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三國演義》而坐實亡國黑鍋的漢桓帝,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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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132年—168年1月25日),即漢桓帝(146年—168年1月25日在位),字意[1],生於蠡吾(今河北省博野縣),漢章帝劉炟曾孫,河間孝王劉開之孫,蠡吾侯劉翼之子,母親匽明[2],劉翼去世,襲爵為侯。東漢第十位皇帝。

漢恆帝時代,先是外戚梁冀干政,後梁冀被宦官合力誅殺,宦官獲封后,又引發宦官專權,繼而導致黨錮之禍。劉志是一個好佛事,喜淫樂的皇帝,荒淫無道,後宮光宮女就有四五千人,少時更是和宦官張讓有短袖的嫌疑。漢桓帝時還有一項賣官鬻爵的弊政。當時由於統治階級的奢侈腐朽,國家財政基本枯竭。在這種情況下,桓帝一方面採取對農民加重賦稅的辦法來解決財政困難,如延熹八年令郡國有田者每市交10錢為稅;另一方面也採取一些應急措施,主要就是減借百官俸祿,借王、侯國租稅和賣官鬻爵。


不三不四的二


本初元年(146年7月26日),由於聰明小孩兒漢質帝劉纘被“淘汰”,為大將軍梁冀所毒死。東漢王朝的皇帝寶坐再次空了下來。梁冀跑到禁中跟妹妹梁太后商議立誰家的倒黴孩子做皇帝了。梁太后正在著手張羅一門親事,準備把自己的妹妹梁女瑩嫁給十五歲的蠡吾侯劉志。劉志是漢章帝劉炟曾孫,河間孝王劉開之孫,蠡吾侯劉翼之子。劉志此時也從封國趕到了洛陽城北的夏門亭,準備迎取新媳婦兒。梁太后一合計,不如干脆就讓自己這個準妹夫當皇帝,一來這孩子也才十五歲,還是容易控制的,二來他馬上就要娶自己的妹妹,將來妹妹當了皇后,梁家還可以繼續以外戚的身份專權。

事情基本就這麼定下來,蠡吾侯劉志,看來是對梁家最有利的人選。梁冀決定就立劉志了。可是以太尉李固為首的朝臣們對這個選擇感到不能接受,他們另有一個人選,就是“年長有德”的清河王劉蒜。結果梁冀跟群臣在朝堂上一番爭論,最後大家都不有說服對方,只好暫時散會,各回各家,尋找更有利於自己的武器,準備在下次辯論的時候擊倒對手。

梁冀回到府裡,正為如何對付李固的花崗岩腦袋苦想對策之時,一個重要的人物前來拜訪。此人姓曹,名騰,是宮中的中常侍,也是曹操的祖父,當初曾經和梁商一同被張逵陷害過,也算是梁家的“患難之交”了。梁冀一見曹騰來了,連忙向曹騰求問立誰做皇帝適合。梁冀的用意是想借此探明宦官勢力對立君之事的態度。此時,外戚與朝臣勢均力敵,如果曹騰所代表的宦官勢力支持哪一方面,那麼哪一方就能勝出了。曹騰的回答很讓梁冀長出了一口氣。曹騰說 “清河王清正嚴明,一旦立他為帝,將軍難免大禍臨頭,不如擁立蠡吾侯,可長保寶貴。”梁冀於是知道,太監跟自己是哥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劉志了。

第二天,群臣再次開會繼續研究立誰當皇帝的問題。梁冀當即宣佈,就立蠡吾侯劉志做皇帝,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大臣中原本反對立劉志的的胡廣、趙戒一看梁冀急了,都不敢再堅持己見,連忙改口附和梁冀,說“我們都聽大將軍的!”,其他大臣也都說“我們都聽大將軍的!”李固和杜喬還要堅持,梁冀乾脆不等他們發言,大吼一聲“散會”,說完自己一扭頭走了,就這樣通過了立劉志做皇帝的決定。隨後,梁冀親自用青蓋車將劉志接入洛陽南宮,稱帝。史稱孝桓皇帝。

因為李固一直跟梁冀作對兒,梁冀徹底恨上李固了,不久誣陷李固、杜喬謀反,將他們處死。

雖然桓帝是梁冀的妹夫(桓帝即位後就正式迎娶了梁女瑩,並立為皇后),但是梁冀當然不會因此就對桓帝表現得恭順。因為擁立有功,桓帝時期的梁冀獲得了更多的封賞和更大的權勢,甚至連梁太后也無力約束他。這也難怪,梁商那麼大能耐都搞不定自己的兒子,梁太后一介女流又怎麼可能擺得平自己的哥哥呢?所以天下大權,盡歸梁冀所有,梁太后可以控制的,除了皇帝妹夫之外,就是一班宦官。所以這一時期宦官的勢力,比之從前更加大,成為用來制約梁冀的僅有的武器。

