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採訪:妍如玉

攝影:安寧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劇照


一輛摩托車穿梭在車流湧動又燈火通明的街道,停在一棟大樓外。


製片人沈暘拿著劇本從樓裡出來,走向這個站在摩托車旁的“閃送小哥”。這時,“小哥”摘下頭盔,嚇了沈暘一跳,原來是胡歌。


在那之前,胡歌憑藉《偽裝者》《琅琊榜》兩部電視劇,幾乎囊括了國內所有電視劇男演員獎項,表演事業達到巔峰。


也是在那段時間,胡歌在微博上發佈了一條“辭呈”:


“我希望你們能留給我一些空間,這樣除了拍戲之外,我還能迴歸正常而簡單的生活。”他一直在問自己,怎麼走出來,怎麼放下……“巔峰”之後,他的發展陷入瓶頸期。


“我想要等一個讓我更有表演衝動的機會”,也是一個能讓他突破自己、掙脫束縛的機會。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劇照


兩年後,他遇到了《南方車站的聚會》。那次騎摩托車去見製片人,就是他第一次去看劇本。


第一次見到導演刁亦男,是在上海一家餐廳。


對於這次電影邀約,胡歌有很多疑問。因為之前自己更多的表演經驗是在電視劇方面,演過的僅有的幾部電影也都偏商業化,但刁亦男卻是很文藝片導演。


為什麼選他來做新電影的男主角?刁亦男導演的答案出乎意料。


知道胡歌的名字,是因為刁導家附近有一個阿瑪尼服裝專賣店,出門總能看見胡歌的廣告,所以就“認識”他了。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後來,刁導演又看到他的一期雜誌封面,造型非常“糙”,甚至有一點“醜”,卻有著一股狠勁。在一個演員身上能看到完全不同的兩面,刁亦男覺得很有意思。


但是在看完劇本之後,胡歌還是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因為這個類型的電影和角色是他以前很難遇到的,“

甚至可以說是,我沒那麼有勇氣嘗試的”。


他要演的主人公叫周澤農,是一個武漢地下盜車團伙的領頭之一,專盜摩托車。這個人物與胡歌唯一相交的地方就是,都喜歡摩托車,因為胡歌日常生活就拿摩托車作為交通工具。而且,扮演這個角色要求有一人駕駛兩輛摩托的技術,才能把偷來的摩托車運回家。


所以,他又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你輸得起嗎?敢輸嗎?


怕演不好啊,怕之前積累起來的所謂榮譽什麼的因這一部戲砸了……


對於一個剛剛站在事業巔峰的人來說,一定會有這樣的顧慮。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劇照


為了解除胡歌的顧慮,導演推薦他看一些歐洲藝術電影,像是安東尼奧尼、佈列松導演的片子。


但最後給到他幫助最大的,還是刁亦男導演以前的作品。


《白日焰火》中的廖凡、《夜車》中的奇道,他們的表演狀態和氣質,讓胡歌一下子明白導演需要的是什麼。


那是一種更接近現實的表演,剋制情緒,用動作表達內心,而不是用表情。


巧的是,在拍攝期間趕上了胡歌的生日——9月20日。更巧的是,這一天的拍攝也是周澤農在故事中“最後的時光”。


他本身就是一個向死而生的人,他用死來完成自己生意價值的兌現。但對我來說,加入這個劇組扮演這個角色是一次從零開始。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片場工作照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電影》:

你說,這部電影也是你的一個新起點,《南方車站的聚會》對你有什麼意義?



胡歌:我不能說我演的有多好,但是我覺得我勇敢地邁出來第一步,這是最關鍵的,以後我可能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


《電影》:具體來說,這次的拍攝經歷與以往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胡歌:因為以前拍電視劇比較多,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準備,包括在拍攝現場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演員刻意去熟悉環境,提前進入狀態。但這一次呢,有更多技術層面的準備,我提前一個月到武漢進組熟悉環境。


因為拍攝場景基本都在武漢周邊比較偏僻的地區,所以我還經常要求我的武漢老師,帶我去一些比較老的城區,觀察街邊人物狀態,偷聽他們說話。


如果說電視劇對於演員的要求是速成的,那電影就像是在小火慢燉。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電影》雜誌拍攝


《電影》:在拍攝前,你是怎麼理解周澤農這個人物的?


胡歌:我對周澤農這個人物的理解設定,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一個悍匪的形象。


他的生活的常態是對人生世事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的眼神中時不時的會流露出一種茫然沒有神的狀態。


我是從那些破敗的建築、斑駁的牆面,又或者是完全看不到任何生命跡象、沒有任何生氣的地方,找到那種感覺的。


那些環境會給我對人物的塑造帶來很多的幫助,會對我的心理狀態也造成一些改變和影響。


其實我覺得只要給到足夠的時間,用各種各樣的方法都可以幫助演員走進角色,現在我覺得最難的就是時間。所以這一次真的是挺難得的經歷,參加了一次很專業很職業的拍攝。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電影》:後來,你又說在這部電影的拍攝中,看到了“褪去明星光環之後演員本身的樣子”,怎麼理解?


