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吉家窑黑陶文化传承

大同吉家窑黑陶文化传承

吉家窑基地

吉家窑坐落在吉家庄乡,吉家庄乡位于桑干河南岸, 马头山脚下,应册公路横穿境内,东有大涞公路,位于大同市云州区西南 40 公里处。

吉家窑位于大同市云州区吉家庄乡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吉家窑”以黑陶文化为核心,集研究、传承陶瓷文化艺术、复原唐代中国九大名窑之 浑源窑“茶叶末釉”“酱釉”辽金时期“黑釉剔花”等陶瓷艺术品, 创新研发多种吉家原矿蜜釉瓷、大同玉釉瓷等艺术品, 以及陶瓷文化艺术创作,体验、研学为一体文化旅游基地。艺和文化遗产得以传承下来,丰富和完善了山西的文化宝库。如何让山西非遗传承人充分享受到全省文化旅游产业大发展的红利,实现“名利双收”,让每一个非遗项目后继有人,是每一位山西人的期望,也是山西人共同的奋斗目标。

大同吉家窑黑陶文化传承

吉家窑

在过往的岁月中,“桑干河”只是我脑际的一派浩荡,太阳照着,波光粼粼,荻花瑟瑟。

河边漫步的莎菲女士神态自矜,面目微茫。我大抵并无多少探究土改故事的热情,遂放弃阅读这部小说, 唯余《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这个诗意沛然的书名,偶有跌宕。及至昨日跟着市文联桑干河冰雪小镇采风团启程, 脑际的这个名字才再一次被唤醒。桑干河冰雪小镇…… 桑干河、冰雪、小镇。一时间,温暖与凛冽交错的意象在三个词组间跌宕暗涌,令我雀跃躁动,欢喜莫名。

这样一个难得的和煦冬日,去到一个祥和安静的村庄——云州区吉家庄。

安静的街道,照着太阳,偶有老人缓步走过。街头十字路口售卖白菜的小平车上裹着棉被,小贩表情落寞。磨面房里电机嗡嗡,三两村人进出忙活,方透出几分腊月的气象。

采风第一站,在那个镌刻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的古旧建筑里,刹那的熙攘喧哗,让这个仰层上糊满旧报纸的小屋子一时间飘摇动荡,如同时光长河里一个荒芜的岛屿,突然迎来一群陌生人,对着那些饱含岁月尘垢的旧器物手足欢歌。

茶壶,座钟,马蹄表,花茶,算盘,煤油灯;小人儿书, “三转一响”,毛主席纪念章……旧日时光打马而来, 扑面而至,让这群人猝不及防,便与自己的童年生活、孩提记忆相遇。

在吉家庄供销社,在这个业已成为供销博物馆的屋子,在这些琳琅满目的旧器物上,大家的创作激情突然之间被激活。

如果说,那些年代并不久远的记忆可以在糊满报纸的仰层下轻易打开,那么,面对吉家窑,面对黑陶,面对工匠,面对张福荣教授的“窑变”描绘,我想做的便是穿越色受行想,检点阿赖耶识,抵达4500 年前的汹涌大河。

观想先祖渔猎采集,种植纺织,制作石杵与黄泥的梦想,以及,怎样生息怎样劳作。

大同吉家窑黑陶文化传承

步入吉家窑陶瓷文化产业园区,大家的创作激情再一次被点燃。在展厅,在窑口,在工作间,在中国人民大学吉家庄考古国际研究基地,一行人时而感动时而慨叹,深感相见恨晚。那些简单陈列的复原唐代中国九大名窑之浑源窑:黑陶、黑釉剔花、茶叶末釉、酱釉艺术展品,端然自持,散发天然光芒,令人爱不释手。另一个展厅,那些出土的石杵、陶罐、黑陶斝、穿孔石刀、磨制石斧、骨锥、骨簪,携带着千年前的桑干文化信息,散发天籁余韵,宁静浑朴。

由静物到动态,由器具到艺人,采风活动层层递进, 目睹现场大工匠手里一坨黄胶泥瞬间羽化而登仙成为一只线条流畅的花瓶;小工匠手里徐徐转动蘸釉挂釉, 一只只泥碗旋即面目华美生动;女工匠芊芊玉手里一只陶碗须臾剔透花开玲珑,内心不由地升起对这些手艺人的倾慕和礼敬。

我甚至思忖 : 那样日复一日专注于一件事何尝不是一种心物默契的修为,年深月久当见禅定功夫,如同六祖慧能的舂米,若遇善知识,开悟见性亦未可知, 说不定如张教授那样的陶瓷艺术导师,已得黑陶般若三昧。

收回思绪,围拢窑口,不知道那口柴窑里曾谱出过多少篇土与火的碰撞,力与美的乐章……

和煦冬阳下,伫立在那一口端然不动的柴窑前,隔着红砖窑门,在张福荣教授的描绘中,我的眼前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升腾。那些红色的火苗一团团欢舞,一缕缕低吟,它们以欢舞的指法、低吟的旋律,拨弄那一窑宴坐的陶瓷,那些被热烈弹奏的器物,那些静谧的杯钵碗盏罐瓶釜鼎,它们的胚胎腼腆暗哑,等待生命诞生的火焰洗礼, 等待高亢交响之后的焕然一新,卓然而立。

4500 年前,吉家庄的先祖就在桑干河畔如此繁衍, 生生不息。

大同吉家窑黑陶文化传承

吉家窑佛像

考古学家发掘的吉家庄遗址就在吉家庄村南百余米的桑干河南岸台地上,总体面积接近 94 万平方米, 是大同地区最大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属于新石器时代著名的仰韶晚期到龙山时期的文化遗存,这些文化层遗物之丰富,亦令人叹为观止。举凡灰坑、灰沟、灶、道路、房址、陶窑、墓葬等均有分布。其发掘出土的夹砂灰陶罐、泥质黑陶斝、穿孔石刀、磨制石斧、骨锥、骨簪等精美器物居然达 40000 件之多,保存完整的就有 310 多件。

尤其最为重要的是,首次发现大同地区龙山时代的3 座居住址(房址)和保存较为完整的1 座陶窑。那些残破的陶片瓦当,焉知不是先祖的梦想之作。

本刊记者 杨连禾 姚桂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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