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辽人的讲述,辽国风云二百年,萧太后的罗帐灯昏

鸿雁飞高远,青草绿又干。夜风忽疾来,琴瑟易断弦。


英明睿智的耶律贤病倒了,在他床边有几人正在垂泪,萧思温在几年前被高勋刺杀,早已不在,高勋也因为谋反被诛杀,得力的大臣如今只剩下韩德让与耶律斜轸,看着跪坐在旁偷偷抹泪的皇后母子,耶律贤立下了遗嘱:“朕承先帝遗志,多年不敢懈怠,但终归迂腐不堪,大辽无一寸进,如今即去见先帝,唯恐身后之事不待,长子耶律隆绪谦虚谨慎,明辨事理,遵守孝道,可为新君,但其还是顽劣年龄,皇后可辅他成年后归政,韩爱卿与南大王共辅皇后治理国事,今后之事还得依靠尔等共同担当。”待他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便仙逝而去了。

年仅二十九岁的萧绰成了辽国太后,面对两位顾命大臣,萧绰带着懵懂的耶律隆绪,款款的拜倒在他们面前,这让两位顾命大臣也双双跪下。

萧绰泪眼婆娑的说道:“望二位卿家看在孤儿寡母面上,同心协力助我大辽江山,我愿于卿家共保富贵。”说完便止不住的悲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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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耶律隆绪在母亲的带领下会见了群臣,萧绰从幕后直接走到了台前,面对多方质疑的声音,两位顾命大臣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辽国很快从主少国疑的环境中脱离出来。萧绰的英明睿智,在辽国的政治环境中凸显出来。

她先是封赏拥有实权的王公贵族,再联合忠于自己的臣子,在王公贵族来到朝会期间,将贵族们手中的兵权夺下,巩固了她与儿子的地位,一改往日藩王拥兵自重的局面。

她又在韩德让的建议下,对汉时旧地实行汉制,效仿科举制为国选材,辽国日益兴隆,汉地百姓基本认可了这个异族的统治,这种情况延续到了辽国末期。

看着日渐强大的辽国,萧绰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日渐丰润的脸庞光彩照人,早已丢掉的情绪又涌上心来,最近韩德让的几次请辞,她都没有批准,这个误会如此之深,让她有口难言,她觉得有必要和韩德让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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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的夫人,也就是当初萧绰席边的汉家小娘,由于家族受造反藩王的连累,几个主犯被杀外,大部分人都被抓去坐牢,这个有气节的汉家女子,不忍连累丈夫的前程,在前年便自缢身亡了,虽然萧绰百般封赏韩家,但韩德让一直认为这是萧绰的指使,因为每次与萧绰相见时,他会感到萧绰对自己那不一样的目光。

萧绰的行宫里雕栏玉砌,灯火通明,萧绰看着下方那个面带寒霜的中年文人,不禁莞尔一笑,多年以来不曾出现过的小女儿态,尽显妩媚。

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真诚的看向来人的目光,成熟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你以为这是我一手造成的?韩爱卿你凭心而论,这些年我萧绰对你韩家如何,不论外头多少风言风语,我可曾让你受一点委屈,贵夫人家族之事我处处留情,她自己走的路,我也是无能为力。”说到这里,萧绰凤目圆睁,提高语气说道:“但该杀的人我一个不会留,这个问题没有情面可留,如果出现一丝忍让,那么那些藩王纷纷效仿,我大辽江山如何安稳,我孤儿寡母也会成为孤坟野鬼”说到这里,萧绰也是气上心头,对天一声冷笑,一抒多年来心头压抑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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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心里清楚的知道,夫人的死和萧绰本无太大关联,出于执念,之前一直把她当作害死妻子的凶手。直到昨天晚上整理夫人的旧物,发现了那一封夫人与他的诀别信,他才认识到自己这几年间对萧绰的误会,本来今日是想再次请辞归隐山林,来了断这一无法声言的情感,但萧绰的一番话语让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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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的眼泪流了下来,往常刚毅果敢的太后娘娘,如今已是梨花带雨悲悲戚戚。她慢慢走到韩德让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韩郎,在你心里我真有那么不堪吗?这许多年的情谊你一点都不懂吗?”

一声韩郎的称呼,让韩德让本就紧张的情绪变得更加紧张,这些年来萧绰对他的情意他如何不知,但常年来的家教礼数让他不敢多做他想,这个被他救过的女人,容貌才华都旷古绝今,如果说他没有过一丝绮念,那也是不遵循自己的内心,韩德让啊韩德让,这个难题你如何解决。

面对红着老脸落荒而逃的韩德让,萧绰开心的笑了,一霎那间云开日明,唯我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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