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公主:這麼晚去哪裡?駙馬:只要是沒有你的地方都可以

夜晚,雕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冷風驟現。

楚天歌和衣躺在床上一宿都沒有暖和,隨著開門的那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宛若見縫插針無孔不入進入身體,直達四肢百骸,如墜冰窖。

她抖動著被子,試圖將身體捂緊,忽然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楚天歌才驚覺許言站在床邊。

“阿言,你回來啦。”

男人不說話,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等會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楚天歌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卻被大掌扼住了手腕,“你……”

許言將她摁在榻上,冰涼的薄唇順勢封住她的嘴,帶著淡淡的桂花釀香味充斥著她的口腔。

“唔……”

男人的霸道之間,體寒的冰冷在大掌的微燙之下得以緩解回溫。

楚天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身體微微拱起顫慄著。

兩人衣物逐漸褪去,肌膚滾燙相貼。

頸項一片溼濡溫熱,逐漸延伸至她眼角眉梢,耳邊一聲溫柔的低沉:“阿玲……”

楚天歌心頭一震,原來許言是把她當成葉玲了,難怪會對她做出此舉。

眼眸逐漸氤氳霧氣,五年了,他們成親五年了,至今沒有圓房。

她無論怎樣做,怎樣放下昔日的尊貴與尊嚴,怎樣卑微屈辱,他視而不見,甚至棄之如履。

在許言的心裡,就只有許不離的生母葉玲一人。

炙熱的唇再度湊上來,楚天歌忽然別過頭,使得男人的吻落了空,方才的溫度蕩然無存。

楚天歌冷然道:“許言,你看清楚,我是誰?”

她可以容忍一切,但無法容忍成為阿玲的替身。

許言怔住,逐漸回神發現身下的女人是楚天歌,立即宛如被燙了似的將她推開,掉頭就要走。

“站住!”

楚天歌坐起來,忍住眼眶的淚水,顫抖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哪怕到了這一刻,她都無法說出過激的話,只因太清楚,他不會因為自己的言語有所顧忌,更不會因她的絲毫委屈而妥協。

許言瞥了她一眼,說:“只要不是有你的地方,哪裡都可以。”

他的話,宛若寒冰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

手,兀自攥緊被褥,楚天歌看著他決然離開的背影強忍淚水。

她不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勇氣,可以揮霍在這段卑微的情感裡。

次日。

阿青端著洗臉盆,一瘸一拐走進來,沒見著楚天歌起身更衣,便過去掀開床邊的垂簾道:“公主,該起了。今日是十五,要去祠堂進香,若公主晚到了,老夫人鐵定又會藉此說事了。”

楚天歌迷迷糊糊翻了個身,低聲道:“好,我這就起來。”

阿青看著她坐了起來,又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知定是又犯病了,慌忙上前扶著:“公主,你臉色很不好,要不……今日就別去了?”

楚天歌擺手:“無礙,本宮可以起來。”

許言的母親是個什麼角色,她比誰都清楚,自打進了許家門的那一刻,她就起誓,不管如何都要盡到妻子的責任,這祠堂進香歷年來從未斷過,自然今日也不許斷了這香火。

只是她沒想到今日許言也會在祠堂裡,而且身邊還站著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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