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遺忘引起的

文/吳天暉

由遺忘引起的

臘八前不久,張老師約大家一起談一個項目並晚上吃喝。之前他先到公司和我交流了一下想法,然後我叫了滴滴和他一起去高大師家附近的東方滬園餐廳。

我問,是不是李響,“零距離”的那個?

張老師說,不是,你怎麼就知道李響啊。

我說,我印象裡和黃健翔吵的就是李響啊。

張老師說,肯定不是,那個女的還給了我一份書稿,裡面有澄清這件事的內容,託我幫她找地兒出版,我們那時候相當熟。

後來張老師讓我上網查一下,黃健翔、宮外孕。

張老師說,沒錯就是陸幽,當時她拿著書稿讓我幫他出書,後來沒出成,書稿還在我這兒呢,現在是不是過時了?

本來忘記人名是很正常的,大家誰也不以為意,但事實卻沒那麼簡單。弗洛伊德專門針對日常生活中的忘詞,口誤,筆誤等作了心理分析。他說,忘詞其實是人潛意識裡想忘掉他,是因為不想面對一些事情,想壓仰它,而引起的遺忘,甚至連相關的(哪怕是同音,同詞根)的專有名詞也可能關聯遺忘。

他用的是聯想分析法,這個方法傳給了榮格並被擴大了應用範圍。弗洛伊德對忘詞的人緊追不捨,一直問到人的最隱秘的深處,當然也有人不原意說出來,但是旁敲側擊,總能找到遺忘專有名詞的心理動機。

我不是心理分析師,我也不會就這事去刨根問底。但是張老師提供的信息我大膽的做一個猜測,就是張老師應因出書的事沒有幫上陸幽的忙,不想提起這件事,所以就壓抑它,以致於忘記她的名字。

而我記不起陸幽可能是之後我對中國足球不感興趣,壓根兒就不知道陸幽,只是對之前的米盧和李響的事有些記憶。

而與遺忘相反的是口誤,口誤和做夢一樣,都是願望的達成。一般情況下這似乎不用解釋,一個人腦子裡老想一件事,往往脫口而出。老S見人就叫親愛的,張老師更是以把詞語引向別處為樂。

我要說的是其他做夢的事。我經常做飛翔、高墜和掉牙的夢,我就前兩種情況問過寧D,他懂易經,研心理,讀哲學。但他似乎對此不以為意,只是問我是不是過了性生活。

因為做類似的夢的次數多了,我記不起來做夢之前幹過什麼,但是我不同意他的解釋。可氣的是,前兩種夢,弗洛伊德說他從沒有做過。按寧D的說法,弗洛伊德至少是一個準處男,但是明顯與事實不符。

儘管沒有做過相關的夢,但是由於這些夢被別人經常提起,弗洛伊德也不得不提出一些建議,他說飛翔和高墜包括掉牙都與童年經歷有關,飛翔和高墜可能是每個小孩子都玩過的,被大人拋起來放下,盪鞦韆等。而且有的心理學家說男人最早關於性的快感可能就是拋高或者爬行或者扭打時感到的,有趣的是,心理學家稱這為性感。至於掉牙,每個人都會有換牙的時候,並且會保留掉牙的感覺。所以這些夢與童年的記憶重現和現時的感覺狀態有關。

我們經常對中國的教育制度不滿,一個例子就是國人做與考試相關的夢是很普遍的現象。儘管我工作很久了,還是經常會做高考和大學畢業證書考試的夢,往往是準備不充分對考試擔憂,儘管在夢中我也會提醒自己自己早已畢業了。我也差點相信這類夢是中國特色。

弗洛伊德在他的典型的夢中專門把考試的夢列了專題,舉的例子也與中國無關。受責任心驅使,一個準備再充分的人,面臨考試時總會有些戰戰驚驚,這是人人都會有的考試焦慮。相反如果你沒有通過考試,或者根本不在乎的考試,在之後你也不會夢到。夢中產生的焦慮其實是白天的殘餘經驗,大量的例子說明,做這種夢之前一般手頭上都有一項需要負責而又害怕完不成的任務。

老S和我談起他的幾個夢,第一個夢他經常和人說起,就怕人不知道。

老S老了,但是仍然喜歡年輕漂亮的美女,無論是走在路上或是坐在車上,都會盯著人家並且自言自語的評論。不過也只能如此了,他說現實中得不到還不能讓我做做夢。他說他夢到與現實中的美女好過。他稱他夢到的美女為小夢,叫小夢的一共有三個。高大師的夫人就是其一,他當著高大師的面說出,並且說這樣比較坦蕩,高大師高興回他,你也只能在夢裡;不高興時直接一句他媽的。曾經有一次高大師直接中國式問候讓老S傻眼,但我不知道與這件事有沒有關聯。

老S有一次在辦公室告訴我,他做了一個夢,就是飛機上有機槍對著人群掃射,他以一個大石頭作掩體來觀察。我說這個夢肯定於剛發生不久的巴黎恐襲有關,另外你喜歡湊熱鬧。老S湊熱鬧眾所周知,他曾是四五英雄。

還有我兒子剛做了一個夢,夢中把我打了一頓。這不用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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