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風輕度濃香,閒情正與春長?是什麼意思?

唐三一353


這是宋代王安中的幾闕《清平樂 和晁倅》中的一闕,完全是閒詞,沒多大意義。

全詞如下:

花時微雨。未減春分數。

佔取簾疏花密處。把酒聽歌金縷。

斜風輕度濃香。閒情正與春長。

向晚紅燈入坐,嘗新青杏催觴。

說的是開花時節下了一點毛毛雨,但風雨沒有減弱半分春色,他們坐在一個既幽靜又繁花盛開的地方(花密:花開得很多很密。簾:窗簾。代指窗戶。簾疏:掛窗簾不多的地方;借指人煙不多,安靜或幽靜),喝著酒,聽著歌妓彈唱《金縷曲》。斜吹的風輕輕送來濃郁的香味(可能是花香,也可能是歌女的脂粉香,但更多是指花香),閒逸的情致象春天的日子一樣悠長(古詩詞所說的春,通常以春分為起點,以夏至為終點。太陽於春分日直照直道,此後逐漸北移,北半球的白晝時間也逐漸長於夜晚,因此古詩詞中常見說春長、夏長,是指白天時間長)。天快黑的時候點亮紅紅的燈籠坐上了酒席,品嚐新鮮的青杏泡製的美酒,相互催促著乾杯。

總之是幾個沒事幹的人,湊在一起填幾句沒事幹的詞,看看花、聽聽歌、喝喝酒。

題主所問,實際就是斜吹的風輕輕送來陣陣濃郁的香味,閒逸的情致和這春天的日子一樣悠長。接下來的向晚入坐,正是為了鋪排情致的悠長,玩了一天了,樂了一天了,還不散,還要擺酒席,拿出新泡製的青杏酒讓大夥醉生夢死。杏花剛剛開過,青杏剛剛成果,就被這群無聊的人摘來泡酒喝,這真是有閒情,閒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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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 斜風輕度濃香,閒情正與春長?是什麼意思?


前言

斜風輕度濃香,閒情正與春長,出自北宋王安中的《清平樂 和晁倅》。晁倅此人不太瞭解其生平,王安中在北宋末期是個惹禍的祖宗。

一、 王安中不是王安石的兄弟

一看到王安中(1076—1134)這三個字,十有八九會聯想:這個人和王安石什麼關係?

在宋朝可以看到很多王安+ :王王安中、王安石、安上、王安之、王安禮、王安國.........其中七人是兄弟,依次是:長兄王安仁、二兄王安道、大弟王安國、二弟王安世、三弟王安上、四弟王安禮。老三是王安石。


王安石是南方人(江西臨川),王安中是北方人(山西曲陽)。

這兩個人真沒有什麼關係。

王安中比王安石(1021-1086)小了55歲,他是一個跨越兩宋的人。

二、王安中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 直接影響到北宋的滅國

這個王安中沒有王安石那麼有名,但是在兩宋的歷史上,他卻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名字。

因為他在鎮守北方的時候,捅了大簍子,導致了金國有藉口出兵,影響到後來北宋的滅國。

1120年,北宋與金朝定盟聯合攻遼。在聯合攻遼的過程中,金兵發現宋軍的戰鬥力極差,這為金兵南下埋下引子。

遼國滅亡以後,金兵對中原虎視眈眈,不久就找到一個藉口。

這個王安中迎來了自己在歷史上的C位。據南宋葉隆禮 《契丹國志》所記:

翰林學士李石與高黨經被金兵捕獲後, 平州守將張瑴(jue)將二人放歸。這兩位到了燕京跟王安中說,張瑴本是遼國人,想獻平州歸降宋。在王安中的安排下, 宋徽宗同意收留張瑴並得到了平州。

