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1 婚後也很甜


《錦衣之下》(番外)1 婚後也很甜

茶餘飯後,陸繹在書房整理過卷宗,行到外間。
“來吃西瓜!”
今夏在院中招呼他,身旁驅蚊的薰香煙霧繚繞。
陸繹在她身旁坐下,取了一片西瓜,閒聊問道:“這幾日你似閒得很,都辦了些什麼案子?”
提起案子,今夏就有點蔫:“閒?今日一日內就接了十幾宗案子。”
“十幾宗案子?!”
“有門被娃娃從裡頭栓上,找我們捕快幫他從二樓翻進去;還有夫妻倆為了買浴桶打起來了,為夫者臉都被抓花了;對了,今日還抓了一個冒充錦衣衛吃白食的……”今夏長嘆口氣,“你近日辦什麼案子?”
陸繹看向她:“涉及機密,不能說。”
“哦……和什麼人有關?”今夏好奇道。
“不能說。”
“涉及軍情?”
“不能說。”
他口風嚴實,今夏也拿他無法,只得忿忿拿了塊西瓜繼續吃:“莫得意,我早晚也會接到大案子的!”
此後過了數日,陸繹一回家便看見今夏歡欣鼓舞的笑臉。
“六扇門發月俸了?”他奇道,“可現下又不是月初。”


今夏笑眯眯地晃著腦袋。
“接到大案子了?”陸繹猜道。
她得意非凡道:“不能說!”
總算有機會說這三個字,今夏自己感覺再好不過。
陸繹好笑地看著她,關切問道:“有沒有危險?”
“非但沒危險,而且還是個美差。”
“美差?”陸繹挑眉。
“對!”今夏連連點頭,“對了,今晚我得出去辦差,恐怕會晚些回來,你不用等我。”
陸繹頷首:“那你自己要當心。”
京城內最大的歌舞坊非仙樂坊莫屬,坊內歌女舞女甚多,以一位擅跳胡旋舞的舞女最為聞名。每晚她上臺之時,無數公子哥往高臺上扔金珠、翡翠項鍊、銀墜子等等各種值錢物件。
今夏坐在最偏最不起眼的桌子,想叫些茶點,被楊嶽及時制止住。
“小爺,咱們可不是來吃東西的。總捕頭撥下來的經費可有限得很。”
“你看看,別桌都是又吃又喝,就咱們什麼都不點,一看就知曉有問題。”今夏大義凜然道,“都是為了案子,就多花點吧。”
楊嶽瞧瞧周遭花錢如流水的富家少爺,嘆了口氣:“只能要一壺茶,絕對不能多要。”

“至少再加一碟瓜子吧?”今夏討價還價。
“這裡頭的一碟瓜子比外頭要貴出三倍,你傻啊?”
“……”
今夏只得作罷。
之前今夏還覺得這是一趟美差,比蹲守荒郊野外不知好多少倍。可現下兩個人一壺茶喝了整晚,又受了夥計不少白銀,著實叫人憋屈。
直等到夜深時分,樂師的曲風驟然一變,頗有異域風情,十幾名姑娘身穿鮮豔亮麗的長裙,打著旋登上高臺,絢麗的裙子鋪展開來,如花朵燦爛綻放。
從衣裙花朵中脫穎而出的是一位身量高挑的異族姑娘,藍眸棕發,腰肢纖細,風情萬種,雙目流轉之間,更是勾魂攝魄。
今夏捅了捅楊嶽:“瞧瞧,這才叫人間尤物!”
楊嶽瞪她一眼,警告道:“回頭在敏兒面前,你可別亂說話!來仙樂居的事情也別提。”
“你就是看看而已,又沒做什麼,心虛什麼?”今夏奇道。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哥哥,我也是女人,怎麼會不懂。信我,嫂子脾性好,說了也沒事。”
楊嶽頗無奈地看著她一眼,嘆道:“還記得上回德興街那個裁縫麼?”

“記得,有人故意用壞的布匹訛她,你幫了她化解了此事。”
“她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打聽到我家,作了兩身衣裳送來,敏兒連著給我看了好幾日的臉色。”
“好事,嫂子有血性!”今夏雙目一直盯著臺上的姑娘,口中不忘誇讚道。
楊嶽還了她一個大白眼。
臺上一曲舞畢,棕發姑娘向臺下眾人鞠躬謝禮,金錠銀錠、各色玉器等等朝檯面上拋去,紛紛落在那姑娘足下。
棕發姑娘只是含笑謝禮,足邊琳琅滿目的珠寶都不去撿,讓挎著小籃子的丫鬟在收拾。她獨獨撿起一串珍珠手鍊,珍珠渾圓,居中那顆最大的有嬰孩的大拇指一般大。
今夏眯眼望去,看著她把那串珠子揣入袖內。
這時,這位棕發姑娘步下高臺,繞場謝禮。
今夏所坐之處著實過於偏僻,視線內已看不見她,急得趕緊站起來,往前探身,這才看見棕發姑娘那襲黛紫衣裙的一角,旁邊還有另一人的衣角,居然甚是眼熟!
她往前邁了兩步,才把這幅情景收在眼底。
棕發姑娘正倚在陸繹懷中,陸繹攬著她纖細的腰身,手順著她雪藕般白皙的胳膊摸進去。那姑娘擺動腰肢,神態扭捏,頗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今夏雙目死死盯著那姑娘的玉臂,人定定立在原地,足足望了好一會兒,然後衝了出去,用力把棕發姑娘從陸繹懷中拽出來,扯到自己這邊。
“她是我的!”她義正言辭地從陸繹道。
看見今夏出現在此地,陸繹倒不詫異,將手中那串剛剛取出來的珍珠手鍊朝她舉了舉:“她是我的。”另一旁,岑福已經制住了那位拋珍珠手鍊的人。
“我的!”今夏一把拽過棕發姑娘的胳膊,拉開衣袖,露出她手肘處的傷,“她涉嫌一起入室行兇殺人案,我要把她帶回去審訊。”
陸繹手指捏在珍珠手鍊上最大的那顆珍珠上,稍一用勁,珍珠碎裂,露出卷在內中的絹條:“她同時涉嫌通敵,得跟我走。”
今夏拽著棕發姑娘不鬆手,堅決搖頭:“不行,先跟我走!”
早在意料之中,陸繹溫和道:“我把她帶回去,連同你那樁案子的口供也一併問出來,然後派人給你送去。”
今夏寸步不讓:“還是我把她帶回去,連同你那樁案子的口供也一併問出來,然後派人給你送去。”
楊嶽與岑福立在一旁,神情淡定,對於此種情形已是見慣不慣,習以為常。
陸繹嘆了口氣:“那麼,老規矩吧。”

今夏毅然點頭,摩拳擦掌。
片刻之後,兩人出手:“錘子、剪刀,布!”
今夏的布對上陸繹的剪刀,鎩羽而歸。楊嶽頗同情地望著她。
“早些回去歇息。”陸繹替今夏掠了掠臉頰邊的碎髮,“吳媽給你備了小餛飩。”說罷,他押著棕發姑娘和岑福一起走了。
今夏留在原地,忿忿不平地看著自己的手。
“大楊,為何每次都是我輸?”她問。
“這就是命。”
楊嶽拍拍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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