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付金或全部交存央行 支付寶們“躺賺”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备付金或全部交存央行 支付宝们“躺赚”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小新按

5月,央行召集26家支付機構開會,就備付金集中存管賬戶試點徵求意見。其中,市場份額較大的支付寶、財付通等機構參加了相關會議。

自2017年初,央行探索建立支付機構備付金集中存管制度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支付機構備付金集中存管也經歷了"從0到1"的跨越:繳存比例從今年1月份的20%提高至4月份的50%,如今將走向100%。未來,有望實現全部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集中存管至央行,徹底切斷支付機構和銀行的灰色利益鏈。

全額繳存對支付機構來說將損失一大筆利息收入,大型支付機構從前一年的利息收入超過百億,而小型的公司甚至將因此被淘汰。支付機構的洗牌與業務轉型已箭在弦上。

無論是商業銀行還是支付機構,移動支付高速增長,正在逐漸替代互聯網支付。

“2017年非銀行支付機構互聯網支付和移動支付業務金額佔網絡支付總業務金額的比重分別為26.9%和73.1%,與2016年的51.6%和48.4%相比,移動支付業務的比重大幅提升,對互聯網支付業務產生了顯著的替代效應。”《中國支付清算行業運行報告(2018)》透露。

2017年,條碼支付快速普及,推動移動支付從線上向線下場景滲透,交易量不斷擴大。從支付機構競爭格局來看,支付寶、財付通已經形成雙寡頭格局。

而在第三方支付機構發展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亂相,比如客戶備付金問題。

備付金集中存管的探索之路

客戶備付金是支付機構收到的預收代付貨幣資金,不屬於支付機構的自有財產,一般用於日常業務付款。例如,比如在淘寶上購物,需要提前支付,然後商家才會發貨。但是在我們支付時,支付寶並不會馬上給商家打錢,一般都是我們確認收貨後,商家才會收到資金,這期間我們交付的錢就是“備付金”。而在發展中,支付機構挪用、佔用客戶備付金,甚至用於投資的行為並不鮮見,這造成了較大的風險。

2017年1月,央行印發《實施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集中存管有關事項的通知》(銀辦發〔2017〕10號),自2017年4月17日起,支付機構應將客戶備付金按照一定比例交存至指定機構專用存款賬戶,該賬戶資金暫不計付利息。首次交存的平均比例為20%左右,最終將實現全部客戶備付金集中存管。

從央行貨幣當局資產負債表中可以看到,自2017年6月起,央行貨幣當局資產負債表新增“非金融機構存款”項目,即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存款,2017年6月末數據為840.77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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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央行要求,2018年起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集中交存比例將由現行20%左右提高至50%左右。2018年1月末,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存款突破千億元,自此,每月增加千億元左右,2018年4月末,這一數據將近5000億元,為4995.04億元。按此測算,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總規模為9990.08億元。

支付機構備付金集中存管再次升級,有望實現全部客戶備付金集中存管至央行。

今年5月,央行小範圍召開會議,研究支付機構備付金集中存管賬戶試點,徵求意見,支付寶、財付通等26家支付機構參加了相關會議。人民銀行支付結算司將根據試點情況適時調整試點機構範圍,條件成熟後推廣至全部支付機構。

告別備付金利息收入

這也意味著,支付機構即將告別躺著賺備付金利息收入的好日子。

多位支付機構人士表示,鮮有支付機構披露備付金規模,亦無從得知。不過,部分支付機構在上市材料中披露了備付金數據,可以為推測備付金規模一定參考。

比如,匯付天下港交所招股說明書披露,2015年、2016年、2017年,匯付天下利息收入(主要來自客戶備付金結餘)分別是2610萬元、3830萬元、6160萬元。“由於我們將越來越多的客戶備付金存入集中備付金賬戶,我們於2018年來自客戶備付金的利息收入可能逐步減少。倘該比例持續提高,我們的利息收入將持續減少。”匯付天下在招股書中表示。

華南一家支付機構負責人稱,一般支付機構在銀行開立兩類賬戶,一是備付金專用存款賬戶,二是備付金收付賬戶。

專用存款賬戶作為協議存款,一般高於銀行活期存款,低於定期存款,雖然監管規定不計息,但在實際操作中,還是有計息的現象,畢竟銀行搶存款,或許這也是央行接管的原因。

收付賬戶即收款和付款的賬戶,收款金額減去付款金額,餘下日終沉澱資金,利息一般和活期存款差不多。

上海一家支付機構人士稱,其每年利息收入大約一億元。據其瞭解,大型支付機構利息收入可以達到百億元。

內外壓力倒逼機構轉型

失去了備付金利息收入,目前,大部分第三方支付機構盈利來源主要為收取的手續費收入。對於機構而言,業內人士認為,備付金確實是體量不大的第三方支付機構之前主要收入來源之一,但從備付金需交存開始起了變化;大型支付機構則基本並不依賴這筆資金賺錢,因為支付本來利潤就很微薄。

易觀支付分析師王蓬博也認為,備付金交存對一般支付機構肯定有影響,因為有一部分支付機構實際利息佔很大一部分空間,但更多的支付機構還是在靠流水的提成,而幾家巨頭支付機構則更多將支付當做一個生態的入口,例如做金融和繳費等公共事務平臺。

在多位支付機構人士看來,商戶選擇空間較大,銀行則根據支付機構的交易量規模調整通道手續費,行業呈現集中化趨勢,中小型支付機構生存壓力較大。

值得一提的是,6月30日“斷直連”(即過去第三方支付平臺與銀行直聯的模式,需要對接合法的清算平臺)大限日漸臨近,重構商業模式成為第三方支付機構需要思考的問題。

與此同時,外資也即將進入中國的支付領域。

5月2日,中國央行收到了最早進入中國服務跨境B2C賣家的收款企業英國World First關於申請支付業務許可的來函。這意味著,第一家外商投資支付機構已經邁出了進入中國市場的第一步。而此前3月中下旬,央行明確了外商投資支付機構的准入規則和監管要求。

某支付公司高管表示,“不管從對內還是對外的角度,央行對支付領域進行深度監管,都是必要的。對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對內,將終結支付機構吃利差躺著賺錢的日子,支付機構需要靠支付本身及管理業務收益生存。支付機構上繳備付金不能再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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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新金融研究院(Shanghai Finance Institute,SFI)是一家非官方、非營利性的專業智庫,致力於新金融和國際金融領域的政策研究。研究院成立於2011年7月14日,由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China Finance 40 Forum,CF40)舉辦, 與上海市黃浦區人民政府戰略合作。研究院在國內率先提出新金融概念,並積極開展相關研究,逐漸形成了以新金融和國際金融為特色的研究道路。

此外,為紀念我國卓越的世界經濟學家浦山先生,並推動我國國際金融與新金融的研究和發展,上海新金融研究院於2016年7月發起成立上海浦山新金融發展基金會,並與中國世界經濟學會戰略合作,聯合主辦浦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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