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力原創 | 往事如煙之我的文理時代系列散文:教過我的老師們

往事如煙之我的文理時代(三)

劉力/文

教過我的老師們

劉力原創 | 往事如煙之我的文理時代系列散文:教過我的老師們

踏入文理學院是一個細雨濛濛的日子,寶雞的天空跟西安比較起來,在那是個時候我始終認為是極好的。好多次路過西安一些不太好的觀感也更加深了我這種印象。

在寶雞文理,畢竟不是第一次遠離家人,我也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儘管有些落寞。但在父親送我入校後,我也並不時常戀家,只是在看著父親忙忙碌碌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一些異樣。

在文理學院,接觸最多的除了同學之外,自然就是老師了。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寶雞文理學院屬於二流院校,也似乎沒有多少大師,更少了許多可以對人炫耀的資本,這也是很確切的事情。但於我,很多老師用他們也許並不特異但卻紮實的功底實在讓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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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自然是輔導員,中小學叫做班主任。開始是張乃良老師,其次似乎是孫新峰老師,後來到大四的時候換成了蘭拉成老師。張老師面白微靜,一如他的名字,他給我們教授中國文學史的宋元文學(先秦兩漢文學的老師來自圖書館館長,一個面容頗豐但卻永遠帶笑和藹的老頭,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過脾氣的)。張老師聲音質地文雅,永遠戴著一副黑框白鏡的眼睛,顯得非常有學者氣。然而我總是一個靦腆的人,所以跟他面談很少,並不完全熟悉他的生活狀態。蘭拉成老師倒是因為年輕而頗受我的喜愛,他主教我們明清文學,尤其在得知他曾經在商洛學院呆過,我們似乎有了更多的交流,後來我上陝西師大教育碩士期間,又再次碰到蘭老師,還去過他的宿舍好幾次,而且最後論文答辯竟會和他大學研究生期間一個導師——馮文樓先生,這多多少少給予我一些驚喜,冥冥之中似乎註定了很多的緣分,想來也是非常奇妙的一件事。

我們的唐代文學開始是一個女老師,很有氣質,後來改為黨天正老師主教,人清瘦但語音很有底氣,尤其是黑板上一撇一捺工整的書寫更是在那時讓我歎為觀止。寫作老師自然是從新疆剛剛風塵僕僕歸來的紅柯老師(這位老師後面我會重點回憶,所以此處略去),他對我以後的影響算是最大的。

有古代文學自然就有現當代文學和外國文學。在學習當代文學的時候,我們班發生了一件至今想來讓人感慨的事情,當時剛從北師大畢業的一個長得很是漂亮的女老師教授我們當代文學,長髮披肩的她最常用的動作是粉筆彈桌子,一節課下來總似乎難以給人留下印象,大多照本宣科也總讓人無奈,於是在時任班長的王小軍同學的鼓動下,我們簽名向系裡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一個學期之後,我們終於迎來了二班的老師馮肖華老師,據說他曾經與文理學院直接打官司並最終告贏了文理學院,看起來也是一個很有個性的老師,儘管看起來人也很和氣。他一個學期給二班一個學期講完了當代文學課本,然後第二學期我們兩個班就在他的帶領下只研究兩本書,那就是賈平凹的《廢都》和陳忠實的《白鹿原》,我們在當時充分領略到原來課程還可以這樣來教,受益匪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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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肖華老師)

現代漢語的老師名字已經大致忘記,只是知道剛開始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老師,後來換成一個面容平普的女老師,但兩人語音都極為標準,給我們的漢語也算得上盡心盡力,可惜我總不怎麼用心,後來也是考了八十四分,成績尚可而已。

古代漢語李慎行老師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偶爾一次機會我去他家看到老師幾乎家徒四壁的屋子,真的對他心生敬佩。在大學能夠堅守清白的老師最值得人敬重。李老師每次上課一字一頓,總似乎希望能夠把他所有的講解都刻到學生的腦子裡。考試那天,可能因為提前老師的帶有威嚴的警示,那天早上我竟然不爭氣地中途留了鼻血,李老師趕忙讓我去衛生間處理,不過好在不太緊要,最後古漢語考了92分,倒也出乎意料。現如今當了教師,我才更加體會到當時認真學習這些內容是多麼重要,能夠文白夾雜寫作文章,多多少少與古漢語以及古代文學老師的傳授有莫大的關係。

楊明琪老師教授我們古典文論,龍懷珠老師教授外國文學。對楊老師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曾經課堂上指斥大學生與軍訓官兵談戀愛的事情,因為當時他是系裡領導,多少有些義憤填膺,讓我們在座的同學也有些汗顏。我軍訓因為窮命福淺,穿不了皮鞋,後跟磨破了,剛軍訓一上午就留在了宿舍,做了逃兵,但卻上趕著去二炮部隊給軍訓教官送上自己的醜照,這都成為那個年代裡最讓人羞的溴事。龍懷珠老師教授外國文學常常因為語音不清晰而不大受我喜愛,但他治學嚴謹倒也讓我欣賞,只是大概因為他向我們強推《外國文學選讀》這本在我看來不怎麼精彩的書才引發了我的不適感吧!

