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機長拒絕疏散乘客,301條生命葬身火海,回顧沙特163航班慘案

鷹醬聯航232航班有個把必死之局做活的機組,而沙隆巴斯航空163航班有個把活局活活做死的機組

愚蠢機長拒絕疏散乘客,301條生命葬身火海,回顧沙特163航班慘案

舊版沙特航空公司標誌

1980年8月19日傍晚18時08分,一架隸屬於沙特阿拉伯航空公司的洛克希德L1011-200型客機(註冊編號HZ-AHK)順利的從沙特阿拉伯利雅得國際機場(現為利雅得空軍基地,全部商業航班轉移至哈立德國王國際機場)起飛,該機將要執飛的是從利雅得國際機場飛往吉達國際機場的SV163航班。機上一共有3名機組成員、11名乘務組成員和287名乘客,乘客大多數是前往距離吉達60公里的聖城麥加朝聖的巴基斯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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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阿拉伯航空公司HZ-AHK號L-1011客機生前遺照

執飛SV163航班的機長是時年38歲的穆罕默德·阿里·克豪伊特,他資質平庸,航校的訓練記錄顯示他完成一個科目的時間要比平均水平要長,但架不住他有個好家世,因此照樣在38歲的年紀就混成了機長;副駕駛是時年26歲的薩米·阿卜杜拉·薩哈因,此人也是個“問題少年”,在飛行學校學習期間曾因屢次考核不過而被學校開除,也是因為出身顯赫而被獲准在沒有學籍的情況下繼續學習飛行並最終取得了飛行資質(天曉得這傢伙的執照是怎麼來的);飛航工程師是時年42歲的布拉德利·柯蒂斯,這位大叔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曾經是個具有機長資質的副駕駛,但由於一次操作失誤導致其被吊銷了飛行執照而為了保住飯碗被迫改行成為飛航工程師。可以說,SV163航班的機組是由兩個笨小孩和一個問題大叔組成的奇葩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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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航空塗裝的L1011客機模型

在起飛近7分鐘後的18時15分,飛機正向35000英尺的巡航高度爬升過程中,機組收到警報:機尾的貨倉有火警(接下來的對話各位小夥伴就能知道這個機組是一群蠢到一定境界的豬隊友)。

布拉德利·柯蒂斯飛航工程師(以下簡稱“飛航工程師”):“機尾貨艙B(探測器,機尾貨倉中有2個編號分別是A和B的煙霧火警探測器)報警。”

穆罕默德·阿里·克豪伊特機長(以下簡稱“機長”):“什麼?”

飛航工程師:“機尾貨艙B報警。”

薩米·阿卜杜拉·薩哈因副駕駛(以下簡稱“副駕駛”):“發生了什麼事?”

飛航工程師:“機尾貨艙B探測到有煙霧。”

幾秒鐘後,飛航工程師:“A也報警了。”

機長:“什麼?”

飛航工程師:“是A了,兩個都報警了。”

機長:“所以我們得返航了對吧?”

飛航工程師:“A和B(探測器)在機尾貨艙都探測到了煙霧。”

機長:“所以飛機上冒煙了?”

飛航工程師:“恐怕是這樣的。”

機長:“那檢查單上有什麼對應程序呢?”

飛航工程師:“我正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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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洛克希德L1011客機二視圖

問題在於,布拉德利·柯蒂斯患有嚴重的“閱讀障礙症”,因此他捧著檢查單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兩個煙霧探測器的警報聲突然停止了。

飛航工程師:“他們都停了。”

機長:“所以之前的報警是真的還是假的?”

飛航工程師:“呃——那是——我覺得它是真的。”

時間就在機組的組團懵逼中流逝了。

機長:“異常檢查單程序裡沒有任何信息嗎?”

飛航工程師:“沒有。要不要我去後面看看能找到什麼或者聞到什麼?”

機長:“好的,去吧。”

飛航工程師:“如果我看到或者聞到任何東西我想我們應該返回(機場)。”

機長:“當然,去檢查一下吧。”

副駕駛:“奇怪,沒有程序應對啊。”

機長:“沒有程序應對?告訴他們我們正在返航。”

而此時在機身後部,尾部貨艙裡的濃煙已經開始滲透進了客艙。

機長(對副駕駛):“我們最好返回利雅得。執行異常檢查單,順便告訴你,他(指飛航工程師)是個文盲,這是檢查單,你來檢查。”

四分鐘後,飛航工程師返回駕駛艙,“嘿,後面著火了!”

機長:“我們麼?”

飛航工程師:“是的,是我們。”

機長(對副駕駛):“告訴他們(利雅得控制中心)我們正在返航。”

副駕駛:“利雅得,這裡是163航班,我們正在返回利雅得。”

利雅得:“163航班,允許調頭前往利雅得,請告知返航原因。”

還沒等副駕駛回話,乘務長驚慌失措的衝進了駕駛艙(當時駕駛艙一般不鎖門):“起火了,起火了,客艙裡起火了!”

副駕駛:“利雅得,這裡是163航班,機艙起火,請通知消防車。”

飛航工程師:“A(探測器)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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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洛克希德L1011客機細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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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洛克希德L1011客機細節2

此時,客艙的後部已經出現了明火,部分地板已經被燒化,驚慌失措的乘客開始擠至機艙前方爭取逃生出路,部分乘客已經和前來阻攔的乘務組發生肢體衝突。而乘務組在竭力維持客艙秩序:“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各位,請坐好!”

幾名空乘手持滅火器試圖撲滅明火,但毫無效果,僅僅只能稍微遲滯一下火勢的蔓延而已。

機長:“現在2號引擎(位於中部)的節流閥無法收回,它卡住了(因火勢已經燒燬了2號引擎油門的操作電纜)!現在告訴我機場在哪?!”