和平元年(150年),梁太后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臨終之時,她下詔歸政於桓帝,並希望桓帝與梁冀都能“好自為之”。這個“好自為之”是明顯偏坦梁家而對桓帝不公平的。

此時的梁家,先後已經出了七位侯、三位皇后(一名死後追封)、六位貴人、兩位大將軍、七名誥命夫人和女封君、三名駙馬,至於卿、將、尹、校的數量更是多達五人七人之眾。真正是權傾朝野,富貴滿門。只要梁家不去禍害別人,梁家本身想要“好自為之”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

漢桓帝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想要“好自為之”就只有兩個出路:一是跟梁冀好好“合作”,當好梁冀的傀儡,就跟日本幕府時代的那些天皇一樣;二是消滅梁冀,奪回權力。

桓帝當然想選擇第二條出路,可是這條路實在太難走了,連個幫手都很難找。雖然桓帝已經“親政”,可是自李固、杜喬被害以後,梁冀以殘酷的手段打擊政敵清除異己,朝中幾乎全部都是梁冀的人。當然桓帝還可以依靠梁太后生前曾經倚重的——歷史上為和帝、順帝奪回政權起過關鍵作用的第三方政治勢力——宦官。

可是梁冀也深知宦官的重要性,當年他就是在跟宦官統一了思想後,才擁劉志為帝的。所以宮的很多重要的宦官,即使不跟梁冀是同黨,至少也不反對梁冀。甚至於他們中很多人是幫助梁冀監視桓帝一舉一動的。

桓帝不僅找到合作者很困難,就是想找個跟手下謀劃的地點,都很困難。所以桓帝決定忍著,不管怎麼說,梁冀還沒有要廢掉甚至殺害他的意思。直到有一天,梁冀做出了桓帝不能再容忍的事情,迫使桓帝鋌而走險選擇了第二條“出路”。

本來桓帝是抱定“好自為之”的打算的,為此他也花了不少血本。桓帝對梁冀禮遇之優,超過了蕭何;封地之廣,超過了鄧禹;賞賜之厚,超過了霍光。官員被任命,都必去拜見梁冀,而無需朝見桓帝,反而桓帝日常的起居,必須按歸報與梁冀。至於梁冀的種種不法暴行,桓帝更是不聞不問。《後漢書》於是有司奏冀入朝不趨,斂履上殿,謁贊不名,禮儀比蕭何;悉以定陶、成陽餘戶增封為四縣,比鄧禹;賞賜金錢、奴婢、採帛、車馬、衣服、甲第,比霍光;以殊元勳。每朝會,與三公絕席。十日一人,平尚書事。宣佈天下,為萬世法。冀猶以所奏禮薄,意不悅。專擅威柄,兇恣日積,機事大小,莫不諮決之。宮衛近侍,並所親樹。禁省起居,纖微必知。百官遷召,皆先到冀門箋檄謝恩,然後敢詣尚書。

宛縣令吳樹將梁冀的一些不法門客按律治了罪。梁冀以升吳樹為荊州刺史為由,召他到自己至家裡喝酒餞行,然後在吳樹喝的酒中置毒。吳樹在回家去的車上毒發身亡。

郎中袁著,年僅十九歲,大約是少年氣盛,竟然給桓帝寫信,建議讓梁冀退休,免得因為“功高震主”將來招致大禍。按說袁著還是結合了東漢歷代外戚權臣的下場替梁冀做的打算,出發點還是維護梁冀的。可是梁冀知道此事後,馬上派人逮捕袁著。袁著嚇壞了,一面改名換姓名逃亡,一面假裝自己病死,用蒲草結成屍體下葬。結果梁冀還是查清真相,抓到袁著並活活打死。

名士郝絮因為跟袁著是朋友,受到牽連。郝絮起初選擇逃亡,後來實在逃不出梁冀在全國佈下的情報網,無奈之下,只好叫人抬著棺材,去見梁冀,並在梁冀府門前服毒死自盡,以求梁冀放過自己一家。

