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个小娃娃,却掀起了两个帝国和江湖之间的血腥风云..

【第十章】一个小娃娃,却掀起了两个帝国和江湖之间的血腥风云..

第十章 阴谋

望着空空如也的床铺,雀禳转身便追了出去,外头人流熙攘,哪里还有文郎中的影子。

原来文郎中给赵成下毒只是个幌子,分散雀禳注意力好掠走小五才是真正的目的。

追出来的赵成见雀禳呆愣愣站在街头,摇了摇头开口说到,“郎中果然神机妙算,看来你无论如何都要去赴约了。”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雀禳白了他一眼,问到,“狼谷在哪里?”

赵成答,“喜鹊城往南八十多里的地方。”

雀禳点了点头,赵成接着问到,“你究竟惹了什么人,看起来不好对付啊?”

雀禳想了想,丝毫没有头绪。他看见赵成一脸轻松的站在街上,四顾张望,又问到,“光天化日的,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就上街,不怕官兵追杀了吗?”

赵成一听脸色忽然大变,猛地叫到,“糟了,光顾着你和小五的破事了,猫子山起火,我赵家有危险!”

赵成说完,拔腿就要跑。他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但不管跑哪里,这么明目张胆出城肯定是行不通的。雀禳知道这小子跑远了自己就追不上了,便伸出一手抓到他衣襟说到,“回医馆去,我帮你想办法。”

赵成盯着雀禳的脸半信半疑,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放任自己被雀禳生拉硬拽回了医馆。

二人坐下,雀禳问到,“猫子山起山火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为什么让官兵追的满街跑?”

赵成苦笑一声,说到,“你难道没听那郎中说起我的事情吗?”

雀禳呷了一口茶,这口茶是他们来的时候就泡的,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苦涩难耐。他把茶吐到地上后说到,“无非就是些寻花问柳的风流事,还不至于让官兵追得和耗子一样。”

赵成阴阳怪气哼了一声,说到,“寻花问柳,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这几年我无非就是帮人处理些多余的东西,根本就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官兵追杀我那是毫无道理的。那天我见猫子山着火,心急火燎地就跑回去,谁知道撞上了这些官兵,他们二话不说就要拿我,你说我跑不跑?”

“哦?这么说来你可真是个倒霉蛋,没准儿还是个大善人,之前是不是也想着帮我处理掉我这把刀?”雀禳嘲讽的说到。

赵成拉长声音嘿了一声说到,“那可不是,你一个小娃娃带着另一个小娃娃,背一把这么好的刀太招人了,我帮你收拾掉这刀,我拿点钱财填饱肚子,你也能少了不少麻烦,岂不是对你我都有利?”

他说完又看了看自己依然发黑的手臂,这会都已经黑到了肩膀去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到,“哪知道那严怀京太不是个东西,居然没告诉我这刀有剧毒…”

“严怀京?”雀禳立即问到,“是他让你来偷刀的?”

赵成点了点头,问到,“莫非你认识?”

雀禳淡淡说到,“听人提起过。”

赵成哦了一声,又犹犹豫豫说到,“难道这根本就是一出阴谋?有人放出消息给严怀京,严怀京又让我去偷刀,再就有人放了山火引我前去,然后官兵追杀我,你又救了我,稀里糊涂找到了文郎中,最后他们掠走了小五,逼你就范?”

雀禳只是单纯好奇何人指示赵成偷刀,却并未有赵成想的深远。他听赵成这么一说,沉思一番后又问到,“你的话太离谱了。即便严怀京知道我刀有剧毒,也不曾告知你,再论他知道我从不滥杀无辜,定然会救你,但又如何?为何选偏偏中你来偷刀?又为何笃定我会进喜鹊城?即便我顺利入了城,城内医馆也有数家,他又是如何确定我会找文郎中治伤?”

赵成听完,觉得也是有几分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半天后又问到,“那如果有人蓄意放火,引我前去,又让官兵追杀我,你会否放任不管?”

