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獨白第二十八彈~名場面來襲~“別等來世了,這輩子還就行了。”“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袁捕快,千萬,要想著還哪”~
(前情回顧 )
01.
跑到村東頭,找到了祠堂,進去後,裡面確是有一口井,但沒在裡面發現石族人和袁今夏的蹤跡,希望她現在,還是安全的。
可是走到井邊,我卻在地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物件,這不是袁今夏的水晶圓片嗎?她之前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怎麼會出現在井口?
莫非她?糟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袁今夏怕是已經自己跳井了!來不及多想,我便也縱身跳了下去。
02.
下到井底,我還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這麼寬敞。井底的正中心,是一個呈太極形狀的平臺,四周擺放著八個石刻龍首,龍首後,是一些錯落的石碑。石碑上,有一些畫,看樣子,年代已經頗為久遠了。
除此之外,這裡再無它物。袁今夏,在哪兒呢?
細想想,我剛剛只憑著她的一個貼身的圓片,就判斷她是跳了井,是不是也有點武斷了些?倘若她只是不下心把這個物件落在了井邊呢?
陸繹啊陸繹,你平時挺冷靜的啊,怎麼一遇到袁今夏的事情,就這麼衝動呢?
不過這個井下的空間這麼大,還是先向裡面尋一尋,說不定袁今夏就在裡面呢。
正想要往裡走,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是袁今夏!她果然在這兒。看來她遇到危險了,得馬上找到她。
03.
在這石碑陣裡走了一會兒,卻發現它們排列複雜,走著走著,好像又回到了原地,莫非是個迷宮嗎?
不行,照這個走法,袁今夏恐怕小命要不保了。還好這些石碑不算太高,那不如就從上面走吧。
循著聲音來的方向越過石碑,果然在一塊石碑下面,看到兩個倭寇和袁今夏的身影。那兩個倭寇起初看起來還有些猶豫,但隨後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徑直拿刀朝袁今夏衝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袁今夏的手銃沒鋼彈了,她杵在那裡慌忙地填鋼彈的功夫,倭寇便到眼前了。眼看情勢不妙,我便飛刀出去結果了兩個倭寇。
小丫頭,叫你逞能,一個人就敢下井,關鍵時候,還是得大人救你吧。今天要不是我,你這小命是不是就交代了?話說,這已經是我第幾次救你了?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看到是我,袁今夏頗為意外,又非常驚喜地說道:“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在這兒,你說呢?還不都是為了救你。袁今夏,你下次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考慮清楚,每天這樣冒冒失失的,給我添了多少麻煩?
關鍵是,讓我多擔心?當然,我對她的這份擔心,自然是不會表露出來的。為了掩蓋之前找不到她的焦慮,我還特意加重了責備的口吻。
“對不起大人,我也是擔心你和謝霄的安危,我聽藍騙子說,族長要將我們沉井,我又找不到你們,一時情急就......”
一時情急你就往井裡跳是吧?袁今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啊,做事情之前先動動腦子行不行?
“我哪有那麼傻,我本來是想順著那個鐵鏈子下來的,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哦,不是跳井?是一不小心掉下來的?這麼看來,為了找人冒失衝動的,就我一個人了?陸繹,你還真是,又自作多情了。
但她隨即又問我,如何知道她在這裡。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水晶圓片鬧的,不然我也不能巴巴的就跳下來了啊。
我把圓片遞給她,她看見之後非常高興,“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翻越井口時掉落的,大人在井邊發現了這個,就下來救我了。”
可不是嗎,不然我會連想都不想就往下跳?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況且,你和別人又不同。
“大人今日的救命之恩,卑職沒齒難忘。”
又來了,什麼沒齒難忘,我看你啊,轉過身,就能忘得一乾二淨,不然我都救過你這麼多次了,你這個木頭,為什麼到現在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來世結草銜環,執鞭墜鐙......”