有一位西域商人,到洛陽經商。誤殺了梁家一隻兔子,結果惹怒梁冀,不僅殺了這個商人給自己的兔子償命,而且大加誅連,最竟然牽連處死了十餘人。

梁冀這麼折騰,桓帝都忍住不發作,直到有一天,梁冀把手伸向了長安君。

長安君是貴人梁猛女的母親,延熹二年,梁冀和梁太后的妹妹,梁皇后梁女瑩,去世了。桓帝就開始寵愛梁猛女,梁猛女的推薦人是梁冀的妻子孫壽。

雖然梁猛女姓梁,其實他的生父是開國太傅鄧禹的孫子郎中鄧香。鄧香死得早,妻子帶著女兒鄧猛女改嫁孫壽的舅舅梁紀,鄧猛女也就成了梁猛女。從孫壽那兒論起來,梁猛女算是梁冀的小姨子,所以梁猛女才得以進宮。但是隨著梁猛女受寵,桓帝就對梁猛女的家族格外優待,尤其是梁猛女的母親被封為長安君,引起了梁冀的嫉恨。梁冀恐怕梁猛女的母親一族日後會影響自己的專權,就派人去刺殺長安君。長安君就跑到桓帝那裡去告發梁冀,這下桓帝再也坐不住了,決定除掉梁冀。正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坐不住歸坐不住,畢竟梁冀此時大權在握,而且黨羽眾多,而桓帝手上數來數去,也沒有什麼可用之人。可是桓帝是真的不打算再忍下去了,他想來想去,覺得宦官唐衡還算忠於自己,就準備發展唐衡來幫助自己。但是梁冀在桓帝身邊的耳目很多,桓實在找不到什麼機會跟唐衡提出自己的意思,只能等機會。有一天,桓帝藉口上廁所,讓唐衡隨從自己服侍。進了廁所,桓帝看看身邊確實沒其他人偷聽,就壓低聲音問唐衡:“你知道咱們周圍的人裡,有誰跟梁冀不和的嗎?”桓帝這話問得很巧妙,如果唐衡不可靠,那麼他可以以關心梁冀的安危隨口一問作為掩飾,而如果唐衡可靠,這句話就是合作的激活程序。結果唐衡還真挺可靠,立即回覆桓帝“中常侍單超、徐璜、具璦、左悺,私下裡都對梁冀十分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桓帝覺得一下子叫上太多人不方便,就先把單超和左悺叫到自己的密室裡。桓帝對他們說:“大將軍梁冀把持朝政,內宮和外朝都被梁冀的人控制著,朝中的大臣都是梁冀的人,我想除掉他們,你們看怎麼樣?”單超和左悺一聽這話,想都沒想就回答說:“梁冀是國之奸賊,早該除掉了。只是我們這些人沒什麼智謀,不知道陛下的想法倒底是什麼?” 桓帝說:“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們密謀一下把梁氏消滅掉吧。”單超說:“如果陛下真的要滅梁氏,其實也並不難,我們怕就怕陛下中途又猶豫不決。”桓帝說:“梁冀就是個國賊,理應消滅,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了!”於是又召了具璦和徐璜來,桓帝用牙咬破了單超的手臂,六個人歃血為盟,共謀滅梁大計。

五個宦官於是動用一切力量打擊梁冀,他們以桓帝的名義召來司隸校尉張彪,調發軍隊由單超親自指揮,圍攻梁冀的大將軍府。梁冀雖然權傾天下,但是得罪的人太多,只是從前沒有人敢於起來公然的反抗他。單超等人奉著皇帝的名義要除滅他,很多人立即倒向了宦官一方,另一些人持觀望態度,真正肯為梁冀賣命的,沒幾個。結果單超很快就拿下樑府,沒收了梁冀的官印。梁冀知道自己的罪行太大,必死無疑,就和妻子孫壽一起自殺了。梁冀的宗族親自,衛尉梁叔、河南尹梁胤、屯騎校尉梁讓、越騎校尉梁忠、長大校尉梁戟等,以及中外宗親數十人,都被處死。太尉胡廣被免職。司徒韓縯、司空孫朗被逮捕監獄。梁氏外戚集團,被一網打盡,灰飛煙滅。

這一年,桓帝已經虛歲二十八歲了,從十五歲的未成年少年,到將近而立的壯年,漢桓帝劉志足足的當了十三年的傀儡。要不是為了梁猛女,還真不知道他要窩囊到什麼時候。

桓帝經歷過沒有實權的痛苦,因此一旦大權在握,桓帝就將其牢牢的抓住,不肯輕易放開。為了保證權力最大限度的掌握在自己手裡,桓帝儘可能的使用所謂的“舊故恩私”,其中最得桓帝信任和器重的,就是宦官。桓帝重用宦官,不僅因為宦官在他奪取實權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宦官的一切權勢,都是直接來自皇帝本人,而不是他們自己的背景。因此,相對於擁有強大的自身實力的外戚和士大夫,桓帝更願意使用宦官,如果宦官不令他滿意,他可以隨時換掉他們,而不必顧及他們的“家族背景”和“地方聲望”。

