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步芳當寓公蹂躪五千女子


馬步芳當寓公蹂躪五千女子

民國時期,在我國西北的甘、寧、青地區,存在著數股強大的回軍武裝力量。由於其首領皆為甘肅河州回族馬姓,故稱“馬家軍”,俗稱“西北群馬”。因割據範圍不同,又分成“寧(夏)馬”、“青(海)馬”、“甘(肅)馬”等,其勢力還曾擴張到新疆。

馬家軍原為家族武裝勢力,參與了當時中國政壇的紛爭,先後依附清政府、北洋軍閥、馮玉祥、蔣介石等,統治西北地區數十年,產生了一批顯赫一時的馬姓軍閥。他們以“甘、河、回、馬”(即甘肅人、河州人、回族、馬姓)這四條為用人標準,核心權力採取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封建繼承方式,經數十年發展,逐漸成為左右西北局勢的軍閥武裝。

20世紀40年代後期,“群馬”中以馬鴻賓、馬鴻逵、馬步芳三個集團最具實力,人稱“西北三馬”。當西北人民歡慶翻身解放時,“西北三馬”也面臨著前途的抉擇,他們因各自的行為而造就了天壤之別的結局。

馬步芳,字子香,甘肅河州(今臨夏)人,1903年出生。早年曾入寧海軍官訓練團,結業後在其父馬騏和叔父馬麟統率的青海地方軍事集團中供職。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後,歷任旅長、師長、軍長、縱隊司令、集團軍總司令。1936年,任青海省政府代主席,1938年任青海省政府主席。抗日戰爭期間任第40集團軍總司令兼陸軍第82軍軍長,派兵參加抗日戰爭。1945年,當選國民黨第六屆中央監察委員。1948年9月兼任西北軍政副長官。馬步芳家族統治青海40年,尤以馬步芳最為殘忍兇狠、荒淫橫暴,人稱“土皇帝”。

1949年5月,華北、華東地區的戰爭形勢一日千里,西北地區也解放在際。李宗仁一面在作倉皇南逃的準備,一面還強打精神與馬鴻逵共商改組西北軍政長官公署的計劃。原來,原西北軍政長官張治中已率代表團去北平參加和談,所遺職務現由甘肅省政府主席郭寄嶠以副長官名義暫行代理。

儘管解放軍的攻勢已如破竹,卻還有少數執迷不悟者,仍舊在做著接任西北軍政長官職位、再當幾年“西北王”的黃粱美夢。“西北群馬”中實力最強的,是寧夏馬鴻逵和青海馬步芳兩家。馬步芳大力開展“黃金外交”,走上層路線,給李宗仁、白崇禧、閻錫山等國民黨大員送禮。

白崇禧幾經考慮,認為馬步芳是匹“野馬”,雖難駕馭,但還可以拿出來拼一拼,容易利用;而馬鴻逵則是一匹“滑馬”,常以“保境安民”為由保存實力,有些靠不住。

當然,馬步芳的實力還是在馬鴻逵之上的,這也是他最後競得軍政長官一職的主要原因。

1949年5月18日,馬步芳被任命為代理西北軍政長官,同時還以陸軍中將加上將銜,實現了他夢寐以求的當“西北王”的夙願。7月,由於張治中留在了北平,馬步芳就正式擔任了西北軍政長官。

野心勃勃的馬步芳,決心由過去僅統治青海一隅,擴大到統治整個西北。他帶著青海省政府秘書長馬驥、建設廳長馬祿和國民黨青海省黨部主任馬紹武到蘭州上任。

馬步芳大刀闊斧,對西北長官公署的原有高級人員作了大規模調整,凡行政、財經、建設等“肥缺”,一律由“馬家將”充當,只留下屬桂系的副長官兼參謀長劉任等人。

另外,馬步芳故意留下甘肅省政府主席郭寄嶠,以抵制馬鴻逵,等時機成熟再逼他讓位。馬步芳還發動各地大肆獻馬獻旗,派代表來蘭州祝賀,為自己大造聲勢。

蘭州擠滿了前來獻禮的代表,連日大擺宴席,跳舞作樂。馬步芳任命的蘭州城防警備司令趙瓏大肆搜捕共產黨和進步人士。馬步芳指示他們要“寧可錯殺一千,不讓走脫一人”,凡發現對馬步芳黑暗統治有不滿言行的,便施以拷打或者槍殺。之後,更是頒佈了《緊急治罪法》,實施法西斯統治,把死刑擴大到無所不包的範圍。

