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39章:柯茲尼雪夫在鄉下
人物:柯茲尼雪夫,列文等。
句子:
謝爾蓋·伊凡諾維奇·柯茲尼雪夫在長期腦力勞動之後想休息一下。
……
要是有人問列文愛不愛老百姓,他一定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對老百姓也像對其他一切人那樣,又愛又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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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茲尼雪夫正好相反。他拿他所不愛好的生活同田園生活相比較,因而愛好和讚賞田園生活。
……
他對老百姓的看法和對他們的同情,從來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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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到爭論時,列文往往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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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以做哥哥的寬厚胸懷來對他諄諄教導,但同他爭論卻覺得索然無味,因為他實在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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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茲尼雪夫喜歡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曬得熱乎乎的,同時懶洋洋地聊聊天。
……
“你真不會相信,”他對弟弟說,“這種烏克蘭式的懶散對我有多麼愜意。頭腦裡空空如也,一片寧靜。”
……
“不,我還要到賬房去一下。”列文說著又往田野裡跑去。
……
這是夏季收播交接的時節。今年的收成已成定局,開始準備明年的播種,而割草的時候也到了。
……
列文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聽哥哥對自然景色的讚歎。他覺得語言會破壞自然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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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草地,思想就轉到割草問題上去了。他對於割草總是特別興奮。到了草地上,列文勒住了馬。
……
在積水的窪地上,絲帶一般柔軟光澤的草長得齊腰高,結滿了成熟的種子。
……
列文走到哥哥跟前。柯茲尼雪夫一無所獲,但並不感到無聊,而且情緒很好。
……
“忙什麼呀?再坐一會兒。瞧你渾身上下都溼透了!雖然沒有釣到魚,我可很高興。釣魚打獵的好處就是可以接近大自然。這藍瑩瑩的水真是太美啦!”他說。“這種芳草萋萋的河岸常常使我想起一個謎語——你知道是什麼嗎?‘草對河水說:我們總是搖擺不停,搖擺不停。’”
……
你不出席會議,完全不過問地方自治會的事,這樣不好。要是正派人推開不管,事情就糟了。我們出了錢,付了工資,可是沒有學校,沒有醫生,沒有接生婆,沒有藥房,什麼也沒有。
……
你可知道他們沒有人幫助就會活不成?無知的娘們把孩子活活折磨死,老百姓愚昧保守,聽憑鄉下文書擺佈,你有力量,卻不去幫助他們,因為你認為這事並不重要。
……
列文覺得他除了屈服或者承認自己對公益事業不熱心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
“什麼?合理安排資金,給人醫療條件,這難道是不可能的嗎?”
……
列文覺得哥哥懷疑他的品德,為此感到委屈,並且十分氣惱,不由得說出他對公益事業冷淡的主要原因來。
小結:
本章,列文和哥哥柯茲尼雪夫辯論關於老百姓及所在地區的管理問題,談不到一塊兒。通過交談,兄弟倆的認識和態度都得到表現,也給後續故事的發展做了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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