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讚!這篇文章說出很多漯河家長的心聲:開學後,請校長戴著口罩在教室坐一天!

開學了,

師生的健康、安全

來不得半點疏忽大意,

這也是最近學校工作的重中之重。

相信各種常規的防疫工作

校長們都已經安排到位了,

但蘇州第十中學原校長

柳袁照提出了一個建議,

希望校長能抽出一天來,

放下手頭的事情,

在教室戴著口罩上課、下課,

切身體驗一下。

為什麼他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呢,

一起來看。

疫情殘酷。封閉已久的中小學終於陸續開學了,往日的校園又要歡聲笑語了。不過,開學談何輕鬆,社會各界支持,學校教職員工全力以赴,各項防護工作,力求做到萬無一失,真是從未有過的壓力與辛苦。

這個時候,我還要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開學之後的某一天,校長能放下手頭的事情,靜下心來,坐到教室裡去,坐一天。盯住一個班級,忘掉自己的身份,暫且轉變一下角色,自己就是教室裡的一個學生。按照課表,與同學在一起,課間休息在一起,上廁所在一起,午餐在一起,假如有晚自修的,晚自修也在一起。戴著口罩上課、下課,切身體驗一下。

葉聖陶有一篇文章,叫《枯坐聽講》,他認為教育有一個毛病,大家都沒有發現:學生枯坐在課堂上,聽老師講課,從小學一直到大學,十六年,是很痛苦的事。他說:

“直挺挺地坐在那裡,誰也不會維持很長時間。曲一曲腿,伸一伸腰,當然覺得好挺挺地坐在那裡。桌椅之間那麼侷促,任你怎麼坐也不得舒服。支著頭,斜著身子,照理是不許可的,就是支著頭,斜著身子,時間長久了,還不是疲憊得要命? ”

我曾經在一個教室裡,從早晨到傍晚,即從進校到離校,都與一個班級的同學在一起,體驗他們一整天的課堂生活。老實說,有些課要想不打瞌睡、要想不走神,是不可能。正如葉聖陶所體會的:

“不要說講的是課本上的東西,就算,但是接下去還是講的最有趣的故事,譬如《天方夜談》, 或者唱的最好聽的歌曲,譬如各人心目中所認為名家的所唱的名歌,連續聽上一兩點鐘,大概也要厭倦了。”

說了多少年了,要改革課堂教學模式,課堂要生動活潑,要有趣,要有學生思維的空間與動力,談何容易?除了評優課、觀摩課、公開課、檢查課,有多少不是以講解為主的“灌輸課”?有些老師講課生動,有些老師只會照本宣科,老師講的書上都有,看看書也會了,讓學生直挺挺地坐著,還不能開小差,不是要學生命嗎?

當下,除了這些之外,還要戴口罩上課。從天亮走出家門開始戴口罩,到天黑回家可以揭下口罩,要多少時間?課堂上戴口罩上課,我們校長不要看成是小事。口罩戴了要真正有用處,能防疫,病毒來了,真能抵擋得住,而不是走形式。學生一般都是不自覺的,大、小孩都如此。據我知道,有些孩子戴口罩是戴給老師看的,一眨眼脫下來了,一眨眼又戴起來了。下課只有十分鐘,特別是女生進廁所,保持距離排隊來得及嗎?解手之後要洗手,同學之間要有距離,來得及這樣從容嗎?

再說,學生這樣一整天、一整天地戴口罩受得了嗎?春天還能忍受,天熱了呢?要有“放風”時間,讓學生到空曠處可以拿下口罩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怎麼排?作業怎麼佈置?多少量才合適?等等,這些細節,看似小事,其實是大事。

生命第一。師生的健康、安全是來不得半點疏忽大意的。這時候教育管理者的辦學境界,是最能呈現真實狀況的。平常傾心於分數升學率還不至於關乎“性命”,當下可不是鬧著玩的。有的人腦子裡還是分數第一、升學率第一,很危險的。趁別人防疫,說要彎道超車。彎道超車,你超什麼車?你要以你的功利去超越師生的生命嗎?

校長等管理者,應該聽從上級部門、領導的話,佈置什麼做好什麼,是責職。但僅做好這些還是很不夠的。要深入到師生中去,根據實際情況、實際需要,確定工作的重點、難點。不追求形式,不滿足應付檢查,不留有安全隱患。平常上一天的課學生已經受不了了,何況這個艱難的特殊時期,僅戴好口罩這件事,就夠難的。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們的責任重大。

最後講一個寓言故事。某時某地有一座雕像,很著名,來觀賞的人絡繹不絕。雕像自己沾沾自喜,為自己的形象、姿勢而驕傲。一天來了一個小孩,走到了雕像前,雕像有兩面,一面朝著未來,一面朝著過去。小孩問:你為什麼有兩面?雕像說:朝著過去,說明我有歷史,底蘊深厚;朝著未來,說明我有前程,我有遠方。小孩又問:那你的當下呢?你怎麼沒有當下?雕像聽了,轟然倒塌。因為它被問住了,它沒有當下。

這個寓言,對我們學校也適應。我們經常沾沾自喜,我們有過去,做出了那麼多成績;我們有未來,我們有理想有規劃。但是,假如當下疫情中開學,做不好這篇文章,忽視了生命,那是試金石,學校的聲譽要轟然倒塌,校長的地位、形象也要轟然倒塌,剩下的將是空無。

來源 | 轉自“柳袁照”微信公眾號。(聲明:“猛獁漯河”刊載此文,是出於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註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益,請及時與我們聯繫,我們將及時更正、刪除或依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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