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早期的崇拜文化,崇拜中國到忘乎自我,自以為日本才是中國

大唐,一個讓後世中國人魂牽夢繫的盛世王朝。

隋文帝年間,日本,那時叫倭國,第一次派遣入隋使者。《隋書·倭國傳》有記載:倭國使者說倭王以天為兄,以太陽為弟。

中國皇帝歷來自稱“天子”,隋文帝聽到倭王居然和“天”稱兄道弟,立即責令日本改掉這個荒謬的稱呼。

到了隋煬帝即位後,日本使者小野妹子(男性)來華,送來一封聖德太子的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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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太子在國書裡傲慢地寫道:“日出處天子,致日沒處天子,無恙!”這種不遜之詞惹得隋煬帝大為不悅,他責怪手下:以後蠻夷這種無禮的書信,別拿給朕看!

後來,小野妹子又來過中國一次,這次的國書抬頭為:“東天皇敬白西皇帝”,雖然少了“日出處天子,致日沒處天子”的傲慢,還是透著“我倆一般大”的派頭。

但是到了唐朝,日本人跪了。

因為被唐朝狠狠揍了一頓。

公元663年,為爭奪朝鮮半島支配權,唐朝和日本打了中日有史以來第一仗——白江口海戰,日本慘敗。

這場戰役的經過,《舊唐書》裡只有簡捷的三十一個字:“仁軌遇倭兵於白江之口,四戰捷,焚其舟四百艘,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賊眾大潰。”

那個時代,大唐武功強盛,對外戰爭攻無不克,這種擊潰敵軍的遭遇戰,在唐軍的輝煌戰史上實在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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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日本,就是兩回事了。要知道,這是日本攝政中大兄皇子(後為天皇)親自指揮,舉國三萬士兵,一千艘戰船,卻被只有170艘戰船,二萬人的唐軍輕易擊敗。

實力和文明的雙重碾壓。

當年日本戰敗後,國內一片驚恐,生怕唐軍乘勝“直搗黃龍”,於是在九州等沿海地段大量修築山城作為防線。但唐朝人壓根沒來,因為他們根本沒把這個偏遠落後的島國放在心上。

日本人尊崇強者,你把他打得服服帖帖,他就跪你——兩年後,日本遣唐使人數,陡然比以往增加了兩倍!

從七世紀初至九世紀末約兩個半世紀裡,畢恭畢敬的日本先後向唐朝派出十幾次遣唐使團,每次少則三四百人,多則八百餘人。

肩負著“取經”重任的日本留學生們像海綿一樣,從盛唐文化裡汲取了無數養分,滋養了大和民族。

在唐朝,日本遣唐使是所有國外使者中最有風度和禮貌的。文獻記載中,唐朝人形容日本使者“容止溫雅”。

當時派遣遣唐使是日本朝廷的一件大事,每次任命的遣唐使都要“海選”:首先是沒有劣跡的朝廷官員,其次要有學問,畢竟肩負著學習先進文化的重任,另外,相貌要儀表堂堂,舉止要有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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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選

唐代是中國人和日本人最有好感的黃金歲月,這依賴於日本一批一批恭恭敬敬的遣唐使,他們遠渡重洋,舉止溫雅求學若渴,留下了中日史上最纏綿的一頁。

往事隨風。

日本帝國,跟朝鮮半島上諸國同樣古老,但那時候文化卻比朝鮮落後,因為中國文化必須經過朝鮮,才能傳入日本。公元七世紀之前,日本仍是部落形式的結構,但在中國絕對優勢的文化衝擊之下,日本固有的一切,已不能適應國內的需要和嶄新的國際局勢。於是產生現代化――即中國化運動。646年,孝德天皇下令把全國土地從貴族手中收回,改為國有。廢除類似奴隸主的世襲官爵制度,使全國人民不再隸屬貴族,而直接隸屬天皇。效法中國辦法,貴族只有封爵,沒有土地。改用中國國特有的“年號”制度,定本年(646)為大化元年。依照中國政府三個“省”的形態,組織日本政府,設立六個(省),分別掌理國務。並普及教育,採取中國文字為法定文字,以孔穎達的《五經正義》為法定課本。這是日本第一次大規模接受現代化文化運動,史學家稱“大化改新”。從此,日本跟朝鮮半島諸國一樣,成為中國之外的另一個“中國”,無論文字、教育、官制、政府,甚至意識形態和中國幾乎完全相同。

――日本的中國化運動,大化改新只是起步。從此之後,對中國文化的吸收,一千餘年間,與日俱增。因之普遍地產生一種中國崇拜,認為日本一切都是錯的,中國一切都是對的。若干著名的學者甚至認為中國的改朝換代才合乎經典,而日本天皇萬世一系制度,是一種可恥的謬誤。日本人最初以夷狄自居,尊奉中國是中國,後來則自以為日本才是中國,中國反而成了夷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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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強,他就跪;你弱,他就欺。這是兩千年來日本民族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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