這下子被金國找到了藉口,金軍攻破平州後,王安中不得已殺了張瑴,函首送到金國。結果引起其他降將的擔憂,另一位降宋的遼國大將郭藥師後來也降了金。

1125年,金國又一次以張瑴(jue)事件為藉口兵臨開封城下,締約而歸。第二年金兵捲土重來,汴京城破,徽欽二帝被俘北上。

三、《清平樂 和晁倅》

回到題主的問題,可以看出這首詞是士大夫們宴席之中的應酬之作。王安中一直到1134年才去世,此時的南宋依然在風雨飄搖之中,這首詞中所反映出來的閒適美好應該出現在北宋。

花時微雨,未減春分數。佔取簾疏花密處,把酒聽歌金縷。
斜風輕度濃香,閒情正與春長。向晚紅燈入坐,嘗新青杏催觴。

為什麼未減春分數?因為微雨對於春花的影響不大,不至於出現太多的落花。

大家在靠近繁花盛開的疏簾之處,喝著酒聽著歌。

此時風送濃香,詩人快樂悠閒的心情和春天一樣美好而長久。

天色暗淡下來時,紅燈初上,一起品嚐著酸酸的青杏和美酒。古人以青杏佐酒,可能是喜歡這種酸味吧?李之儀有詩云:旋傾煮酒嘗青杏。歐陽修也有詩云:紅泥煮酒嘗青杏。

結束語

宋金聯手滅掉遼國後,王安中成為”燕帥“。宋徽宗對其恩遇頗深。

某日宋徽宗在禁苑種的荔枝結了果,他還派人給遠方的王安中送去,同時還賜了一首詩:

葆和殿下荔枝丹,文武衣冠被百蠻。思與近臣同此味,紅塵飛鞚過燕山。

這首詩總令人想起了那首“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果然,遼國滅亡2年後,宋徽宗也被抓到金國,與遼天祚帝同為金人的階下之囚了。

這位惹禍的王安中因為貶隨州、象州等地反而躲過了靖康之難。同年康王趙構登基,王安中混吃混喝了幾年,在五十九歲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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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 和晁倅》
花時微雨。未減春分數。
佔取簾疏花密處。把酒聽歌金縷。
斜風輕度濃香。閒情正與春長。


向晚紅燈入坐,嘗新青杏催觴。

關於這首詞的意思,樓上的老師已經解釋的很清楚。關於詞中的韻味,卻是我們所向往和追求的。我們都希望自己能夠有時間閒下來,享受斜風、濃香、春長,前提是要有閒情。

昨天到文旅城玩,在一個“曲水亭”中避陽休息,孩子問牌子上寫的什麼字?我看了看,是解釋“曲水亭”名字的由來。大概意思是古代文人每年農曆三月三相邀聚會於曲水河泮,把酒杯裡盛上美酒,放在木質托盤中,讓酒杯順著彎曲小溪漂流,酒杯漂到誰的面前停住,誰便要飲酒賦詩。大書法家王羲之在《蘭亭集序》中所說的“引以流觴曲水”就是這個意思。

我講完了,孩子懵懵懂懂,我只能說這是古代文化人的一個小遊戲,孩子才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的人找點樂子很不容易。就像我們住在昆明市裡,五一假期開車跋涉一百多公里去看看東川野外的紅土地才感覺心胸開闊。住在郊區的人們卻要盯著烈日到昆明市裡的文旅城,帶著孩子排隊許久才能進去玩兩個小時的海洋世界或者冰雪世界。

古人骨子裡的詩詞歌賦等文雅的玩法早就丟棄了,詩詞不懂,閒情雅緻也不懂。喝酒吃飯海聊成了不需要什麼功底的玩法。想品品茶聊聊天似乎都成了奢侈的上層社會才能懂的技術活,茶葉也成了奢侈品。

上班工作成了活著要做的任務,快節奏的繁忙讓人無暇有閒情。多數人偶爾有時間,便躲在自己的房子裡休息,窗外是對面樓宇的模樣。不能開窗聞花香,睜眼看春長。一條簡單的工作信息就能讓音響裡的音樂戛然而止。對季節變換的品味只有在週末節假日裡,到郊外的公園才能放肆一下。

我們和自然、和真正心理意義上的放鬆越來越遠,一天到晚的忙活就是忙著活。所以,這種閒情我們不必去批判,因為這正是我們所稀缺和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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