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痛苦的相親

時光如飛,不覺間已跨入了而立之年,感情還是無處安放。初六那天,到鎮子上玩,順便買了張車票,想著明天就下廣東,後天就要開工了。回到家中,正巧在酒店工作的妹妹回到家,她讓我把她的筆記本電腦拿給村裡的十五叔的兒子修,只好欣然前往。


十五叔是個地理先生,他口才不錯,說起話來妙語連珠,我只有洗 耳恭聽的份。喝完最後一杯茶,我笑著問:十五叔,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認識有媒人婆吧,要不給我介紹一個女孩好了,如果成功,媒人費給三千。


他聽了後,當即拿起電話拔 了起來,並說正巧認識有媒人婆,並吹噓:這個媒人婆可厲害了,我的兒子 就是她掇合的,在廣平街都有名,叫她五婆就行。


電話通了後,聽到十五叔和五婆的聊天,想不到年已古稀的五婆,思維還是敏捷如昔,她當場說有一位女孩說想找男孩子想親,聽了後,不禁大喜。我走出屋外,打電話把車票想退票,卻被告知,不可以退票。心裡面不禁鬱悶非常,轉而一想,有一場想親在等著,車票百八元當賭輸了。十五叔說,晚上五婆就來電話,懷著歡欣的心情回到家。


吃罷飯,等至九點,還是按耐不住給十五叔拔了電話,電話通了後,十五叔無奈告訴我,五婆來電了,不過可惜的是,那位女孩不想嫁回農村裡,想嫁在鎮子近街邊的地方。


心裡面不由得一沉,這些年來,無力在城鎮裡買房,多少次緣分與我擦肩而過,留下我獨自一個人品嚐那失戀的滋味。到晚上十點,一通電話又令我活了,電話是村裡的七婆打來的。

七婆在電話說:他老同學在誠讕,專門做介紹的,認識有一位160釐米高的女孩,說想相親。我當即答應下來,並提出明天早上就出發去相親。


懷著忐忑不安心情在床上輾轉無眠,次日一早開著家裡的摩托車,載著七婆,一路向目的地誠讕鎮進發。來到鎮上,媒人還沒到。到超市裡買了四包1906,約等了十分鐘,終於見到七婆的同學,我叫他黃大哥。塞給他一包煙,等了不大一會,又來了一位介紹人,我叫他張大哥,也塞了一包煙。左望右望,也不見相親對象來到,黃大哥提議,去間安靜點的地方見面吧,我開著車在前面,見到誠讕酒店的牌子,於是開了進去。


進到包間,剛衝好杯茶,呼啦進來幾個人,還有二個小屁孩。黃大哥給我介紹起來,這是靚女,這是她媽,這是她嬸,這是她叔。。。。。。。。。數了數共十二人,我含笑致意,每人端了一杯茶。偷眼望去,靚女身高倒有一米六,穿著樸素,不施粉黛,只是她說八七年二十七歲,但我覺得比我還老了點。
她媽發問像連珠炮,一句連著一句:你家裡有沒有房,你多少兄妹,月收入多少,家裡多少兄弟,抽不抽菸,喝不喝酒,賭不賭。。。。。。。。。。。。。我沉默了一會,覺得騙,也騙不來愛情。於是老實回答了她媽的問題。或者是我的回答還行,介紹人和靚女的親人相約著出去聊天,留給我們獨處的空間。
和她不溫不火的隨意聊了幾句,互留了手機和扣扣號。本來就嘴拙的我,在這種場合下,更加沉默,只好喝茶,磕瓜子拖延時間,慶幸自已聰明瞭一回,在進來之前,特意到超市裡買了些水果和瓜子,不然屁都崩不出來,難堪死了。
菜是他們點的,四五個菜,花了215元。飯畢,介紹人單獨叫我出去,問我喜歡這位靚女不?並說,靚女和她家人都對我比較滿意,並說明天去看看你屋。菜是他們點的,四五個菜,花了215元。飯畢,介紹人單獨叫我出去,問我喜歡這位靚女不?並說,靚女和她家人都對我比較滿意,並說明天去看看你屋。

我聽說她對我滿意後,心裡感到意外。我這樣的條件,自已都覺得差。這時七婆走了進來,亦問我對靚女印象怎麼樣?說實在的,靚女身材倒是豐滿,是我喜歡的類型。就是臉黑了點,看起來像三十五六,牙也參差不齊,也黑呼呼的。我一時倒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時七婆說介紹人有事準備走了,讓我準備紅包。
當聽說介紹人說怎麼都要封勞動節,我頭嗡一聲響,汗流如漿。勞動節就是一天工,即一百元。出來時,我只帶了八百元,飯錢都花了215元,剩下的錢根本不夠封紅包。其實聽堂哥說他相親時,封紅包才封10元,喜歡就封50元,這才隔一年,就升價了?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藉口上廁所封紅包,在廁所裡走來走去,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夠錢,身上又不帶卡,怎麼辦才好?就在我想從後門偷偷溜走時,七婆來電。她說:你是不是沒帶夠錢,你出來,我幫你想辦法吧。她走出外面一會兒,進來後,掏出一千元給我,笑道:你也真不正經,相親也不帶錢。我暗暗佩服眼光毒辣的七婆,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囧態。
封了十個紅包,都是101元,靚女的就封110元,拿著紅包,深吸一口氣,向她們走去,發到最後,卻不見他叔叔了,這時發現手上還有四個紅包,我一股腦塞給靚女的手中,讓她給沒有收到紅包的人。

