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舊城》第三章,作者:劉嶽鋒

笫三章第一節

藍彩虹因初次離開家到外頭工作,心裡難免有些不太適應,每每晚上睡覺時,總是浮現她爹孃的身影和叮嚀,心頭有些失落傷感的思念之情。但是,一想到白玉光,她又顯露出美好的回憶。此情此景,孰輕孰重,她心中很是明白的,她暗暗叮囑自己要儘快適應廠裡的生活,儘快使自己的工作進入狀態。

在工廠做事,還好在有華春林表姑父他們一家人的關照和支持,再加上她自己的努力肯學,因此,困難對她來說應該算不了什麼,她相信自己會很快好起來的。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彩虹,工作感覺怎樣,累不累?”

藍彩虹抬頭一看是表姑父華春林,於是,馬上起身說:“表姑父,你好,你過來了,不累,不累,我覺得比起在家裡幫爹孃幹農活要輕鬆多了。”

華春林說:“不累就好,如果要是覺得累,吃不消,就告訴我,我替你換個輕鬆一點的工作,不要不敢說哦,因為你正在長身體,一定不能幹累活,知道麼?”

藍彩虹說:“知道,知道,謝謝表姑父。”

華春林說:“不用謝,表姑父能關照的一定關照,誰要我是你的表姑父呢。哦,對了,彩虹,近段你爹孃在家裡幹些什麼事情?”

藍彩虹說:“按往常的季節,這個時期大概是春耕播種之時,可能正在忙著農田裡的活嘛。”

華春林說:“你爹孃年紀也大了,在農田裡幹活比較辛苦。我想同你商量一下,就是說,如果你有時間回到家裡,問一問你爹,看他願不願意到春暉染坊廠來做事,因為,你爹的字寫得好,而且,對文藝宣傳活動又比較愛好,所以,想請你爹到我廠裡來搞文藝宣傳策劃工作,你看怎樣?你先徵求一下你爹孃的意見,看你爹願不願意,要是願意的話,就告訴我,我會安排的。”

藍彩虹聽表姑父這麼一說,心裡暗示高興,心想,她爹的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也想讓她爹不要做農活了,做些輕鬆一點的事情,這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另外,如果要是她爹能夠到廠裡上班,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那也是一樁很好的事情。

突然之間,天上掉下個這麼好的事,有個這麼好的機會,藍彩虹肯定高興。因此,馬上對華春林說:“好的,好的,我儘快抽時間回家一趟,同我爹孃講講,儘量做通我爹的思想工作,要他到廠裡來上班。”

華春林說:“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

於是,拍了拍藍彩虹的肩膀又說:“彩虹,好好幹。”

藍彩虹說:“表姑父,放心就是了。”

笫三章第二節

“喝,喝,喝。”洪謝寶喝得爛醉似的,拿著酒杯與狗頭軍師伍軍能不停地碰杯說。

伍軍能看到洪謝寶那個醉樣子,哪裡還敢喝,於是對洪謝寶說:“少爺,別喝了,別喝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已經離家一天了,待會老爺找不到你會發火的。”

洪謝寶划著手勢說:“軍能,別,別,別管他,我還怕他發火啊,他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軍能你說,軍能你說啊。”

伍軍能只好恭維地說:“你狠,你狠,你是老子,他是小子。”

洪謝寶說:“這就對了嘛,喝,喝,給我喝,天塌下來由我洪謝寶頂著,你怕什麼?”

於是,他又一口而盡,搶過酒壺倒起酒來,半天都沒有倒出一滴。

口中喃喃自語地說:“沒啦,沒啦?”

緊接著又語無倫次地喊:“小二,小二,快給我拿酒來,給我上酒,上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接著又牢騷滿腹地說:“那個老東西,要我娶郭小姐,我就偏不娶,打死我都不娶,沒有華小姐我就不結婚,看你洪啟文能把我怎麼辦?”

伍軍能見情況有點不妙了,他怕回洪府後被洪啟文老爺責罵。因此,他拼命地勸洪謝寶不要喝酒了,但是怎麼勸也不管用。

洪謝寶說:“小二,你還不拿酒來,再不拿的話,我就要砸東西了?”

店小二沒有法子,只好又給他拿了一壺上等的女兒紅,說:“你們二位慢用。”

洪謝寶說:“伍軍能,給我倒酒,給我滿上,你也要滿上。”

伍軍能那敢違抗,只得乖乖照辦,要不然,洪謝寶會剁了他的。

伍軍能再也不敢喝了,他見洪謝寶沒有看到他時,馬上把酒倒了,假裝是喝了,只有這一招,他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好服伺洪謝寶,要不然,出了問題洪啟文定會饒不了他的。

又是半瓶酒下肚,洪謝寶不吵不鬧了,只是一個勁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再也不動了,時間也不早了,店內的客人陸陸續續都走了。

伍軍能六神無主,不停地搓著手說:“這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

一陣時間過後,店小二上前說:“洪少爺,一共三塊大洋。”

伍軍能摸摸自己的口袋,拿不出那麼多錢,只好搖著洪謝寶的身子說:“少爺,少爺,結賬了。”

洪謝寶沒反應,於是,伍軍能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三塊大洋,付了酒菜錢。

店小二接過錢後找還零錢,又等了一陣,還不見他們有走的跡象,於是上前說:“洪少爺,我們要打烊了。”

伍軍能說:“好的,好的。”

因此,伍軍能不停推著說:“少爺,少爺,我們走吧,店子要打烊了,店子要打烊了。”

洪謝寶被伍軍能推醒了,於是他抬起頭說:“狗奴才,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趴在這裡。”

伍軍能說:“少爺,你喝醉了,店子要打烊了,我們走吧,我們回家吧?”

洪謝寶用手揉了揉眼睛說:“回家,回家,不回,不回,我,我還要去怡紅院,去,去,去怡紅院,範春紅小姐還在等著我呢,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伍軍能看到洪謝寶執意要去,馬上對他說:“我們不是頭兩天才到過嗎,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去,改天再去。”

洪謝寶講話含糊不清地說:“就是,就是今天要去,就是今天要去。”

洪謝寶雙手撐在桌子上,起身站起來,身體一斜,站不穩當,伍軍能急忙上前扶了一把,他推開伍軍能說:“不用你扶,不用你扶,我又沒醉,我又沒醉,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地走出了店門,不停地說著,怡紅院,怡紅院。”

伍軍能只好跟在後面,看著他膽戰心驚卻也不敢多講,不停地重複著說:“少爺,少爺,慢點,慢點。”

洪謝寶說:“沒事,沒事。”

於是,直奔怡紅院去了。

笫三章第三節

藍彩虹回到藍家灣她自己的家裡,一踏進門,只見庭院內的小黃、小白,兩隻小狗在打逗玩耍,院內牆角邊處,花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崽正在地裡扒蟲子,不時地咯咯、咯咯地喚著小雞來吃食,藍彩虹推開堂屋門,裡面杳無聲息,沒有見到藍鑫、毛華玲,此時,小黃、小白停止逗耍,看見藍彩虹回來了,直搖尾巴跟在後面,還不停地舔著藍彩虹的褲子,好像同她在說話似的,藍彩虹沒有見到藍鑫、毛華玲和藍俊宏,於是,蹲下來用手輕輕拍著小黃、小白的頭說:“小黃,小白,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爹孃他們到哪裡去了?”

小黃、小白當然聽不懂藍彩虹在說啥,只知道不停地搖著尾巴,只知道在藍彩虹身上舔來舔去,於是,藍彩虹起身走出庭院大門外,她看到正從其庭院門口路過的鄰居藍少海,藍彩虹上前說:“海叔,你知道我爹孃他們到哪裡去了嗎?”

藍少海停下腳步說:“噢,彩虹回來了,你爹孃正在灣甸丘的田裡下秧種,一大早就出去了,應該搞得差不多了吧,要不,你到那裡去看看也可以。”

藍彩虹說:“謝謝海叔,我去那裡找他們去。”

藍少海說:“好的,那我走了哦。”

藍彩虹說:“海叔,那你慢走。”

於是,藍彩虹直奔灣甸丘去了。

笫三章第四節

過了一陣子,藍彩虹來到了灣甸丘,她看到在不遠處的田裡站著兩個人,正爬上田埂,拿著東西,朝其走來,她定眼一看,正是藍鑫、毛華玲,於是,疾步走上前說:“爹,娘,我回來了。”

說後,伸手接過毛華玲手裡拿著的木板。

毛華玲看著藍彩虹伸手過來拿東西,於是,一邊遞給藍彩虹一邊笑著說:“彩虹,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藍彩虹說:“我是聽海叔講的。”

藍彩虹緊接著又說:“爹,娘很忙吧,你們好辛苦的。”

藍鑫說:“近段稍微累一點,等農忙播種期過後就會輕鬆一點,沒事的,這些事情還是吃得消的。”

藍鑫緊接著又對藍彩虹說:“今天我們搞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此時,藍彩虹看著藍鑫、毛華玲滿身是泥巴,滿頭是汗水,心裡很難過,心痛的淚水充滿了眼眶,她只能偷偷地轉過頭去將眼淚擦掉,跟在藍鑫、毛華玲的後邊朝家的方向走去。

笫三章第五節

回到家後,藍彩虹把東西放下,於是對著毛華玲說:“娘,俊宏讀書還沒有放學啊?”

毛華玲說:“俊宏往常這個時期也應該放學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這時,小黃、小白兩隻小狗在藍彩虹身邊轉來轉去,親善得不得了,時不時高興地叫一兩聲。

藍鑫拿著毛巾一邊洗臉上的泥巴,一邊對藍彩虹說:“彩虹,在春暉染坊廠上班累不累?”

藍彩虹說:“不累,不累,表姑父他們很關照我,對我很好,把我安排在折理車間上班,我的工作主要是將染好的布匹涼幹,分不同顏色存放在貨櫃內,有好幾個姐妹,大家都合得來,蠻輕鬆的,爹、娘你們放心就是了。”

藍彩虹緊接著又說:“娘,表姑父對我說,要我問爹一下,看他願意不願意到春暉染坊廠上班,他說,要爹在廠裡搞宣傳策劃工作,因為爹有這方面的才藝,他要爹考慮考慮,如果願意就要我告訴他一聲,他會隨時安排爹的工作。”

藍鑫聽彩虹這麼一講,於是接聲說:“搞宣傳策劃,那是好事,不過,近段時間比較忙,走不開,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藍彩虹說:“表姑父他只是徵求你們的意見,沒有規定你去上班的時間,只要你有空,隨時去都可以的。”

毛華玲插話說:“那好嘛,能夠到工廠裡去上班是樁好事,在家做農活,太辛苦了。”

藍鑫說:“那就聽你孃的安排吧,你娘安排我哪個時候去我就哪個時候去。”

藍彩虹看到他們同意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毛華玲用帶有關懷的口氣說:“彩虹啊,有沒有見到過白玉光啊?”

藍鑫說:“白玉光是誰啊?”

毛華玲說:“就是上次在鎮上救過你女兒命的那個小後生,要不是他,彩虹就被愣頭寶的馬踩死了,他就是東頭街白府的白大少爺。”

藍鑫說:“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呢?”

