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與父親因錢決裂多年,要不是《背影》, 可能到死都不往來

“你站在原地不動, 我去給你買個橘子”朱自清的散文《背影》中所描繪的那個略顯笨拙的父親曾打動了了無數人。然而,卻鮮少有人知道文章背後的辛酸故事,朱自清曾一度與父親斷絕關係。

朱自清與父親因錢決裂多年,要不是《背影》, 可能到死都不往來

朱自清在《背影》中文首便寫到:“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事也交卸了”,就是這個被一筆帶過的句子,竟承載了朱自清寫下這篇文章的所有淵源。

朱自清1898年生於江蘇,他的父親朱鴻鈞在徐州任榷運局長,也因此,朱自清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可是,從來就沒有完美的家庭,正當朱鴻鈞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時,因“挪用公款”被革職查辦了。

古時的家庭,總是以一個男主人為中心,他就是家裡的根。現在朱鴻鈞這個根一斷,朱家可謂大廈將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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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句老話總是真實的讓人難以接受,主自清的祖母因不堪忍受家庭變故,竟氣絕而亡了。

這時的朱自清剛剛20歲,正在北大哲學系讀書。朱自清與祖母關係極好,聽到這一消息後,對父親充滿怨恨,當然,也十分難過。女人可以哀嚎可以落淚,他不行,他是男人,男人必須要扛起家庭的責任。剛剛與妻子武仲謙結婚不久的他決定提前畢業,回家工作養起一家老小。

朱自清先是在浙江第一師範教習一段時間,後回母校揚州八中任職,並做到了教務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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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

朱自清每月都將自己的一半工資寄回家裡,可是朱鴻鈞卻不滿足,他認為,我是大家長,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還要操心著一大家子,當然,他還有一個小妾需要他養,所以,我必須要控制著你。朱鴻鈞憑藉與校長的私交,未打招呼就直接取走了朱自清的薪水。這件事直接成為父子矛盾的導火索。

朱自清憤然離開,前往寧波、溫州執教,三個月後,他將妻兒接走,徹底脫離父親管制。

不過,老子永遠是老子,父子之間再怎麼鬧矛盾,也該由兒子站出來去道了這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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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暑假,也即一年之後,朱自清帶著妻兒回到了老家,可是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朱鴻鈞竟連門都不讓他們一家子進,朱自清對這個“不成器、不懂事”的父親更是氣憤不已,悻悻而回。

同年,朱自清曾在文章《毀滅》裡,稱這是“骨肉間的仇恨”。

儘管朱自清寫的這麼狠,他的心裡始終牽掛著老父親,1923年,父子倆雖見了面,但一頓飯沒吃完的功夫,兩人就爭吵了起來,這次他們不光提到了朱自清的工資,朱鴻鈞還將朱自清愛笑的性格拿來說道:“家裡都成這樣了,她還整天笑!”

不管之前誰對誰錯,這句話一說出口,我也覺得朱鴻鈞理虧。

朱自清再次轉身離家,這之後,他與父親幾乎再無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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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朱鴻鈞的身體開始慢慢不如從前,他開始想他的朱自清。實際上在朱自清出生前,朱鴻鈞曾有兩子,可他們都早早夭折了,他從小便對朱自清疼愛有加。為了讓朱自清接受全面系統的學習,白天在新式學堂學習完之後,晚上他揹著朱自清再去私塾讀文言。回來時小朱自清總是不聽話,坐在自己的肩頭上一顛一顛撅著小樹枝。

作為人人父的朱自清也開始感覺到養育孩子的不易,他曾說:“是個徹頭徹尾自私的人,做丈夫已是勉強,做父親更是不成。”兒子阿九才兩歲半時,因為愛哭,朱自清將他按在地下打了一頓;阿菜才過週歲,常常纏著母親,他居然將她緊緊地按在牆角里,直讓她哭喊了三四分鐘。朱自清自怨自艾說:“孩子們的折磨,實在無法奈何,有時竟覺著還是自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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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

兩年多不相見的父親突然給朱自清寄來了一封家信,這時的朱自清已經在北京大學任教了。老父親在信中寫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

中國的父親永遠不會表達愛,連想見見兒子都要說的這麼委婉。不過,好在朱自清讀懂了其中的意思,不禁悲從中來,回想起八年前自己離家北京讀書時,父親送他去浦口火車站,最後與他離別的場景,他提筆寫下了《背影》。這篇文章首刊於1925年11出版的《文學週刊》,後收錄於1928年開明書店出版的《背影》散文集。

朱自清與父親因錢決裂多年,要不是《背影》, 可能到死都不往來

三年後,朱自清的父親朱鴻鈞終於讀到了這篇散文,我認為,他這時,對朱自清的愧疚才徹底放下——因為朱自清在全世界面前說了多愛他,這在他是不敢先說的,而兒子卻贏了他。

從此,父子之間的矛盾緩解消逝,只是他們錯過了太多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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