還來世結草銜環?袁今夏,你能不能對眼前這位救命恩人,有點起碼的尊重?這些毫無意義的許諾,你覺著我會信嗎?來世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虧你說得出口。
我看啊,也別等來世了,你欠我的,這輩子還就行了。至於要怎麼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聽我這麼說,袁今夏顯然有些意外。
“大人,您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境界很高的人啊,我以為您會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舉手之勞而已”
袁今夏,你少在這兒給我扣帽子。我境界高不高這暫且不論,但是我救的可是你的命啊,你覺得,這算是小事?
“當然不是,不是不是。”
估計是我以前從未和她如此較真、步步緊逼過,袁今夏一時之間,好像有點無法適應。嘴上雖然說著不是不是,但是笑容明顯已經僵在了臉上,已經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好。
這個丫頭,估計此時正在心裡嘀咕,為什麼之前她使出這些拍馬屁、戴高帽的招數,在我這兒都是百試百靈。而今天,卻突然不好使了吧。
還不是因為你是塊木頭。
我承認,這一路查案,雖然是我先動了心思,但我也看得出來,無論是之前在湯池,在一夜林,在嚴世蕃的畫舫,在河邊許願,還是早上你不顧一切地要幫我撿回手鍊,你都絕非對我無意。只是,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吧。
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再推你一把。
於是,我又向她走近幾步,把她逼退到了石碑之下,說道:“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袁捕快,今天這個大恩,你可千萬,千萬要想著還啊。”
“還還還,一定還。”她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雖然嘴上說著一定還,笑容也掛在臉上,但估計心裡還是在腹誹我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古怪。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一定還,那我就先不逼你了,我就等著,看你以後,到底要怎麼還。
看你到什麼時候能想明白,“這輩子就還”到底是什麼意思。見我不住地盯著她上下打量,袁今夏有些不好意思,岔開話題說她剛進來時,石碑不是這樣排列的,還說她在裡面發現了一間囚室,囚室裡面,有個高人。
這深井裡面,居然還關著人?這個村子裡面,果然大有玄機啊。
她說這位高人,是被倭寇關在這裡的。還故弄玄虛地問我,想不想知道這位高人是誰?
袁今夏,你幾歲了,還跟我玩這種遊戲?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打啞謎,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要真是要緊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憋的住,要是無關緊要,我也沒必要聽。
她居然說,被關著的這個人,是我的爺爺!
“是不是沒想到,是不是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在一旁興奮的,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爺爺一樣。估計還等著我誇獎她呢。
激動?嗯,我爺爺都離世二十多年了,她要是真的能見到他,那我還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連忙說,那不是我的親爺爺,是堂爺爺,還說早都已經幫我問明白了,我爺爺和他是隔了幾層的堂兄弟,所以我就是他的堂孫子。
丫頭,雖然你這麼關心我的身世,我很高興也很感動,但是你能不給我亂認親戚嗎?
下了一趟井,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堂爺爺,我是不是得替我全家一起謝謝你,給我們找到了一個失散多年的遠方親戚啊?
還說這個什麼我的爺爺,雖然看著像乞丐,但是人特別好?袁捕快,拍馬屁也要講求點技巧吧?不能說我的要求不高,你就降低標準,覺得說什麼話都像是在誇我吧?
還我爺爺,我看,是你大爺還差不多。
懶得再和她爭辯,我便向裡面走去。她不是說這裡有密室,還關著一個人嗎,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愛胡亂攀扯親戚,非說是我爺爺。
04.
“不是我大爺,是您爺爺,誒,大爺,不是,大人......”
袁今夏還是不想放過“爺爺”這個話題,嘮嘮叨叨地追了上來。
走到最裡面,果然有一間密室,今夏嘴裡叫著“叔”,就跑了進去。
密室的盡頭,有一張床,床上躺著的人,鬢髮散亂,衣飾不整,看著確實挺像個乞丐。
聽見今夏的叫聲,他從床上起身,迎了過來。
今夏叫他“丐叔”,還問他知不知道我是誰。他搖搖頭說不認識。
不認識就對了,我也從未見過你。看來這堂爺爺一說,純屬他信口雌黃。
但今夏和他說了我的身世後,他居然開口道:“那你就是我的親孫兒啊。”
前輩,我看在今夏叫您叔的份上,稱您一聲前輩,但是,這親戚,可不能亂認。
他問我爹的是不是陸廷,還問我到底是不是他親兒子。怎麼,我爹是誰,我是誰,也有必要和你這個乞丐撒謊嗎?