毛華玲說:“那段時期你不是整天忙於慶典活動的事,連飯都顧不上吃嗎,晚上回到家裡就呼呼大睡,你哪有時間理睬我。”

藍鑫自愧地說:“原來是這麼回事。”

藍鑫緊接著又說:這個愣頭寶該天殺的,這個二愣子,看我哪天怎麼收拾他。”

此時,愣頭寶打他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咬牙切齒地暗示著自己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報復他。

毛華玲說:“我家的彩虹看上了白玉光啦。”

藍鑫說:“人家的條件好,恐拍難哦。”

此時此刻,藍彩虹也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上次華英表妹陪我到街上買東西時,白玉光恰好在車站接他弟弟讀書畢業回家,在餐館裡碰到他,於是,白玉光他在餐館裡還請了我與華英表妹的客。”

藍彩虹緊接著又補充說:“玉光他比較忙,事情比較多,他說,他弟弟畢業回家後,有他弟弟幫忙,他就有時間了。”

藍彩虹還強調說:“春暉染坊廠與他家的玉器商鋪靠得比較近,有時間的話,他說,他會來找我的。”

毛華玲說:“此事也不能急,我們是不會干涉你們的婚事的,成不成就得看你們的緣分了,你們的造化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藍彩虹說:“我會好好同他溝通的,娘,你們放心就是了。”

一陣時間過後,藍俊宏放學回家了,一進門就瞧見了藍彩虹,於是,丟下書包就靠到藍彩虹的身邊說:“姐,姐,你回來了,想死我了,在廠裡還好嘛?”

藍彩虹一邊拿著她買回來的東西一邊說:“俊宏,我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你自己看看吧。”

藍俊宏不停地翻著說:“謝謝姐,謝謝姐。”

藍彩虹開著玩笑說:“以後不許在爹孃面前說我的壞話,知道嘛。”

藍俊宏一本正經地說:“遵命。”

於是,又問他姐說:“姐,你在家待幾天?”

藍彩虹說:“待兩天,明天吃過午飯就要趕回去。”

藍俊宏說:“姐,下次回家就多請幾天假,好嗎?”

藍彩虹學著藍俊宏的口吻說:“遵命。”

引得大家多哈哈大笑,這時,藍鑫在廚房裡喊著說:“準備吃飯了啊,你們過來洗洗手。”

笫三章第六節

怡紅院門口左右兩邊分別站著五六個身材高挑,花姿招展的妓女小姐們,嘴裡不停地在嚷嚷著,有的嘻皮笑臉,有的打情罵俏,看那股騷勁直勾人心。

大門口迎來送往,有悄然進院嫖娼的,有悠然逍遙而去的,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來客們時不時逗情地用手摸一摸妓女們的臉蛋,摸一摸妓女們的奶子,摸一摸妓女們的屁股,嘴裡還嬌滴滴的地說一些挑逗之語:“好嫩喲,好水靈喲,哥想死你了。”

妓女們大聲嚷嚷,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有些妓女則敷衍打發說:“去,去,去你的,你這個死鬼。”

有些妓女則笑臉相迎地說:“老闆好瀟灑好韻味哦。”

有些妓女則乾脆順口罵一兩句俏皮話:“你這個老色鬼看老孃在床上怎麼收拾你。”

有些妓女索性就當眾與他們親熱起來。

怡紅院內笑聲一片,叫聲一片,媽咪吩咐這個,又吩咐那個,雜鬧聲,嘻戲聲,打俏聲,此起彼伏無不熱鬧,生意一浪高過一浪,一茬接著一茬,好得不得了。

洪謝寶東倒西歪,跌跌闖闖,伍軍能尾隨其後,左顧右盼,簡直就像一條跟屁蟲似的,一起直奔怡紅院的大門。

妓女們見洪謝寶他們來了,則蜂擁而上,左扯右拉,大聲嚷嚷地叫個不停。

有的說:“洪少爺,今晚該輪到我了吧。”

有的說:“洪少爺我想死你了。”

有的說:“洪少爺我們洗個鴛鴦浴吧。”

有的說:“洪少爺我給你按摩按摩吧。”

有的說:“洪少爺我給你醒醒酒吧。”

洪謝寶本來就走不穩,此時,被這群妓女們你拉我扯地搞得更不像樣子了。

伍軍能在一旁招呼著說:“去,去,去你們的吧,你們省點心吧,不要拉了,不要扯了,行麼。”

並不停地推著洪謝寶往裡面走。

洪謝寶語無倫次地大聲嚷嚷著說:“給我找范小姐,給我找春紅小姐,我要范小姐,我要春紅妹妹。”

在大廳的媽咪聽到後,即刻招呼著說:“哎喲,是洪大少爺。”

於是,嘴裡大聲地不停地喊著說:“小花,小紅,小怡,小婉,你們快過,快過來伺候洪大少爺。”

洪謝寶擺擺手說:“不用,不用,快給我叫小范,范小姐,今晚我就要范小姐,非范小姐不用。”

媽咪說:“洪少爺,今晚不湊巧,范小姐有人要了。”

洪謝寶大聲嚷嚷說:“哪個敢要我范小姐,哪個敢要我范小姐,范小姐是我的。”

於是,他朝范小姐的房間走去。

媽咪馬上上前攔著說:“不好意思,下次再陪你,下次再陪你,今天有客人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伍軍能見洪謝寶酒醉狀態,於是,也上前勸著洪謝寶說:“少爺,范小姐今晚陪人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改天再來,改天再來。”

洪謝寶順手一把將伍軍能推開說:“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我養你,我供你,你到還幫外人了,去你媽的,你給我滾到一邊去。”

於是,飛起一腳向伍軍能踢去,伍軍能只得哎喲一聲,暗暗忍受。

沒辦法,大家拉也拉不著,拖也拖不著,洪謝寶一個勁地直奔范小姐房間,並在外大聲嚷嚷,大聲敲門,不停地叫著,喊著說:“范小姐,今晚我洪大少爺來陪你了,快,快,快開門啊。”

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迎面站著一個上身赤裸,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一聲不吭,直瞪著眼珠子望著洪謝寶、伍軍能他們。

洪謝寶搖了搖頭,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是警察局的柴圖民柴大隊長,他一見柴大隊長就慪火,此時此刻,他看到柴大隊長睡著范小姐,他更是火冒三丈,心想,管他是柴大隊長還是木大隊長,揮拳就朝其劈去。

柴大隊長本來還想給他一點面子,看他揮拳就劈,火了,也不管他是洪大少爺還是愣頭寶,一手抓住洪謝寶的拳頭順勢就是一推,飛起一腳朝其踢去,洪謝寶酒醉熏天,四肢柔軟無力,哪有力氣搏鬥,還不到一個回合就倒在地上,於是,柴大隊長又是朝其踢了幾腳,打得他喊娘喊爹。

伍軍能見其氣勢洶洶也不敢上前幫忙,只得和媽咪等人湊上前勸架並試圖拉著柴圖民說:“柴大隊長,息怒,息怒,別打了,再打就打出人命了。”

柴圖民才就止打住了,並用命令的口氣對伍軍能說:“你還不趕快把這個廢物帶走。”

緊接著又警告洪謝寶、伍軍能說:“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此時此刻,洪謝寶的酒醉已經清醒很多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嘴角處還留著血絲。既憤恨又無奈,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服,但又無以為力,只是罵著說:“你這個狗日的,看我姨父怎麼收拾你,下次我要你雙倍奉還。”

於是,在伍軍能的攙扶下狼狽不堪地直奔洪府,回家去了。

笫三章第七節

在西頭街的華氏春暉染坊廠和華氏布行之間的大街上,人頭攢動,群眾聚集,有說有笑,有喊有叫,好個熱鬧。

不時有人在大聲嚷嚷說:“今天是個好日子,聽說南頭街的白府在那裡開了一家玉器商鋪分店,今天開業,規模挺大的,蠻多人前往觀看,裡面貨物還打折。”

於是,有人接聲說:“是嗎?那我得好好去看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玉佩手飾,如果有的話也得買一點。”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的鞭炮聲響個不停,人群朝鞭炮聲處蜂擁而至,唯恐落在其後,個個伸長著脖子,想一探究竟。

商鋪門口左邊站著白玉光、白樹文,右邊站著白玉明、曾有,唐時蓮站在中間,對著前來圍觀的人群拱手作揖說:“各位鄰里鄉親,親朋好友,今天,我白氏玉器商鋪第一分店開業了,在此,我謹代表白氏玉器商鋪全體同仁,向前來觀禮的各位表示忠心的感謝,感謝你們多年來對我商店的支持和關照,我店將秉承品質優良,服務熱情,實惠鄰里為宗旨,顧客滿意,款式新穎為指針,一如既往的惠及各位,謝謝!謝謝!好吧,我話不多說,大家裡面請!”

說後,鞠躬,並擺手示意,請大家到店裡賞光。

前來圍觀的人員隨其集擁而至,步入商鋪,商鋪裡頭寬敞明亮,設計合理,佈置得體,擺設整齊,花色各異,品種琳琅,縱觀全局顯得既高雅又別緻,沒有人不為之驚歎的,在人群中時不時聽到讚歎叫絕之聲,拍手叫妙之語。

商鋪開業簡單速成,不鋪張浪費,不請客收禮,不誇大虛浮的這一做法正好體現了白氏商鋪掌門人白太太的個人風格和低調為人,這也是她沉浸於商海風浪的巨濤中永不言敗的經典座右銘。因此,她深得人心,生意一片火紅。

簡易的開業後,唐時蓮招呼了白玉光、白玉明一番之後,則與白樹文,曾有等人返回南頭街的白府去了。

商鋪內人山人海,一片繁忙,有問價的,有賞玉的,有試玉的,有討價還價的,有掏錢買玉的,有觀光玩耍的,各人各態,各姿各色,好個熱鬧。

在人群中有一個人在喊:“彩虹姐,等等我,我還想看看,我覺得這塊玉還蠻適合我的。”

藍彩虹說:“好的,你看嘛,我就在這裡,不會走遠的。”

站在櫃內忙個不停的白玉明聽到有人在叫藍彩虹的名字,於是,朝說話的聲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藍彩虹,急忙走上前去招呼著說:“彩虹姐,你也來了。”

藍彩虹先是愣了一下,用帶有驚奇的目光望著他,心想,這人看似好熟悉的,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於是,順便敷衍地說了一聲:“哦。”

白玉明接著解釋說:“我就是白玉光的弟弟白玉明啊,你不記得我了啊?”

藍彩虹這才醒悟過來,於是說:“噢,你是玉明啊,我一時間竟沒想起來,總覺得好面熟的,原來我們在車站見過面,現下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怎麼也在這裡,想買玉啊?”

白玉明說:“這是我家開的一個分店,今天開業,我不是在這裡買玉,而是在這裡賣玉。”

緊接著又說:“彩虹姐,你今天怎麼也有時間來耍?”

藍彩虹說:“今天我們調休,有時間到街上逛逛,順便陪幾個姐妹到裁縫鋪量衣服,恰好碰到這裡放鞭炮,人多,於是,就過來看看。”

藍彩虹心想,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是天天都可以和白玉光見面了,這豈不是上蒼對我們的眷顧。

白玉明說:“多謝關照,多謝關照,哦,對了,我哥正在裡房辦公室忙著呢,你在這裡等會,我去叫他一下,馬上就來,你不要走開。”

還不等藍彩虹開口說話白玉明就一個勁地往辦公室裡跑去了。

白玉光一聽是藍彩虹來了,三步並作一步急匆匆地走到藍彩虹跟前,心跳得咚咚直響,好象是久旱逢甘雨淋漓身境,有說不出的高興,不知怎地,無法控制心中的激動,二話不說,就想直撲上去一把摟住藍彩虹親吻,但礙於人多,他才就止打住。

於是,上前拉著藍彩虹的手說:“跟我到辦公室去吧。”

藍彩虹紅著臉說:“玉光哥,不用拉手,羞死人了,你還是先鬆開手再說,待會叫我幾個姐妹看到多不好意思。”

於是,白玉光聽藍彩虹的話,鬆開了手。

藍彩虹緊接著說:“今天恐怕沒有時間了,我還有幾個姐妹在等著我陪她們去裁縫鋪量衣服。”

白玉光馬上說:“彩虹,沒事的,你告訴她們一聲,要她們自己去裁縫鋪裡量衣服不就得了嗎?”

