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醫療體系正在殺人”,美國作家:去過中國醫院後,我才深刻體會到美國醫療體制的腐敗

就在新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在國內得到控制之時,疫情在全球範圍內卻不斷拉響警報。如何分析西方媒體在抗疫新階段時的表現,以及如何評價疫情相對比較嚴重國家的防疫措施,觀察者網就此採訪了定居瀋陽的美國作家馬意駿。


馬意駿 一位定居瀋陽的美國作家,《龍的吼聲》


記者:馬意駿先生您好,很高興再次對您做一個採訪。這一段時間以來,中國的疫情防控工作取得了重大進展,不但湖北武漢的局勢穩定住了,而且全國的本土新增確診數量歸零。您所在的遼寧省也早已下調了應急響應。可否談一下,這一個月以來,相比1月情況比較嚴重的時候,個人生活有沒有什麼變化?


► 馬意駿:我也注意了一下官方公佈的數據,當時遼寧省曾連續多天沒有新增病例,就我所居住的瀋陽市來說,差不多兩個星期沒有新增病例了,所以遼寧是全國比較早的下調應急響應的省份。我和我的家人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一點改變,但是變化並不多。每日的警覺性和戒備心也並沒有降低。瀋陽市民的最大變化並不是街道上的行人越來也多,或者商場內的攤鋪是否都在逐漸復工,而是心境變了。大家的心情越來越放鬆,可以在有限範圍內自娛自樂的活動,從臉上的表情看,逐漸擺脫了之前的焦慮不安。

日常生活的變化還和以前差不了多少,兒子還是每天線上學習。


記者:目前全球的疫情形勢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新階段,越來越國際化了。從歐洲的角度看,意大利的情況最為嚴重,您是一位意大利裔美國人,可否分析一下,為何意大利在這段時間成了新冠狀病毒肺炎的重災區?


► 馬意駿:確實現在疫情防控已經成了一個世界性的難題。具體到意大利,主要是北部地區病毒傳播很快。意大利的倫巴第和威尼斯大區現在的情況和1月下旬的武漢情況很像,就是在一個人口很密集的地方突然爆發,而且瞬間佔用了大量的醫療資源。中國做得很好的一點就是及時把武漢和湖北隔離開了,限制了省際人員的流動,所以中國除了湖北以外的情況一直很可控。但是對意大利如何應對疫情,我個人是有些信心不足。因為中國疫情爆發之後,意大利本來有至少兩週的時間窗口期,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好足夠的防控準備,包括醫療設施建設,但很遺憾,時間被浪費了。

但是意大利疫情為何突然變得很嚴重,傳播路徑的追蹤這一點還是個謎,而且只有我們進一步關注意大利疫情的進一步發展,我們才能判斷意大利政府到底要負多大責任。


記者:可否問一下,作為意大利後裔,您現在和意大利還有多少聯繫,是否還有親戚在那邊?


► 馬意駿:在意大利還有一些遠房親戚。我一直強調,研究和消滅新冠狀病毒,是全球各國必須共同承擔的責任,這個議題必須要和政治意識形態切割,可是西方的主流媒體還是不停地在帶各種節奏,他們對輿論的引導是很愚蠢的。

提及到我的個人家族史,我不想說太多,只想說一句“我愛中國”。我承認中國很多方面不夠完美,但這就是我的家,我妻子就是土生土長的瀋陽人。我祖先為了尋求更好的生活,漂洋過海從意大利移民去了美國,所以我對美國還是要保持足夠的尊重。在大的疫情面前,身份認同突然變得不重要了,我們在災難面前都是人類族群中的一員,有可以共通的情感。但出於西方主流媒體一貫對中國的偏見,他們的對華報道出現了一些很偏激和不理智的言論,這也並不反常。

有些所謂的中立媒體也在暗地裡充當了美國政府的傳聲筒,表達了美國官方的一些看法。但是現在美國也出現了疫情擴大化的情況,該輪到美國人好好考慮,如何從中國汲取足夠的經驗,做好對新冠狀病毒的防控工作。結束找替罪羊的遊戲,認真把當前應該做的隔離和檢測做好,才是美國政府應該做的事情。


記者:除中國、意大利之外疫情比較嚴重的國家還有伊朗、韓國和日本等。從地理位置上看,他們距離中國比較近。網友們也在討論,中國現在到了嚴防外部輸入的時候了,是否需要限制疫情嚴重地區的人來華旅行,您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 馬意駿:我所在的遼寧省和韓國和日本的距離尤其近。提到這兩國的疫情管控,我補充一點信息,我曾和美國商務部的某個朋友聊過,他們說在美國的日裔和韓裔都在忙著向他們本國援助運送一些口罩或者醫療設施。

而且我從當初的新聞了解到,中國疫情嚴重的時候,日本和韓國曾給了中國不少援助,所以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建立一個東亞防控聯盟的體系,旅行限制不一定是最優解,因為中日韓的聯繫非常緊密。昨天我妻子還告訴我,在瀋陽的韓國人很多,我們當地並沒有對他們有任何敵意或者針對性隔離。因為疫情造成的排外和對特定人群的仇視不但違反了基本道德,也對整體的防疫大局沒有任何幫助。

“美國醫療體系正在殺人”,美國作家:去過中國醫院後,我才深刻體會到美國醫療體制的腐敗

中國駐韓國大使館為大邱市緊急籌備的2.5萬餘個醫用口罩(@中國駐韓大使館)


記者:我們來聊一聊美國的情況。現在美國已經出現了許多因為新冠狀病毒傳播而致死的事件,而且確診人數也在迅速升高。作為一個美國人,我覺得您應該有在美國就醫的經歷。美國對疫情的防控和其國民醫療和衛生健康體系息息相關。疑似病人的診斷費用和醫療保險關係也很大,可不可以說,目前美國對疑似、確診病人的檢測和隔離對收入有限的民眾很不友好?


