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从历史的视角来认识一下武汉“封城”的必要性

让我们从历史的视角来认识一下武汉“封城”的必要性


当还有人在为武汉“封城”表达公知般的刻板认识,真心有必要以史为鉴让大家认识一下“瘟疫”流行的可怕。他们不知道,这就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争!更何况这是在交通发达的当代:飞机、高铁、地铁、其他交通方式、人员密集场所聚集等等构成的立体且复杂人员交互流动,产生的必然是几何乘数的人员扩散!一个简单的不尽科学的公式希望可以惊醒那些为了一己之利还心存侥幸的人们:571×100×14×100=? 目前571人疑似,每个人一般接触人群不会少于100人,每个人可能潜伏14天,每天又再接触不少于100人,最后会是多少疑似接触人群?这些人如果再通过公共交通扩散,后果可想而知!

所谓防控,就是要避免这个公式真的变成现实!

以史为鉴,原文摘抄《进击的智人》这一段,来看看当瘟疫发生时,李自成起义大军产生的人员流动带来的比战争更可怕的东西

美国芝加哥大学荣誉退休教授威廉· H.麦克尼尔( William H. McNeil)曾经在自己的著作《瘟疫与人》中提到一个观点:某个地区之所以会有瘟疫肆虐,很可能是因为该地区之前的环境稳态被破坏了,病原体与人畜之间的关系失去了平衡,瘟疫就会爆发,感染并且杀死大量的宿主,直到环境形成新的稳态为止。

这个理论在明朝末年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17世纪中叶,交通水平低下,明朝百姓长期生活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内,对局部地区的微生物环境已经产生了适应性,而当旱灾和蝗灾接连洗礼某个地区之后,人们便不得不逃到其他地区,人口的大量流动会搅动各地微生物环境的平衡,为传染病的大规模扩散提供了绝佳的条件。除此之外,当粮食出现歉收或者绝收时,人们不得不拓宽自己的食谱以求活命,将一些平时不会食用的东西变成食物,比如一些啮齿类动物,其中染了病的动物更容易被捕捉和捡食。原本已经因为饥饿而免疫力低下的人再接触这些病菌的载体,便很容易被感染,其根本原因在于食物的匮乏,因此,相当大的一部分疫情是伴随着旱灾和蝗灾出现的。

1640—1641年,常有灾害与瘟疫伴生的现象出现。明末的山东、安徽等地,除了深陷饥荒,还有过半的民众死于恐怖的瘟疫,如枣一般大的绿苍蝇漫天飞舞,遮天蔽日。在各种文献的记载中,人们总是把烈性传染病笼统地称为“疫”,而明朝末年肆虐各地的“疫”应该不是特指某一种传染病,而是多种传染病的统称。

从各种细节来推断,其中最为严重的一种,很可能是鼠疫。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教授曹树基曾经对明末的疫情做了深入的分析。崇祯末年,旱灾、蝗灾接连袭来,极度的匮乏在明朝境内迅速蔓延,无数饥饿的流民成为李自成军队无穷无尽的兵源。这股被匮乏凝聚起来的武装力量仿佛化作了一具巨型僵尸,哀嚎着爬过明朝的万里河山,无论朝廷怎么打击和剿灭,它都能一次次起死回生、卷土重来。如果我们深入了解就会发现,李自成军队所到之处,带去的并非只有兵灾,还有一些更恐怖的东西。