藍彩虹說:“那可使不得。”

白玉光說:“那有什麼使不得的,你不好意思同她們講,我去同她們講。”

還不等彩虹開口講話,她的幾個姐妹就在那邊大喊著說:“彩虹,快過來,快過來,我們還急著去給羅萌紅裁衣服呢?快點,快點哦?”

藍彩虹應聲說:“來啦,來啦,就來啦,”

緊接著又對白玉光說:“今天我確實沒得時間,過幾天我再來。”

白玉光說:“那好吧,等我忙了這陣子,我過來找你。”

還沒有等他們說上兩句話,那邊的幾個姐妹又在那裡催促起來。

白玉光有些傷感,但好在他是一個大男人,好在他們現在相距很近,於是,微微一笑,唉了一聲,揮手示意,注視著藍彩虹遠處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笫三章第八節

“表老弟,表老弟,你好,你好,你來得正好,我正缺人手,請坐,請坐。”華春林一眼就望見了藍鑫迎面走來,上前迎接著對藍鑫說。

並且,做著手勢馬上吩咐管家王凡倒茶。

藍鑫一邊放下東西一邊照著華春林的吩咐端坐在椅子上,順手接過王凡遞上的茶邊喝邊說:“表兄好,我給你帶來了一些土特產,是你表妹毛華玲親自給你醃製的,是你最愛吃的醃泡菜,醃蘿蔔乾。”

華春林說:“那怎麼好意思,多謝表妹了,表妹身體可好?”

藍鑫說:“你表妹身體還算可以,只是有點腎虛。”

華春林說:“唉,家務勞動活也比較多,要不,就到我廠裡來做事,我給她安排一份輕鬆一點的工作,你看怎樣?”

藍鑫想了想說:“這倒是樁好事,不過,俊宏還小,正在讀書,需要照顧,一時間難以走得開。”

華春林說:“家裡也得有人照顧才好,這樣吧,你告訴她,農田活就別幹了,轉給別人種得了,反正現在也不愁吃不愁穿。”

藍鑫說:“那也倒是。”

這時,郭月姣從餐廳出來,一眼望見了藍鑫,於是說:“表老弟你來了。”

藍鑫說:“噢,剛剛到。”

郭月姣說:“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飯菜林媽都做好了,正等著我們。”

華春林說:“表老弟,你看看,你看看,我們只是忙著說話,我怎麼就沒問你有沒有吃過飯了沒有?”

藍鑫說:“剛剛吃過飯沒多久,沒事,沒事的。”

華春林說:“你吃過了,也得隨我們去吃一點。”

於是,拉著藍鑫就直奔餐廳去了,藍鑫也不好推辭,只得隨行。

笫三章第九節

席間,華春林說:“表老弟啊,就你的水平在家裡幹農活賣小菜,真的是委曲你了,埋沒了人才。”

藍鑫說:“人啊,人啊,是個命哦。”

華春林知道藍鑫屬官宦之家,只因性格問題才落迫如此,一時之間觸及了他心痛之處,不好意思地自我圓場說:“不提,不提了,表老弟,來,來,多吃菜。”

於是,並命地往藍鑫的碗中夾菜。

藍鑫有些愧疚地說:“還好在你表妹對我的大力支持,小孩子們爭氣,今天這個家才過得像個家,要不然就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說後,於是乎長嘆一聲。

突然,從外頭走進一個人,直奔餐廳,嘴裡大聲說:“表姑父,表姑媽,爹,你們在吃飯啊?”

藍鑫抬頭一望,是藍彩虹,於是說:“彩虹,你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藍彩虹說:“我在大門口碰到王凡管家,是她告訴我,你們在餐廳吃飯。”

華春林說:“彩虹,來,來,過來吃飯。”

於是,急忙吩咐林媽添置碗筷。

藍彩虹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從廠裡吃飯來的,本來說好,爹是今天來的,我見爹這個時候還沒來,於是,我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來了。”

華春林對著藍鑫說:“表老弟,你看看,你看看,你的閨女多關心你啊,你覺得欣慰不欣慰?”

藍鑫說:“欣慰,欣慰。”

華春林說:“彩虹,你吃過飯了,那你就坐吧。”

這時,林媽遞給藍彩虹一杯茶,藍彩虹接過茶後,順勢就坐在她爹的身旁。

華春林說:“好了,我們也聊了一大通了,言歸正傳吧,表老弟,之前我同彩虹講過,要你到春暉染坊廠來做宣傳策劃工作,主要負責產品圖案的設計宣傳,你看怎樣,就住在廠宿舍裡,具體事宜東昇表侄子會給你安排的,待會吃完飯後就同王凡、彩虹她們一同去,我還有事,就沒得時間送你去了,你看怎樣?”

藍鑫說:“那好,那好,多謝表兄關照,我會努力工作的。”

華春林說:“我們是兄弟,不必多禮,你年紀大,有些事情不必親力親為,多點交給年輕人去辦就可以了,你只要把把關就是了,有什麼事情都與東昇侄子商量商量,是東昇主要負責那邊的工作,知道麼?”

藍鑫說:“知道了,知道了。”

散席後,藍鑫告別華春林、郭月姣,在藍彩虹、王凡管家的陪同下,直奔春暉染坊廠去了。

笫三章第十節

“快,快,快開門。”伍軍能攙扶著洪謝寶跌跌撞撞地竄回家,在不停地敲著門,大聲喊。

一會兒,大門開了,李汪看也不看大聲嚷嚷著,劈頭就說:“是誰啊,是誰啊,大半夜的敲門,吃了飯沒事幹,吃了飯沒事幹?”

伍軍能說:“李大麻子,去,去,去你媽的,瞎了你的狗眼睛,你看看洪大少爺回來了,你還不認識,還不快去通報老爺。”

李汪看著洪謝寶回來了,也顧不得與伍軍能拼嘴了,他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找著洪謝寶,這時看到洪謝寶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於是,急忙跑著去通傳洪啟文去了。

伍軍能扶著洪謝寶東倒西歪地走入房裡,順勢把他放到床上,倒在床上的洪謝寶不省人事,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伍軍能,當放開了洪謝寶後,一下子覺得如釋重負,輕鬆一身,於是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等了一天的洪啟文、謝瑩英聽到李汪大聲嚷嚷地叫著:“洪少爺回來了,洪少爺回來了。”於是,他們即刻從床上翻身而起來。

洪啟文應聲說:“少爺回來,他在那裡,他在那裡?”

李汪說:“回他自己房裡去了。”

洪啟文、謝瑩英、李汪等人急步奔入房中,此時此刻,伍軍能正在忙著替洪謝寶脫下鞋子,把他雙腳搬到床上放好,並蓋上被子,突然,望見洪啟文、謝瑩英走入房內,於是乎,起身膽怯地退了兩步說:“老爺,太太,你們來了。”

洪啟文、謝瑩英湊上前一看,洪謝寶嘴角流血,鼻青臉腫,半死半活的樣子。

謝瑩英頓時就暈了過去,甚好李汪反應快,一把扶著謝瑩英說:“老爺,快來,快來,太太她暈過去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並且口裡還冒著唾沫。”

洪啟文回頭一看,啞然失色,嚇得講話都語無倫次地大聲說:“夫人,夫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快,快,趕快拿椅子來。”

於是,伍軍能急忙搬過椅子,洪啟文、李汪扶著謝瑩英慢慢地坐在椅子上。

洪啟文馬上用拇指掐著謝瑩英的唇中穴位大聲喊著說:“夫人,夫人,醒醒,醒醒。”

並且狠狠地罵著說:“你們還愣在這裡幹啥,還不快點去倒點熱水拿塊毛巾來敷敷,去,去,快點去?”

李汪聰明地領會了洪啟文的意思,急步走著去拿去了,兩分鐘後,李汪拿過來了,洪啟文捏著帶有熱水的毛巾擦了擦謝瑩英的臉和嘴角上的唾沫,丟在盆裡搓了搓,擰得半乾半溼的,再摺疊成長方形敷在謝瑩英的額頭上。

一會兒,謝瑩英醒過後,用手打著手勢嘴裡有氣無力地說:“老爺,你不用管我,我沒事,我沒事,你快點去招呼一下寶兒,看看他怎樣了?”

洪啟文嗯了一聲,就去望洪謝寶去了。

洪謝寶趟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裡發癲地亂叫著說:“我不要郭小姐,我不要郭小姐,我要華小姐,狗日的,敢打我,狗日的,敢打我,我操你十八輩子祖宗,我操你十八輩子祖宗。”

洪啟文看著洪謝寶被打得這個樣子,心痛得不得了,於是,用毛巾給洪謝寶擦洗臉上的血跡,他眼睛一亮,這才發現洪謝寶被打掉了一顆牙齒,此時此刻,他就更加心痛了,於是,嘴裡罵著說:“哪個狗日,打得這麼重,這是怎麼回事,我查到一定要搞死他。”

於是,轉過身來用兇狠的目光對著伍軍能說:“你這個狗奴才,你乾的好事,你把少爺帶哪個地方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不給我講清楚看我怎麼修理你。”

並朝他狠狠地踢了一腳,還是難解其心頭之恨。

伍軍能頓時被洪啟文嚇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將警察局的柴圖民大隊長打洪謝寶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洪啟文、謝瑩英。

洪啟文聽後大發雷霆地說:“柴圖民啊,柴圖民,你這個狗日的雜種,出手也太狠了吧,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後,就想操起傢伙,叫上李汪,伍軍能要去剁掉柴圖民。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謝瑩英發話說:“老爺,你先息怒,先打個電話通知妹夫段福瑞再說吧。”

洪啟文想了想說:“好,我馬上就去給他打電話。”

正當老爺要去打電話時,謝瑩英說:“老爺,扶我起來吧,還是我去給妹妹謝瑩美打電話吧。”

在洪啟文慢慢地攙扶下,謝瑩英去給謝瑩美打電話去了。

笫三章第十一節

忙了一陣子的白玉光終於有時間在辦公室內歇息下來了,他坐在辦公椅上不停地搖晃著,腦子裡卻在想著藍彩虹,並且決定親自前往春暉染坊廠一趟,一來想去看看藍彩虹的工作環境怎樣,二來他自己也對藍彩虹說過有時間就親自前往去看她的,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

因此,白玉光自己給自己打著氣說,心裡想著不如干脆行動,於是,說做就做,起身拉開椅子大聲喊著說:“劉山,劉山,你過來一下。”

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劉山聽到喊聲後即刻進入辦公室說:“大少爺,找我有事啊?”

白玉光說:“劉山啊,我這裡有一份資料,你馬上替我把它交到太太手中,她要審閱,今天我沒得空,要出去有點事,我去去就回,你把資料交完後即刻返回店裡,回來後要多關注一下店裡的生意,不得怠慢,知道麼?”

劉山說:“知道了,大少爺放心。”

於是,接過資料轉身退出辦公室,直奔南頭街白府去了。

白玉光走到鏡前梳理了一下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適當地講究了一翻,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做出了一個暗暗給自己加油的手勢,交待了一下其他櫃員,就大步走出了辦公室直奔春暉染坊廠去了。

笫三章第十二節

段福瑞、謝瑩美急匆匆地坐著車子趕了過來,敲著大門喊:“姐夫,姐,我們來了,快開門啊?”