但馬步芳的迷夢很快破滅。

8月20日,解放軍第一野戰軍在彭德懷指揮下發起了蘭州戰役。就在解放軍對蘭州發起總攻的前一日,馬步芳悄悄溜回了老巢西寧,留兒子馬繼援督促部下作拼死一戰。馬步芳花重金僱陳納德“飛虎隊”9架飛機,將歷年搜刮來的財富源源不斷地運往國外,先運往香港,後運往中東。

8月27日,蘭州解放。廣州國民政府不放過馬步芳,8月27日,國民黨國防部長徐永昌受閻錫山委派飛抵西寧,一面追究馬步芳的責任,一面指示他以西寧為基地作困獸之鬥。馬步芳同徐永昌大吵一通。

最後,馬步芳藉口要向國民黨中央求援,帶著一大群姨太太乘上陳納德的民航大隊飛機,揹著徐永昌飛往重慶,永遠離開了自己殘暴統治了40年的青海。

9月6日,到達重慶的馬步芳得知西寧已被解放軍攻佔,號啕大哭。也抵達重慶的徐永昌一方面責難馬步芳,另一方面藉機扣留了馬步芳運到重慶的一部分財富。

馬步芳不敢在重慶久留,不久就飛抵廣州。馬步芳電令還在西北戰場上的兒子馬繼援速來廣州會合。不久,馬氏家族和青馬集團的部分核心人物也先後彙集到廣州。

但廣州也非久留之地。9月下旬,馬家所有人員遷到香港,聚居於皇后大道100號,這是北臨海灣、南靠香港山腳下的一條繁華大街。

在此期間,10月上旬,蔣介石電召馬步芳去臺灣。馬步芳無奈,不得不遵命到了臺灣,他把西北戰場失敗的全部責任完全推到了馬鴻逵的身上,而蔣介石卻命他重返西北,收拾殘部,繼續同解放軍對抗。

西北戰局已無法挽回,這實際上是叫馬步芳去送死,馬步芳不寒而慄,遂萌生去意。

10月初,臺灣當局的“行政院”召集第52次會議,以馬步芳擅離職守,給予“撤職議處”的處分。馬步芳感到此生作惡太多,再在臺灣呆下去後患無窮,決定離開。他施展了慣用的“黃金外交”,以2000兩黃金賄賂了能在蔣介石面前說得上話的國民黨元老吳忠信,由吳忠信向蔣介石周旋,才獲准暫不返回西北。

馬步芳深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和惡人先告狀的做法難以持久,一旦馬鴻逵赴臺,一定會同他算賬。

10月11日,馬步芳飛回香港,以到麥加朝覲為由請假,辦了出國護照。爾後,他同逗留在香港20多天的親屬部下,包租了英國航空公司的3架專機,大人小孩共200多人,從香港飛往沙特阿拉伯王國首都利雅得。

到利雅得後,沙特國王特地接見了他,並表示要贈送他一輛小汽車,馬步芳婉言謝絕了。馬步芳安排完大家的生活,購買了4輛小汽車,率部分人員前往麥加朝覲,併到麥地那朝拜穆罕默德陵墓。

因為當地天氣太熱,只得暫時轉到塔伊夫省避暑。之後,馬步芳又帶著隨行人員遷往吉達海港,那裡氣候比較涼爽,各國駐沙特領事館多建在該市。

自1950年起,馬步芳遷居埃及首都開羅。他在開羅住宅區馬爾地33號購買公寓一院,作為自己的私宅,其內部的裝修陳設超過王宮。他另外購買13層樓房一幢,作為其餘人員的住所。為了不坐吃山空,馬步芳開了一個舞廳和三家酒店。

