過一切,而相反的,對於皇帝來說就留下一個濫殺忠臣的昏君這一罵名,所以大多數情況下明朝的皇帝面對這種情況通常選擇忍耐,如果實在不想面對這幫滿口仁義道德的文人大臣,皇帝通常也會選擇一些極端的方式來反抗,

例如正德皇帝多次偷跑到邊關,嘉靖時期的“大禮議”,幾十年不上朝的萬曆皇帝等等,當然了出現這種極端方式的前提是明朝內閣制的存在,如果清朝皇帝這麼做,那整個政府就癱瘓了,所以明朝的皇帝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地位。

其實為了約束文官集團,明朝皇帝創造發明了錦衣衛,東西廠,它們合稱廠衛制度,東西廠由司禮監的宦官領導,錦衣衛由皇帝指派的武官領導,錦衣衛和東西廠的主要職責便是監督百官,對犯下過錯的官員進行審查,所以整個明朝,宦官集團和文官集團是相互制約的,正是有了這種制約,明朝的皇帝不管上不上朝,都能將權力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雖然文官們依舊是為皇帝服務的,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利益,像明朝後期的東林黨,他們打敗宦官集團後,也打破了這種雙方的制約平衡,從此東林黨在朝廷中一家獨大,東林黨大多出身於富庶的東南地區,所以當崇禎皇帝在全國徵遼餉的時候,東林黨引誘崇禎加重對北方地區的收稅,而富庶的東南地區賦稅卻少之又少,其結果便是,遼餉不足,遼東戰場形勢日益嚴峻,北方地區賦稅嚴重,再加上北方多地旱災,蝗災嚴重,導致民變四起。

要知道皇帝一個人是處理不了所有事情的,只能依靠文官治國,雖然崇禎皇帝也無奈,卻沒有辦法,而文官們在政治上用道德禮儀約束皇帝,在經濟方面更是各種矇騙,富庶的東南地區不收商業稅,卻在貧苦的北方加重的收農業稅,導致東林黨文官們各個都是大地主,大富豪。以至於崇禎最後悲憤的喊出:“朕非亡國之君,眾臣皆是亡國之臣”。

所以,綜上所述,文官們的這種道德約束與矇騙是對明朝皇帝的唯一制衡,雖然不能使皇帝的權力丟失半分,卻也令皇帝們無可奈何,當然了明朝的文官們也有很厲害的角色,像于謙,張居正,孫承宗,他們三個可以說相繼為大明朝續了一百多年的命甚至更多,明朝政治制度很有特色,值得大家去了解。

我是鹹魚,歡迎大家持續關注。


鹹魚閒聊

在此回答裡己有高人講敘明朝文官集團如何制衡皇帝了。那我寫點有關的吧!

爭權,明朝一代,其實就是文官代表的士族與皇帝互相奪權,明朝自成祖以後尤其是武宗以後,以內閣為首的文官體系其實已經健全,根本無需皇帝掌權。

可以把那個時代分為,皇帝,文官代表的士族,弱小的資產階級和小農,上面兩個力量太強大,文官士族佔據著大部分的資本家,形成了所謂的官僚資本主義(只是發展畸形的封建地主),掠奪國家資源,而皇帝也需要資源,這樣雙方就產生了矛盾,官僚主義不是純粹先進的資產階級,他們依附國家機器,像螞蝗一樣吸食國家血液,皇帝的力量就薄弱了,而皇帝又不敢扶持資產階級,容易威脅皇權,而皇帝又沒有強有力的支持者。這時明朝皇帝扶持宦官也是為了制衡文官集團。

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太祖成祖時是皇帝強勢,文官唯命是從,仁,宣,英,憲,孝五朝應該是君臣關係最好的時期,從武宗開始每況愈下,直至明朝滅亡。

明朝自土木堡後勳貴武將一蹶不振,文官一枝獨秀。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就像繩索一樣用祖訓禁錮天子。甚至二品武將見了七品文官都要下跪行大禮,想戚繼光何等英雄,卻連一些誇誇其談的文官都不如。這種環境下人人都去科舉去了,誰還來當兵?誰來保國?這樣能打贏草原王朝?相對不錯。但一旦到了明中期,無論是社會風氣還是士人心態,還有皇帝自身素質,都造成了皇權與文官的激化。文官一方面是維護明朝延續的必不可少的要素,另一方面也是促使明朝滅亡的誘因。

明亡於黨爭!


蓉兒376

然後我們來看問題。

在很多小說和明粉的努力下,明朝馬上要翻案成為比宋朝還要開明,包容,開放的王朝了。

不知這個制衡皇帝從何談起,更不要說威脅,題主是說張居正“氣”的萬曆28年不上朝,還是最後一干大臣“逼”的崇禎死守京師,自縊殉國?



看待事物講求客觀,公正,不能以自己喜好來做出判斷,歷史同理。縱觀明朝比較有為的君主,哪個不是一瞪眼文官都要尿褲子的主,不高興了就一頓板子打個半死,動不動砍了,上朝之前先得和家人道別,擁抱哭泣一番,你告訴我他們敢威脅皇帝?


而制衡皇權更談不上,明朝可真沒君主立憲,資本主義萌芽,別瞎捧了,明朝繼承了元朝的制度,依然是封建政權,皇權依舊至高無上,為什麼明粉也自相矛盾,有的說皇帝牢牢控制了權利,有的說皇權被制衡?

當然確實後期明朝的文官很多都比較囂張,那是因為部分皇帝年幼,或者不務正業,或是性格本來就軟弱,可真和明朝制度沒一分錢關係。



所以說,題主所說的問題只是個例,並非普遍存在,而解釋也只是個別皇帝年幼或者不爭氣,並不能從制度等角度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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