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導讀:近日來我重讀了英國作家托馬斯·哈代的長篇小說《德伯家的苔絲》。讀完心裡壓抑著對主人公苔絲的無比心痛和憐惜,寫下此篇。女主人公苔絲在父母的慫恿下去給富人家幫工,卻遭到了富家公子的誘姦。後來她終於擺脫了那個性侵的噩夢,嫁給了心愛的丈夫,卻因誠實的告知遭到了丈夫的遺棄。


多年後她又遇到了那個富家公子,並再次被糾纏,苔絲也因為家中的經濟狀況,被迫與折磨他的人同居,以解家中的燃眉之急。


最後她的丈夫回來了,跟苔絲深深的懺悔自己對她多年的愧疚,但是一切為時已晚,苔絲自覺已經回不到過去,因愛生恨,親手殺了那個糟蹋了她一生的浪蕩公子。在幸福了最後五天後,自己也被送上了絞刑架。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這是一部英國維多利亞時代背景下,發生在一個貧困的小販家庭中的故事。由於苔絲的父親無意中得知自己曾經是古代貴族德伯的後代,他便打起了女兒的主意。約翰和他的老婆決定讓女兒到一個富老太婆家去攀親戚,以期在經濟上得到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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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苔絲這個年輕的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卻並沒有如他父母所願的被富親戚捧成金鳳凰,卻變成了一隻被種雞盯上的母雞,那個種雞就是老太婆的兒子亞雷,他心裡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看中了苔絲一個從窮苦家庭出來的小女孩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僅用一條裙子就把苔絲給誘姦了。苔絲從此開啟了她悲情的人生。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文學來源於生活,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這絕不能成為女孩被玩弄的理由。

①、原生家庭的拜金主義思想,才是危害孩子價值觀和人生觀最初的劊子手。

看完上述書籍內容的介紹,大家有沒有想到最近發生的類似事件?這是典型的一百多年前的“鮑某明”事件的鼻祖啊。都是因為貧窮,都是因為想把女孩通過婚姻改變孃家的生活境況;都是想讓女孩變成從雞窩飛出去的金鳳凰。

女孩子正是因為原生家庭短淺的眼光,低俗的拜金主義,生生被推上了任人玩弄的火坑。正是因為這種嫌貧愛富的心理,才讓某些為富不仁的富人,對這種想不勞而獲,卑微低賤的底層窮人,生出了就想要欺負你,看不起你的心態。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這就是一種對窮富差距之間的惡性循環。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人窮志不窮”,只有你挺起脊樑骨做人,別人才不敢小覷於你。

而苔絲的父母這種低劣的操作,早就被他那想要攀援的富親戚家,看的滴水不漏,暗自嘲笑。同時那個浪蕩公子亞雷,更是一個情場老手,對於如何撩撥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更是手段嫻熟。

所以攀援富貴這個事,自古就是個佔小便宜吃大虧的事。人生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掙來的幸福,才是真正踏實的幸福。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很多人曾經因為屈服於命運的貧窮和卑微,而說出“笑貧不笑娼”的話來,而真正的娼妓的痛苦,卻是不為人知的折磨。

在2018年的電影中有一部再現真實的慰安婦的紀錄片電影,就是《二十二》。是通過一位老人的口述,敘述了自己當年所受的折磨,有一位影評家說“讓我走進電影院的是她們的仇恨。”

當然所不同的是,她們是出於那個時代的產物,並非自願。但是活下來的人,卻要靠多大的勇氣,才能化解這一切的苦痛。

而今解放了,卻還有無知的母親,親手把孩子的人生,斷送在拜金的路上。成為了某些為富不仁的人變態扭曲的心理下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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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苔絲的錯在少女的天真和無知,而丈夫安吉爾的逃避卻是婚姻中最不可原諒的家庭冷暴力