胡歌:就是沒有明星,所有主創都很明確我們到這裡是來幹什麼的,在物質和生活上大家都把自己的要求降到了很低。


同時,我本身出演的就是一個邊緣人物,如果不把之前的一些光環和其他東西放下,怎麼能夠進入到他們的世界裡?


而且像小鎂(桂綸鎂),我第一次跟她合作,我沒想到她是這麼拼命、這麼刻苦的一個演員,而且是女生。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場我騎摩托車追她的戲,那是一個長鏡頭,拍攝難度非常大,每拍一條她都要跑很長的一段路,從橋上跑下來然後再折返跑到橋底下。


拍了兩條以後,她體力就不行了,而且每一次回到現場的時候,她的助手都會把衣服給她披上,就感覺她很冷,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發燒了。


她誰都沒說,其實那天她一直在發燒,我們都不知道。


我勸她,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就明天再拍吧,反正這個場景也還要拍好幾天呢,但她就很堅持,說沒關係,如果明天再拍的話,整個佈景都得重新在再來一次,會影響大家的進度。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劇照






《電影》:你曾形容桂綸鎂像小鹿、廖凡像狼,而形容自己卻像貓,為什麼?


胡歌:我覺得我性格當中有很多地方都真的很像貓吧,像它們的相處和交流方式吧。



《電影》:生活中你也是個貓奴?


胡歌: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貓奴,最近都把貓寄養在同事家裡,實在是沒有時間照顧它們。我一共有五隻貓,(寄養的)這兩隻是爸爸和媽媽,跟我相處的時間是最長的,爸爸叫迪迪,媽媽叫小美女,都是特別普通、隨意的名字。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片場工作照



《電影》:最喜歡貓咪什麼?


胡歌:其實養貓我更多的是喜歡跟它們的一種交流和相處的方式,動物雖然不會說話,但也會有情感的表達。


我特別喜歡跟它們對視,它們的眼神特別清澈乾淨,我跟它對視的時候,我覺得它開心或者不高興,當然很多時候它們的這些情緒都是我想象出來。


有時候在拍戲現場,我也特別喜歡跟各種動物交流,就是喜歡看動物的眼睛。


我喜歡這種簡單直接的交流,當然,還有一種彼此情感的寄託或者說是依賴。


前兩天我把寄養在我同事家很久的兩隻貓接回家裡,其中有一隻貓就把我忘了,它剛回家的時候就一直躲著不理我,我還挺失落的,結果第二天它好像突然想起我了、認出我了,然後就一直就跟著我,我走哪兒它就跟哪兒,而且一直在衝我叫,我同事跟我說它肯定是在說:“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呀!”


我當時覺得挺好玩,就拍了一段視頻,假裝生氣地說:“你居然把我忘了,你現在認識了有什麼用?”後來我發現,其實我是用這種方式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感動,只是讓自己更感動一點。


畢竟它們跟我在一起已經快十年了,當它不認識我的時候真的還是挺難過,但是我又不能怪它,是我自己不好把它寄養。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南方車站的聚會》胡歌片場工作照




《電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騎摩托車的?


胡歌:挺早,但是這幾年騎得比較多。首先從我自身來說,我喜歡那種自由的狀態,因為跟開車不一樣,尤其是我們騎到郊外去或者跑山的時候,人跟自然是緊密相連;


第二呢,你看現在交通這麼擁堵,平時出行騎騎摩托,也是緩解交通壓力的一個特別好的出行方式。真的,從通行能力和通行效率上來說,肯定比汽車高很多。


幾乎所有騎摩托車的演員都在現場摔過,我沒摔,所以我覺得,平時掌握一門技術,對拍戲還是有用的。


胡歌開始不敢接這部電影,他拍毀了以前的榮譽

《電影》雜誌拍攝


《電影》:據說在影片中感受了一場生活中都未曾有過的浪漫?是哪段場景?


胡歌:湖中央兩個人的“船戲”。其實導演的浪漫無處不在,這是電影裡面浪漫之一的場景。


我現在回想這場戲,覺得是一個很高級的處理。對於周澤農這個人來說,他本身就是一個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他完全生活在自我封閉的世界裡,包括他的職業,所以他融不進主流世界裡,當他被通緝以後,就更被這個世界排擠在外了。


在他生命行將終點的時候,他找到了一片純淨的湖水,在這一片湖上只有一艘船,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是他臨終之前,能夠找到的暫時讓自己喘息的地方,能夠把一切焦慮煩躁、一切負面情緒放下的地方,我覺得只有這麼浪漫的導演才能拍出這麼詩意的地方。


《電影》:生活中你有沒有這樣的浪漫時刻?


胡歌:我自己說自己浪漫多不好意思,我就不說了吧~


《南方車站的聚會》預告片


點個 “在看”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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