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卸磨殺驢!僅僅為了個“上山”名額,就要對她痛下殺手。

小說:卸磨殺驢!僅僅為了個“上山”名額,就要對她痛下殺手。

葉提的傷勢並未因為那天吐血而加重。似乎比之前恢復的更快了。半個月之後,魏鉞一行人前來探望。沈雎才知道,葉提居然破鏡了。史上最年輕的“知命”境。葉提被眾位先生誇獎,沈雎也覺得臉上有光。眾人總算不再惡狠狠地嫌棄她了。

眾人閒聊過後,沈雎準備送他們離開,就聽見魏鉞對她說,“你跟我下山吧!這些日子落了多少課了?還不打算回去?”

沈雎啞口無言,當著眾位長輩,她不好直接反駁魏鉞的話。睜大了眼睛瞪著葉提,以示魏鉞此番坐下是卸磨殺驢。怎麼著,她辛苦了這麼多日子,還不能有幾天假期呀。李均遙那沒眼色的小子,開口就拆臺:“沈雎,你眼睛怎麼了。抽筋呢?”

可讓魏鉞一頓好打!

“小子,快滾吧!吃飽喝足了,還等著留下過夜啊!沒什麼事,老往人家姑娘身上看什麼。”魏鉞白了李均遙一眼。

沈雎心裡叫了一聲活該。

大家告辭,葉提謙遜有禮地回覆了每一個人。沈雎回房收了東西。回來的時候,幾個人坐在一起,氣氛格外沉悶。李均遙看見沈雎,立馬上前來,恭敬地說,“沈師妹,快回去吧!魏老師等著急了。”

她的目光落在範亦書的身上,眼睛滑落到他的手腕上。心裡有一陣失落。範亦書冷冷的雙眼對上沈雎,沈雎慌忙低下頭。跟葉提行了一禮,跟在魏鉞身後。

飄落山一行之後。眾人對沈雎另眼相看的不少。因為妒忌而使小絆子的也不少。沈雎無心管這些事情。她從飄落山回來後,就很少見到範亦書了。藏經閣,他也不去了。也不見他在山下走走了。

與元碧醇交代飄落山一行的經過之後。那丫頭更加發奮地修行了。整日整日地不見蹤影。

受教徐徐教習,那一節烹飪課之後,大夥兒似乎十分熱愛烹飪。蘭渝這個與她老死不相往來的對頭,竟然會邀請沈雎吃飯。據說是蘭渝親自用徐徐教習所傳授的術法烹飪。

沈雎以為,她要毒死自己。然後來才知。十一峰的長老,覺得蘭渝這丫頭竟然是修行縱器術的天才,便有意收之為徒。前期未能發現其天賦,歷經將大半年的修行,才能盡顯,眾人噫籲嚱。

蘭渝此番宴請,還專門給沈雎遞了請帖。眾人如何看不出沈雎心心裡的炫耀之意。就看沈雎願不願意捧場了。

沈雎本不打算去參加此番宴請。元碧醇一副看熱鬧的嘴臉,非拉著沈雎去了。

“神女來了,神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快上請。”蘭渝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

蘭渝安排沈雎做哪兒,她也無客套,一屁股坐下去。畢竟是尊位,沈雎倒是坐得心安理得,元碧醇卻有些窘迫,示意了沈雎多次尊位應該是主人或是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坐的。也不知道她是裝作聽不見,還是真沒聽到。蘭渝從廚房中出來,端著一盤菜。風姿錯約,優雅自然,餘光瞥到沈雎,心裡明明憤怒得要死,掛著一張笑臉,跟大家夥兒打招呼。

“大家敞開了肚子吃。等我以後到了落霞峰,也不見得再有機會請大家吃飯了。菜品都是專門請教徐徐師叔,再三斟酌才定了菜譜的。大家別客氣啊,別客氣。都吃吧,吃起來吧!”

“蘭渝,你也來吃,這麼多菜了,大家坐下來一起吃,聊聊天,大家聚在一起也不是專門為了吃飯,主要大家夥兒促進促進感情。將來各奔東西了,能有個照顧啊。”

眾人心理藏著的話。吳三兒嘴裡每個閥門,一股腦全吐出來了。那些自視清高的人,裝出一副頗為嫌棄的模樣,表情豐富到了極致。

“吳同學,好說,好說。鍋裡還有湯,我馬上就來。”

“我幫你吧!”林沉說。

“不用,不用,吃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那我們等你,等你來一起吃。”

“嗯。”

“這個蘑菇湯不錯,還有點甜味兒。”沈雎說,“蘭渝同學,廚藝精進,不錯,不錯。我來之前還好生擔心呢!”

“哦,呵呵。”

眾人愣了愣,周遭突然安靜。

“沈雎同學。你就不能等蘭渝來了,大家一起吃嗎?你這樣很失禮貌。”

林沉一本正經地說。

“哦,那我不吃了。我們都等等蘭渝同學吧!”沈雎說。“咦,是不是少個人啊?怎麼不見黃蝶雨同學?”

“是啊,我也沒瞧見。她跟蘭渝關係一向好,不可能不來的呀!”

“或許在路上。你們誰去接一接啊?”

“吳三兒,你要去接你就去啊!你是什麼身份,有資格指揮我們。”

“於關鳳,你以為你名字裡有個鳳字,你就真是鳳凰了。我身份不高,也不見得你能高到哪裡去,不過一個小知府的女兒。有什麼好蠻橫的。”

“小小知府?也虧你說的出口。我爹可是狀元郎,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爹謀反,我家怎麼會受連累,怎麼會當一個小小知府,都是你家害的。”於關鳳的眼淚說來就來。

“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你還提。”

“我為什麼不提,本來就是你們家對不起我們家。”女生得哭聲更大了。

蘭渝望著外頭詢問道:“出什麼事了,男同學不能惹女同學哭哦!”

“好了,你們倆一見面就吵。安安心心吃頓飯,要吵回家關起門來吵。”林沉不耐煩地說。

“誰跟她是一家人。他一家子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了,我的錯。姑奶奶,求你別哭了,別說了,好嗎?”

女生在一旁嚶嚶嚶,刻意壓低了聲音,眾人戲謔的聲音壓了下去。沈雎看著她,心裡頗煩動不動就哭泣的人。

心想著,就不該來。她這是找什麼罪受啊!

“誒誒,這不就是黃蝶雨嗎?看看,人家不過一個廚娘,還壓軸出場的。”

語氣中的不屑,十分明顯。黃蝶雨早就習慣了冷嘲熱諷,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大家來得都很早。”

“是你來晚了,黃蝶雨你幹什麼去了,來的這麼晚。”

“我家裡人來信了。我去取信了。”

眾人不再繼續追問下去。黃蝶雨是個十分無趣的人。若非是蘭渝的跟班。班上有這麼一號人物,大家或許都不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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