當時已然是系主任的李思民老師給我們上了一門他自己所主編的教材《寫作藝術體操》,看起來很是奇怪的名字,但這門課能夠與紅柯老師的寫作課相得益彰,倒也算得上是一門比較精彩的課程,尤其是他中氣十足的嗓音,和短髮敦厚的面容,讓人於學習中也似乎多了幾分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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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年輕就評了副教授的趙德利老師教授我們《民間美學》,讓我印象最深的自然還是他足量的學者風采和他講授《白鹿原》中文化藝術的那些深入淺出的觀點。我倒也對他所主編的兩本教材用心看了好幾遍。美學課程上課的老師cuan老師(總記得他似乎在黑板上寫的是卜),但大家都叫他cuan山寶,偶有一節課上,永利跟他懟起來,談論的其實也不高深,就是一個平常的“馬克思主義是不是真理”的問題,不成想惹怒了老師,我也好像有點不開眼,跟著附和永利,於是我們成了眾矢之的,老師怒氣衝衝地指斥我們,後來美學考試題出得很難,全年級沒人及格,但卻只有我和永利以及二班兩個上課沒帶書的同學被要求補考,這在我當時感覺到很不爽。然後就是他後來還帶了一門課《影視藝術鑑賞》,我們常常能夠在系辦公室或者直接去圖書館看錄像,一學期下來,系辦公室觀看費用收了40元,想想心裡還是不舒服,但也知道老師需要購買設備,文科教師本也清貧,於是也就釋然。當然我們看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名著,系辦印象最深的是一部叫《蛇》的間諜題材片,而圖書館印象最深的則有《黃土地》《白比姆和黑耳朵》《安娜·卡列尼娜》《悲慘世界》《堂吉訶德》《交際花盛衰記》等等。

我們似乎還上過一門叫做《比較文學》的課程,老師名字我已經沒有印象,只記得那位女老師非常有氣質,穿衣打扮一看就是不平凡之人。
除專業課外,我們還需要主修英語,恐怕也因為對於英語四級考試有某種恐懼,現在教我英語的老師基本都已沒有太多印象,但卻獨獨對後來參與我們補考英語教學的兩位老師印象頗深,尤其是那位男老師,似乎從其他學校剛剛過來,英語發音純正,而他的觀點也驚人,他告訴我們他曾經好多次折騰,他說男人三十五歲前就要折騰,三十五歲之後才會知道自己真正要什麼,能幹些什麼。這些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體育老師剛開始是體育系主任,似乎姓張,教學非常嚴格,1500米測試直接成了我大學體育的難點,我沒有測試過關,聽說給他兩盒煙就可以解決,但我的高傲讓我不屑於去做,於是後來大四隻能參加補考,最終艱難過關,才拿到了畢業證。大二的時候,我們的體育老師換成了一個稍微寬和的老師,但教學上卻也一絲不苟,他主教了我們籃球、雙槓,籃球要求必須五發三中,我最後非常努力才算過關,而雙槓運動永利的韌性最好,讓我當時很是羨慕。體育活動中最讓我喜歡的是游泳課,儘管自己並不能有太好的游泳技術,但當時只花了二十塊錢辦了健康證和進入泳池的上課證,還能在這樣一個教學條件下找到可以游泳的地方,倒也是不錯的事情。游泳池在飯廳與操場之間,放了水可以做籃球場,放上水就可以做游泳池,一到夏天,中午四下無人,我們宿舍的好幾個同學就蠢蠢欲動,總想著去哪裡涼快涼快。據傳女生裡面遊得最好的是施露,我沒有親見,並不完全知曉,當時上課基本上是女生東邊,男生西邊,比較羞澀的我自然也不會太過於去關注女同學那邊的情形,而男同學這邊我也似乎總難以記起到底誰遊得最好了。我只唯一記得的是,泳池裡西邊水較深,而東邊水稍淺些。到後來泳池又成了舞池,專供一些租了場地的同學用來培訓交誼舞。這個事情商洛這邊的同學直接包場,我也鬼使神差地投資十塊錢,去學了一個月的舞蹈。哈哈。

中文系學生上課的主要地點是在中文系,主樓在挨近教師宿舍去的一角,前面是一片陰翳的樹林,裡面可以天天說地,更成為戀人們耳鬢廝磨的場所,偶爾我們也會到操場挨近渭河邊的一角平房中去上課,大多都是公共課,現在似乎因為年代久遠,我的記憶中也已經含混不清,我還依稀記得似乎文理學院的附屬初中就在操場的北邊挨近渭河那裡。一個200多畝地的寶雞文理學院就這樣,因為曾經處身其中,永遠留存在了我的記憶中。

大四的時候,我們開啟了一門課程,大約是教授教師基本功的內容,但我已然忘記了老師的模樣,這是萬分讓人遺憾的事情。

我曾為學生,現今做教師,總也想著自己的一步步成長中,總離不開老師關懷教導,無論是好印象還是不適感,其實他們都用自己最飽滿的情緒和最豐盈的學識給了我們最精彩的篇章,無論走向何方,我始終心裡想著他們曾經的細心培育。我終究因為這個學校而驕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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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柯老師)

已經過去二十年整,有些老師恐怕已經作古,在的也可能垂垂年暮,只是不知道還有幾人能夠記得曾經的1996級中文系,曾經有過我們的足跡。文理學院也已經搬入新校區,聽說也已經開始加快組建寶雞大學,沒有了文理二字的學校,讓我們從此流落天涯,再也恐怕只能憑藉這些隻言片語的敘說和一個個尚在的老同學老朋友來訴說訴說當年的傳奇。

那個屬於我們青春年少,而老師們風華正茂的年代。

——202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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