而在信任和重用宦官的同時,桓帝對於在歷次事件中都沒有發揮任何實質作用的士大夫們,持一種極度的不信任的態度。其實也難怪桓帝不信任士大夫,他們也確實拿不出像樣的成績讓桓帝信服。梁冀專權的時候,除了李固等少數幾人對梁冀進行了失敗的抵抗之外,絕大多數朝臣,都充當了梁冀的走狗。以至於後來清除梁冀的餘黨之後,朝廷竟然為之一空。

所以桓帝認為,士大夫是最靠不住的一群人,他們要麼當叛徒,要麼當烈士,總之他們幹不成任何有實際意義的事情。這樣一來危及到外戚和士大夫們的權益,於是,士大夫們開始對宦官進行打擊,從而引發了宦官與士大夫之間的第一次激烈衝突。最先發難的是南陽太守成晉逮捕了與宦官關係很好的當地富商張汜,結果正遇上桓帝宣佈大赦,而成晉為了打擊宦官,竟置朝廷法律於不顧,不僅殺了張汜本人,還殺了張的宗族以及賓客200多人,然後成晉才以英雄者的姿態向桓帝上奏。幾乎在同一時期,同樣性質的案件也發生在汝南。汝南太守劉質逮捕了小黃門趙津,然後也是不顧朝廷的赦令,先將趙津拷打至死,然後才向朝廷上報。

這兩件大案從表面上看,有兩大特點,首先兩位太守的行為是非法的,其次是這兩次案件的處理對象,確實犯有大罪。而究其根本,則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兩案的當事人,都從屬於宦官勢力集團。所以這兩個案件本質上,就是士大夫集團,打著正義的旗號,以犧牲法律的尊嚴為代價,打擊宦官集團。士大夫們發起的這次“攻擊”,從最表層看,是正義的,至少是符合儒家思想中的正義的;但從深層看,是非法的,是對朝廷赦令的無然無視;而從本質上看,就是一次政治鬥爭。

既然是鬥爭,而且士大夫們已經“非法”在先,而所謂的宦官們本來也不在乎自己在士大夫心中的“道德形象”,因此宦官毫不客氣的展開了“反擊”。紛紛向桓帝提出申訴,同時又鼓動張汜的妻子上誅。桓帝聞知此事,索然大怒,因為在桓帝看來,這根本就是地方執政者公然對抗中央,這是要獨立啊。桓帝當即下詔,將成晉、劉質一併逮捕,按律處斬。

可是士大夫們卻沒有就此屈服,野王令張朔是宦官常侍張讓的弟弟,性情殘暴,有一次殺了一位孕婦,事後躲在張讓家中。司隸校尉李膺知道後,跑到張讓家裡大搜捕,結果從夾壁牆裡將讓朔搜出來並且處以死刑。士大夫們如此頑強的抵制以桓帝本人為總後臺的宦官集團,當然會招致來自宦官集團和桓帝本人的共同打擊。

延熹九年,宦官派人誣告李膺等人結交太學生、都國生“共為部黨,誹訕朝廷,疑亂風俗”。桓帝聽說後,比以往任何一次事件都感到震怒,命令天下各郡各國,逮捕黨人,並公告天下,好讓天下人都憎惡他們, 又逮捕了李膺等人。由此牽連到的陳寔等人約有二百餘人,即使有人逃亡沒有被捉到,也都被懸賞通緝。奉命傳達捉拿黨人的使者四面出發,數量多得互相在大道上可以望見。

第二年,尚書霍諝、城門校尉竇武共同上表為黨人求情,桓帝的怒氣才稍稍緩解,下詔釋放黨人們回家,但仍對其實施終生禁錮。並且將黨人的名字記錄在案。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黨錮之禍中的第一次黨錮。

桓帝通過黨錮,打擊了士大夫勢力的同時,也打擊了正義;強化了皇權的同時,也使得宦官集團勢力坐大。最終弊大於利,為東漢王朝最後的覆滅埋下了禍根。

漢桓帝時還有一項賣官鬻爵的弊政。當時由於統治階級的奢侈腐朽,國家財政基本枯竭。在這種情況下,桓帝一方面採取對農民加重賦稅的辦法來解決財政困難,如延熹八年令郡國有田者每市交10錢為稅;另一方面也採取一些應急措施,主要就是減借百官俸祿,借王、侯國租稅和賣官鬻爵。

