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謀國·秦王政的權力之路

歷史的車輪終於滾動到了戰國時代終結的時刻,完成這一偉大歷史使命的人就是秦始皇。

秦始皇,名字叫做政,所以在他沒有統一中國,確定皇帝名號之前,也被稱作秦王政,而秦始皇從登上國君寶座,到真正實際掌握國家權力的過程,在中國歷史上也絕對算得上是濃墨重彩的傳奇經歷。

秦始皇的父親叫做子楚,是戰國後期在各個故事裡出鏡率很高的那位秦昭王的孫子,秦國太子安國君的兒子。看到這兩個身份,一般人都會覺得,這個子楚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啊,秦王的孫子,秦國太子的兒子,關鍵又是秦始皇的父親,肯定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啊。

商人謀國·秦王政的權力之路

可是事實恰好相反,子楚的青年時代非常的不好過,他出現在歷史舞臺上的時候正在趙國,不是在趙國做貴賓,而是以秦國王孫的身份在趙國做人質。

我們前面說過,東周時期的國與國之間交換人質起於周天子和鄭國之間。早在東周第一任國君周平王時期,周平王和鄭莊公為了表示對對方的信任,把自己家裡的重要男性成員互派到對方那裡去。鄭莊公派自己的繼承人太子忽去周天子的地盤裡當了人質,而周天子也把自己寵愛的兒子王子狐派到鄭國去當人質。可見,最初的人質交換多少還帶了一些信任的成分,互派的都是家族裡的重量級男性或者繼承人,而且這種互派人質以表示誠信的做法很快就被各諸侯國所效法了。可是各國很快發現,這國與國之間的信任實在是太脆弱了,盟約今天簽訂了,說不定哪天就撕毀了,那在對方那裡做人質就很危險了。危險的工作怎麼可以讓家族裡的重要成員來幹呢,可是為了表示信任,簽訂盟約後又不能不互派人質,怎麼辦?這種事情怎麼難得到聰明的人們,在家族裡隨便找個地位一般的子孫去做人質吧,反正解釋權在自己嘴裡,派出去的人質重要不重要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萬一哪一天盟約撕毀了,人質發生了危險出事了,對於家族來說也沒什麼大損失和可惜的。所以越往後,各國心照不宣,在簽訂盟約後派出去的人質都是王室裡那些不受寵的兒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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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子楚雖然是秦國太子安國君的兒子,可是他的母親只是安國君一個不得寵的侍妾,子楚在秦國王室裡的地位真的就很一般,秦國需要往趙國派一個男性子孫做人質,這種危險的差使自然落到了子楚的頭上。

在戰國後期,秦趙關係不好的情況下,在趙國做人質的子楚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就可想而知了。子楚到了趙國之後,秦國根本沒有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多次攻打趙國。因此子楚在趙國的日子簡直可以說是度日如年,趙國被秦國打敗後沒砍了他的腦袋來洩憤都算是燒高香了,更不要說會對他熱情款待了。子楚在趙國可謂是經濟拮据,連維持秦國王孫起碼的排場都很難做到了,前途真是一片黑暗。

就在子楚每天祈禱不要被砍頭的時候,命運忽然對他露出了微笑。有一天,子楚正身形落魄的行走在趙國都城邯鄲的街頭,忽然遇上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正在趙國做生意的大商人,戰國富豪榜上排的上名字的呂不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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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

呂不韋很快搞清楚了子楚的身份,再看到子楚這落魄的樣子,作為大商人的呂不韋很快觸動了他敏感的商業神經,中國歷史上收益最大的一筆投資開始啟動了。

呂不韋主動去子楚的住處上門拜訪,非常熱情的說:“我能夠幫公子你光大門庭啊。”

子楚聽了後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覺得很好笑:“你還是光大自己的門庭去吧,我的門庭有什麼好光大的?”

呂不韋很認真的告訴子楚:“公子你不知道啊,我的門庭是需要靠你的門庭才能夠光大。”

子楚不是個蠢人,馬上從呂不韋的話裡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子楚是秦國王孫,他的門庭廣大就只能是以後繼承秦國國君的位置,而子楚如果是在呂不韋的幫助下當上秦國國君,那必然會超出一般待遇感謝呂不韋。子楚很激動的說:“如果成功,我一定和先生你共享秦國。”於是子楚和呂不韋兩人一拍即合,開始了具體的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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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先給了子楚一筆鉅款,讓子楚在趙國結交賓客,製造聲勢,製造出有才能,有名望的形象,而呂不韋自己則攜帶重金前往秦國去實施整個行動計劃上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就是敦促秦國太子安國君立子楚為繼承人,成為秦國的王太孫。