李汪在屋內應聲說:“來了,來了。”

於是,門吱的一聲開了,緊接著又說:“段局長好,段太太好,老爺正在少爺的臥房裡等著你們。”

於是,他們在李汪的帶領下徑直來到洪謝寶的房中。

謝瑩美剛進門就說:“姐,姐夫,是怎麼回事?”

謝瑩英流著眼淚說:“你們來了,瑩美,福瑞你們看看,你們的外甥寶兒,被人打成這樣,被人欺負到家了,牙齒都被人打掉了一顆。”

說後,便大聲地哭了起來,汪汪地淚水流個不停。

謝瑩美、段福瑞上前一看洪謝寶,確實是讓他們倆大吃一驚。

段福瑞說:“是誰打的,出手也太狠了嘛?”

謝瑩美則在不停地安慰謝瑩英說:“姐,不要哭了,看看怎麼想辦法處理這個事情,不哭,不哭。”

並用手輕輕地拍著謝瑩英的肩膀好好地給予了一陣子的安慰。

洪啟文接聲說:“是你們警察局的柴圖民,柴大隊長打的。”

段福瑞說:“也沒有聽到柴圖民提過一字半句,是不是寶兒又犯什麼事了,他怎麼要打他呢,這才怪呢,不過,這個柴圖民平時做事也有點猖狂,有時他連我的命令都有點不執行,此人確實有點傲慢。”

此時此刻,福瑞在想,如果要是就此機會借他姐夫洪啟文的手除掉柴圖民不是又少了一個對手嗎?那也是美事一件。

於是,火上澆油地說:“此人該修理修理,此仇一定得報,而且要報得它人不知鬼不覺的。”

洪啟文看著洪謝寶被弄成這樣,這口氣是一定要出的,上次柴圖民就讓他損失了好幾百塊大洋,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那不是下次非得把寶兒弄死不成,他越想越氣,心裡下定決心要搞掉他,此時此刻,他也看透了段福瑞的心思,於是,他心中就更加有譜了。

因此,他拉著段福瑞往房外走,段福瑞也跟其而出,洪啟文看到旁邊沒有他人,於是,就把嘴巴附在段福瑞的耳朵邊竊竊私語起來。

段福瑞聽後,先是臉色一驚,爾後,又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說:“此事動作也太大了嘛?”

段福瑞頓了頓,又用質問的口氣說:“姐夫,你有把握嗎?”

洪啟文說:“妹夫,你放心,你交給姐夫做的哪一件事沒有圓滿完成,此事就交給我來辦,保證萬無一失,一來可以報我寶兒之仇,二來也能為你剷除政敵,你何樂而不為,我們兄弟倆說定,我辦事,你結案,你看行麼?”

段福瑞沉思片刻後,提著響亮的聲音說:“好,就按你姐夫說的辦,不過,我得提醒你,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萬一出了問題,那一切後果就得由你來承擔責任,所以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知道麼?”

洪啟文說:“你放心,出了問題一切後果由我負責。”

段福瑞說:“有姐夫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笫三章第十三節

白玉光走到春暉染坊廠門口,看到一位大爺正在指指點點,掛上一宣傳橫幅,於是,湊上前去問:“大爺,你知不知道藍彩虹在哪個車間上班?”

藍鑫轉頭望了眼前的白玉光,並不在意在地瞄了他一眼,仍然忙著他的工作,於是敷衍地說了一聲:“她在折理車間。”

白玉光說:“謝謝大爺。”

藍鑫忙著做他的事,也沒有搭理白玉光了。

白玉光一路走來一路看著廠內的招牌提示,並且時不時地問著廠內的工作人員,時不時地注視著廠內設施佈置,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忙碌的工作場面和五顏六色的布匹隨風飄揚,就象一幅美麗的畫展,心中讚歎不已。

突然,一個醒目的招牌,折理車間的字樣映入他的眼中,他急步走入車間,四處張望,就在此時,車間的幾個姐妹被這位陌生的男士愣住了,藍彩虹從折理車間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一眼就望見了白玉光,馬上上前打招呼說:“白大少爺,你過來了。”

白玉光說:“彩虹,你好,我正在找你呢?”

藍彩虹愣了一下,於是,收起愣著的神色說:“你不是很忙嗎?”

白玉光說:“前些日子忙一點,今兒有時間了,所以,我這不就過來看你了嗎,好不容易才問到你的。”

藍彩虹說:“折理車間是難找一點,它是最後一道工序,佈置在比較偏一點的位置,所以,難找一點。”

白玉光說:“有時間嗎,出去走走,我請你吃飯?”

藍彩虹說:“這不好意思。”

白玉光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去同姐妹說一聲,說我有事找你,告個假得了,你看行麼,我這是第一次約你,希望你能賞臉。”

藍彩虹想了想,不管怎樣也得抓住白玉光給她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於是,脫口而出地說:“那好吧,你等等我,我去同姐妹們說一說,打個招呼,安排一下工作。”

白玉光沒說話,只是點頭微笑著。

不一會兒,她走出折理車間,同白玉光一起走出了春暉染坊廠,直奔春江河邊去了。

笫三章第十四節

在白玉光的帶引下,她們一路走來一路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春江河鎮臨河而建的江河餐館,走進餐館跳望遠處,春江河景盡收眼底,他們依窗而座。

白玉光吩咐店小二上茶,小二應聲答道:“好呢。”

一會兒工夫,店小二端著茶水走到跟前說:“白大少爺,茶水來了。”

於是,給他倆滿上茶水,緊接著又說:“想吃點什麼你照菜單點菜就是了。”

說後,轉身而去。

白玉光、藍彩虹他們一邊喝茶一邊閒聊,半杯茶的工夫,白玉光一邊遞著菜單給藍彩虹一邊對著她說:“彩虹,你想吃點什麼,你選吧?”

藍彩虹不好意思地說:“白大少爺,還是你自己點吧,我隨便,沒事的。”

白玉光看著藍彩虹靦腆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那好吧,我點就我點”。

於是,拿著菜單用心地挑了幾個,起身交給了店小二,回身座下,順手拿起茶壺又給藍彩虹加了一點茶。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白玉光叫了一瓶紅酒,店小二給他們滿上,這時,藍彩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白大少爺,我喝不得酒,你喝吧。”

白玉光說:“少喝一點,沒關係的。”

藍彩虹勉為其難地答應說:“那就喝一點點吧。”

白玉光一邊將藍彩虹酒杯裡的酒倒入他的杯中一邊對著藍彩虹說:“就一點點,這樣夠了吧。”

藍彩虹望著酒杯中的酒只剩一點點了,於是,點頭應吻著說:“好吧,我就陪著你喝一點吧。”

白玉光微笑著說:“那好吧,只要你高興,我就心滿意足了,來吧,為我們的友誼,為我們的有緣乾杯。”

於是,拿著酒杯與藍彩虹碰杯,藍彩虹應吻,倆人相視而笑,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幸福,那麼的知心。

藍彩虹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也祝福著說:“讓我們的友誼長存,幸福一生,同時也祝賀白大少爺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白玉光聽起話來總覺得有些彆扭,因此,他示意識地說:“我建議以後別老是左一個白大少爺,右一個白大少爺的,就叫我玉光,可以麼?”

藍彩虹點了點頭說:“好的,那我就叫你玉光吧。”

於是,倆個人心有靈犀地碰了一下酒杯。

白玉光說:“彩虹,今年你多大了?”

藍彩虹說:“剛滿二十歲,那你有多大了?”

白玉光想了想說:“那我比你大四歲,你得管我叫哥。”

藍彩虹不好意思了,於是說:“叫哥多彆扭,還是叫玉光吧。”

白玉光說:“好的,好的,你是藍家灣的,請問你父親尊姓大名?”

藍彩虹說:“查戶口啊,這不太好嘛?”

白玉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好,好,那我們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

這時藍彩虹看到白玉光被她問得很尷尬,於是緩過神來說:“好,好,還是告訴你吧,你聽好了啊,我的父親叫藍鑫,在春暉染坊廠做宣傳策劃工作。”

這時,白玉光一聽到藍鑫二字,腦子裡愣了一下,半天都接不上話來,心裡想,真的是藍鑫的女兒,孃的猜測沒錯,這可麻煩了,一時不知怎說。

藍彩虹看著白玉光愣了神,於是說:“玉光,怎麼哪,你在想什麼?”

白玉光緩過神來說:“沒事,沒事,來,來,吃菜,吃菜。”

於是,拼命地一個勁地往藍彩虹的碗裡夾菜。

一陣時間過後,藍彩虹放下碗說:“你慢吃,我吃飽了。”

說後,則默默地望著白玉光吃飯,她想讀懂白玉光的心思,讀懂白玉光這篇文章。

三下五除二,白玉光也解決了問題,於是說:“小二,結賬。”

結賬後,白玉光起身一把拉住藍彩虹的手說:“走,我們到春江河邊走走。”

於是,倆人直奔春江河邊去了。

笫三章第十五節

一條大河,沿著春江河鎮的東面向東而流,寬敞無垠,水流潺潺,波濤聲聲,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光彩奪目,一派生機盎然。

初夏的河中,有撒網捕魚的,有遊船嘻戲的。在河岸邊有散步消遣的,有情侶結伴而行的,有林中盪鞦韆的,有林中踢健子的,有林中打太極拳健身的,有林中高歌戲曲的。真的是應有盡有,無所不包,好個熱鬧,好個休閒場所。

白玉光、藍彩虹他們結伴漫步在春江河邊,談理想談人生,談家常談工作,有說有笑,彼此心靈相通,心心相印。

在晚霞的照映下,他們彼此認識著對方,彼此欣賞著對方,他們手相牽,心相印,愛意連綿盡在相視的雙眸之中。

河水在晚霞的襯映下顯得格外的柔情,白玉光按納不住心中的激情,突然一把拉過藍彩虹緊緊地摟著她一語不發,給她一個深深的吻,於是說:“彩虹,我喜歡你。”

藍彩虹被告白玉光這一舉動愣了,臉泛紅潤,好像身上被觸了電似地,滿是雞皮疙瘩,久久地回味著白玉光給她的深吻,有些害羞地望著白玉光說:“玉光,我也喜歡你。”

自此之後,他們就私定了終身,決意永不分離。

直至夜深時分,他們也捨不得分開,但是光陰流逝,時不等人,因此,白玉光不得不割捨情意,送藍彩虹返回春暉染坊廠宿舍。

倆人揮手而別時,白玉光說:“彩虹,別忘記了我們相約的時間。”

藍彩虹說:“知道了。”

白玉光看著藍彩虹的背影消失在夜暮裡,他才依依不捨地直奔玉器商鋪去了。

笫三章第十六節

今天是禮拜天,藍彩虹在廠內加了一個上午的班,回到宿舍後,收拾了一下東西,搞了一下衛生,吃過晚飯,換上漂亮衣服,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正好想要跨門,直奔春江河邊去約會。

就在這時,羅萌紅走到宿舍,看到藍彩虹換上衣服準備出去,脫口而出地說:“哎喲,彩虹姐,是不是去赴約。”

藍彩虹說:“去,去,去你的,別多管閒事。”

羅萌紅說:“看把你美得連話都不準妹妹說。”

羅萌紅緊接著又吵著嚷嚷說:“我就要說,我就要說嘛。”

藍彩虹看著吵吵鬧鬧的羅萌紅只好從口袋裡拿出糖果塞給羅萌紅說:“萌紅,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得趕時間,不要吵了好嗎,不要鬧了好嗎,叫其他姐妹看到了也不太好。吃糖,吃糖。”

羅萌紅看到藍彩虹用糖果來拉攏她,軟下心來說:“彩虹姐,那我就不說了。不過,今晚要早點回來哦,我們幾個姐妹還等著你有事呢?”

