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的汉族移民政策,逐步夺回六城地区,新币铸造稳定六城经济

以七和卓闻名的七个阿法其●玛赫杜姆家族著名成员住在浩罕领土上。他们是穆罕默德●玉素普之子卡塔汗和克希克汗、巴布顶之子倭里汗、张格尔之子布素鲁汗、卡塔汗之子爱克木汗和阿希木汗,以及布素鲁汗的一个堂兄弟,人称铁完库里和卓。虽然卡塔汗和倭里汗是主要的领导者,但玛赫杜姆家族的宗教继承权似乎已从张格尔传给他年轻的儿子布素鲁汗。

在19世纪30年代初经过印度去麦加途中的东突厥斯坦人报告说,在新疆的清朝统治日益丧失人心。这种情况显然继续存在,但是只要浩罕为了享有它的贸易利益而要保持和平,那么七和卓是不能有所作为的。在19世纪30年代后期,许多安集延商人居住在固勒扎,浩罕的阿克沙哈勒开始被指派驻在伊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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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噶尔当局不能获得足够的布来使官方的哈萨克贸易垄断保持在一个满意的水平上,于是便放宽限制,允许汉商参加更多品种的货物的贸易,开始是在塔尔巴哈台实行,后来在1845年时也在伊犁实行。准噶尔居民一直在某种程度上负担着六城地区的军费,在19世纪30年代又遭受严重的粮荒。

因此,政府努力增加准噶尔的农田,并且着手实施各种增加那里收入的计划。由于中国本部缺少土地和政府希望缩减因驻军给养而输到新疆的白银数量,从前的障碍开始崩溃了。北京以越来越大的决心努力劝诱汉人移居新疆,耕种交纳租税的土地。1835 年,政府答应汉商的要求,让他们带家属定居在喀喇沙尔。

最初并没有很多汉族移民被吸引到边远的六城地区来。他们就是到了那里,生活也是很不容易的。在汉族移民和当局之间发生了几次事件。1837 年,在喀什噶尔地区的清驻军派出士兵烧毁了汉族移民房屋和抢劫他们少量财物。在巴尔楚克,移民的工作搞得如此之糟,以致在1838年移居者竟不顾军队的制止,弃地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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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没有钱为日益增加的移民建造新的灌溉工程或提供种子、工具和耕畜,就向六城地区的伯克们要求私人捐助,而以给予擢升作为回报。在伊犁,布彦泰将军委托因积极反对鸦片而被黜的林则徐在1844年整顿移民事宜。1845年,清朝中止了对新到六城地区的汉族移民豁免地税的规定,提高了准噶尔地区移民的赋税,而且传令嘉奖林则徐,允许对那些为开垦新土地作出贡献的失宠官员缩短流放期限。

在1845——1848年之间,在六城地区(不包括喀喇沙尔地区)开垦了将近约52.5万亩农田。其中四分之是汉人完成的,其余则由东突厥斯坦人完成。1839年开始,政府还用汉族移民来补充六城地区的驻军,允许以移民志愿者来补足缺员的部队。由于士兵得随时被征召作战而使军垦趋于衰落,1843年军队开始放弃农地,让位给平民移民来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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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45年以后,六城地区换防的士兵得到准许作为农民和他们的家属一起留在那里,政府又命令所有获赦而有家口的流犯都应送往六城地区从事农业。这些措施使减轻中国本部的人口压力有了一些希望。它们加强了清朝在东突厥斯坦的存在;它们使六城地区更充分地和清帝国的其余部分融为一体。

一方面北京因从中国本部流出白银支付驻军的饷项而发愁,一方面还要为白银从新疆流出国外而感到困扰,这种情况更由于在沿海偿付鸦片的白银损失而加重了。从伊犁和塔尔巴哈台流出白银的情况还不算严重,但是从六城地区外流的情况却是严重的。张格尔的圣战和1830年浩罕的入侵已经引起了物价暴涨。

铜钱不足和大量清军的来到(部分军饷是用从中国各省拨来的白银付给的)降低了白银折换铜钱的比价。在1827年兑换比例已跌到每两80蒲尔,并且在准噶尔地区产生了影响。在喀什噶尔和叶尔羌的外国人利用这种低价买了大量白银运往国外。)当局试图铸造一 种新的六城地区纯铜蒲尔来对付通货膨胀,它仅重1钱5分,但有“当十”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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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这种蒲尔的官价定为十个杂铜标准伊犁钱,并且允许新蒲尔与旧的同时流通。当局擅自决定一个新蒲尔可换两个旧蒲尔,虽然价值五个伊犁钱的旧蒲尔每个重1钱2分,这样折换是不成比例的。这种新货币有可能增加流通中的铜币数额,使军队可以在军饷上增加铜钱对银的比例。从1838年起,阿克苏的造币厂甚至进一步降低了铜币的重量,把铸造的新蒲尔从1钱2分降到1钱。

到19世纪40年代,新增的铸币,再加上白银普遍流出清帝国境外的情况,使下跌的银价恢复了元气。在1845年,兑换率提高到每两白银换400蒲尔。此后,新疆驻军的饷项主要的是“出自地方收人中的地方货币”。在叶尔羌市场上,白银从原来一锭(50两)换三四百腾格(1.5万一2万蒲尔,约900- 1200印度安纳)涨到换1000腾格(5万蒲尔,约3000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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