王太孫就是秦國未來的君主,太子的繼承人,而想立子楚為秦國王太孫可是一個不容易完成的任務。

我們都知道,在中國古代特別是西周禮法制度確立之後,除了開國之君,除了暴動政變這些情況外,一般情況下想要正常合法的成為最高統治者,當上皇帝或者是國君,都是“父死子繼”。就是說你想當上皇帝,首先得你爹是皇帝,然後明確你是法定繼承人,確立為太子,那當老皇帝去世後,那你作為太子就可以登上寶座了。

可是皇帝的兒子一般都是很多的,憑什麼選你做太子呢?我們在講西周禮法制度的時候也提到過,西周禮法對此提出瞭解決方案,在挑選繼承人的制度上有明確規定叫作“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所謂嫡,就是正宗正統,古時候禮法制度下,男主人的妻子所生的兒子就叫做嫡子,與之相對應的,男主人的小老婆們就是妾所生的兒子就叫做庶子。如果你是皇帝的妻子,也就是皇后生的大兒子,你就是皇帝的嫡長子了,又是嫡子又是長子,那妥妥的,只要你身體基本健康,智商基本在線,恭喜你,你穩穩地就是太子了,未來的皇帝了。

可是因為古代醫學不發達,醫療條件也比較差,很多人的壽命都不長,如果嫡長子也就是太子不幸在老皇帝去世之前先去世了,那就要遞補一個兒子重新擔任太子。這個時候,還是得在皇后所生的兒子裡選擇,哪怕皇后生的這個兒子才剛滿月,在一大堆同父異母的兄弟裡是最小的那個弟弟,但只要你是皇后所生的兒子,這個太子還是得這最小的兒子來當,因為你是嫡子,有嫡立嫡,所以必須得是皇后的兒子來做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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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皇帝沒有嫡子,比如皇帝和皇后關係一般,沒有誕生出愛情的結晶來,那就適用第二條制度“無嫡立長”,皇帝就眾多小老婆們就是嬪妃們所生的兒子選年紀最大的那個兒子來作為自己的繼承人,確立為太子。

最後說一句,這套嫡長子繼承製雖然為繼承權的確立提出一個可行的標準,但是真的不是絕對有效。排除那些暴力反抗這套制度的造反、政變等事件,即使是在和平的情況下,皇帝想要選一個符合禮法制度又是自己喜歡寵愛的兒子做繼承人,這裡面也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間。比如最簡單的例子,禮法規定皇帝和皇后所生的兒子才算嫡子,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那好辦,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皇帝陛下可以換皇后啊,把原先的皇后廢了,把寵愛的兒子的媽媽晉升為皇后,這樣就完成庶子和嫡子之間的身份轉變了,就是這麼硬核簡單。

回到子楚這種情況,他既不是嫡子,而且他本身就是因為母親不得寵所以才被打發出去做人質的,所以看上去也沒有成為嫡子的可能。那這個事情怎麼操作呢?這個事情同樣難不倒呂不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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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來到秦國後,瞭解到安國君非常寵愛自己的妻子華陽夫人,可是華陽夫人偏偏沒有兒子,這就好辦了。呂不韋先花重金打通了華陽夫人姐姐的關係,再由華陽夫人的姐姐去向華陽夫人溝通說:“你現在日子雖然過的很好,可是安國君年紀大了,身體也一般,萬一哪天不在人世了,他的那幾個現在得寵的兒子隨便哪個繼位都會更尊崇他自己的親生母親,到那時候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華陽夫人聽了姐姐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頓時憂心忡忡。她姐姐一看時機已到,立刻鼓動說:“你看在趙國做人質的那個子楚,因為他母親不得寵,害得他現在也很慘。當初因為子楚母親出身一般,你對他還多有照顧,聽說現在他在趙國還天天想念你。而且子楚這個人非常勤奮刻苦,在趙國也很有名望。所以如果你把子楚當作自己的親兒子培養,確認他繼承人的身份,他一定會知恩圖報,你將來的日子一定就不會難過了。”

華陽夫人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很快就知道這話都是呂不韋教的,於是親自和呂不韋溝通,呂不韋抓住機會,先用奇珍異寶開路,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番,華陽夫人就認可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然後極力在安國君面前說子楚的好話,最後安國君同意讓子楚做自己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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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不韋的操盤下,華陽夫人這強勢人物的力挺之下,子楚終於完成了自己身份的逆轉,從一個邊緣的王室公子變成了秦國太子的繼承人。華陽夫人和安國君又委派呂不韋做子楚的老師,返回趙國,照顧好子楚。

