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政府与准噶尔的恩怨是这般了结的

美丽的准噶尔


原来清政府与准噶尔的恩怨是这般了结的

《康熙王朝》中的蓝齐格格,与本故事有何瓜葛呢?……


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出发,沿着312国道驱车西行,沿着天山山脉的南麓进入了辽阔的准葛尔盆地的南沿。国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挺拔的白杨和笔直的机耕道。站在国道上可以看到远处直插云霄的博格达雪峰,尉蓝的天空、棉花般洁白的云朵、整齐却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农田,在艳丽的夏日映照下是如此的撩人心弦,这分明就是一幅壮美的画卷!而南面金碧辉煌的博格达峰则披上了迷幻般的色彩,有如是画面的背景。

原来清政府与准噶尔的恩怨是这般了结的

在北天山向盆地过渡的矮山的山脚,绿茵如毯的草地上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羊群就似天空飘过的轻柔而洁白的云朵;园顶帐篷上正升起缕缕炊烟,好一派祥和的田园牧歌风光!我完全被这美丽的画卷陶醉了,这就是美丽的准葛尔。后来我们知道准噶尔是厄鲁特蒙古族的一支。因为它居住在这块水草丰荗的盆地里,因此便把这地方称为准葛尔。

美丽如斯,追寻她的前世今生

有个现象很奇特,这地方的人似乎对“准噶尔”情有独钟。在准噶尔盆地以及周边的城市,以“准噶尔”命名的街道、工厂、公司、宾馆、酒店比比皆是。以石河子市为例,有“石河子准噶尔大厦”、“石河子准噶尔果酒厂”、“准噶尔宾馆”、“准噶尔商贸市场”,等等。

后来我常听到有人说起“准噶尔人”、“厄鲁特蒙古人”的历史故事,当听到耸人听闻的“乾隆灭绝准噶尔人”的传说我震惊了。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乾隆帝弘历的历史形象还是正面的居多,很有“王道”的“范儿”,那么,乾隆真会将准噶尔人毫无差别地“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吗?

首先去“百度”里找了一下,对准噶尔的大致情况作了一下粗略的了解。

准噶尔盆地(英文Junggar Basin;“噶”为gá),位于中国新疆的北部,是中国第二大的内陆盆地。准噶尔盆地位于阿尔泰山与天山之间,西侧为准噶尔西部山地,东至北塔山麓。盆地呈不规则三角形,地势向西倾斜,北部略高于南部,北部的乌伦古湖(布伦托海)湖面高程479.1米,中部的玛纳斯湖湖面270米,西南部的艾比湖湖面189米,是盆地最低点。盆地西侧有几处缺口,如额尔齐斯河谷、额敏河谷及阿拉山口。西风气流由缺口进入,为盆地及周围山地带来降水。

名称来源:清朝前期是 漠西蒙古两大汗国之一的准噶尔汗国的腹地,乾隆皇帝时期最终平定准噶尔,因斗争、战火、逃迁导致“数千里间无瓦剌一毡帐”,还有很大部分被编入了蒙古八旗里的其它部落,后来此广大区域虽然罕见准噶尔人了,但名称还在。后来诸族来屯田。


走近历史却让人不寒而栗

通过查找历史资料得知,作为厄鲁特蒙古一支的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于1676年打败厄鲁特盟主鄂齐尔图汗,然后将松散的联盟体制步步改变为集权的政权体制。将准噶尔首领的“台吉”上升成为“汗”地位。1678年正式建立成“汗国”。综合多份资料,准葛尔部族约有六十万人(阿睦尔撒纳时期)。

我们有必要将“准噶尔厄鲁特”这事粗略地理出一个头绪来才方便接着叙述。清政府与准噶尔厄鲁特的战争持续了近七十年,从康熙到乾隆都是如此。相信很多人看过根据二月河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康熙王朝”,其中就有以这段历史为背景的故事情节描写。但二月河的小说是虚构文学,改编的电视剧里有葛尔丹、蓝齐儿以及他们的儿子阿密达,不过“蓝齐儿”和“阿密达”是虚构的人物,葛尔丹却实有其人,正是这个让清朝当局坐卧不安、让康熙焦头烂额的家伙打败厄鲁特盟主鄂齐尔图汗,终于野心勃勃的当上了“准噶尔汗国”的最高统治者,惹出了将近七十年的血腥战火。当然,他并不满足于此,他还贪婪地盯着更大的目标。


原来清政府与准噶尔的恩怨是这般了结的


四川广元人的话:张三恨一湾、一湾恨张三

但他终究只是一傻冒,四面出击,用我们苍溪人的话说,张三恨一湾、一湾恨张三。清康熙当局在多个蒙古部落的协力下打垮了葛尔丹的“准噶尔汗国”。

不过这血腥的故事还远没有完,接下来的雍正和乾隆两代皇帝还继续不得消停。直到最后一个叫阿睦尔撒纳的家伙的出现,从血缘上讲,他应该是那位只信金戈铁马的葛尔丹的孙辈(后有示意图能详细地反映他们的关系)。直到1757年也就是乾隆二十二年,在清军强大的攻势面前,加之北疆地区痘疫流行,阿睦尔撒纳不战自溃,只得逃往哈萨克,后躲入沙俄,最后死于天花病,迫于清政府的强大压力,沙俄将其尸体交给清朝,准噶尔汗国的历史自此终结。从葛尔丹到最后一位“准噶尔汗国大汗”阿睦尔撒纳正好六十八年,他们之间的关系图列后:

现在才是本篇的主题。几番折腾后,乾隆二十二年七月,阿睦尔撒纳仅带几十号人马经哈萨克,然后转至俄国,那么,这位“大汗的子民”到哪里去了呢?

