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學篇 從開啟民智到文明開化 日本國家騰飛的起源

“天不生人上之人,也不生人下之人”,這句話是《勸學篇》的開篇第一句,亦是其核心所在,其中包含著福澤諭吉對於個人、國家之間關係的理解。1872年至1876年,福澤諭吉編寫了《勸學篇》,發行量達70萬冊。《勸學篇》不是一部專門論述政治的著作,但體現了福澤諭吉的政治主張。它可歸納為兩點:第一,主張平等自由,猛烈地批判了封建制度。他在書的開頭就強調人人平等,指出:“天不生人上人,亦不生人下人。”人生來沒有貧富、貴賤之分,都是完全平等的。


勸學篇 從開啟民智到文明開化 日本國家騰飛的起源


他對日本封建時期的身份等級制度進行了嚴厲的批判,認為按等級規定尊卑的制度嚴重妨礙了社會文明的進步。第二,論述了人民與政府的關係。福澤諭吉對政府和人民的職責與義務進行了論述,他基於盧梭的天賦人權說與社會契約論指出:“人民建立了政府,同時把執行政令權委託給了政府,政府代表人民,按照人民的意志實行政治統治和管理社會公共事務。”政府和人民是一種契約關係,政府受人民的委託掌權,應按照與人民約定的法律法規保護人民的權利,而人民應服從政府法律法規,並承擔政府的開支。

人與人

在福澤諭吉看來人類是平等的,這種平等並非現實中財富、權勢的平等,而是指人類本身所具有的追求幸福、自由等美好事物的權利是平等的,因此男人輕視女人、武士隨意砍殺平民、將軍的雀鷹比人還珍貴這種理念以及行為都是錯誤的。人之間真正的差別在於學習,即平民尊重官員並非由於其高不可攀、權勢滔天,而是因為其智力過人,對於事物有著比平民更為深刻的認知和理解。彌補差距的方法便是學習,這裡的學習指的是算術、經商等“有用”之學,通過學習使得自己具有養活自己甚至造福大眾的能力,從而獲得經濟、政治權利上全面的獨立,實現在現實中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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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國

人之間雖然本該平等,但現實卻並非如此,有人聰慧過人勤勉向學也有人愚笨無知渾渾噩噩,後者的渾噩不僅會危害自己,也會做出壞的榜樣從而危害他人,因此對於後者採取強制措施便是合理的。在此基礎上,政府對於愚蠢的暴民採取強制手段也是合理的。但政府的強制手段並非每一次都是正確的,獨立的公民被判斷為暴民並被施加強制手段的情況也是存在的,在此類情況下福澤諭吉則保持著類似霍布斯的政治哲學,即最壞的政府也遠遠好於混亂的無政府狀態,因此作為一個獨立的公民無論受到政府如何的對待都必須訴諸於法律來解決,即便法律是惡法也要如此,不可隨意糾集黨徒來掀起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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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與國

在此基礎上則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在福澤諭吉看來,獨立的人民組成了獨立的政府,正因為是獨立的人民,因此每一個人民都自覺地參與國家事務,將國家當成是自己的一部分而加以愛護,如果自己的國家受到外國欺侮則必須以死相抗,但同時其他國家也是獨立的,必須平等對待不得隨意輕蔑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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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

雖然福澤諭吉強調國與國之間的獨立與平等,然而從他多次談到“獨立”一詞就可以看出他對於國家的獨立抱有極大的擔憂與關切,正如人與人雖生來平等但會隨著勤學與否產生差別,國家也是如此,國家的獨立是需要國家來主動爭取的,獨立的國家由眾多獨立的國民構成,只有國民普遍獲得獨立的人格與權力,彼此交往不卑不亢、與外國人交往據理力爭、將國家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來愛護,國家才能獲得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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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澤諭吉看來當時的日本雖然有了不少的進步,然而從根本上來看卻毫無變化

過去民眾將政府當成鬼,而現在民眾則將政府當成神

民眾並未取得根本上的獨立,政府與民眾之間始終存在隔閡,政府無法與尚未通曉全局的民眾溝通,民眾因為畏懼對於政府的要求照單全收根本提不出自己的要求,因此知識分子這一政府可以溝通、民眾可以信任的中層階級應當起到重要的帶頭作用,上可加入政府、改良律法、造福大眾,下可開啟民智、鼓勵民眾脫虛向實。而知識分子是如何來的呢?便是通過學習而產生的,這也是福澤諭吉“勸學”的目的,在福澤諭吉看來,民眾通過學習成為獨立的公民,這些公民具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和平等的政治權力,對於政府尊重而不畏懼,這些人與政府一道對內改良提升對外力爭獨立,至此一個嶄新的國家就會誕生。

他對日本封建時期的身份等級制度進行了嚴厲的批判,認為按等級規定尊卑的制度嚴重妨礙了社會文明的進步。第二,論述了人民與政府的關係。福澤諭吉對政府和人民的職責與義務進行了論述,他基於盧梭的天賦人權說與社會契約論指出:“人民建立了政府,同時把執行政令權委託給了政府,政府代表人民,按照人民的意志實行政治統治和管理社會公共事務。”政府和人民是一種契約關係,政府受人民的委託掌權,應按照與人民約定的法律法規保護人民的權利,而人民應服從政府法律法規,並承擔政府的開支。


福澤諭吉的思想中還體現著主權在民的思想:“全體人民不能人人掌權執政,因此設立政府,代表人民執政,由此可見人民才是主人,政府是代表。”他所倡導的自由、平等、民主、民權思想,使日本人民的思想開始覺悟,有了參與政治的民主意識,為自由民權運動起了理論先導的作用。

有了福澤諭吉《勸學篇》的啟蒙,日本從一個彈丸小國騰飛於世界民族之林。民智的開啟才是國家富強文明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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