副駕駛:“那是機場跑道!黃色的燈是機場跑道!”

機長:“關閉二號引擎,執行二號引擎熄火程序。”

飛航工工程師:“二號引擎關閉確認。”

但此時三名機組成員誰也沒有通知乘務組準備緊急疏散程序準備。

副駕駛:“我們要準備疏散嗎?”

機長:“什麼(本廠長嚴重懷疑這貨耳朵有問題,第一遍永遠都聽不清)?”

乘務長:“他(副駕駛)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疏散乘客嗎?”

飛航工程師:“能再說一遍嗎(這貨也耳背啊)?”

乘務長:“我們能疏散所有乘客嗎?”

機長:“襟翼10°,謝謝。”

飛航工程師:“等我們著陸後,可以。”

乘務長:“好,我們著陸後疏散。”

機長(對飛航工程師):“告訴他們不要疏散(可能機長認為飛機的火勢還沒那麼嚴重,也可能是沙特航空公司當時的訓練規定)!”

飛航工程師:“等等,沒必要疏散,我們沒事,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副駕駛:“500英尺——400英尺——200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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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洛克希德L1011客機細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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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洛克希德L1011客機細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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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廠長繪製的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洛克希德L1011客機細節5

SV163航班成功平穩的降落在利雅得國際機場的跑道上,但飛機著陸後並沒有按照正常的火警處置程序立即剎停以便疏散乘客,反而繼續慢悠悠的在跑道滑行,最後在跑道盡頭脫離上了滑行道,於著陸後2分40秒停在滑行道上。可是,機長並沒有立即展開緊急逃生程序,反而要求空中服務員遵從以往所接受的訓練指示──暫時不要撤離。在其後的3分15秒,機上剩餘的兩個引擎都沒有被關掉,因此嚴重阻礙了救援人員前往拯救。

當機組終於想起關閉引擎後, 此時飛機外部並未看到明火,可透過飛機後部的舷窗可以看見客艙後部已有明火,匪夷所思的是客機始終沒有執行疏散乘客的程序,直到引擎關閉後的第23分鐘,救援人員才打開了機身右側的R2客艙門(右側第二扇)進入客艙(客機艙門由於大火的灼燒,已經變形無法打開,救援人員只好用大型工具進行破門,因此耗費了23分鐘),但那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所有301人全部遇難、無一生還。

3分鐘後,火勢突然加大,救援人員被迫暫時撤離飛機,消防車開始滅火,當火勢被控制並撲滅後,整架沙特航空公司HZ-AHK號L-1011-200客機的客艙頂部被完全燒穿,徹底焚燬。在清理現場時發現屍體大多數集中在機艙的前半段位置,可是由於艙門變形,使得他們都沒有辦法打開艙門逃生。事後法醫解剖發現:所有死者都是吸入濃煙窒息而死而不是被燒死,從而證明了在R2客艙門被救援人員打開之前他們已經全部遇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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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撲滅大火的SV163航班救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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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機頂被燒掉的SV163航班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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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163航班殘骸

這是當時航空史上第三慘重的單一飛機空難事故,僅次於日本航空JAL123號航班空難和土耳其航空TK981航班空難。

調查後發現,HZ-AHK號L-1011-200客機的火災發生在後部的C3貨艙,但調查組還在客艙內發現了明令禁止上機的丁烷爐(用於燒水),推測是乘客私自將丁烷爐帶上飛機並加燒水泡茶,然而最終這一點並未寫進官方調查報告。

在此事故中罹難乘客中有一對美國籍夫婦,他們的親人控告包括洛克希德公司、沙特阿拉伯航空公司,還有負責提供沙航訓練課程的環球航空公司,指他們的對危機應變的訓練不足;並認為沙航的機員在有關應變能力全不及格。因此,美國聯邦航空局對洛克希德公司、沙特航空公司和環球航空公司提起了訴訟。指控洛克希德公司允許在機身上使用“危險材料”並沒有足夠的排氣系統將有害氣體排出,也沒有準備足夠的供氧設備;指控沙特航空公司沒有妥善維護飛機併為乘客提供安全保障;指控環球航空公司未能監督沙特航空公司維護飛機以及正確的培訓機組人員。

經過這次空難,各航空公司修訂了緊急逃生程序及逃生訓練,及訓練空服員在事故發生時要懂得安撫乘客;洛歇亦移除了貨艙後段的隔離室,並以玻璃纖維強化該段結構。

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事後亦建議各航空公司在飛機上使用滷代烷滅火器取代傳統的手動滅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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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置在利雅得機場一角的HZ-AHK號機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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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置在利雅得機場一角的HZ-AHK號機殘骸

至於該架被燒剩的編號HZ-AHK殘骸,自空難後就一直停泊在利雅德機場的柏油路上,一直至1990年。

很明顯由於機長缺乏應變能力以及錯誤的指揮,是導致這件事故有如此重大損失的罪魁禍首,這也是在警示著各航空公司在選拔機組人員時,不僅需要看重飛行技術(事實上SV163航班的機組飛行技術也不怎麼樣),更是要看重他們的心理素質以及臨危不亂的能力(心理素質更是差得一逼)。

洛克希德L-1011性能數據

設計商:洛克希德飛機公司

乘員:機組3人+載員253人(標準商務+經濟艙佈置)

長度:54.15米

翼展:47.34米

高度:16.87米

空重:106265千克

最大起飛重量:195045千克

發動機:三臺羅爾斯·羅伊斯RB211-22渦輪風扇發動機,單臺推力190千牛

經濟巡航飛行速度:910千米每小時

實用升限:10700米

最大載重航程:7419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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