長長出了口氣,她們終於都走了。開著車在路上,想想才發覺多封了四個了。回到鎮上,買了二隻雞,水果,瓜子,餅乾,等,還有排骨,燒鴨,青菜類,花了幾百。
次日,一早送妹妹出龍圩,她說去辦點事。在廣平,看了看手機,才八點半。打了個電話,給靚女。電話那頭,她還睡得迷迷糊糊,我一連問了二次,起床了嗎,今天來我家麼?她說不來了,明天落廣東工作啦,媒人和她媽去看屋就行啦。聽到二次都是這樣回答,我心裡情不自禁升起了火,一下子就燃燒起來,這算什麼,正主都不來,你不來,當進就要說好呀,害我買了這麼多菜。。。。。。。。。。。

忍住內心的疼痛,告知了七婆那位靚女不來的事情,七婆在電話裡氣急敗壞說:看不出這位靚女這麼拽,這不是作弄人麼。隨後讓我原地不動,她先打個電話問清楚先。過了一會,她來電說:不是呀,剛才打給那個介紹人,說他們快到廣平三水口了,你快點去接啦。
那時我都開車到大榮了,只好立刻調轉車頭,剛到三水口,見到那位靚女在東張西望,旁邊還有幾位婦女,我只好含笑一一打招呼。她沒與我客氣,一屁股坐上我的摩托,我見人也到齊,就往我家方向趕赴。一路上,和靚女聊天,才知道,早上接電話的是她妹妹,我問她來不來看屋,她當然說不來,看來電話不是本人的,最好不要亂接,以免造成不可扭轉的誤會。


我的氣又順了些,心想,你還是有點喜歡我的吧,不然怎麼會來看屋呢?畢竟昨天才見第一次面哦,今天就來看屋了。不知道是誰傳來開,說我今天相看,我剛回到家,就有一波波人從我家門前溜過,偷偷瞄,招呼他們上來喝杯茶,他們又連連擺手並說不喝啦。停好車,我在前面帶路,靚女在後,其次則是她十婆,緊跟著的是她四嬸與六嬸和她小孩子,最後則是她媽和兩個男介紹人。進門後,見到十七嬸在桌子上的一次性杯已斟好了茶,十七嬸高聲讓我端茶給一行人喝,我連忙一邊介紹,一邊雙手奉上茶。隨後,我媽和我爸亦從廚房裡出來了,雙方隨即進入交流狀態,氣氛融洽,笑聲悠然飄蕩。。。。。

聊了不久,不知是誰提議上二樓三樓看看,我只好跟隨,並即興解說,她們圍成一堆,偶爾竊竊私語,偶爾指點群山,顧盼其間。吃罷早飯,聽說今天正巧是平樂圩,她們頗有興致,聽說不是很遠,立刻開著摩托車,乘機趁圩。
路上,遇到老爸,摩托車上載著一個紙箱,回來才知道里面全是糖、水果、餅乾,當然還有煙,這些食品是給她們的,每人一包,還要有煙。踏進屋後,看了看錶,已是1點多左右。十七嬸圍了個圍裙,已炒開菜了,廚房裡傳來滋滋的聲音,老爸在另一個灶也把火生起來,叔叔亦幫忙炒菜,我見碗還沒有洗,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老媽看見後,把我制止住,你不用幹了,陪她們聊天去。


忽然間,我的心裡一片潮溼,濃濃的感動把我包圍。飯畢,時間不管不顧的走到了2點多,聊了一小會,靚女的媽媽就提議要早點回去了,我分別給每人端了一次茶,老媽和七婆把我喚到房間裡,問我紅包封多少。一時答不準要封多少,就問七婆。七婆說:隨你咯,來看屋,看你心意,想封多少就封多少啦。
那就像上次一相吧,每個紅包封一零一元,那位靚女就封百一吧。這時,七婆 的電話響起,原來是第一次在誠讕酒店的女介紹婆,這次沒有來,來電是索要紅包的。我只好封多一個,一共十一個。
送出屋,七婆提示,還沒有給油費呢?我這才恍然大悟,每人給了五十,這時男介紹人,黃大哥小聲對我說:從誠讕這麼遠,給多點吧,我忍著罵他的衝動,又每人再給了二十,黃大哥倒是好聲好氣,哈,好,可以了,嗯,有空進來玩哈。

我木然地點了點頭,側過頭不去看他。本來不想送,但是靚女十婆說,她的女裝車,跑西羅領載二個人頗為吃力,讓我送一程,我聽了,心想也好,正好也摸摸靚女的底。
到了誠讕大街後,前面一輛車停了靠邊,我知道就送到這裡了。靚女叫我去她家裡坐坐,我心想,這大過年的,去,又要封紅包啊·!只好搪塞下次再去了,在她再三挽留後,我堅持已見。


回家後,算算總數,這次相親共花了四千七元。還真是傷不起啊,時至昨天20點39分,打了四次電話給那位靚女,沒有聽,信息也沒有回我。我明白了,只是明白 得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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