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滌疫情除沉痾

——從《疫情一家子》說開去

“5月1日晚上,我們兩個忙碌了一整天的醫生剛剛鬆了口氣,解除了口罩、隔離衣準備輕鬆一下,就發現一對旅客夫婦懷抱一個一歲左右男孩驚惶地奔來,孩子生命垂危:面部口唇紫紺,神智不清,兩眼上翻,呼吸急促,口吐白沫……檢查又發現,患兒高熱,四肢和麵部還出現抽搐,大小便均已失禁。情況十分危急,稍有耽擱都可能有不堪後果。他們倆只得連隔離衣都來不及穿便實施搶救了。通過人工呼吸、施藥等緊急處置後,患兒搶救了過來,經120送有關醫院進一步診治後,第二天便沒事了。一條小生命得救了,可是他卻是我們兩個醫生以自己的生命作賭注換來的!因為幸而這個孩子所患的不是‘非典’……”這是十七年前風靡北京、廣州等地的演講《一個希波克拉底門徒的自白》中的節選內容。其中一員年輕醫生,正是我在《疫情一家子》裡 “醫生兒子不全等於兒子,自當年立功“非典”救治,到今日新冠肺炎突擊……來自單位的集結號令絕對重於家中一切!” 的所指者。

醫生本非軍人,不存在“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待遇。他們屬於專業技術人員,知識本領都從非同一般地拼搏和付出中得來,平日的工作生活也往往比一般人更多一些殫精竭力……然而,“被羽在先登,甘心除國疾”、“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之時,他們竟大都成了將生死置之腦後的熱血戰士。舍自己為大家,遠親人救陌生,這恐怕只有在中國這血脈賁湧的土地上才會生髮的現象!只有中國的醫生護士群體才會這樣的一呼百應!

“爸媽,我們倆都是接觸病毒患者的第一線醫護人員,家中很快成為危機四伏之地!不得已,兩個孩子我們已委託給了別人家,您二老也只能離開這裡回老家避避了!”可以肯定這並非只在我家發生的事,它幾乎是一個全國都在同時發生的現象!

於是,前一個鼠年的非典搶救行動中,被感染的醫護人員逾千,是非典患者總數的20%;而三百四十九個死亡病例中,戰鬥在一線的醫護人員佔了三分之一!

今一個鼠年至2月11日,則不但已有3019名醫務人員感染了新型冠狀病毒,倒下的生命中還不乏十數名優秀的醫學專家。

對此,我們的國人是否也應該幡然覺悟:是時候重新認識這些和我們一樣的血肉之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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