回到趙國邯鄲的呂不韋為了慶祝這一偉大勝利,就請子楚來自己家裡赴宴。在宴席上,呂不韋趁著酒興讓自己的愛妾趙姬出來獻酒助興,結果這一出來不要緊,子楚居然對趙姬一見鍾情,一眼看中,我們說過,在古時候一個家庭裡除了妻子是有地位的女人,剩下的姬妾都屬於男主人的附屬品,可以交易或贈送的。在此情況下,呂不韋當即就把趙姬送給了子楚。

子楚對這個趙姬非常喜歡寵愛,公元前259年,趙姬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就是秦始皇——嬴政。在這裡插一句,因為秦始皇出生的時間距離呂不韋將趙姬送給子楚的時間不遠,所以有些野史小說影視劇往往會牽強附會說秦始皇的秦始皇的親生父親其實是呂不韋,這個說法其實是很荒謬的,根據歷史史料記載判斷,專家學者都說這個是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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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現在是秦國的王太孫了,在趙國的地位就不一樣了,子楚就在趙國又優哉遊哉的過了兩年的愜意時光。可就在子楚安樂的過日子的時候,這一年秦趙長平之戰結束,趙國慘敗,秦軍隔年繼續圍攻趙國都城邯鄲。這下趙國人不幹了,紛紛要求殺了子楚洩憤。在此危難時刻,又是呂不韋挺身而出,花了足足六百金的代價賄賂看守子楚的趙國官吏放水,子楚才得以在連趙姬和小嬴政都沒法管的情況下,輕車簡從一個人逃回秦國。不過還好,趙姬和小嬴政也找地方躲了起來,沒有被抓。

因為秦趙兩國關係持續惡化,逃回秦國的子楚也就斷了和趙姬的聯繫。直到子楚逃回秦國六年後,公元前251年,子楚的祖父秦昭王去世,他的父親太子安國君繼位,子楚由王太孫晉級為秦國太子,地位再次提高。這時候的趙國被秦國已經打怕了,看到子楚地位升高,更不敢得罪了,尋訪到趙姬和嬴政把他們送回了秦國,這真是讓子楚大喜過望。

子楚的父親安國君當了一年的國君就病故了,子楚終於如願以償的秦王的寶座,當初呂不韋在他面前說的幫他光大門庭的目標終於實現了,同樣的,子楚當時許諾與呂不韋共享秦國的支票也到了兌現的時候。回顧呂不韋對自己幫助以及為自己登上王位所立下的汗馬功勞,子楚,現在應該稱為秦莊襄王立即封呂不韋為丞相,並封給呂不韋侯爵—文信侯,食邑10萬戶,就是說他每年僅僅固定收入一項就有相當於10萬戶家庭繳納的稅金,這真可以算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呂不韋這個大商人,大富翁十年前啟動的風險投資終於收到了巨大的回報,可這才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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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也就是秦莊襄王在做了三年秦王之後去世,年僅13歲的嬴政繼位,這就是後來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不過這個時候我們還是隻能叫他秦王政,而且因為年紀還小,所有君主應該擁有的權力都被瓜分了,他的母親趙姬是太后,大事小情都得太后點頭決定,而呂不韋被尊奉為相國,嬴政像當初齊桓公尊重管仲一樣,稱呂不韋為“仲父”,呂不韋一時之間權傾朝野,簡直就是一手遮天了。呂不韋當初的投資收益終於實現了最大化,當初的投資重金的收益就是超級大國秦國整個的控制權。

這人一有權力就容易迷失自己,呂不韋也不例外。現任太后趙姬過去曾是呂不韋的愛妾,是他當初忍痛割愛送給子楚的,子楚在時,呂不韋因為需要子楚的權力做後盾,所以還是老老實實沒有非分之想。現在子楚死了,面對還是美麗動人的太后,自認為可以一手遮天的呂不韋就按捺不住那顆騷動的心了,要和太后重修舊好。可是太后畢竟是太后,居住在後宮,不能老是出來,呂不韋雖然權力極大,但是老是進出都是女性的後宮也需要理由和聯絡人。於是呂不韋想了一個辦法,故意向後宮裡引進了一個假宦官嫪毐,讓這個假宦官做聯絡員。