這時袁今夏在一旁說道:“如假包換,我們大人,在京城官家公子哥的名號,那也是響噹噹的。”
哦,是嗎?響噹噹?我在京城響噹噹的怕是陸閻王的名號吧。怕是沒幾個人,拿我當過什麼世家公子,雖然我論文才,論修養,哪樣也不比那些公子哥差。
袁今夏,我竟不知道,原來你心中的我,也算得上一位翩翩公子。
得知我確實是陸廷的兒子後,這位“丐叔”說:“想不到小夥已經長這麼大了。”
聽這意思,他以前見過我?那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就是他的堂孫兒?
“證據,老夫會編個瞎話忽悠你嗎?還是你陸家大少爺,瞧不上我這個窮親戚啊。”
這個老頭,他還有理了。本來不想再理這件事,但今夏在一旁,卻似乎很上心,一邊和“丐叔”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一邊讓我說兩句話。
行吧,看在袁今夏的面子上。我就再和他說說。但無論如何,這親戚不能亂認,我莫名其妙多了親戚,總得求證一下是真是假吧。
這個丐叔說,他見過我小時候,還準確地說出了我的表字。這倒是也不稀奇,他既然知道我父親陸廷,知道我的名字也完全可能。
但他又說,我胳膊上有一顆痣,這倒是不假,一般人也確實不知道這一點。看來,他之前真的見過我,或許,真的是我的什麼“堂爺爺”吧。
見我未置可否,他接著說:“果然是錦衣衛,做事情,就如石慶數馬一般,這點倒是和你那心狠手辣的爹有幾分相似。”
呵,心狠手辣的爹?這點說的倒也是不假。難得啊,我們家的親戚,居然還有這樣不想著攀附我爹,還敢於說實話的。
“說你爹心狠手辣,不生氣吧?”他走近了幾步,對我說道。
這是實話,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這個爺爺,我是覺得不會叫的。袁今夏叫你丐叔,你讓我叫你爺爺,那豈不是差了輩分?絕對不行。
他倒是豁達,也沒強求,說既然袁今夏叫他叔,那我也叫他叔就好。
行吧,看在你是前輩的份上,叫你一聲叔,我也不算吃虧。
但這個“丐叔”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在這井底待久了,真是囉嗦得很,剛認完親戚,又開始評價我的長相。
本來我不想接話,他願意怎麼評價就怎麼評價吧,我又不能掉塊肉。
可今夏卻搶著說道:“長相怎麼了,我們大人長得挺俊的啊,好多小姑娘都日夜思慕我們大人呢。”
袁今夏,你這捕快當的,還真是百無禁忌啊,日夜思慕這話,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好多小姑娘都思慕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怕不是,這好多小姑娘,其實就是你吧。
05.
不過什麼親戚,長相的,這些事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麼會被倭寇關在這個井裡,我們這些天所經歷的這些古怪事,和他被關在這裡,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他說倭寇頭子,知道他出身醫藥世家,所以把他抓來,替他們培養藍玉簪,還說這倭寇頭子並不是東洋人,聽口音像是江浙一帶的人。
我想知道他說的這個藍玉簪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卻讓我先幫他把枷鎖打開,然後再帶我去看。
其實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談條件,但今夏卻是一副非救他不可的樣子,還可憐巴巴地和我說,現在只有我能救他。
行吧,誰讓我最受不了她求我,先救了再說吧。
砍斷他的腳鏈後,丐叔領我們到了他培育藍玉簪的地方,介紹了他養的各種毒草。
袁今夏一聽到有種草十步之內就能 讓人斷腸,立刻拉著我的胳膊,讓我離遠一點兒。看來救命之恩的效果開始顯現了,知道心疼我了,是個好現象。
看著這些藍玉簪,和我們那天在木屋戴的花長得極為相似,聞著氣味也差不多,如果我沒猜錯,這花應該與那些失常的狂人有關吧?