► 馬意駿:從1月份病毒大規模傳播開始,一直到2月初,美國的局勢看起來都是可控的,但目前出現了一些控制之外的局面。其中的過程和媒體的一貫樂觀高調的宣傳有關,他們依然在散播不利於中國的言論,我現在手上就有兩份美國媒體的報紙,他們的做法很不光彩,我就不點他們的名字了,說“不相信目前中國公佈的任何數據,因為中國的體制不透明不民主”。

實際上中國現在做的工作已經很多了,遠遠不止隔離和每天減少確診人數,其中還包括對病毒本身的科學研究和認識。比如說中國是目前第一個對致死病人進行解剖的,這些臨床醫學觀察的數據很重要,美國如果需要的話,我想中國也很樂意共享,大家合作一起研發合適的疫苗或者有效的藥物,但是美國方面無視中國的努力,主流媒體指責中國是病毒散播的源頭,破壞了國際經濟秩序,這種做派非常不體面。

你提到的美國的國家醫療體系,這個話題很大很複雜,我也只能簡單聊一聊。幾十年來,這個體系早就失衡了。如果你跑到醫院,說自己的呼吸系統出了問題,很不舒服,懷疑自己感染了新冠病毒,或者其他疾病,比如膝蓋傷了能不能做個CT,這些求醫問藥的過程首先要考慮保險有沒有覆蓋掉這一塊,否則的話,整個過程很可能要3000美元。其實這個體系充滿了各種腐敗,奧巴馬當年認識到了這一點,試圖改革,搞一個“Obamacare”(奧巴馬醫療改革),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現在的美國醫療保險的覆蓋面在各方面的合作努力下好像是變大了,但是覆蓋不到的那一部分其實變得更貴了,這一次的疫情傳播本質上不是一次簡單的醫療實踐,而是全民防疫戰爭,如果民眾檢測是否感染肺炎的成本很高,只能導致大家畏醫,把局面搞得更嚴重。

“美國醫療體系正在殺人”,美國作家:去過中國醫院後,我才深刻體會到美國醫療體制的腐敗

2019年12月4日《紐約時報》評論員文章“美國醫療體系正在殺人”


記者:可否問一下您瞭解中醫嗎?平時有沒有接觸或者採用過中醫療法?


► 馬意駿:瞭解一些。而且我對中醫的瞭解和你前面那個問題關係很大,就是對比中美兩國的醫療衛生體系。最近這20年,有什麼病我只去中國的醫院,而且之前生病的時候採用過中西醫混合療法。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在中國治療,花費很少而且效果很好。我腿傷了的話,去醫院做個CT,最多也就50美元,在美國,這個數至少要乘以10。我覺得中醫可以讓人體的免疫機制更加平衡,增加抵禦疾病的能力,當然了,它也許不能徹底殺死病毒,但輔助作用非常重要,但現代醫學各種醫療器材的應用也是必不可少的。


記者:最後一個問題,還是來談談西方媒體的對話防控疫情的報道吧。你剛才特別提及了他們的一些做派。從2月後半段的情況看,西方尤其是美國的主流媒體好像抨擊中國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麼強了,是不是和整個疫情的全球性傳播有關?畢竟西方國家也突然意識到,像中國那樣做到全民抗戰是很不容易的。


► 馬意駿:新冠狀病毒剛開始在武漢爆發的時候,西方主流媒體是很興奮的,他們終於發現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點攻擊中國,而且把疫情和政治掛鉤。意識形態話語聲浪之高,蓋過了很多理性的分析,我後來也寫了一篇文章回擊。

但是真正回擊美國媒體的不是我的口水文章,而是中國全民眾志成城的努力。中國的著名學者鍾南山也說了,到2底很可能是個拐點,現在看來他的判斷很合理。很顯然疫情最嚴峻,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中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美國醫療體系正在殺人”,美國作家:去過中國醫院後,我才深刻體會到美國醫療體制的腐敗

用我們常用的美國俗語形容美國主流媒體,那就是“朝自己臉上扔雞蛋”(egging their face),因為他們這才發現,這次全球性如此規模的新冠狀病毒的防控,相比其他國家,中國做得最好。

我們再來分析一下西方媒體口中的“專制”,其實是他們不理解為何中國公眾為何如此願意和政府部門合作,那是因為中國人熱愛自己的祖國,支持自己的政府。反觀西方國家,他們面臨的很大一個考驗就是公眾與政府的合作。總的來說,各國之間的合作必須基於公眾的同理心而非意識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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