桓帝的賣官鬻爵是從延熹四年(161年)開始實行的。這一年,零吾羌和先零羌等少數民族起義,活動到了三輔 (今陝西省中部)地區,桓帝為了減輕國庫的財政支出,就下詔減發公卿百官的俸祿,借貸王、侯的一半租稅,同時下令以不同價錢賣關內侯、虎賁郎、羽林郎、緹騎營士和五大夫等官爵。桓帝賣官鬻爵的弊政對當時影響極壞,不僅貪汙成了合法行為,直接破壞了吏治,而且由於貪官汙吏的搜刮,也加重了人民的負擔,併為靈帝時更大規模的賣官鬻爵開了先河。當然漢桓帝將賣官鬻爵的錢都存入了國庫,而後世的晉武帝司馬炎卻將錢賣官鬻爵裝入了自己的腰包。《晉門晉武帝》: 漢貪金帛鬻公卿,財贍羸軍冀國寧。 晉武鬻官私室富,是知猶不及桓靈。

或許是因為長期受到壓抑,冷不丁獲得了無上權力的漢桓帝,有點“權力暴發戶”的感覺。一個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娶了好多好多的老婆。過去因為要討好梁氏家族,所以桓帝在梁太后在世時只是專寵梁皇后一人。梁太后去世後桓帝的膽子大了些,但是也非常有限,梁皇后去世以後,他就專寵梁猛女。因為實在討厭梁這個姓氏,就給梁猛女改姓“薄”,希望猛女像西漢時文帝的母親薄太后那樣賢惠,後來查清猛女的生父是鄧香,就命猛女恢復鄧姓,稱為鄧猛女,並立鄧猛女為皇后。

到此時為止,桓帝在男女之事上,還不算出格,一位鍾情的皇后,少數幾名寵妃,與大多數皇帝並無差別。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鄧皇后漸漸人老珠黃,青春不再。而桓帝在消滅梁氏集團以後,親掌天下大權,正且值而立之年的大好時光。從前長期壓抑的心情一旦被激活,便開始以無盡的慾望尋求加倍的彌補。桓帝的心思開始不再專一的放在鄧皇后身上了。鄧皇后當然會不爽了,以前那麼受寵,甚至為了自己都敢去殺梁冀,怎麼突然間就失寵了呢?鄧皇后不幹了,就把干涉桓帝寵幸其他妃子,這下麻煩大了。

本來桓帝只是略微的釋放一下被捆得太久的手腳,並沒有太過份出格,最多算是壓抑後的自由反彈,折騰一陣子也就好了。鄧皇后這麼一限制他,使他一下子覺得鄧皇后成了已被消滅掉的梁氏家族的“影子”,自然立即施以“報復性反抗”。作為報復,桓帝拿出除滅梁冀時的魄力。首先,一道詔書,廢掉鄧皇后打入冷宮直至死去。而後,桓帝開始大規模徵召美女入宮,他的後宮一下子成了嬪妃的海洋,數量高達五六千人,創造了當時的吉尼斯紀錄!

五千名美女,桓帝就算一天換一個,他還得換13年呢,哪裡還會有什麼快樂可言?更談不到感情了。所以事實上桓帝根本不是好色,更不是多情,他就是變態,是以縱情聲色來添補自己心理的空虛。

桓帝在玩弄女性方面,大大超越了之前的帝王。一次他興頭上來,竟然把數千嬪妃全都集中起來,脫光衣服,讓自己的寵臣們跟她們做最親密接觸。桓帝本人,一邊喝酒,一邊瞪著充血的眼睛看,時不時還放聲狂笑。

雖然桓帝有如此規模龐大的嬪妃大軍,但按封建禮法,只有皇后才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老婆。鄧皇后被廢后不久就憤恨而死,桓帝很快立了一位新皇后,就是大司空安豐侯竇融的曾孫女,城門校尉竇武的女兒竇妙。我們不知道竇妙有沒有參加過那次令桓帝興奮不已的五千人天體大會,但有一點可以知道,桓帝其實壓根不喜歡她。竇妙雖然對此有十二萬分的不滿,但也只能把滿肚子的沉醋封起來不敢洩露出一點酸味兒,唯恐成為猛女二代。

桓帝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放縱自己,他的健康也被迅速的透支著,到了永康元年(167年)三十六歲的桓帝終於一病不起,不久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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