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記者多年，藝術家專訪做了無數。索性，今後以“往事如煙”作為系列不定期的發出來，重新撫摸一下那些熟悉的文字，與大家分享一下藝術家們的藝術人生。今天，我先請出一位國際影星朱麗葉·比諾什，不過文中的人是她本尊，但是當時採訪的身份卻是一位舞蹈家。
因為當初做記者跑口的原因，我接觸最多的是舞蹈家、音樂家，但是採訪到的國際影星一個巴掌的手指頭都數的過來，朱麗葉·比諾什是其中之一。
那個採訪發生在2009年3月30日，那天法國影星朱麗葉·比諾什出現在北京，跟她一同來的還有舞蹈家。這位奧斯卡影后那次來京並不是為了她的電影，而是為舞蹈而來。次月3日至5日，用了兩年時間將自己由電影明星變身為舞蹈演員的比諾什，將與英國現代舞大師阿庫·漢姆在梅蘭芳大劇院共舞，為觀眾演繹精彩舞劇《我之深處(In-I)》。
01
一邊巡演一邊改進
當天，朱麗葉·比諾什和舞臺搭檔阿庫·漢姆一同出現在京城媒體面前。說到舞劇《我之深處》，比諾什說：
“這臺舞劇充滿著激情，它像是一個紐帶將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聯繫在一起，而我們彷彿一起在探索和尋找著一些什麼。事實上，我們在創作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演出想要做什麼，要發展向什麼地方，我們在每天的排練中不斷進行著各種體驗。這種創作方式一方面讓我興奮，同時也給我帶來不知所措的恐慌。因為我們在不同地區巡演，我們要面對不同的觀眾，大家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歷史背景，每個人有不同的內心體驗。確切地說，儘管已巡演了這麼長時間，但是我們的這個舞劇仍在創作之中，在不斷地完善和改進。”
02
不想被貼上“標籤”
一個偶然的機會，比諾什被一箇中國臺灣的按摩師推薦給舞蹈大師阿庫·漢姆。於是，兩個完全不同領域的藝術家成為搭檔。2007年，43歲的比諾什在取得了非凡的電影成就，又涉獵了繪畫、詩歌之後，開始了她的舞臺生涯，而此前她從來沒有接觸過舞蹈。她興奮地說：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從思想上心理上有一種願望去探索新的事物的話，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追求，這樣你就會發現會不斷產生新的力量，不斷上升新的高度。我永遠相信這樣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
對於“舞蹈家”這個新稱號，比諾什表示：
“我不希望人們把我身上貼上演員或者舞者的標籤，在舞臺上我們展示的僅僅是身體而已。”說到站在舞臺上和鏡頭前的不同感覺，比諾什稱：“他們不同之處在於強度不一樣，拍電影的時候我不要那麼大的聲音以及那麼誇張的表演，你可以出錯，但是在舞臺上卻不行。”
03
批判沒有觀眾重要
那一年的世界巡演，北京不是第一站，比諾什和阿庫·漢姆的世界巡演一路演過來，獲得了不少的讚譽，同時也遭到了來自評論界的批評。面對這些批判的聲音，比諾什表示：
“這些聲音向我們展示了這個作品需要改進的潛在的地方，如果通過這些意見可以讓作品得到改進的話，我覺得這些批判就有著正面的積極的意義。但是我認為批判對我來說並不是最核心的東西，最重要的還是觀眾。”
阿庫·漢姆則認為很多批評是正確的，他說：“因為我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我們仍在不斷成長、學習和改進的過程中，我們的挑戰還沒有完全展示，我們還沒有達到我們的目標。”
04
中國緣：愛氣功，讀過老子和莊子
此前，該劇已經在很多國家和地區進行了巡演，而對於學習過中國氣功的比諾什而言，在中國的演出就更加意味深長。
“阿庫來過幾次中國，而我從來沒有來過，我非常喜歡中國，之前也讀過中國的比如老子、莊子等很多書。如今回到了氣功發源地，在這裡演出就更加有意義。”
比諾什說。
比諾什透露，她在倫敦和一位氣功師學習氣功，而這次讓她高興的是在北京可以見到自己的氣功師的老師。對於學習氣功的體驗，比諾什說：
“在西方是把身體和精神分裂了的，而氣功則是讓身體和精神聯繫在一起。”
比諾什還透露，中國演員姜文是自己的朋友，這幾天他會陪著她在北京轉一轉。
05
記者手記：草根“洋大姐”，看著舒坦
當天的發佈會以及採訪過程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滿場的閃光燈始終包圍著兩位大明星。這麼多年見的大明星多了，各色百態都有，比諾什不同，如果沒有奧斯卡影后的光環，眼前的這位中年婦女簡直就是一位簡樸到不施粉黛的草根“洋大姐”，沒有絲毫大腕的架子。
對於合影、簽名幾乎來者不拒，一副真誠笑容讓人看了心裡舒坦。當她說自己讀了老子、莊子之後，讓在場很多老子、莊子的“老鄉”都覺得自愧弗如。
幾天後的演出，相信無論這位業餘舞者的舞臺表現如何，對於比諾什，我們都會心存敬意。
06
看比諾什艱難起舞
舞劇《我之深處(In-I)》如期在梅蘭芳大劇院上演，我在現場。
賞心悅目的舞蹈是需要放鬆心情去欣賞的，而看朱麗葉·比諾什和阿庫·漢姆的《IN-I》竟然有著一種揪著心的感覺。因為逐漸加劇的腿傷，翩翩起舞的比諾什的腿上始終戴著護膝。每一個看似輕鬆的舞步後面，那傷都會隱隱作痛。每一個具有爆發力的舞蹈動作，我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
“當阿庫把我引上舞蹈之路之前，他並沒有告訴我跳舞會讓我的腿傷加劇。”
雖然帶著點小小的抱怨，但是比諾什並沒有後悔自己成為一名舞者。不過，從東京站巡演之後，每場演出下來，比諾什曾經做過手術的膝蓋已經是痛苦不堪。北京的三場演出，比諾什始終戴著護膝艱難起舞。旋轉、跨越、託舉，雖然由於舞蹈的先天不足以及傷痛使很多舞蹈動作有些力不從心，但是人們仍然會感到比諾什在盡善盡美地去表現每一個細節每一種情緒。
70分鐘的舞蹈，比諾什和阿庫沒有停頓，他們用細膩的舞蹈和戲劇語言以及默契的配合將一對戀人之間的激情、摩擦、矛盾、爭執等情感糾葛表現得淋漓盡致。45歲的比諾什用這部舞劇處女作向人們展示了一個不可能的神話。“沒有想到，她跳得這麼好這麼盡興”，這是很多觀眾的觀後感。
張學軍
那時的我和比諾什
人物介紹——朱麗葉·比諾什
法國著名電影三部曲《紅》、《白》、《藍》中《藍》的主演，還主演了《卑賤的血統》、《布拉格之戀》、《新橋戀人》、《英國病人》、《屋頂上的輕騎兵》《雪地裡的情人》等經典影片。她憑藉《英國病人》獲得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