乾隆怒了,准噶尔倒在血泊中

在查找的过程中首先看到的是这样的描述:“数千里内,遂无一人”!此段话被多篇文章引用,其出自《啸亭杂录》卷3上,此书被读书人众口好评。但是清正史中却讳莫如深,比如,“清史稿”中几乎就没谈过那幸存的多少万“准噶尔厄鲁特蒙古人”的最后归宿。只是从《口北三厅志》、《准葛尔汗国史》、《张诚日志》、《平定准葛尔方略》找出只言片语,仿佛窥见了其中的一些端倪。下面摘录部分乾隆给军政官员的指示:

回鹘贱种必应全行剿灭,不得更留余孽。

各将厄鲁特彻底剿灭,永绝根株。

大兵进剿,厄鲁特等自必畏罪投诚。如有前赴巴里坤者,即将伊等头目先行送赴京师,所属人众亦随即移至内地过巴里坤后,其应行剿戮者即行剿戮。所余妻子,酌量分赏官兵,母得稍存姑息。

如稍怀叵测,即移至巴里坤,再令移入肃州,即行诛戮。

厄鲁特俱行剪除,回众自必倾心归顺。

够血腥吧?诚实地讲,坐在电脑旁,看到乾隆的这些文字我背脊上冷汗直冒,望着窗外缓缓流过的东河内心难以平复下来。作为最高统治者,最高统治者的意志一旦变成国家意志时,几十万铁骑就是一头呲牙咧嘴的钢铁巨兽,遇到任何阻碍都只能让其灰飞烟灭,弱小生灵被碾成肉酱都不会有丝毫忌惮,说白了就是在作无差别杀戮,后果多可怕啊!

当然,说是无差别统统杀光,肯定也不是事实。从乾隆的指示中就有“所余妻子,酌量分赏官兵,母(原文如此,估计应该是“毋”——帖文作者注)得稍存姑息”。“清史稿”中也有类似的说法,“ 本纪十二(二)”中说,“……辉特台吉车布登多尔济叛,哈达哈讨获之。命尽诛丁壮,以女口赏喀尔喀。”这次平叛的时间也发生在乾隆二十二年三月,因此对类似事情的处理应该差不多。

原来清政府与准噶尔的恩怨是这般了结的

历史的血渍上还散发着阵阵血腥


还能说什么呢?从已有的材料中推想,那一定是一场空前悲壮、惨烈的一场战争(说屠杀也许更贴切)。试想,几十万人的准噶尔,除了拿武器的军人,应该有多少老人、妇女和孩子?当一个人看到自已的孩子、父母等亲人惨死在敌人的屠刀下的时候,以准葛尔这样强悍的民族性格,肯定会有人挺身而起做拼死的搏斗。人群大抵如此,总有人不愿做待宰的羔羊……

玛纳斯河在静静地流淌,博格达峰依然挺着它那伟岸的身躯屹立在准葛尔盆地的南沿,我想,只有它们见证了历史上最血腥的那一幕!


殘阳如血!漫山的牛羊在牧人的驱赶下回到它们的圈舍,牧家的帐篷上正升起缕缕炊烟。可在这样祥和的氛围中,我仿佛听到战马嘶鸣和刀剑的撞击声,仿佛听到孩子的哭喊,老人的呻吟和女人撕肝裂肺的惨叫,仿佛看到尸横野,血流成河的准葛尔大地,我也嗅到了历史的血腥!

从现有的材料中透出一些信息:从噶尔丹到阿睦尔撒纳似乎都言而无信、反脸不认人,高兴了降清廷,转过来马上刀兵相向。与清廷有几降几反的历史,还把放在准噶尔、或者伊犁的官军给杀了。所以,乾隆的愤怒也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当然啦,他们对其蒙古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噶尔丹到阿睦尔撒纳都是如此,邻里关系糟糕透顶。

但是,谭嗣同这人相信都不陌生吧?他曾就准噶尔事件痛斥清政府暴行惨绝人寰:“幸而中国之兵不强也,向使海军如英、法,陆军如俄、德,恃以逞其残贼,岂直君主之祸愈不可思议,而彼白人焉,红人焉,黑人焉,棕色人焉,将为准噶尔,欲尚存噍类焉得乎?故东西各国之压制中国,天实使之。”

他是站在人类的角度去思考”准噶尔“一类问题的,这不得不让人对其心生敬意,尤其是那个年代。我觉得他的思想比普通人先进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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