藍彩虹說:“今晚,你們幾個姐妹自己玩得了,我就沒得時間同你們一起去玩了,你替我向她們解釋解釋。”

羅萌紅說:“真的是找了男友就忘了女友,那好吧,我就同她們幾個說說,今晚就不等你了,我們自己去玩。”

藍彩虹說:“這才是我的好姐妹嘛,好,好,不跟你說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出去有事了。”

緊接又拍了一下羅萌紅的肩膀說:“萌紅,那我走了。”

說後,藍彩虹就大踏步地走出了宿舍朝春江河邊去了。

笫三章第十七節

春江河邊的印心亭裡,白玉光早就在那裡等著了,他時不時地拿出口袋裡的懷錶看看時間,有些焦急,有些無助。心想,快到時間了,還不見藍彩虹來,是不是她忘記了時間,是不是廠裡有事走不開,滿腦子的思緒,滿腦子的疑慮。此時此刻,他娘對他所講的那些有關藍家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又在他耳邊徘徊,到底是對他的叮嚀,到底還是對他的警示,把白玉光搞得不知所措。但有一點他是堅定不變的,藍彩虹是他心中的不變,是他心中的永遠。不管風吹雨打,不管地動山搖,都不能動搖他心中的信念。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玉光,玉光,等久了吧 。”

白玉光轉過身子一看是藍彩虹,高興得跳了起來,於是,對著藍彩虹說:“不久,不久,剛剛才來。

藍彩虹說:“沒有手錶,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正要準備出發時羅萌紅又拖著我,說了一陣話。所以,就耽誤了一點時間,來晚了一點。

不管藍彩虹怎麼解釋,此時此刻的白玉光好像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一個勁地望著藍彩虹,有點看不夠的樣子。於是,他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摟住藍彩虹,久久不想鬆開。並且,用雙眼注視著藍彩虹紅潤的臉龐,雙手越摟越緊,藍彩虹有點受不了啦,幾乎快要停止呼吸了。

藍彩虹說:“玉光,玉光,松點,松點,我快受不了。”

白玉光這才意識到他給的力度,輕輕地鬆開,用手託著藍彩虹的臉龐朝其額頭深深一吻,藍彩虹偎縮著身子。此時此刻,她已經全然不知所措,完全成了白玉光的俘虜,無力抗爭,任憑白玉光的雙唇在她的臉上來回吻動。一陣折騰過後,白玉光輕輕託著藍彩虹的臉龐說:“彩虹,我愛你。”

藍彩虹聽到白玉光說了一句我愛你,頓時好高興,那種快樂簡直無法形容。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愛的幸福,愛的滋味,被愛滋潤著的心靈是多麼的賞心悅目。心想,我一定要好好接受白玉光給我人生的第一份禮物,一定要好好地珍惜白玉光給我人生的第一份幸運。

於是,她鼓起勇氣對著白玉光說:“玉光,我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今天我終於等到了,我好感激,我好感動,我會一輩子愛著你的,我會一輩子跟著你的,我會一輩子相扶著你的。”

白玉光聽著藍彩虹的這番話,於是,用雙手端著藍彩虹在印心亭內來回轉動,並且高聲呼喊著說:“彩虹,我愛你,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我愛你一輩子。”

藍彩虹漂亮的衣服在旋風中飄擺著,並配上白玉光響徹雲霄的愛意之語,不時在空中迴轉響徹,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這才是人生的經典,這才是人生的綻放,這才是兩顆不同心靈碰撞的威力。

願世人珍愛,愛得它峰迴路轉,愛得它地動山搖。願情侶歡呼,呼得它山無稜角,呼得它水無波濤。

在旋轉中,他們愛意相連,心境相印,久久眸視著對方。一陣時間過後,白玉光把藍彩虹放下,手拉著藍彩虹沿春江河邊的林中浪漫踱步,時而與藍彩虹追逗耍戲,時而又拿起河邊的石子揪打著水面,石子在水面上泛泛而飄,在夕陽的映襯下美不勝收,時而又揹著藍彩虹蹣跚地走在河邊,時而又拿起木葉輕輕地給藍彩虹吹奏一番,時而又放聲高歌一曲,藍彩虹望著眼前這位多才多藝,風流瀟灑,溫文爾雅的白家大少爺。她心裡暗暗地想著,她捫心自問著,這難道是老天爺給她賞賜的禮物,給她賞賜的寶貝,真的是要感恩大地,感恩上蒼,對我藍彩虹的卷顧,對我藍彩虹的褒獎,我會努力的,我會用心去珍惜他的。

這是藍彩虹的心靈在呼喚,這是藍彩虹的心靈的吶喊,呼喚著能夠被愛所包容,吶喊著能夠被愛所呵護。

夕陽的霞光一縷一縷的消逝在天邊,天空中迎來了滿天星星的點綴,初夏的夜晚有瑟瑟的涼意。這時,藍彩虹走在河邊有些冷得發抖,於是,打了兩個噴嚏。

白玉光說:“彩虹著涼了嗎?是不是有點冷?”

藍彩虹說:“沒有,沒有。”

話音還未落,藍彩虹一連又打了兩個噴嚏,白玉光也覺得微風忽起。於是,脫下他身上穿著的西裝披在藍彩虹身上。

藍彩虹說:“這可使不得,到時你著涼可就不好了。”

於是,想拿下衣服退給白玉光,白玉光推辭著說:“不礙事,不礙事,我身體棒得很,沒關係的,能抗寒,你只管穿上吧。”

藍彩虹看著白玉光執意把西裝披在她身上,又想著入夜的天氣有些寒意,為了不凍著白玉光,於是,對白玉光說:“玉光,我們回去吧,天有點冷了。”

白玉光看著藍彩虹有些感冒的樣子,於是說:“那好吧。”

因此,他們倆人沿著春江河岸漫步而回。

笫三章第十八節

白玉光送藍彩虹剛剛到春暉染坊廠宿舍門口,正要準備告別之時,忽然,背後聽到一個聲音:“彩虹,你回來了。”

他們轉身望去,正好是藍鑫,手裡拿著一個公文包也急著趕回宿舍,正好碰上了。

藍彩虹說:“爹,你回來了,你到哪裡?”

藍鑫說:“你表姑父找我有點事,正從你表姑父家趕回來的。”

緊接著又指著藍彩虹說:“這位先生是哪個,怎麼跟你在一起啊?”

藍彩虹急忙解釋說:“這位就是救過我的白家大少爺嘛。”

藍鑫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於是對著白玉光說:“上次你不是到春暉染坊廠裡找過藍彩虹嗎?”

這時,白玉光也意識到了,上次找藍彩虹時,問的那位大爺,這不正是藍彩虹的爹嗎,心想,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於是,白玉光不好意思地說:“是的,是的,小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長輩見諒,見諒。”

藍鑫聽白玉光這麼一說,又望了望眼前這位英俊高大,瀟灑大方的白家大少爺,他心裡已經明白七分了。還不等藍鑫開口說話,白玉光馬上搶先說:叔叔好,我叫白玉光,是南頭街白氏玉器商鋪白太太的大兒子,我與彩虹正好順路,天有點黑不太安全。所以,我就送她回來了。”

藍鑫看著白玉光說得在理,也就沒有說什麼了,於是,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藍彩虹的肩膀,暗示她回廠休息了,藍彩虹見狀,馬上說:“玉光,謝謝你了。”

白玉光說:“不用謝,不用客氣。”

藍彩虹說:“那你早點回去吧。”

白玉光說:“那好吧,叔叔,彩虹你們慢走。”

藍彩虹做著手勢招呼著白玉光說:“路上注意安全呀。”

白玉光轉身往白氏玉器商鋪去了,並時不時地回過頭來望一望藍彩虹她們,直到她們消失在夜暮之中。

笫三章第十九節

藍鑫遵照華春林的吩咐,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完成了三套布匹樣本標籤圖集,一套是交給春暉染坊廠華東昇的,一套是交給表兄華春林的,一套是交給布匹商行華英的,這三套標籤圖集製作精美,設計合理,便利了客商訂購貨物時識別布樣,便利了工廠員工生產工藝的操作配色,便利了商鋪櫃員的裁剪扯布,使產供銷得到了有機融合,提高了員工的工作效率。

藍鑫忙忙碌碌地收拾了工作室,拿著製作好了的標籤圖集,匆匆忙忙地來到華東昇的辦公室,正準備敲門時,忽然,聽到裡面有講話聲傳出,於是他站在門外仔細一聽,正好是華東昇廠長與藍彩虹在交談。

華東昇說:“彩虹表妹,你到廠裡有多長時間了?”

藍彩虹靜靜地想了想說:“還差一個月就是一年。”

華東昇說:“記性還蠻好的嘛。”

藍彩虹說:“這個,我還是記得的。”

華東昇說:“習不習慣,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提嘛?”

藍彩虹說:“挺習慣的,沒有什麼要求,好好做事,不要給表兄你們丟臉就可以了。”

華東昇看著藍彩虹可愛的臉龐,慎重地告訴藍彩虹說:“彩虹,你表姑父同我商量了一下,我們考慮到你做事比較紮實,比較認真,因此,決定提升你做折理車間的車間主任,希望你不負眾望,好好工作,爭取把工作做得更好,不要辜負你表姑父對你的期望,你能做到嗎?”

藍彩虹聽到這樣的好消息,不知怎說的好,於是,起身向華東昇鞠了一個躬,並且說:“謝謝表兄的關愛,我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藍鑫舉起手咚咚,咚咚地敲門,並且不停地喊著說:“華廠長,華廠長。”

華東昇聽到後,馬上說:“請進。”

緊接著又馬上對著藍彩虹說:“彩虹,你看看,你看看,你爹過來了。”

話剛落音,藍鑫已經走入了辦公室,把拿著的標籤圖集順手就放在華東昇的辦公桌上說:“彩虹,你在這裡?”

藍彩虹正要開口說話時,藍鑫馬上又搶話說:“我在門外已聽了你們的談話,華廠長說要升你為車間主任,我很高興,希望你不要辜負華廠長對你的培養,希望你好好工作。”

藍彩虹說:“好的,好的,我會好好努力的,爹,你要相信我。”

華東昇對著藍彩虹說:“彩虹表妹,你去忙吧,好好幹啊,我與你爹有點事。”

藍彩虹應聲說:“謝謝表兄。”

於是,轉身就直奔折理車間去了。

華東昇伸手拿過標籤圖集翻了翻,覺得設計還蠻不錯的,於是,對著藍鑫說:“表姑父,搞得好,搞得不錯。”

藍鑫說:“華廠長,過獎了,過獎了。”

華東昇說:“表姑父,你就叫我東昇吧,這樣還親切點。”

藍鑫說:“那好,就叫東昇,聽你的。”

華東昇說:“表姑父,一共搞了幾套?”