小說裡苔絲被誘姦的事件,和鮑毓明如何用自己的高大上的表象,來撩撥李星星(化名)和母親的拜金心理,所用的手法如出一轍。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道貌岸然的大律師。一個是養不起女兒,為生計發愁的老母親。眼見這是一條通過婚姻就能發家致富的道路,這位無知的老母親,與天真的女兒一合計,親手把自己當成了惡人的小白鼠,送了過去成為他的試驗品。也許我這樣寫,過於赤裸裸了。但是事實是比這更為扎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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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說苔絲的情感軌跡中來,苔絲由於被亞雷誘姦後,不久懷孕了,她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孃家。並生下了一個夭折的孩子。

過了幾年後終於逃離了亞雷的苔絲,離家來到陶勃賽乳牛場幹擠奶的活兒,在這裡他與牧師的兒子安吉爾·克萊戀愛並訂婚。

原本這該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如果過去的都可以遮掩過去,也許人間就不存在悲劇了。但是苔絲是位心地善良的女孩,她不願意在帶著對丈夫的愧疚,與丈夫同房。

因此苔絲竟然在新婚之夜,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安吉爾她曾經婚前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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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苔絲卻再一次高估了男人,高估了愛情。人說在愛情中的女子智商為零。而我說在熱戀中的女子智商為負。正是不知道負了多少倍的智商,最後讓苔絲親手為這個並不值得的男人,欠下了血債,親手把自己送上了法庭。

為什麼我要說這個安吉爾不值得苔絲為他殺人呢?這個男人表面上文質彬彬,並且具有宗教信仰,因為 他是牧師的兒子,也許正是基於這個原因,苔絲才敢於對一位表面上把人類的疾苦看成是眾生之苦,來悲憫的男人,敞開心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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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正是這種精神上的枷鎖,反而讓安吉爾的思想套上了沉重的偽宗教負擔。他也許可以理解與他無關的人的錯誤和祈禱,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曾經的無知失身。

安吉爾得知後無法釋懷,新婚就開始了分居,後來又以去巴西發展事業為由,離開了家離開了悲情的苔絲。這一點在如今看來就是心理學上講的家庭冷暴力

這和《荊棘鳥》中的男主人公多麼的相似,很多時候,歐洲在某些大主教統治時期下,他們的宗教信仰是一把無情的雙刃劍,併成為當時某些男性為了逃避現實的避風港。

無奈的苔絲只好輾轉在一些農場,辛苦度日。

虛偽而道貌岸然的宗教外衣與深色西服,是掩蓋赤裸裸的齷齪與變態的暗黑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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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場裡打工的苔絲,不巧沒過幾年,竟然又遇到了已經披上了牧師黑袍的亞雷。苔絲的出現,再次讓亞雷燃起了慾望的惡俗的火種。

亞雷對苔絲沒有底線的情慾,瞬間如一陣狂風一樣,把他沒有根基的宗教信仰,吹飛成輕飄的蒲公英。早已不知道落到了哪裡去

苔絲原本是拒絕的,她早已看透了亞雷那道貌岸然的嘴臉,沒有再次上當受騙,但是由於負債累累,此時由於父親的病故,全家人被趕出了村子。

無處安身之時,苔絲的母親接受了亞雷的幫助,而這時候,苔絲逼不得已,再次成為了亞雷的情婦。這次是生活打敗了苔絲。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這一段落的內容讓我想到了《歡樂頌》中的樊勝美,想到了《蝸居》中的海藻。她們都是若有若無的為原生家庭的債,背上了某些本不屬於她們本性中的惡。人性往往是經不起推敲的,而貧窮更是難以度脫的原罪。

此時我不再義想憤填膺她的原生家庭,我甚至萬分理解和同情苔絲的這個不得已的決定。但是最讓我感到悲哀的是苔絲名義上的丈夫安吉爾。如果不是安吉爾不負責任的離去,苔絲至少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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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憤怒的事還在後面,就在苔絲已經像命運屈服的時候,安吉爾卻回來了。也許這個男人走過了人生的溝溝坎坎,醒悟了過來。他找到苔絲並表示悔恨以往的冷酷無情。

苔絲在這種情況下認為,是亞雷· 德伯使她第二次失去了安吉爾,又一次毀掉了她的幸福,她懊惱和憤怒到了極點,帶著一種責任感,殺死了亞雷。在與克萊一起度過幸福、滿足的最後五天之後,苔絲被捕並被處以絞刑。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在最後的是時刻,我們看到了一個女人因愛而生,又為愛而死的悲情的一生。她的決絕和勇氣;

她的無知和無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血淋淋的讓我們看到一個沒有社會地位的女性,在那樣一個資本主義社會奴隸主統治下的偽宗教犧牲品。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苔絲可不可以有一個美好的婚姻?