這裡解釋一下宦官這個今後將在中國歷史上不斷出現的角色形象。簡單的說,宦官就是在皇宮裡為君主服務,生理上來說不是男人的男人。我們現在看古裝宮廷劇,經常可以看到這一形象,他們沒有鬍子,說話聲音尖細,動作女性化等等。為什麼會有這一特殊的群體呢?其實也很好理解。皇宮理論上是君主一個人的家,只能有君主一個男主人,皇宮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君主的,除了妻子皇后,剩下的就是嬪妃,哪怕是沒有名分的普通宮廷服務員理論上也是君主的女人。我們都知道皇宮很大啊,裡面又住著君主和他的女人們,那自然需要很多很多服務員,為了讓君主的女人們沒有機會和男人產生聯繫,保證君主女人的純潔性,那服務員只招收女性,那就是宮女。可是宮廷裡還有很多體力活啊,光靠女性幹不了,那必須得找一些男性來幹,可是一旦引進男性進入皇宮,那就很難保證君主的女人們的純潔性了,畢竟連君主自己的兒子稍微長大點都得離開皇宮,怎麼還可能引進男性呢?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殘忍的辦法出現了,就是讓男人失去男人的生理特徵不就是沒有問題了嗎?於是君主們開始先在戰俘裡幹這事,把戰俘充入皇宮當苦力,可是隨著需求增大,戰俘不夠用了,而且戰俘大多是些糙老爺們,也不大合用,於是就開始在周邊找些窮苦人家的小孩子殘忍的處理,然後送進宮廷從小培養,以便更好的為君主和他的女人們服務。宦官就是這樣產生出來的,而且將在中國歷史舞臺上不斷出現,佔據了很重要的一個角色,不過在明朝之前,他們的專用名詞一般叫宦官,明朝之後,又用太監這個詞來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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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是個假宦官,所以嫪毐其實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後來這個假宦官自然而然的更進一步發展也成為了太后的姘夫,甚至還和太后生下了兒子。這樣,呂不韋、太后、嫪毐三人索性就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而為了保證這種快樂生活持續下去,三個人更進一步結成政治同盟,呂不韋在外面負責決策執行,太后負責簽字蓋章讓呂不韋的決策變成政策法令,嫪毐從中聯絡溝通,總之就是嚴防死守秦王嬴政,不讓他任何政務,而是由同盟三人組控制秦國的一切政務。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王嬴政逐漸長大成人,瞭解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情。他既不滿足自己在政治上就是一個傀儡擺設,又特別痛恨自己母親—太后的行為放縱。秦王嬴政就開始培養自己的親信力量,尋找剷除呂不韋一黨的機會。

這時候嫪毐仗著和太后的關係特殊,說話做事更加囂張和肆無忌憚,開始以秦王繼父的身份自居,雖說有這一事實,可是在當時的法律和禮制的約束下,這事實是見不得光的,嫪毐這麼幹就是在尋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嫪毐很快也覺得這樣下去很危險,秦王年紀越來越大,能力越來越強,自己這個只能躲在陰暗裡的角色處境越來越危險。嫪毐乾脆先下手為強,糾集黨羽在咸陽發動叛亂。秦王嬴政早就做好了準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和藉口,他指揮軍隊,很快平定了嫪毐的叛亂,殺死嫪毐,並把嫪毐車裂,曝屍示眾,摔死嫪毐與太后所生的兩個私生子,並乘機把太后遷出咸陽,奪回了屬於君主的大權。

商人謀國·秦王政的權力之路

嫪毐之亂平定了,但是處理並沒有終結,他連太后都趕走了,那呂不韋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秦王嬴政展示出了一名政治家的素質,嬴政原來打算想直接處死呂不韋,但是礙於呂不韋畢竟是他父親登上王位最重要最直接的大功臣,如果處死的話擔心會讓其他一些老臣寒心,引起動盪,秦王嬴政最終只是罷免了呂不韋的相國職務,讓他回到自己的封地去了。

可是呂不韋在秦國一手遮天已經多年,培植的勢力盤根錯節,罷免官職後一年多來,為呂不韋說情的人數不勝數。秦王嬴政面對這種情況,決定將呂不韋從秦國的政治中心地帶徹底趕出去,下令將呂不韋和他的家人遷到遙遠的蜀郡就是現在四川那帶地方。

呂不韋聽到這個消息,害怕這只是被處死的前兆而已,再想想自己曾經為了秦王的父親登上寶座立下汗馬功勞,自己風光的時候說一不二,再聯繫到現在朝不保夕的處境,又怕又愁又恨,最終服毒自殺了。呂不韋這個大商人做的風險投資從最高收益處直接懸崖式下跌,直到徹底崩盤。

呂不韋一黨被剷除了,24歲的秦王嬴政真正掌握了秦國的權力,內部的紛亂平息了,雄心壯志的秦王嬴政開始把目光轉向外部,圖謀併吞六國,完成統一大業,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王朝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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