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姆斯的深情往事:嘆歲月不能回頭,錯過就是一輩子

在與勃拉姆斯同時代的作曲家中,沒有誰能夠像他那樣接近貝多芬的理想,也沒有誰像他那樣重建真正的交響思維。他的作品總是給我們展現這樣的圖景,一邊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一邊是不盡長江滾滾來,一派寥廓霜天、悽婉卻悲壯的氣象萬千。

勃拉姆斯在浪漫主義的潮流中成長起來,卻又沒有隨波逐流。從勃拉姆斯身上可以看到成功地延續了自巴赫開始,經過海頓、莫扎特、貝多芬、舒伯特、門德爾松,直至舒曼的德奧音樂傳統。


勃拉姆斯的深情往事:嘆歲月不能回頭,錯過就是一輩子

勃拉姆斯(1833-1897年)


勃拉姆斯一生中出彩的時光彷彿都與舒曼、克拉拉夫婦有關,即便是在舒曼死後的43年裡,他也再沒和克拉拉見過哪怕一次面。他曾說,“我所有優美的旋律都來自克拉拉”,而舒曼是他在音樂道路上的伯樂。他們三人的故事本身就是動聽的音樂,而勃拉姆斯的音樂裡的每一個音符都滲透著他們的故事。

1853年9月30日,20歲的勃拉姆斯靦腆而又自尊地敲響了舒曼家的門。舒曼接待了他,並邀請他在鋼琴上演奏一曲。他演奏的是他的C大調奏鳴曲,演奏前,舒曼說稍等一下,讓克拉拉進來一起聽;也就是在這首曲子中,勃拉姆斯第一次看見克拉拉,眼前一亮,而且一見鍾情。

在以後的日子裡,勃拉姆斯不止一次為克拉拉演奏這首曲子,或是當著克拉拉的面,或是自己一人靜悄悄的。


勃拉姆斯的深情往事:嘆歲月不能回頭,錯過就是一輩子

克拉拉與丈夫舒曼

世上的許多事情就是在冥冥之中道出人心裡的秘密。在創作《C大調奏鳴曲》這首曲子時,勃拉姆斯哪裡會想到他會用這首曲子來迎接克拉拉的出場。這首曲子尾聲部分所展示的那種深秋景色一樣明淨而溫柔的旋律,又多麼適合他當時頭一眼望到克拉拉出現在眼前的感覺和心情。

《c小調鋼琴四重奏》是勃拉姆斯一改再改,前後共花了20年的心血創作的,他自己毫不避諱地說這是他愛與痛的結晶。在這首曲子的創作之初,正是舒曼病重,他守在克拉拉身邊,陪她散心,鼓勵克拉拉走下去的時候,勃拉姆斯的心情十分矛盾、複雜。

當勃拉姆斯把這首曲子交給出版商時,他明確地指出——“你要在封面上配一幅畫:一把手槍對著一個頭”。他把自己隱喻為歌德筆下的少年維特,而少年維特就是用槍對準自己的頭自殺的。在這部作品中,他傾吐了他對克拉拉少年維特式的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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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年齡段的克拉拉

勃拉姆斯從巴赫那裡繼承了深度,從海頓那裡繼承了平和,從莫扎特那裡延襲了優雅,從貝多芬身上汲取了力量。除此之外,他創作的熱情全部來自他與克拉拉43年的未了情緣。

自從勃拉姆斯在舒曼的葬禮上的不辭而別後,他與克拉拉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但每當他創作完一部音樂作品就會寄給克拉拉。他雖然從沒向克拉拉表明愛意,但同為音樂家的克拉拉怎會不懂他隱藏在音樂作品中熱烈而深沉的愛戀呢?

羅曼·羅蘭在《約翰·克利斯朵夫》 中說,“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埋藏心愛人的墳墓,那是生命的狂流衝不掉的”。這句話就是勃拉姆斯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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