雀禳本想说会,但他想起了小五天真稚嫩的脸庞,又想到了当时对于赵成来历的怀疑之心,也只好说到,“不会。”

“那既然先前有箭矢可以射中我,又为何后来的箭矢却是都落在了别处,不见伤人?再差劲的草台班子,能射中一箭便有可能射中第二箭,绝无只中一箭其余都跑偏的道理。”赵成再逼问到,但雀禳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赵成似乎胸有成竹般呵呵一笑,接着说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帮弓箭手非但不是草台班子,反而是群训练有素的兵士,他们不是真的想让我死,只想让我受伤。那么既然官兵追杀我,我又身受箭伤,方圆百里也就喜鹊城这么一个城池,你们必然带我入城就医。但我又是他们通缉之人,喜鹊城照理也应该是会布防严密,又怎么会让你们背着我如此轻易地就入了城来?而且再仔细回想下,刚才我在街上晃悠了大半天,你可见有人前来盘问我一二?”

雀禳默认地点了点头,单是轻易入城这一条,已经叫他无法反驳。

赵成拍了拍桌子,怒目说到,“好厉害好深沉的计谋!你定然是个人物,否则以他们如此布局的实力,大可以直接找了你就是,根本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从头到尾,从你们进入辜良山之时,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

雀禳心中纠结,依然想找出破绽来,但似乎并无破绽可言。事实极有可能就如赵成所言一般,这些人已经盯了自己很久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他就范,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雀禳想不明白,他见赵成如此愤恨,便就问到,“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担心和愤怒的人也应该是我吧,你不过就少了几两钱财,我给了你便是。”

赵成冷冷一笑,说到,“钱财都是身外物,爷缺,爷也不缺。但从来都是爷爷我算计别人,还没人敢来爷爷头上动土!”

雀禳隐隐看着赵成,他和先前的那个混小子好似是两个人一般,完全让人无法把二人归类在一起。

沉默了少许,雀禳说到,“带我去找严怀京。”

逐渐平静下来的赵成点了点头,二人便起身出了医馆,前往喜鹊城城南的当铺。

赵成先前偷盗的东西,大多都是严怀京的如意当铺出的脏,自然而然二人也是相熟的。说起严怀京,赵成原本也是佩服之至的。据说这胖子打小喜好结交,这小小喜鹊城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所以从他老爹手里继承了这个当铺之后,靠着一身左右逢源的好本事,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把他老爹给他的小小一间铺面愣是做成了这喜鹊城最大的买卖。

赵成还提到,若这胖子单只是做生意也就罢了,无非就是个商贾,也牵扯不到江湖的事情。但偏偏这胖子黑道白道通吃,除了开个当铺赚干净钱,背地里还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包打听,靠贩卖各类消息赚取佣金,按消息权重收钱,不灵通不要钱,童叟无欺,这里的人都说严怀京那就没有打听不到的事情。

雀禳一声嗤笑,他曾经听自己的掮客提到过“严怀京”这个名字,只是当时事不关己,他并没有多留心罢了。

二人一路说着话,不多会功夫便到了如意当铺,但那里却是大门紧闭,被官府贴了封条。

赵成随手抓了个人问缘由,那人说是昨晚如意当铺的当家严怀京死了,官府来封的铺子。赵成大喊怎么可能,那路人却说到,“怎么不可能,尸体青紫,但官府却说是自缢身亡,人家家里人正在喜鹊府里闹着呢!”

赵成听路人这么一说,这才放开了路人,小声问雀禳到,“要不要去那边瞧瞧?”

雀禳一直抬头观察着如意当铺,那是一栋普通的二层独楼,也看不出什么稀奇来,听到赵成问话,雀禳摆了摆手说到,“不用了,很明显是有人要灭口,去那边看一群人哭哭闹闹也没什么意思,我带你去看看有意思的。”

他说完,便拉着赵成走入了如意当铺附近的巷子里去了,而在他们身后,一直跟随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也蹑手蹑脚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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