藍鑫說:“你爹要我搞三套,一套是給你爹的,一套是給你的,一套是給華英的。他還說過,搞好後先給你審核,你覺得可以了,再送給他們。”

華東昇聽藍鑫這麼一講,很謙虛地說:“這個嘛,表姑父,你是內行,就按你的意思辦。”

於是,假裝又翻了翻,緊接著又補充說:“我沒意見,就這樣,我留一套,那其他的兩套,你就給他們送過去吧。”

藍鑫看著華東昇沒意見,於是說:“那好吧,我即刻給他們送過去。”

說後,轉身退出了辦公室,直奔華氏布行去了。

笫三章第二十節

子夜時分,從怡紅院裡出來,走在林蔭小道,肩上披著衣服,嘴裡哼著自編的小曲:“局長開恩,休假半月,怡紅院內,爺要瀟灑,爺要瀟灑,你奈我何,你奈我何?”

還時不時吹著口哨,一副悠然自得,傲慢自大之態。

又時不時地狂亂地叫上幾句:“幹警察好啊,柴大隊長好啊。”

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啦。

突然,從林中竄出三個彪形大漢,身穿黑衣,面罩黑紗,動作敏捷,力大無比,趁柴圖民未回過神來之時,就唰地一下用一個大大的麻布袋將其罩了,任憑其嘶叫爭扎都無能為力了。

他們一行人趁著漆黑的夜暮沿著僻靜的小道,來到早已有人等候著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春江河邊,河邊站著等候的不是別人,而正是春江河鎮東頭街的巨霸洪啟文,他見一行三人扛著竄動爭扎的麻布袋朝其走來,於是,湊上前輕聲問:“事成了沒?”

兩個黑衣大漢將扛著的麻布袋扔到地上,洪謝寶說:“爹,已經到手了。”

此時此刻的洪啟文有多高興,他緊崩的心絃終於可以鬆開了,於是,對著麻袋中的柴圖民說:“柴大隊長,久違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

於是,緊接著又用手不停地拍著麻袋告訴他說:“我就是洪啟文,洪老爺,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你跟我鬥還嫩著呢,小子,你下輩子好好學習學習吧。”

洪謝寶緊接著用腳踢著麻布袋子說:“柴圖民,柴圖民,你要了我的一顆牙齒,今天我就要你的一條命。”

綁在麻布袋中的柴圖民拼命喊著求饒說:“洪老爺,洪老爺,你們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洪謝寶說:“柴圖民,柴圖民啊,在老子的詞典裡就沒得事不過三的詞句,你見了閻王爺後,不要說我洪謝寶心狠手辣。”

洪謝寶命令兩位黑衣大漢再拿繩索綁好麻布袋,以免其掙脫,洪啟文蹲下察看後確認牢固,於是對著兩位黑衣大漢說:“給我把他沉了。”

只聽得嘭的一聲,麻布袋落入水中,拖著繩索的麻布袋在河中來回爭扎著,一陣時間過後,麻布袋只是隨著拖拉的繩索在河中隨水流而擺動了。

這時,洪謝寶對著洪啟文說:“爹,應該差不多了?”

洪啟文不吭聲,再等了一兩分鐘後,於是對著黑衣大漢說:“給我拉上來看看,看死了沒有?”

兩位黑衣大漢拉上麻布袋,敲了敲說:“老爺,沒動了。”

洪啟文說:“打開看看?”

兩位黑衣大漢打開麻布袋,洪啟文拿著燈光照著,細細察看後說:“他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然後,命令兩位黑衣大漢把麻布袋取下,將柴圖民屍首扔到了春江河中,屍首隨江水漂流而下,洪啟文喃喃自語地說:“這才叫你柴圖民死得乾淨,死得連渣都沒有,這才叫溺水自盡,知道麼?”

兩位黑衣大漢附和著說:“洪老爺,你高明。”

洪啟文鬆了一口氣說:“多謝兩位,下次有事再聯繫。”

於是,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五百塊大洋交予了兩位黑衣大漢。

兩位黑衣大漢接過錢後,拱手作揖說:“洪老爺,洪少爺,就此告辭。”

於是,消失在黑色夜暮之中。

洪啟文轉身對著洪謝寶說:“寶兒,把麻布袋,繩索拿回家後暗暗燒掉。”

洪謝寶謹尊父命拿起麻布袋,繩索跟隨著洪啟文,朝洪府方向揚長而去,此時,夜深的春江河畔又只聽得到潺潺的水流聲了。

笫三章第二十一節

藍鑫剛一踏進布匹商鋪的大門,華英一眼就看到了他,於是,華英急忙上前說:“表姑父,你來了。”

並且,吩咐櫃員給藍鑫倒茶。

藍鑫說:“噢,來了,你父親安排我設計了一套標籤圖集,叫我送給你一套,這不,我就過來了。”

華英說:“哦,是這麼回事。”

華英順手接過標籤圖集,看了看,沒說什麼。

藍鑫一邊接過櫃員遞過的茶杯一邊望了望商鋪內的擺設,對華英說:“華英,搞得蠻不錯的嘛,你還是有一兩下子的。”

華英看著表姑父在誇自己,不好意思地說:“一般,一般,還請表姑父多多指教。”

藍鑫很自愧地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喲。”

說後,又觀望了商鋪內一陣子,藍鑫才突然意識到,於是很急切地說:“你看,你看,我差點多忘了,時間不早了,我還得給你爹送一套過去。”

於是,藍鑫起身要走。

華英一聽藍鑫還要去華巷街,於是說:“表姑父,不急,不急,彩虹姐在廠裡好嗎?我好久多沒有看到她了,想死我了,我一定得抽時間去看看她。要不這樣,反正晚上下班王凡管家要來接我的,你在這裡吃過中飯,休息一個把小時再走,舒服一點,華巷街你就不要去了,你把圖集給我,待會我回家時把它交給我爹是了,省得走路,你看怎樣?”

藍鑫看著華英如此熱情,於是說:“那就有勞表侄女了,那好吧,我就聽你的安排,吃過午飯再走。”

因此,藍鑫與華英聊了這個,又聊那個,高興得不得了。

笫三章第二十二節

洪啟文他們幹掉了柴圖民回到家後,洪謝寶照洪啟文的吩咐將麻布袋,繩索燒後,回房睡覺去了,而洪啟文卻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急等著天亮,在他焦急的等待下,天終於泛泛而亮了,他迫不急待地抓起電話筒撥打他妹夫段福瑞家裡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過不停,一大清早的,段福瑞還睡在床上,旁邊睡著的謝瑩美都還在做夢,沒辦法,段福瑞只好翻過身來一把抓起電話筒,還不等對方開口說話就對著話筒大聲嚷嚷地說:“你是誰啊,這麼早打電話來,還要讓人睡不睡覺啊,吵死了,真煩人。”

他話剛落音,對方的電話傳來聲音說:“福瑞,是我,你姐夫,還沒起床嘛,不好意思,打擾了,有重要事情跟你說,所以,才這麼早來吵煩你。”

段福瑞心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對著電話筒說:“那你講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話筒對方的洪啟文說:“事情辦妥了。”

段福瑞蒙了,於是對著話筒質問說:“什麼事情辦妥了。”

話筒對方的洪啟文聽段福瑞這麼一質問,頓時愣了一下,於是叫直說:“就是上次打你外甥的那個人被我幹掉了,扔到春江河裡去了,而且,還幹得人不知鬼不覺的。所以,特意打電話來告訴你一聲。”

這時,段福瑞才意識到洪啟文當時同他預謀約定過的事情,他怕身邊睡覺的老婆謝瑩美聽到,於是放低聲音對著話筒說:“此事我知道了,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告訴你,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到我辦公室和我家裡來找我,以免別人猜忌,此事我會處理的,知道麼。”

洪啟文聽段福瑞這麼一提醒,於是,對著話筒點頭回答說:“好的,好的,一切聽福瑞你的安排,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那我就撂話筒了,不影響你休息了。”

段福瑞對著話筒說:“那好吧,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洪啟文對著話筒:“嗯”了一聲,於是,掛掉了話筒,雙手一拍,暗自高興並露出了得意自在的笑容。

段福瑞雖然嘴上說得鎮定,但心裡卻異常的擔憂,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會兒,身邊的謝瑩美卻還是睡得那麼香甜,段福瑞也不理會她那麼多了。於是,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草草洗漱了一番後,也顧不得吃早餐,一大早的就叫了司機開車直奔警察局去了。

笫三章第二十三節

下午店子打烊,華英照往常一樣吩咐店員打掃店內衛生收拾整理布匹等事務,自己匆匆帶上藍鑫給她的樣本標籤圖集,朝著正在店門口等候的車子方向奔去。

她拉開車門,招呼一聲說:“王管家,走吧。”

王凡說:“好呢,小姐,坐穩哦。”

於是,車子一遛煙直奔華府去了。

笫三章第二十四節

段福瑞急步來到辦公室,照往常一樣端坐在辦公桌前,警衛給他泡了一杯茶,並且還要警衛到外面給他買了一份早餐,胡亂填了填肚子。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他都沒有離開過辦公室,裝作公務繁忙,處理文件。其實,是在以靜觀動,想著應付的對策,他真的算得上是一個老謀深算老滑頭。

像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見多不怪了,只是等著劃上一個完美的案卷而已,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時。

突然,警察局副局長毛宣信匆匆忙忙走到辦公室外的門口處喊了一聲:“報告。”

此時此刻,段福瑞清楚地意識到事情來了,於是說了一聲:“請進。”

副局長毛宣信走進辦公室後說:“段局長,春江河邊有一洪姓老魚民在河邊打魚時,發現一具屍首,經查驗是警察局的柴圖民,柴大隊長。”

段福瑞說:“柴大隊長這段時間不是休假半個月嗎,不上班的哦。”

毛宣信說:“是的,是休假。”

段福瑞說:“你到過現場嗎?”

毛宣信說:“我還沒有到,是分管刑警大隊的安小苛大隊長打電話向我彙報了此事。因此,我聽到此事後第一時間過來向你彙報。”

段福瑞說:“哦,我知道了,我命令你和刑警大隊的正副大隊長組成偵破小組速去現場進行詳細偵查,再向我作書面彙報。”

緊接著又招手示意說:“快去,快去。”

毛宣信領命說:“卑職即刻就去,卑職即刻就去。”

於是,轉身退出辦公室,直奔春江河邊現場去了。

這時,段福瑞才鬆了一口氣,等了一天,此時此刻,他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於是,大聲喊著說:“警衛,快去飯堂給我打一份飯來,要辣一點的,口味重一點的,事情多,沒胃口,知道嗎?”

警衛應聲說:“好的,知道了。”

段福瑞仍然繼續處理文件,等待著毛宣信他們的消息。

一會兒,警衛提著飯盒走進了辦公室,放在茶几上說:“局長,飯拿來了,你趁熱吃吧。”

說後,轉身走到門外處端直地站著崗。

段福瑞起身走到茶几旁的沙發上坐下,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飯後,喝了一口茶水,走到窗戶邊往外面望了望,休息了一下,放鬆放鬆了一下身子後,又假裝辦起公來。

一段時間過後,毛宣信現場偵查回來,急步走到辦公室門口喊了一聲:“報告。”

段福瑞說:“進來,進來。”

毛宣信一行三人進入辦公室內按段福瑞的吩咐端坐在沙發上向其彙報偵破情況。

毛宣信說:“段局長,我們查過了,屍體上沒有任何痕跡,經法醫檢測發現柴圖民的胃內有大量的酒精,並且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做了分析研究,偵破組一致決定排除他殺,系失足墜入河中溺水而死。”

段福瑞聽完彙報後,不動聲色地說:“好的,我沒意見。”

並且,提議對死者家屬作好安慰工作和給予一定的捐資善後事務的處理工作,吩咐一番後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在春江河鎮所發事件中,除非牽涉到郭田富的,他才會慎重考慮。除此之外,基本上是段福瑞拍板定奪,因此,柴圖民案在段福瑞的操縱下就此了結了,這也是段福瑞對洪啟文的一個交待,同時也為其剷除了一個政敵,自此以後,警察局裡再也沒有哪個敢同他作對了,再也沒有哪個敢跟他唱反調了。

段福瑞拿起電話撥通了洪啟文的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掛在心中。

於是,草草收拾了一下臺面,叫了司機開車回家去了。

笫三章第二十五節

華英走下車子,拿著圖集,徑直走入餐廳,只看到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等著她一個人入座吃飯。

華春林一看到華英回來了,於是說:“怎麼今天回得晚一點了。”

華英說:“來了一個客戶,他們挑的布料種類比較多,要求也比較高,布質要好的,價格要貴的,所以,花多了一點時間。哦,對了,中午時,表姑父給我送來了一套標籤圖集,我看了一下,搞得蠻好的,他說,還要給你送一套,我正好要回家,順路就帶回來了。”

說後,就順手遞給華春林。

華春林接過標籤圖集後翻了翻說:“哦喲,你這個表姑父,做事還蠻認真的嘛,面面俱到,醒目易懂,方便易找。”

於是又提高嗓門說:“好,好,值得表揚,值得表揚,我也好長一段時沒有看到你表姑父了,他身還好嗎?”

