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斯嘉丽:经历过生活的洗礼,呼唤出的智慧女性

玛格利特·米切尔,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女作家,于1936年完成了这一凝聚着她全部心血的唯一的一部文学作品。这部小说出版后第二年即获得普利策奖金。1939年被拍为电影,成为好莱坞电影史上一部经典之作,经久不衰。时至今日,这部小说始终盛销不衰。《飘》获得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还是玛格利特·米切尔对斯嘉丽爱情、性格、品质等方面的全方位刻画。

《飘》斯嘉丽:经历过生活的洗礼,呼唤出的智慧女性


《飘》的艺术魅力,不仅展示了那个动荡时代南方种植园经济社会的巨大生活画卷。而且,也成功塑造了一系列典型而鲜活的人物形象。特别是一个性格复杂的女主人公形象——斯嘉丽·奥哈拉。从错综复杂的品性、擦肩而过的爱情、成功的事业方面,去阐述丽的反叛传统斯嘉丽的新女性形象的性格特征。

斯嘉丽作为一个南方大种植园主的女儿,她的身上既有一种温和的过分讲究教养的海滨贵族血统,又有精明而凡俗的爱尔兰贫民血统相混合的不调和的质地。她既沿袭了父亲豪爽、粗犷、不拘小节和脾气暴躁的性格,又受到母亲良好的道德观念的教诲,因此她既想做个像妈妈那样有着大家闺秀风范的淑女,骨子里又有背叛种种道德规范的意识,正是这种充满矛盾的环境,造就了她热情奔放、毫不虚伪、敢爱敢恨、敢作敢为和不择手段的性格特点。

《飘》斯嘉丽:经历过生活的洗礼,呼唤出的智慧女性


在《飘》中,斯嘉丽对爱情的追逐是狂热奔放的,而对斯嘉丽爱情生活的描述也是浪漫动人的。期间多次极力渲染斯嘉丽对艾希礼的炽热情感。她怂恿艾希礼和她私奔,但被拒绝了。然后,她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立即跑回家,羞愧得从此以后不敢见人,而她却是勇敢地留了下来,并毫不犹豫地给了艾希礼一个巴掌。

随后,她不假思索地嫁给了梅兰的哥哥。她最受不了的是女人一旦结了婚就成为男人的附庸,“成了生儿育女的机器”不能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亲自打点生意的世俗习惯。对于瑞德,尽管斯嘉丽长期以来在心中有一种潜意识的好感,但她却没能领悟到这一点。即使真正的爱情幸福来临时,她却依然沉浸在对艾希礼的遥望中。

斯嘉丽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物,她一生中爱过两个男人,而却没有一个是她了解的。如果她了解艾希礼,那她就不会爱他;如果她了解瑞德,那她就不会失去他。她一直以来是辜负瑞德的,她只是不停地追寻着自己梦中的王子艾希礼。

她甚至只是做了一件华丽的衣服,让艾希礼穿上,而后爱上他。而事实是,她爱的只是那件衣服而已。斯嘉丽其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常执着,而对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却不屑一顾。她一方面在拼命让自己幸福,一方面又不断地把幸福推离,把爱人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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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面对爱的抉择时,起初,她选择蒙蔽自己,遗憾的是,斯嘉丽意识到瑞德爱她居然是经过梅兰的提醒才发现的,并且,她自己也是在梅兰死后才觉察到她一直深爱的是瑞德。

可以说,斯嘉丽在爱情方面是令人怜惜的。在斯嘉丽身上,可爱与可恶并存,她是一个真实的生动的现实人物。当她终于认清形势,要面对时,却已经为时已晚。而她,在无能为力时,就会告诉自己,明天是新的一天,明天一切都会好了。她在整个故事中,都是个充满生气、充满斗志的人。

当我们透过斯嘉丽性格的表层而窥探其深层世界时,我们便会发现,看似思想单纯性格直率的斯佳丽,内心深处竟藏着激烈的矛盾冲突和两种互相对立的追求:一种是物质上的追求,另一种则是情感和精神上的追求。

斯嘉丽对南方家园的深挚的情感和为保卫家园的牺牲精神,增加了人们对她喜欢的深度和广度。家园,对无家的漂泊者来说,是内心深处最永恒的依恋。回归家园,也是每个离家出走的游子的永远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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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的时候,斯嘉丽对土地、家园的重大意义并不以为然。在她的父亲劝说她放弃对阿什利的迷恋而恪守庄园的时候,她很不在意,甚至对其充满厌烦和敌意,把庄园和其周围的一切当做是使她不能实现爱情梦想的障碍。

当父亲临终想把塔园交到她手上时,她不耐烦地说:“我不想要塔园或者任何其他什么破旧的庄园,庄园对我毫无意义。”在她的新家所在地亚特兰大虽充满了机遇和刺激,但在她的心里,那里却不是她真正的家园,充满了喧嚣、崭新的建筑、陌生面孔和拥挤着车水马龙以及行色匆匆的人流。这几乎使她窒息。

是南北战争这场风暴真正的摧毁了斯嘉丽的美梦,亚特兰大的大火使她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只有抛弃她的城市美梦而重新考虑回到南方的家园。当雷特试图阻挡她时,她几乎变得歇斯底里:“我要回家!”她哭喊道,她的声音爆发出来,简直成了一种尖叫。“我要回家!你不能阻挡我!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的母亲!如果你想阻拦我,我会杀了你!我要回家!”

