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在王勃筆下他是自己時運不濟,命運多舛的代言,“使李將軍,遇高皇帝,萬戶侯何足道哉!”在劉克莊的詞中他是自己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的寫照,在千古不得意文人墨客的心中李廣是他們一生鬱郁不得志的縮影。而這都源於司馬遷《史記》中李廣的記載。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位於天水市城南石馬坪的漢飛將軍李廣墓

李將軍廣者,隴西成紀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時為將,逐得燕太子丹者也。故槐裡,徙成紀。廣家世世受射。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蕭關,廣以良家子從軍擊胡,用善騎射,殺首虜多,為漢中郎。廣從弟李蔡亦為郎,皆為武騎常侍,秩八百石。嘗從行,有所衝陷折關及格猛獸,而文帝曰:“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史記.李廣列傳》

在司馬遷筆下開篇就寫出了李廣生不逢時的命運,那就是他沒有趕上漢高祖逐鹿中原,英雄無用武之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史記史記就不會有李廣的一席之地。因為很快命運眷顧與他,七國之亂爆發,李廣作為驍騎都尉跟隨周亞夫參與了殲滅了吳楚叛軍的戰役,並且立下了戰功,可李廣並沒有受賞。這是為什麼呢?司馬遷的記載中給出了答案。“及孝景初立,廣為隴西都尉,徙為騎郎將。吳楚軍時,廣為驍騎都尉,從太尉亞夫擊吳楚軍,取旗,顯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廣將軍印,還,賞不行。”李廣作為漢朝中央軍的將領,卻接受了身為諸侯王梁王的將印,而且這個梁王還是漢景帝的政敵,皇位的有力爭奪者。李廣在犯了如此重大的政治錯誤後漢景帝卻也沒有打擊他,反而讓他做了上谷太守。

上谷是漢朝與匈奴接壤的邊境,自然是爭戰之地,而以善騎射聞名的李廣在這段時間內的所做所為只有一句話概括“徙為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戰。典屬國公孫昆邪為上泣曰:“李廣才氣,天下無雙,自負其能,數與虜敵戰,恐亡之。”作為一名軍人李廣是合格的,但是他作為一名將領卻是不合格的。戰爭是兩支團隊的領導的組織力和領導力以及謀略的較量,而在司馬遷的史記中通篇只有對李廣善騎射和個人勇武的記載,這也說明了李廣不是一名合格的統帥。

從《史記》的記載中可以看出,李廣雖然作戰十分勇猛,武藝很高強,但是他既喜歡逞匹夫之勇,個人英雄主義色彩很重,戰法又比較陳舊,不能適應漢武帝時期對匈奴作戰的新形勢

論實際戰績,李廣明顯不如同時期的衛青、霍去病,他只有在幾十人、幾百人規模的小規模戰鬥中取得勝利,參加的歷次漢匈大戰均以失敗告終,和當時的戰神霍去病相比斬獲可以忽略不計,甚至有被俘經歷。按西漢制度,非劉姓不王,無功不侯,“李廣難封”(唐·王勃《滕王閣序》)正好說明了他對匈奴作戰戰績實在不太好。

而在史記中的一段記載中更是暴露了李廣的品格缺陷:“廣家與故潁陰侯孫屏野居藍田南山中射獵。嘗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還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將軍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廣宿亭下。居無何,匈奴入殺遼西太守,敗韓將軍,後韓將軍徙右北平。於是天子乃召拜廣為右北平太守。廣即請霸陵尉與俱,至軍而斬之。”

就因為霸陵尉盡忠職守,李廣便懷恨在心,公報私仇,足見其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而在李廣參加最後一次戰役時,卻因為迷路而以無功而返告終,為將者不習地理,犯了兵家大忌。而在出徵前漢武帝告誡衛青:“李廣老,數奇,毋令當單于,恐不得所欲。”隱晦的表達了李廣不足以勝任主力的意見。

那麼司馬遷筆下李廣為什麼被賦予了悲劇色彩呢?答案就在李廣的遺言裡:廣結髮與匈奴大小七十餘戰,今幸從大將軍出接單于兵,而大將軍又徙广部行回遠,而又迷失道,豈非天哉!且廣年六十餘矣,終不能復對刀筆之吏。”這句話不僅是李廣的遺言也是司馬遷的悲憤之語,他借李廣之口表達了自己的怨恨之情,也從側面說出了對漢武帝的憤怒。或許在司馬遷筆下的李廣就是自己一身的縮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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