華英說:“他的身體應該還算可以,看起來還很硬朗的。”

華春林說:“我們只是忙著說話,來,來,來,我們吃飯。”

於是,大家拿起碗筷吃起飯來,

席間,華春林又說:“華英啊,近段時間同你彩虹姐聯繫沒?”

華英說:“工作比較忙,顧不上,我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我會抽時間去看看她的。

華春林說:“是應該去看看,聽你叔叔講,她工作挺認真的,你叔叔上次還同我商量後,已經把她提升為折理車間主任,工資還加了三級,這樣一來,車間在她的管理下更加有條不紊了。”

坐在一旁的郭月姣插話說:“那好,那好,老爺還想得挺周到的嘛,彩虹表侄女我是打小就看著長大的,人挺乖巧,又聰明能幹,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華英也附和著說:“那好,那好,我過一兩天就去看她,祝賀祝賀她,順便問一問她同玉光哥之間的感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必須得去看看。現在,白家又在春暉染坊廠附近開了一家玉器商鋪分店,她們見面的機會理應會很多的。我想,她們之間的感情絕對是加深了的。”

華春林說:“彩虹有男朋友了,那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沒有聽你們說起?”

華英說:“你們只管做生意賺錢,肯定不管我們年輕人的事嘍。”

這時,華春林打趣地說:“是的,是的,那我也應當考慮考慮我家華英小姐的婚姻大事了嘍。”

華英聽華春林這麼一說,頓時臉唰的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說:“爹,你這是怎麼說嘛,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況且,我大哥都還沒娶親啊,怎麼就說到我了?”

華春林說:“你大哥的婚事,我託你的鎮長舅舅保媒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吧,用不了多久,等把他的辦了,再辦你的,到時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華英聽華春林這麼一說,有點犯神了,一時半會也不知咋說的好。

郭月姣看到這樣,只好圓場地說:“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

於是,大家埋頭一咕嚕地吃起飯來。

飯後,華英對著王凡說:“王管家,明天是禮拜天,我看下午能抽點時間,那你就下午到布匹商鋪來接我,直接送我到春暉染坊廠宿舍,我要去看看彩虹表姐,你看怎麼樣?”

王凡說:“好的,我準時來接你就是了。”

笫三章第二十六節

禮拜天的春暉染坊廠宿舍,大家在忙碌著,有的收拾東西,有的清洗被子,有的聊家常,有的搞活動,有的洗衣服,有說的,有笑的,好個熱鬧。

華英在王凡的陪同下,徑直走到宿舍,藍彩虹在宿舍內正坐在床上埋頭搓著衣服,全然不顧來回人群的走動。

華英一眼就瞧見了藍彩虹在洗衣服,於是說:“表姐,你在洗衣服,這麼勤快。”

藍彩虹一見華英、王凡他們來了,馬上丟下手頭的事說:“華英,你們來了,想死我了,你不來找我,我都想要去找你了。”

於是,急忙幫他們倒茶,並且還拿了一點糖果出來給她們吃。

這時,站在一旁的王凡看到已經找到了藍彩虹,為了不影響她們姐妹之間的交流,於是,知趣地說:“那你們姐妹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華英說:“王管家,你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七點半鐘來這裡接我就是了,今晚我同我表姐在廠裡睡了,你告訴我爹孃一聲。”

王凡說:“好的,那我就走了,你們姐妹耍好。”

華英見王凡走了,掩上門,東望望西瞧瞧,一時之間把藍彩虹給愣住了,好象要找點什麼蛛絲馬跡似的,藍彩虹給華英遞上一杯茶又塞了一些糖。

華英邊喝茶邊吃糖,她知道藍彩虹洗的衣服是白玉光的。於是,華英有意提高聲音說:“表姐,這是哪個的衣服啊,你給我老實交待,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

藍彩虹被她這一舉動搞得很忙然,她靜了靜說:“你明知道還要問。”

華英硬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追問說:“我怎麼知道是哪個的呢?”

藍彩虹硬著頭皮說:“那我就告訴你,你聽好嘍,是白玉光的。”

華英裝著沒有聽清楚的樣子說:“表姐,我沒聽到,大聲點說。”

藍彩虹沒辦法只有把嘴巴湊到華英的耳朵旁拖著長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尖叫著說:“是——白——玉——光——的,聽——到——了——沒——有?”

這時華英這才笑嘻嘻地放過了她。

於是,藍彩虹、華英她們高興地吵著鬧著,華英嘴裡說著,你幹嘛不告訴我,你幹嘛瞞著我,看我怎麼整你,她們之間你鬧著我,我鬧著你,高興得不得了。

華英緊接著又說:“表姐,你連衣服都幫他洗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這個這個的。”

說後,華英做了一個親嘴的姿勢。

藍彩虹說:“去,去,去你的,就只知道嘲笑你表姐。”

華英說:“我不是在嘲笑你,而是在祝賀你,祝賀你早做新娘,早穿嫁衣,我來給你做伴娘,你看怎樣?”

藍彩虹聽華英這麼一講,不好意思的說:“八字都還沒一撇,早得很,早得很。”

華英說:“不早了,不早了,得抓緊時間,你也不小了。”

藍彩虹說:“那你呢,那你呢?”

華英很直率地說:“我還小,等你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我的,你不要轉換話題。”

藍彩虹說:“好,好,我說不過你。”

華英說:“表姐,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了嘛?”

藍彩虹說:“沒有多久,是他在這邊開分店時,來往時間才多一點,這段時間白玉光他忙著進購貨物。所以,沒有時間,這不,我才給他洗一洗衣服。要不,一般情況還是他自己洗衣服的。如果今天不是在宿舍裡洗衣服,恐怕我與其他的姐妹們到外頭耍去了,你來這裡,很有可能找不著我,看來你今天運氣還算不錯的。”

華英說:“表姐,你同白玉光這樣打得火熱,白太太知道嗎?”

藍彩虹說:“白太太不知道,只有掌櫃劉山和白玉明他們比較清楚。不過,玉光同他們說過,要他們暫時保密,不要同白太太講。”

華英說:“既然你們感情這麼好,理應同白太太講,一定要她老人家知道才好啊。要不,一旦她老人家反對,那可就糟糕了。”

藍彩虹聽華英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說:“看我同玉光說說,看他的意思如何,你看怎樣?”

華英說:“那也行。”

華英緊接著又說:“那玉明他現在在幹什麼?”

藍彩虹說:“看你想著玉明瞭嘛,你還說心裡沒有那回事。”

華英不好意思地說:“表姐,你怎麼這麼說呢,我不是隨便問問而已,不告訴我就算了。”

藍彩虹看著華英這麼迫切的樣子,哪有不告訴的道理。於是說:“玉明分管老店事務,剛剛接手,很多東西還不上道,還得不斷地學習。所以,玉明最近肯定是沒得時間的,而玉光對業務比較熟練一點,白太太這才安排他到這邊來管理分店。”

華英這才明白了,於是,“嗯”了一聲。

藍彩虹說:“華英,你也不小了,不要整天說自己小,自己小,該考慮考慮,覺得合適就多聯繫聯繫,培養培養一下感情,到時要是給別家姑娘搶走了,那可悔之晚矣,知道麼?”

華英說:“假如你找玉光,我找玉明,那不是兩姐妹嫁給兩兄弟,這樣能行嗎,豈不是讓人笑話。”

藍彩虹說:“這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能不能成功,還不是我們姐妹倆說了算的,關鍵還是父母之命不可違,家族之命不可逆啊,想得美好並不等於結果就是美好的。”

華英說:“人,就得敢愛敢恨,管他哪個同意不同意的,不理他們,只要我們開心,我們快樂,就行。”

藍彩虹聽華英這麼一說,沉默不語了,等了一陣子,於是嘆氣說:“那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華英看到藍彩虹有點無奈的感覺,於是馬上轉換話題說:“表姑父上次到我商鋪,給我送了一套標籤圖集,我看他的身體還可以,他設計的標籤圖集還搞得蠻好的。”

藍彩虹說:“我爹的身體還算可以,做事也認真,他在春暉染坊廠同你哥的關係也蠻好的。”

華英說:“我也覺得表姑父人挺好的,我還聽說你被提升為折理車間主任了,那我就恭喜你了,表姐,好好幹,說不定以後還能做廠長呢。”

藍彩虹說:“是該好好幹,才對得起表姑父他們,我知道的,我會好好幹的,我會努力的,華英你放心就是了。”

華英說:“我是知道表姐能力的,我們一起加油。”

緊接著又說:“對了,表姑媽在家裡,她身體好嗎,俊宏快畢業了吧?”

藍彩虹說:“你表姑媽身體一般般,有點腎炎,只要注意注意還是關係不大,至於,俊宏嘛,還算聽話,明年就畢業了。

華英說:“乾脆要表姑媽到春暉染坊廠做點輕鬆事,也好大家有個照應,你看怎樣?”

藍彩虹說:“等俊宏畢業再說吧。”

華英說:“那也好。”

突然,外面傳來開飯了,開飯了的喊聲。

於是藍彩虹說:“華英,我一起吃晚飯去,廠裡的飯菜沒有家裡的好吃,你吃不吃得慣?”

華英說:“沒關係的,再不好吃,也得吃,你能吃,我就能吃。”

藍彩虹說:“那我們吃過飯後,去街上走走,順便把這些洗了的衣服帶給玉光,你看怎樣?”

華英說:“那好吧,我也好久沒有看到我未來的表姐夫了。”

藍彩虹說:“去,去,去你的,看把你美得這個樣。”

於是,倆人手拉著手走出了宿舍。

笫三章第二十七節

白玉光到外地進購了一批玉器,大家在店內清理貨物,從中午整理到下午,忙得不得了。白玉光主要負責對賬結算,掌櫃劉山主要負責安排員工清理擺放貨物,曾有主要負責安排員工櫃檯銷售貨物,彼此之間既分工又合作,每次進貨回來都是這樣一一解決的,基本上形成了一個慣例。

每次進貨回來後,白氏商鋪的掌門人白太太唐時蓮都要親自到場,親自驗貨,並且,還要對貨物作出一個抽樣檢驗報告,這也是一個既定不變的常規了。

對不合格的貨物該退貨的得退貨,該報廢的得報廢,絕不以次充好,這也是白氏玉器商鋪立於商海不敗的經營法寶。

正當白玉光他們一夥在忙個不停時,唐時蓮在白玉明的陪同下走進了店內,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打他們的招呼時。

唐時蓮大聲說:“各位忙,各位忙,你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自己走走,自己看看,大家看到唐時蓮這麼一說也就不說什麼了,仍然各忙各的了。”

這時,唐時蓮走到曾有旁邊對著他說:“曾管家,怎麼不見大少爺啊?”