關於苔絲的故事,作家哈代就把故事講到這裡結束了。哈代是想通過苔絲的悲情,控訴英國當時某些披著宗教的外衣,肆意妄為作惡多端的黑暗的社會現象。

我們也看到了如同封建社會中的“駱駝祥子”一樣的,英國維多利亞時代,底層卑微的勞動人民,更為疾苦與無奈的掙扎。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但是非非經常在想,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苔絲如果當初來到農場,沒有接受亞雷的情感賄賂,而是通過自強自立的品格,在農場學的一手好手藝,從而變成農場夫人老太太的形象代言人,又該是一個何等積極全新的充滿了正能量的故事。

但是那個時代的作家大多希望通過悲情來喚醒人們對惡勢力的奮起抵抗。

又或者,她在與安吉爾結婚後,不向其告知自己曾經的過去,但凡她不是那麼質樸天真,但凡她懂得一些人世間的權謀之計,或者如果她曾經瞭解過宮廷中的后妃爭鬥,是不是能夠活到幸福的活到最後一集,成為唯一通過智慧和自強不息,最後終於獲得人們的愛戴,老太婆的信任,掌管了整個農場的農場主呢?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董竹君女士

我覺得,並不是不可能。其實這樣的獨立的女性即便在那個年代也是存在的。我想到了我國的董竹君女士。

董竹君生於1900年—1997年,她出生在上海的一個貧民窟裡,在她12歲那年,迫於生計,淪為青樓賣唱女。後遇到了生命中的良人夏時之,她與夏在一起時開啟了她的智慧風暴,瘋狂的汲取了好多知識和文化。

然後就是這樣的知識層次提高了董竹君女士的認知,她不再囿於那讓人窒息與封閉的家庭生活,毅然的與殘暴的丈夫離婚,獨自帶著四個女兒離開了四川,來到上海。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歷經無數難以想象的艱苦,闖過無數無法逾越的難關,她周旋於當時的權貴和惡勢力之間,依靠自己的智慧、才能和勇氣,創立起了錦江菜館和錦江茶室。

1949年後,又在人民政府的幫助支持下,創立了上海第一家可以接待國賓的錦江飯店。

當然小說是源於生活和高於生活的,那個時代下的苔絲與董竹君都有不懼權貴的勇氣,但是所用的智慧卻截然不同。苔絲選擇了一條殊途同歸的悲情道路,與仇人同歸於盡。

董竹君女士卻可以通過自己的智慧周旋於惡勢力之間,並懂得依靠祖國和正能量來重振旗鼓。這就是同樣具有悲慘人生的女性,通過自己不同的認知和理解,走出來的不同的人生。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寫在最後:

寫完這個《德伯家的苔絲》,我特別想對現在正經歷著痛苦的鮑毓明事件中的小女孩,李星星(化名),和無數個我們不知道的李星星說,作為女性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愛情絕不是一個女人的唯一;而財富也不是生命的全部追求;

人生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去追求,並通過努力來實現人生的自我價值。即便你也許曾經摔得頭破血流,即便你被人生虐的體無完膚,但只要你仍然有一顆面向光明的心,一顆萌生希望的種子,你永遠可以昂起頭來,重新開始。

如果我們無法繞過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學會接納和自省

不要糾纏於過去,不要把希望寄託在任何一個別人的身上,女孩子只有自強自立,男人才不敢小看於你。不要把身體上的罪惡看成是一生不可洗去的汙點。

每一個人都是第一次來世,做人。我們必將無法繞過一些生命中的原罪,那麼我們至少可以學會接受和寬恕自己,並在不斷的自省中,完善自己。從而去向更光明的彼岸。

最後我用豐子愷老先生的那句名言來結束今天的文章

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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