伴随着这声痛切的呐喊,斯嘉丽深藏在心底的家园意识苏醒了。这情感深厚、激昂,一旦爆发,是那么强烈、笃定。从此,她的命运就和塔园联系在了一起。斯佳丽冒着炮火和硝烟,冒着生命的危险,赶回了庄园,并且勇敢地担任起保卫庄园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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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时的塔园一切都是那么毫无生机和破落。她却不能抛弃塔园,因为:她经过战争的洗礼,人生观已发生重大的改变,她开始意识到,她生于斯长于斯,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已深深地渗透到她骨子里,血

液里,她就像她塔园里的棉花一样已经深植于这宛如鲜血染过的红色土壤里并且在那里吸收生命的能量。

她要留在塔园看护着它并且照顾好父亲、姐妹们、梅勒尼和阿什利的孩子还有黑奴们。为了她自己和整个庄园生存下去,她迅速地改变着自己,以适应那个处在转型中的动荡、变迁

的美国南方社会。

每当她看到矗立在田园之中的那所白色的房屋,她的心便涌起了热爱和回家的欢乐之情。护好塔园,她几乎献出了她的整个生命,在沉重的农场劳作中,她挥汗如雨;亲手杀死一个入侵的北方士兵;为了弄到钱为塔园缴税,她甘愿做当时身在狱中瑞德的情妇。

斯嘉丽的独立自强、奋斗不息的精神成为当今女性的楷模。在当时男权统治的社会,南方贵妇和淑女们是作为女性自我的对立面而存在的,社会的道德和伦理要求她们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做一个典范的妻子和母亲以及一位可爱的、没有独立思想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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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斯嘉丽的行为却时时刻刻在冲击着这古老的传统,她曾说过:“总有一天,我要做所有我想做的事,说我想要说的话,就算别人不喜欢,我也不会在乎的。”结果,她真的按照自己所说的做了。

斯嘉丽从小具有生气勃勃和不肯屈从的坚强性格。她不愿做顺从无知的姑娘,常常违背母亲和嬷嬷的教导,和男孩一起爬树掷石子;她不肯作像小雀儿一样只吃一点点东西的淑女,坚决拒绝在参加宴会前塞饱肚子。

战争促成了斯嘉丽女性意识的觉醒。由于战争,南方的经济瓦解了,它的文明和道德风俗也随之土崩瓦解,失去了原先的约束作用。内战后,面对母亲去世,父亲失去理智,没有食物,没有经济来源的状况,失去一切依靠的斯嘉丽迅速摒弃了贵族小姐的娇气,在严峻的生活面前成长起来。

为了生存,她亲自挤奶做饭,走进田地采摘棉花;为了保住她的家园“塔拉”,她勇敢地走进亚特兰大寻找出路;为了家人不致饿死,斯嘉丽冲破了社会为女性设置的藩篱,和男性一样走上社会,为事业奋斗。

《飘》斯嘉丽:经历过生活的洗礼,呼唤出的智慧女性

在塔拉庄园的重建中,斯嘉丽一心扑在钱财上。为家业的复兴而到处奔忙,暂时把道德抛在了一边。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一切代价,不考虑企图压制她的任何伦理道德,不去在乎社会对她的任何评价,我行我素,勇往直前,逐渐沦为一个憔悴不堪、唯利是图的当家人,但思想和行为有了较大的飞跃。


最后,斯嘉丽的女性主义思想还表现在不畏男权。她在艰难中所做的一切使她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信心,对压制女性的社会习俗产生了怀疑。尤其当她发现弗兰克缺乏生意人的头脑,把商店搞得一团糟时,她萌发了对男性能力的怀疑和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我若来经营这家商店,肯定能经营得比他更好!就算我对木材生意一窍不通,我经营锯木厂肯定也比他强!”

斯嘉丽的女性意识逐渐苏醒过来,她不再接受男尊女卑的陈腐思想,以实际行动向这一观念发起了挑战。她买下了一个锯木厂自己经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使事业不断发展。事业的成功使她摆脱了依靠男性供养的地位,从而使她的人格得以独立,自我价值也得以实现。这是资本主义的绝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以及享乐主义叛逆传统道德文化的潮流。斯佳丽的形象又给了这个潮流以新的动力。

体现在斯嘉丽身上的女性主义思想,首先表现《飘》的女主人公斯嘉丽是崛起的新女性代表,她冲破了南方社会里女性身上的重重枷锁,不再是隐身在男人身后的传统女性,在寻求自

身价值、争取自主权利的过程中表现了女性的勇气和魄力。

《飘》斯嘉丽:经历过生活的洗礼,呼唤出的智慧女性


斯嘉丽是位女强人,她具有现代新女性的一些必备素质。这些都需要生活的磨砺,需要对社会环境和人文环境的深刻认识,需要对生活个性化的理解。时代呼唤美貌和智慧并存的女性。南北战争推动了美国南方社会向前发展,这也是一个进化过程,在这一过程中,适者才能生存,“部分人的毁灭是人类进步不可避免的伴侣。”

《飘》不仅主题深刻,情节也是一波三折,引人入胜。书中众多人物的音容笑貌无一不符合当时时代特征和人物身份的特点。我们从斯嘉丽身上看到了她不朽的精神力量,体会到这部作品的经典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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