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能力愛,智慧與教育只會導致暴力和痛苦

如果沒有能力愛,智慧與教育只會導致暴力和痛苦 |《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

人的苦難和痛苦往往來自於人,而人的慰藉和希望也來自於人。

2020年開年到現在我們周遭和世界發生的事,突如其來難以置信,不止打破了生活的外在秩序,我們內在對於生活的理解、把握和期待,對於世界和人類社會的認知,都在發生著劇變。

具體到我自己,有時候連新聞也提不起精神去關注,以前喜愛的電影電視劇看不下去,書也讀不進去,好像曾經為之痴迷的情感、意義和樂趣都已瓦解。

然而這本《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我意外地讀進去了而且放不下。

這本書,在科幻、人性、心理學、大腦認知科學、科研倫理上有很多可以談,但我不一定能談好,更不想劇透,所以在這裡我想說的是,讀這本書可能讓你對自己、對父母、對孩子、對生命旅程中出現的每個人都多一些理解,對眼下生活和未來狀況的不確定少一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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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位好友跟我說,她永遠記得自己在6歲的某一天突然意識到“我”,而且她清楚地知道,那一刻的那個意識與此刻跟我說話時她內在意識到的“我”是同一個。

對已經長成大人的你,在讀這本書時,同樣有可能重逢那個久違的、最初意識到的“我”,書中某些段落能喚醒你從小長大過程中一些非常細膩難以言喻的內在體驗。

河合隼雄先生說,「小孩往往是在大人不知道的地方長大的」。我們已經長成大人,太多時候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小孩,忘記一個小孩渴望媽媽疼愛卻得不到是怎樣的感受,忘記在跟兄弟姐妹相處中時大人不平等的愛對一個小孩意味著什麼,忘記一個渴望同伴和友誼的小孩內心是多麼孤單。

我們也很難再感同身受,當一個小孩子感受到父母認為自己丟他們的臉時內心是怎樣的羞愧,當一個小孩子覺察到「父母只有在他做到某些他們希望的事時才愛他」是怎樣的絕望,當一個小孩子知道自己沒把事情做好會面臨大人的責罵甚至抽打時是怎樣的驚懼,當一個小孩子被他人嘲笑欺負時是怎樣的無助。

人們常說“無條件的愛”,透過主人公查理穿越時空的回憶之眼,你能夠真切感受到父母無條件的愛對一個小孩的生命多麼重要,無論他遲鈍還是聰敏,無論他長得是否惹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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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跟著主人公查理,站在自身之外,像站在窗外看屋子裡的人那樣,去看自己童年時父母的處境,去理解自己刻骨銘心的事件中父母為什麼會那樣對待童年少年的你,去覺察我們所有人的處境。

我們身處「比較的社會」——人們拿一個孩子和另一個孩子比較,一個學生和另一個學生比較,一個分數和另一個分數比較,一個族群和另一個族群比較,一種文化和另一種文化比較,一種權力和另一種權力比較,一個包包和另一個包包比較,一輛車和另一輛車比較……這種比較從一出生就開始,而且持續終生。因此所有人的心智、成長曆程和生活,甚至作為一個人的存在本身,都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或者傷害。

“智慧是人類最偉大的恩賜之一,只是在追尋知識的過程中,對愛的追尋往往被擱在一旁。然而如果沒有能力給予和接受愛,如果沒有人性情感的調和,智慧與教育根本毫無價值,只會導致暴力與痛苦。”

你是否曾只因為你是你而被愛,而非因為你擁有什麼才能、權力、財富而被愛?你是否曾因為孩子本來的樣子而愛他,而非他達到了你的某種期望、達到了你認為他應該是的樣子才愛他?

在世界劇變一切不確定心裡茫茫然沒有著落的時候,仍然能夠觸動你內心的東西,可能就是最重要的能夠支撐我們面對所有不確定、找到安寧並生出力量的東西。

「這時代飛船已經飛向太空,可誰又知道誰內心的宇宙?」

《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這本書,讓我們看到主人公查理內心的宇宙,而那跟我們每個人都有關,推薦你閱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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