他說龍膽花本身沒有毒,但是經過他用各種毒草做肥料培育後,就變得有劇毒,這種毒素,能麻痺人的大腦,讓人失去理智和情感,變得瘋狂。
那些村民,正是因為中了這些藍玉簪的毒,才變得發狂的。
而他當年培育這些花,本來是為了和人打賭,沒想到陰差陽錯,被倭寇得知,還把他抓來關在這裡,專門培育這些毒花。
他說這藍玉簪的毒,本身應該具有極大的傳染性,但考慮到倭寇就是想把這些村民作為傳染源放出去,傳染給更多的人,所以他就把配方稍微改動了一下,目前為止,這些村民,並不具有傳染性。
這些倭寇,還真是喪盡天良,這麼惡毒的事情,也做得出來,如果這些花真的具有傳染性,傳到沿海,那些抗倭將士們就真的要遭殃了。
還好被我們發現了,如今只要毀掉這些花,帶走這個丐叔,應當就可以瓦解這些倭寇的毒計。
06.
正準備要走,門外突然闖進來兩個倭寇。
我留了一個活口,想問問他倭寇的具體情況。但他眼見被俘,就想要吞毒藥,還好今夏眼疾手快,將藥打掉了。
從這個倭寇的身上,掉落了一枚令牌,和之前我們在葦叢裡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我問他令牌上的圖騰代表什麼,他嘴硬不說。
看來,你是對錦衣衛的審訊手段一無所知了。不說是吧,反正藤梯已經被你們毀了,爺現在有大把的時間陪你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不一會兒,那個倭寇便堅持不住了,招供說圖騰上刻的是東瀛的一個傳說“舟幽靈”,他們的大當家毛海峰,希望他們能像這個圖騰所寓意的一樣,稱霸海域。
難道毛海峰也來了揚州?
可這個倭寇卻說毛海峰行蹤飄忽不定,除了他貼身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看他疼得那個樣子,估計也不敢再說謊了。不過,從他身上應該也問不出更多有用的線索了,趁著沒有更多的人發覺,我們趕快毀掉那些花,離開這裡才是正解。
07.
出了密室,來到石碑處,發現這些石碑,果然如今夏剛才所言,不知何時,換了位置。我們眼前的,不再是曲折環繞的石碑迷宮,而是一條可以直通井底中心的通道。
來到中央,正想著要怎麼才能從這裡逃出去,卻忽然聽到上面傳來了很大的聲響。不一會兒,居然從上面掉下一個人,還帶著個面具。
沒猜錯的話,估計是謝霄被人沉井,推了下來。
摘下面具後,果然是謝霄。袁今夏一看是他,馬上過去把他扶了起來,關切地問他有沒有事。
他說自己頭疼、屁股也疼。這個呆子,要不是我剛剛幫他擋了一下,他現在就不只是肉疼這麼簡單,骨頭怕是早就摔得粉碎了。
看謝霄仍然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袁今夏狠狠地捶了她的頭一下,說他警覺性簡直太低,被人陷害當成災星沉了井,自己居然渾然不知。
這時謝霄才反應過來,是族長不安好心。最後,還不忘誇自己命大。
袁今夏和他強調說,並非他命大,而是我救了他。他想了半天,才終於肯跟我拱拱手,極不情願地說了聲謝謝。
哼,我救你,也就是個舉手之勞,並不打算讓你謝的。沒工夫和你這個呆子在這兒計較這個。
對我的無視,謝霄似乎頗為不滿,但被袁今夏及時制止了,“我們現在要想想,怎樣才能出去。”
“從井口啊,順著鐵鏈爬上去就好了。”謝霄說道。
這個呆子了,這回連丐叔都看不下去了,一邊敲著他的腦袋,一邊說他是不是傻,井口已經被封住了,怎麼可能從井口出去?
這種小兒科的爭執,我實在是懶得理會。還是好好觀察觀察周圍的情勢,找找有沒有其他出口吧。
(未完,下期預告,大人為今夏擋毒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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