馬步芳為人荒淫無恥,在國民黨上層中少見。在大陸時,他曾公開說:“生我、我生者外無不奸。”部屬的妻女,自己家族的胞妹、侄女、兄嫂、弟媳,都難逃他的魔爪。

在埃及,馬步芳仍然難改其風流本性,酒店的女侍、舞廳的舞女、隨他到開羅謀生的部屬的家眷,都被他姦淫。甚至連他的外孫女,也遭其強姦,後生下一個兒子。為了掩人耳目,馬步芳親手將這個嬰兒殺死。

據後來旅居中東的回族僑民向臺灣國民黨當局的控拆,包括漢、回、滿、蒙、藏、哈(薩克)、撒(拉)等各族女性在內,被馬步芳蹂躪過的,不下5000人。

與此同時,馬步芳還大做走私生意。過去國民黨政權撥給他的大批軍費,都被他兌換成黃金後私吞了,聽說黃金在印度黑市上值錢,便組織偷運倒賣的勾當。

1957年,因埃及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受歡迎的馬步芳又遷居沙特阿拉伯居住。馬步芳從權力頂峰一下子跌落到漂泊海外過著寓公生活的普通老百姓,每天無所事事,就聘請了中、阿文家庭教師,堅持同全家大人小孩一起學習阿拉伯語和文字,還請人給他讀《古蘭經》,似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了。從表面上看心態還較平和的他,常對身邊人說:“打天下,坐江山,誰勝誰坐,還不是那麼一臺戲!”“到哪個山裡砍哪個柴,這有什麼不行的。”

兒子馬繼援不久從國內逃了出來。父子一見面,馬步芳就面帶笑容地說:“啊!你來了,你來了就好,把軍隊都交給他們了嗎?”

馬繼援答:“都交給他們了。”

馬步芳說:“這就對了。”

馬步芳平日裡沒有表現出多少沮喪的情緒,似乎清閒愉快、自得其樂。但是當國際形勢有了風吹草動之時,他的反共嘴臉就暴露無遺。

50年代末,臺灣當局想乘國際反共反華、社會主義陣營出現矛盾和青海藏區、甘南地區發生過一些民族糾紛和衝突的機會,妄圖策劃反攻大陸。馬步芳也抓住機會吹噓,由他指揮的游擊隊仍在大西北堅持反共鬥爭。他還詭稱,大陸來朝拜的人員當中就有他的游擊隊代表和聯絡員,是來接受他的指示,並再三請他回去領導反共大業的。

沙特華僑很多,都是虔誠的穆斯林。馬步芳還想再過“土皇帝”的癮,於是行賄臺灣當局,最後謀得了臺灣當局駐沙特的“全權大使”。

可是,馬步芳的阿拉伯語講得很差,也最怕參加任何“外交宴會”,每日很少去“大使館”辦公。他的漢字水平也很差,接近文盲,一應公文都寫個“閱”字,再交秘書們核辦。

50年代末時,臺灣當局曾積極行動,想邀沙特國王去訪問臺灣,以擴大臺灣當局在阿拉伯國家的影響。可是馬步芳一想到自己要“陪同”回臺灣,便態度消極,一拖再拖,直到最後不了了之。

馬步芳在任4年中,沒履行過一回去臺灣“述職”的義務。

馬步芳壓迫當地僑胞的手段相當毒辣。沙特的華僑多以縫衣制帽為生,馬步芳把所有的縫紉機都買下,迫使僑胞用高價向其轉購。

各國的華僑來麥加朝聖,也遭其盤剝,否則就誣以“通匪”等“罪名”,讓沙特方面不予簽證。而原先就在沙的僑民,護照大多被其扣押在手,更使其頤指自如。

馬步芳剛到沙特時,也常帶著一群姨太太去麥加朝覲。阿匐見了大起詫異,認為一個男人不可能有這麼多妻妾,必定是他拐了別人的老婆。因此,當面罵他道:“你這人帶別人的太太來朝覲天房,把天房褻瀆了。我要打你的耳光,趕你出去,還要報告政府,驅逐你出境!”