曾有說:“大少爺在辦公室內正忙著對賬結算,我帶你去吧。”

唐時蓮說:“不必了,我自己去。”

並且,她轉身招呼著白玉明說:“玉明,你去幫一下掌櫃劉山,同他學學分揀貨物。”

白玉明應聲說:“好的。”

說後,於是轉身往劉山那裡走去了。

唐時蓮則一個人徑直走到白玉光辦公室內,白玉光在埋頭對著賬單,也沒有在意唐時蓮走了進來。因此,唐時蓮先招呼著說:“光兒,賬單對完了沒,對久了就要休息休息,注意眼睛哦?”

白玉光抬頭一看,只見唐時蓮已站在他眼前了,於是起身說:“娘,這麼晚了還過來了,賬單馬上就要對好了,沒關係的,我年輕,眼睛好得很。”

說後,拿了個椅子要唐時蓮坐。

唐時蓮說:“沒關係的,站站還舒服點。”

於是,唉了一聲,接著又說:“習慣了,每次來貨,老是想過過來看看才放心啊,這不,我就要玉明陪我過來了。”

白玉光說:“娘,那你看看這份做好了的賬單,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那你就簽字審批了吧,你看怎樣?”

唐時蓮望了望白玉光說:“那好吧。”

於是,拿起賬單看了起來,翻了翻,賬單在她的眼裡,她只要瞧一下,就知道有沒有問題,是她這些年來熟能生巧掌握的技能。

因此,不一會兒,對白玉光說:“光兒,搞得好,搞得好,做得細,做得準,比你娘還要做得好,不錯,不錯,娘,高興。”

說後,拿起筆就簽了字。

白氏玉器商鋪在結賬簽字審批手續制度上是有嚴格規定的,也是白太太唐時蓮一支筆審批的。白玉光做賬能得到唐時蓮的高度肯定,可想而知,唐時蓮是何等的在乎白玉光,同時,也在白玉光的身上看到白氏玉器商鋪的未來。

這時,華英、藍彩虹她們拿著幫白玉光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走到商鋪內,華英在前,藍彩虹在後,她們邊走邊點頭招呼著店內員工,在藍彩虹的指引下徑直奔向白玉光的辦公室內,正當她們急步跨入辦公室內時,正好與唐時蓮正視而對,她們搞得很尷尬,不過,她們彼此之間馬上就調整了神色。

於是,華英急忙招呼著說:“白太太好,你們在忙啊,打擾了。”

唐時蓮看著華英她們拿著白玉光的衣服,被她們這一舉動搞懵了,她嘴裡不說,但她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此時此刻,華英、藍彩虹她們同時進入白玉光的辦公室內,也不知道白玉光他到底是看中了其中的哪一位,也不好肯定,也不好做判斷。

唐時蓮於是感到很驚訝地對著華英說:“華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華英想了一下馬上回答著說:“白太太,聽說你們店裡來了新貨,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

其實,不是這回事,是華英急中生智為藍彩虹打掩護,假裝這麼說的,免得唐時蓮過多的猜疑。

緊接著華英又指著藍彩虹對唐時蓮說:“哦,對了,白太太,這是我表姐,藍彩虹,在我家春暉染坊廠上班,她有時間就跟我一起過來了。

唐時蓮聽華英這麼一說,於是仔細望了望藍彩虹,心裡有些不高興地說:“哦,這位就是藍小姐,是不是那天搞慶典時玉光的手弄傷了,幫他包紮傷口的那位藍小姐。”

在一旁的白玉光馬上接聲說:“是的,是的,就是那位幫我包紮傷口的藍小姐。”

聽白玉光這麼一說,唐時蓮更加關注藍彩虹了,她想再仔細問問藍彩虹的一些情況,白玉光怕唐時蓮知道藍彩虹是藍鑫的女兒,於是,白玉光馬上指著華英望著唐時蓮說:娘,現在大家都不叫她華小姐了,而是叫她華老闆,華經理了,你還不知道啊,她現在是華氏布行的老闆,她父親已經全部將布行的事務交給她打理了,可搞得好呢。”

唐時蓮聽白玉光這麼一說,她反覺得白玉光好像是對華英有意思,她認為那些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是華英做的。因此,心裡特高興的,並且還親自為藍彩虹、華英她們倒起茶來,她們倆不肯喝,她偏偏要她們倆喝,還說這茶葉是上等的好茶葉,喝了能清醒明目,健脾健胃,催著她們倆喝,她們倆盛情難卻,也只好接過茶喝了起來。

藍彩虹見唐時蓮有完沒完地說個不停,唯恐說漏了嘴。於是,暗示著華英早點離開玉器商鋪,華英也覺得在理,於是就起身對唐時蓮說:“白太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時間太晚了,我們得回去了。”

唐時蓮說:“那好吧,我就不留你們敘話了。”

緊接著又用強調的口吻說:“華小姐,你要多點時間來關照關照你玉光哥,教教你玉光哥怎樣做生意。”

其實,唐時蓮是在暗示著華英與白玉光多點感情來往,而有冷淡藍彩虹之意的。

藍彩虹也意識到了,顯得有些無奈,有些無助,但是她也知道華英是喜歡白玉明的。不過,此時此刻面對唐時蓮所說的這番話,她有點大為失色,而華英卻全然不知。因為,華英的性格顯得格外的單純,沒有藍彩虹那麼複雜,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所以,藍彩虹也沒有因唐時蓮這麼說話而吃華英的醋,相反,她還對華英為她在唐時蓮面前打掩護而感到更加的高興。

藍彩虹為顧及自己的面子,也順便對唐時蓮說:“白太太,那我們走了。”

白玉光看著唐時蓮站在那裡,他也不敢遠送,只是送到辦公室門口就打住了,於是說:“你們走好啊。”

唐時蓮看著她們倆走後,馬上就叮囑著白玉光說:“光兒,以後要多點時間和華英交流,和藍彩虹少來往一點。”

說後,她又忙著看她的賬單了,想盡快看完賬單,早點回去休息。

笫三章第二十八節

正當藍彩虹、華英她們要踏出玉器商鋪大門口時,突然,聽到後面有一個聲音在大喊著:“彩虹姐,彩虹姐。”

藍彩虹、華英聞聲望去,一眼就見到是白玉明在喊,於是藍彩虹說:“玉明,今晚你也在這裡。”

白玉明說:“是我娘要我過來幫忙的,說是清貨,人手不夠。”

緊接著又說:“華小姐,好久不見了,你也有空來耍耍。”

華英見到白玉明後,心裡特別的高興,於是說:“我來看你,不行嗎?”

白玉明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於是說:“行,行,只怕我消受不起哦,說句實在話,自從車站分別後,我是整天想著你們的,只是苦於沒有時間,我家開了一個分店,我娘要我負責打理老店,我哥哥懂業務一點,就負責打理分店。我剛剛接手,又不太懂業務,什麼都得從頭學起,所以,時間就忙得很。”

華英看到白玉明這麼一講,也沒有過多的責怪,於是說:“沒關係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必當真,不過,以後要多聯繫,記得哦。”

白玉明說:“一定記得,一定記得。”

藍彩虹望著華英說:“你就饒了玉明吧,到時白太太聽著又以為我們在說什麼,時間不早了,玉明,我們得回去了,有時間下次再聊,我們走了,再見。”

於是他們彼此之間揮手示意,但華英還是邊走邊說:“玉明,你不要忘記了哦,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哦。”

白玉明望著眼前的華英既高興又害羞,不自然地點著頭說:“知道了,知道了。”

藍彩虹、華英她們出來散步,本來是想高興高興,卻碰了一肚子的不自在,一肚子的驚心動魄,尤其是藍彩虹,她一千個的不舒服,一萬個的不舒服,帶給她的將是激流巨浪,還是風平浪靜,這就得看白氏玉器商鋪的掌門人白太太唐時蓮的態度了。

笫三章第二十九節

自從洪謝寶一廂情願愛上了華英,而洪啟文夫婦又逼其娶郭麗麗,雙方僵持未果。最後,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前往怡紅院找範春紅小姐,與警察局的柴圖民大隊長相互爭搶範春紅小姐而發生衝突,由於人手不夠而被其打掉了一顆牙齒。

為著此事,洪啟文憤憤不平,因此,他們是一不做,二不休,並且在其親戚段福瑞的支持和幫助下,順利地幹掉了柴圖民柴大隊長。但是,幹掉了柴圖民後,洪啟文心中的石頭仍然還是放不下。因為,洪謝寶的婚姻大事遲遲未能得到解決,生怕他再去怡紅院找範春紅小姐生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他想盡快給洪謝寶找一個姑娘,早日成家,死心踏地,安分守紀過日子,以了卻他再生事端之邪心,這對洪啟文來說是迫不及待,火燒眉毛的事情。

那麼,這些日子以來,洪啟文是吃飯飯不香,睡覺覺不眠,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人漸消瘦,為解決心中的難題。他是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於是,把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有些想不通地對著謝瑩英說:“夫人啊,你說我們給他找了郭姑娘,他幹嘛死活就是不肯呢,非得要什麼華英小姐的,這不存心是在跟我們過不去嘛,存心給我們出難題嗎,他明知我們跟華春林的關係不怎麼樣,他幹嘛偏偏就是那麼一根筋呢。你看看,你看看,你說怎麼辦呢?要不,託賀家屯的賀素芸媒婆到華府提提親,探探華春林的口氣再作打算,你覺得怎樣?”

謝瑩英想了想說:“那也可以,要是華府不肯,也好斷了寶兒的念頭,要他死了這條心。”

洪啟文說:“你說的也在理,不過,就我們洪俯的條件,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威望在十里八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應該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的了。”

謝瑩英說:“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雖說是門當戶對,但不知他們倆是不是情相通意相聯,如果要是情不通意不聯,強拉在一起生活,那也是很吃力的。”

洪啟文說:“這有什麼可怕的,只要能結婚,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這個不怕,怕就是怕華春林不同意,不給我們洪家的面子。”

謝瑩英說:“你先託人去華府說親,試試再說,現在暫且不要講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洪啟文說:“那好吧,就挑個黃道吉日,要蔣雲妙隨賀家屯的賀素芸媒婆帶些禮物去華府說親。”

笫三章第三十節

洪啟文左挑右選,好不容易才選了一個黃道吉日,五月初八。他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五月初八,碰得好,碰得好,就是我要發,我要發,我真的是要發子發孫。”

他暗自高興,嘴裡不時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

於是,轉身對著謝瑩英大聲嚷嚷說:“夫人啊,就定五月初八,好日子,好日子。”

謝瑩英說:“那好,就按老爺說的辦吧。”

洪啟文說:“既然統一了思想,那就這麼定了。”

緊接又對身邊的管家李汪說:“李汪,你前去賀家屯聯繫賀素芸媒婆,將所定日期告訴她,要她早做準備,快去快回。”

李汪應聲說:“好的,知道了。”

洪啟文為了不使事情搞砸,儘量準備一些好的禮物,因此,他想了想,只有他自己親自出馬,去打理禮物才行。於是,他告別夫人,高興地出了門,直奔街頭商鋪,進購禮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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