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究竟配不配与鲁迅相提并论?

方方究竟配不配与鲁迅相提并论?

最近在网络上,围绕方方的骂战,可谓热闹非凡,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在挺方派眼里,方方以笔作枪针砭时弊,通过揭露社会的黑暗丑陋,把黑暗的一面展示给世人看,是鲁迅式的爱国。

倒方派则认为,方方是出卖国家利益和民族尊严的汉奸走狗,是新时期的“带路党”,方方的《武汉日记》就是投奔美帝的投名状。

说实话,我既不是挺方派,更不是倒方派。

虽然,鲁迅的文章看了不少,但方方的日记,完整看完的仅两篇而已。因此,无权就其是否可与鲁迅相提并论发表意见。

不过,鲁迅生活的黑暗年代,尚且可以容忍不论是批判的深度还是影响的广度,都要大得多的《狂人日记》的出版,为何今天这个兼容并包、充满生机活力的社会,反而容忍不了一本《武汉日记》的出版。

这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有人说,鲁迅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一生都在为唤醒中华民族自强的而斗争,他是爱国的。

方方爱不爱国?我不知道,也许她是爱国的,也许她是卑劣的。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社会不能只容许一种声音的存在。如果一个社会发出来的只有一种声音,一个强调,这就好比音乐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音符,一种腔调,那该何其单调!

我一直觉得我们都太小题大做了,这充其量只是一本日记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顶多就是一个小水花。

《方方日记》之所以为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其始作俑者其实我们自己。如果一开始大家都以平常心来看待它,也许它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日记。

你越是抵制,你的敌人越是在乎。

誉满天下,未必不为乡愿;谤满天下,未必不为伟人。

方方是可以与鲁迅相提并论的伟人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是当代鲁迅,也许她真的只是一个美帝的汉奸走狗。

这一切,且待留给时间来证明。

但骂战是骂不出结果的,站队、扣帽子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鲁迅当年骂人无数,不仅明着骂,还背地里骂?“不光放明箭,还在暗地里放冷箭。”

要知道,在鲁迅的文章里,笔名就一共用了180多个,堪称世界作家之最,被国人评价为“马甲之王”。

这当然不会是什么好词。

更恶毒的谩骂来自1927以后。左翼青年们曾集中火力攻击鲁迅长达三年之久。让我们来感受下,在那个时代的文青眼里,鲁迅究竟是个什么“爱国者”。

成仿吾说鲁迅,“代表着有闲的资产阶级,或是睡在鼓里面的小资产阶级”,已堕落到“趣味文学”的绝路上。

冯乃超嘲笑他,“醉眼陶然”,成了社会变革的落伍者

钱杏邨说,鲁迅笔下“没有光明”,只会“利用中国人的病态的性格,把阴险刻毒的精神和俏皮的语句,来混淆青年的耳目”,若不“接受批评,幡然悔悟”,则前路“只有死亡”;……

郭沫若则骂得最恨,“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是二重的反革命的人物”,“是一位不得志的Fascist(法西斯)”。

但这些言语和文字上的攻击,并没有丝毫影响鲁迅的伟大,反而在时间的洗礼下,更显他的光辉灿烂。

那些鲁迅骂过的人呢?

在鲁迅尖锐的笔下,他们所受的攻击和谩骂,并不比鲁迅所受的轻多少,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鲁迅骂梁秋实骂了一辈子,还专门写了一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鲁迅骂胡适,“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

鲁迅骂徐志摩,“能在生活中到处听到"绝妙的音乐"的人应该是神经出现了问题,产生了幻觉,将其"送进疯人院"也不足为奇。

迅骂郭沫若,“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东洋狗,到了眼前,哦。原来是沫若先生。”,“流氓加才子”。

除了上述这几位,据不完全统计,鲁迅骂过的人还有:

钱玄同、周作人、林语堂、废名、梅兰芳、杨荫榆、陈西滢、章士钊、李四光、成仿吾、沈从文、施蛰存、朱光潜、邵洵美、邹韬奋、吴宓、欧阳兰、吴佩孚、段祺瑞、蔡元培、梁漱溟、钟敬文、蒋梦麟、张学良、刘半农、张天翼、戴望舒、老舍、林徽因、章太炎、吴稚晖、叶圣陶、茅盾。

言语的攻击,不会因为谩骂来自“正义”的一方而增添威力;也不会因为来自小人而更加显得卑劣。

他们该伟大的还是伟大,该光辉的还是光辉,该遭鄙夷的还遭鄙夷,该在耻辱柱上的至今也还在耻辱柱上。

方方不重要,《武汉日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容许自由说话的空间。

时间会检验每一个人,“论战”也只会让你我的本性更加清晰。

让我们拭目以待:

究竟谁是爱国者,谁是卖国贼;谁是带路党,谁是吹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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