嚇得馬步芳趕快把太太們就近送人,別人說養不起,他又貼上一點錢。等到朝覲結束後,又去硬討回來,被人傳為笑料。

1961年春,馬步芳為臺灣當局的“外交事業”製造了一起大丑聞。起因是五姨太馬月蘭的反戈。馬月蘭是馬步芳的堂弟馬步隆的女兒,馬步芳去開羅時,她和家人隨行。

馬步芳看上了侄女的美貌,要納她為妾,還威脅馬步隆夫婦說:“你們不把她給我,我要你全家都活不成!”就這樣,馬月蘭成了伯父馬步芳的玩物。

馬步芳來沙特當“大使”後,馬月蘭被關在吉達海濱的住宅裡,不準與任何男人接觸,還常遭到馬步芳的毆打,而其父母和弟妹,則遠遠避開。不料後來,馬步芳又瞄上了馬月蘭的母親和她的兩個妹妹,要她寫信召她們來馬公館“一同生活”。

馬月蘭無法忍受這種母女姊妹同受蹂躪的恥辱,斷然拒絕。於是,馬步芳更竭力折磨她。

剛巧,這時臺灣當局又給自己駐沙特“大使館”派來一個“參贊”宋選銓。宋選銓的妻子是外國人,思想開明,很同情馬月蘭的處境,於是幫助她逃出虎口,藏身於自己的住宅。

接著,馬月蘭不斷向臺灣“外交部”、“監察院”、“立法院”等處發出控告信,要求他們責成馬步芳速將她被扣押的護照發還,好讓自己去臺灣控訴這位伯父兼丈夫的“大使”的罪行。

馬步芳知道後,下令在“大使館”內挖了個坑,準備活埋宋選銓,又親自帶領數人去砸宋選銓的家門。宋選銓和馬月蘭跑到陽臺上向外大聲呼救,沙特警方立即派來警察,當場將馬步芳一行人拿下。但是馬步芳是“外交使節”,享有豁免權,而其餘的人則被送往警局關押。

這時,臺灣當局“外交部”派來調查此事的官員聞訊趕到,力勸馬步芳以“黨國聲譽”為重。

馬步芳馬上向其下跪磕頭,請他不要把“黨國”和“家事”混淆。接著,馬步芳爬起來,與站在陽臺上的馬月蘭對罵。

馬月蘭會講阿拉伯語,忽而用中國話回罵馬步芳,忽而用阿拉伯語向圍觀的沙特行人作公開揭露。當時,約有近800人圍在現場,造成了交通堵塞。

最後,由沙特阿拉伯外交部出面調停,把馬月蘭護送出境。接著,從黎巴嫩直至港英當局,馬月蘭一路控訴,一路為之大開綠燈,竟使馬步芳原以為她到了貝魯特便無法動彈的盤算落空。

馬月蘭逃到臺灣,出現在臺灣“監察院”的控訴席上。繼而,沙特華僑的聯名控告信似雪片飛來。臺灣報紙上盡是“踏花歸來馬蹄香,風流大使太荒唐”、“後宮多佳麗,侄女充下陳”等標題。“監察委員”們亦紛紛以“敗壞邦交,貽誤國是”、“亂倫逼婚,迫害僑胞”等罪名,提出劾馬案,直至要追究“外交部”、“行政院”的責任。

馬步芳自然不會送上門來受審,臺灣當局更是想盡可能遮蓋醜聞,最後,由馬步芳“自請辭職”了事。馬步芳在沙特弄得聲名狼藉,中東各國也不歡迎這個披著宗教外衣的醜類。從此,他就一直躲在公館裡消磨時光。

據傳聞,1975年,一位到麥加朝聖的青海穆斯林老人曾暗訪馬步芳。彌留的馬步芳已說不出話,兩人在袖中用西部獨有的方式手談。說到欠下家鄉的感情時,老人出示一個羊頭、一個馬頭和一個牛頭。馬步芳連連搖頭。

再問時,馬步芳老淚縱橫,他顫抖著指指天、指指地、又指指自己的心,用生命做思念的情感豈是金錢能夠衡量的?馬步芳在無限的鄉愁中辭世,屍骨留在了數千裡之外的沙特阿拉伯。

1975年7月31日,惡貫滿盈的馬步芳暴死在沙特,終年7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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