崇祯十七年,即公元 1644年,那是明朝的最后一年,天津有一位名叫骆养性的官员,很不幸地成为一场浩劫的直接见证者。他在公文中写道,崇祯十七年八月间,天津一场严重的疫情达到了顶峰,很多患者感染后迅速死亡。这种病不仅致死率很高,传染性还极强,每天病死的有数百人之多,被传染病灭门的家庭多到“排门逐户”的地步,天津全城“棺蒿充途,哀号满路”,街上摆满了棺材和裹尸的席子,路上全是失去亲人者的哀号。这位姓骆的官员表示,这场恐怖的传染病是由李自成的军队带来的,同时另外一段史料侧面证实了李自成军队和鼠疫之间的关系:“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五日闯贼入怀来,十六日移营东去,是年凡贼所经地方,皆大疫,不经者不疫。”出自《怀来县志》的这段记载表明,李自成的军队进入河北怀来以后,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全都爆发了严重的瘟疫,他们没有经过的地方则没有疫情发生,这说明李自成军队是瘟疫的主要传播者。曹树基教授表示,从之后的一些关于这场瘟疫的记载来看,这种瘟疫有三个特点:传染性强、死亡率高、人畜共患,正是鼠疫的典型特征。我们不妨回顾一下早前在河北、北京一带发生的异象,便能从中发现更多鼠疫的证据,比如崇祯十六年七月,通州一带突然出现一种“疙瘩病”,迅速传染,有的家庭全家无一幸免,以至于无人收尸。这种烈性传染病之所以叫“疙瘩病是因为患者身上会长出疙瘩一样的肿块。在曹教授看来,所谓的疙瘩其实正是鼠疫患者典型的淋巴肿大症状,同时,感染肺鼠疫的患者也会有朝染夕亡的致死速度。除了通州,在昌平、保定等地,这种疙瘩病也相继出现,有的地方由于瘟疫太过恐怖,民间连凭吊死者的基本礼节都废除了。疫情于北京、河北一带四处蔓延之际,李自成的军队一头扎进疫区,四处抢掠,不仅给病原体带去了无数的宿主,不断行进的军队更是将疫情扩散到四方,造成巨量的人口蒸发。据推测,明清更迭之际,华北三省死于鼠疫的人数不低于 500万人。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发的,主要存在于自然界一些啮齿类动物的身体中,这些小动物身上往往会有诸如跳蚤一类的寄生虫。跳蚤吸食了患病宿主的血后,鼠疫杆菌会在跳蚤的前胃棘增生,造成前胃阻塞,这一效应被称为菌栓( Blocking)。有菌栓的跳蚤由于前胃被堵住了,吸食的血液便很难进入胃里被消化,这让跳蚤始终处于饥饿之中,于是更加疯狂地吸血。当这些跳蚤吸食家鼠或者人类的血液时,血液会在跳蚤体内与鼠疫杆菌混合,之后再回到宿主血管里,造成新的宿主感染,这就是鼠疫传播的基本原理。通常来说,各类啮齿动物和它们身上的寄生虫往往距人类生活区域较远,如中国北方一些荒漠草原地带,在这些地方,鼠疫杆菌会局限在特定范围内传播,形成“鼠疫自然疫源地”。

然而,随着农耕区人口压力的增大,粮食越来越匮乏,为了填饱肚子,一些农业人口迫于匮乏的压力而被挤压到新的环境里开荒,这种行为便无意中打破了“鼠疫自然疫源地”的平衡。鼠疫向人类社会扩散的途径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关于家鼠的,家鼠和开荒的人类一起迁移到新地之后,会和当地啮齿类动物接触,这些家鼠也就会因此被跳蚤叮咬而感染鼠疫杆菌。家鼠和人类的关系一向密切,当它们回到自己的住所时,带回的跳蚤便可能叮咬人类,人类聚居区内的广泛传播也就开始了。第二种传播途径是关于人类自身行为的,在一些“鼠疫自然疫源地”,会有一些啮齿类动物在巢穴里贮藏一些诸如谷物和草籽之类的食物,如果当地发生了饥荒的话,粮食的匮乏会把一些灾民逼入绝境,他们就会去挖掘啮齿类动物的贮粮以填饱肚子,在挖掘巢穴的过程中极有可能被跳蚤叮咬而感染鼠疫杆菌。

此外,还有一些因病而死的啮齿类动物会被饥饿的灾民捡食,这也是重要的传染途径。如果再有四处征战的军队进入疫区,那横扫全国多个省份的鼠疫疫情就会随之而起,明朝末年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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