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流氓,無賴。”

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流氓,無賴。”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還是在我尚未“嫁作他人婦”的時候,要好的姐妹便不止一次地對我提出忠告:“現在的臭男人啊,千萬不能寵著他,否則,一旦他的尾巴翹起來了,就輪不著你修理了。”聽了女友的肺腑之言,我不禁心花怒放,心想結婚以後大可不必夾著尾巴冒充淑女了,現在厲害的老婆滿街都是,再多一個又何妨。

  新婚宴爾,丈夫的柔情蜜意差點毀了我的前程,我的溫柔也幾乎令丈夫喪失了警惕。然而,正在暗中得意的丈夫不慎馬失前蹄,無意中捅了馬蜂窩,結果惹得本小姐橫刀立馬,大發雷霆,突然給了丈夫一個下馬威。猝不及防的丈夫這才窺見了我的廬山真面目,但悔之晚矣,不得不乖乖地簽了“城下之盟”。

  初次交鋒,我便大獲全勝。

  從此,丈夫見了我就像學生遇見老師,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仔細地揣測我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看我的眼色行事,只怕我花容突變,掄過雨點般的花拳繡腿。雖然,曾經練過童子功的丈夫不怕疼痛,可他害怕“河東獅吼”,害怕我沒完沒了的嘮叨,他就是有膽量也沒有時間聽我理論,只好不停地向我討饒。看著丈夫的那副“熊”樣,我倒有些“憐香惜玉”,慢慢多雲轉晴,猶猶豫豫地放他一馬。

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流氓,無賴。”

  轉眼間女兒都6歲了,丈夫也被我調教得腿快嘴甜,俯首聽命,出得廳堂,進得廚房,全然沒有了一點大老爺的威風。我更是春風得意,高枕無憂,從此根本不把丈夫放在眼裡。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丈夫表面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實際上卻在摩拳擦掌,伺機反撲,瞧準機會便在暗地裡踹我一“腳”,然後躲在背後幸災樂禍,十足的一副無賴相。而我,卻對丈夫的無賴束手無策。

  有一天,我做好飯左等右等不見丈夫回來,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火。大約一點半左右,丈夫不僅哼著小調回來了,而且故意使勁在我的屁股上擰了一把,好像是故意找茬兒要造反似的。反了,反了,我順手操起床上的木尺,沒頭沒腦向丈夫的身上打去。怪了,平常巧舌如簧,好話用簍子搬的丈夫那天並不反抗,只是抱著頭滿屋子亂串,讓我一次又一次撲空。我氣得七竅生煙,潑辣勁更足了,追趕丈夫的腳步比兔子還快。丈夫終於被我抓住了,

“嚇”得抱著頭蹲在地上。我掄圓木尺正要給丈夫一個教訓,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我回頭一看,進來的是我媽。

  丈夫看見丈母孃救“駕”來了,回頭朝我擠了擠眼,然後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媽,你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我們正在家裡鬧著玩呢,讓你老看見多不好意思。”我媽這時絕對不會相信女婿的假話,曾經飽受夫權思想迫害的母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丈夫又偷偷地對我做了個鬼臉,接著便扶母親坐下,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我如坐針氈:“媽,小萌就喜歡嚇唬嚇唬我,她手裡的木尺其實是做樣子的,哪裡捨得打我呀。”丈夫分明是在不露聲色地告我的狀,我雖然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實實在在地領教了丈夫的厲害。這個無賴,居然還是個表演天才,他啥時候把自己的表演練得如此滴水不露、天衣無縫的?

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流氓,無賴。”

  其實,那天我是掉進了丈夫精心設計的陷阱,鑽進了他事先佈置好的圈套。母親上午已經打過電話,丈夫知道母親中午要來,可他偏偏不告訴我。在看到母親的時候又故意提前一步回到家裡惹我生氣,讓我在母親面前

“出醜”。丈夫別出心裁的表演打動了母親,她不再像以往那樣護著我,怕我吃虧,而是不停地替丈夫說好話,教育我要安心地相夫教子,溫溫柔柔地做個好女人。

  母親走了,丈夫嬉皮笑臉地湊近我:“夫人,真不好意思,要是我知道咱媽今天來,我說啥也不惹你生氣。”母親前腳剛走丈夫後腳就敢戲弄我,我氣急敗壞地又去抓木尺,纖手卻被丈夫握住了:“夫人,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可真的要告狀了,咱媽不信我的話還能信誰的話呢?”我一聽徹底地洩了氣,猛地啐了丈夫一口:“流氓。”

  丈夫依舊一副無賴相:“夫人,你生氣的時候其實也挺好看。不過,容易發怒的女人老得快,我可不願你的臉上過早地出現皺紋。”丈夫說完便擁我入懷。我使勁地扭動了兩下身子,最終卻軟軟地癱在丈夫的懷裡。這一次,丈夫徹底地把我制服了。

  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流氓,無賴。”

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儘管我知道丈夫不太好惹,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紅顏一怒。女兒曉曉已經大了,丈夫的無賴更是令我始料不及。他一方面加快了改造我的步伐,一方面反抗我的行動變本加厲,結果更令我哭笑不得。有時,惱怒發火的我剛要對丈夫“動刑”,丈夫便大聲嚷了起來:“曉曉快來,你媽要打爸爸。”女兒果然昂首闊步地趕了過來,像個小大人似的往丈夫前邊一站:“媽媽,不許打人,打人不是好孩子。”丈夫的這招簡直“酷斃”了,我就是再有通天的本領也下不了手。然而,到了這個份上丈夫還不罷休,只要我的姐妹登門,丈夫便會揭我的“老底”,同時還拉女兒下水,讓女兒“出庭作證”,進一步抹殺我的光輝形象。雖然,丈夫表面上是在“訴苦”,可我知道他此時一定得意萬分,趾高氣揚,恨不得將我拉出去“示眾”。無奈,我只得強裝笑臉,忍氣吞聲。我很快被丈夫徹底改造了。

  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在朋友面前長點志氣也就罷了。可丈夫得寸進尺,其無賴行徑比往日有過之而無不及。飯慢慢懶得做了,回家也一天比一天晚了,碰到我不高興的時候也敢頂嘴了,那副無賴相令我又可氣又可笑。我忍不住又要動手,丈夫神秘地朝女兒的房間指了指:“夫人,隔牆有耳,你不怕,我還害怕呢。”

  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無賴。”丈夫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同時伸出手擰一下我的臉,接著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我沒轍了,只得貼著他的耳朵罵一聲:“你這個流氓,無賴。”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