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自由還是死亡?談談日耳曼的傳奇民族英雄——阿米尼烏斯

阿米尼烏斯作為軍事領導人,表現出了非凡的智慧,英勇和魅力。他巧妙地利用了當地的地形,同時

用羅馬式的訓練方法來改善自己部隊的作戰戰術擊敗了羅馬軍團。

阿米尼烏斯在條頓堡森林中的勝利以及對日耳曼尼紐斯的抵抗使日耳曼部落擺脫了羅馬統治,而日耳曼的自由是德國、法國和英國在幾個世紀以後得以崛起的重要條件之一。

一、 阿米尼烏斯為羅馬服務時期

公元前18年,阿米尼烏斯是日耳曼尼亞切魯西部落酋長吉默爾的長子。為了確保與羅馬的和平關係,塞吉默爾已不得已將阿米尼烏斯和他的弟弟弗拉維斯都送到羅馬做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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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他被授予羅馬公民身份併成為羅馬騎士,學會了拉丁和羅馬的戰爭方式。歷史學家猜測兩兄弟很可能在奧古斯都皇帝的繼子提比略·克勞迪烏斯· 尼祿統治下的軍團中作戰,並在公元7年鎮壓了潘諾尼亞人和伊利里亞人的大起義。

公元8年左右,阿米尼烏斯由於其出色表現,被派往日耳曼尼亞,協助當地州長普克利烏斯·昆蒂庫裡烏斯·瓦盧斯完成羅馬對日耳曼部落的征服。瓦盧斯的任務是完成對日耳曼尼亞的征服,但他把阿米尼烏斯的日耳曼尼亞同胞當作奴隸對待,逐漸引起阿米尼烏斯的不滿。

在阿米尼烏斯看來,羅馬帶動了日耳曼尼亞的青年們在羅馬的軍隊中作戰,而人民卻因為自己擁有的很少的財富而逃離了。羅馬人甚至摧毀了這片土地,砍伐了古老而神聖的森林。阿米尼烏斯最終走向反抗羅馬統治的道路。

二、 反抗羅馬時期

(一)準備時期

看到同胞被羅馬人壓迫,阿米尼烏斯成為叛軍的領袖。阿米尼烏斯秘密聯繫酋長聯合部落,以策劃羅馬人的滅亡。他知道羅馬軍團不會輕易倒下,龐大的羅馬陣營使當地村莊相形見絀,其設防使軍團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與日耳曼戰士相比,羅馬軍人的裝甲,武器和紀律更好,同時大多數日耳曼戰士是農民出身。在阿米尼烏斯看來,雖然貴族有裝備精良的私人隨身帶,但數量相對較少。他將會引誘瓦盧斯和他的軍團進入條頓堡森林。在這種困難的地形上,輕裝,敏捷的日耳曼戰士將會發揮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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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非所有日耳曼酋長都準備放棄他們從羅馬獲得的特權。賽格斯特向瓦盧斯透露了阿米尼烏斯的計劃。但是,瓦盧斯認為賽格斯特的警告不過是誹謗。因為瓦盧斯清楚地意識到阿米尼烏斯喜歡賽格斯特的女兒,而賽格斯特不歡迎阿米尼烏斯。

(二)條頓堡森林戰役

公元6至9年之間,羅馬人被迫將萊茵河以東的日耳曼尼亞的11個軍團中的8個轉移到巴爾幹地區的叛亂中,瓦盧斯只有3個軍團面對德國人,同時瓦盧斯信任並喜歡具有超凡魅力的輔助指揮官阿米尼烏斯。阿米尼烏斯認為這是擊敗瓦盧斯的絕佳機會。

公元9年,阿米尼烏斯誘使瓦盧斯的三個軍團在條頓堡森林戰役遭受伏擊。條頓堡森林地形混亂了羅馬的編隊,其重型裝甲使軍團士兵過慢。

在進入森林第二天,

瓦盧斯意識到阿米尼烏斯已經出賣了他,他放棄了他的大部分笨重和多餘的設備以減輕負荷繼續前進。第三天,瓦盧斯的軍隊到達了威克山北端的一部分,該山前方是大沼澤地。在他們的身後,有數千人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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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蠻族衝進了羅馬的營地,而瓦盧斯在保護他的最後一支軍團時摔倒在劍上。

羅馬人試圖突圍,但被擊退。除少數人逃進沼澤外,其他人全部被捕。

關於三個軍團被毀的消息,由馬魯波杜斯提供給奧古斯都皇帝。憤怒的奧古斯都大喊:“昆圖裡烏斯·瓦盧斯,把我的軍隊還給我”。戰鬥結束後,德軍迅速殲滅了萊茵河以東的所有羅馬人遺蹟。提比略在公元10年和11年對日耳曼尼亞進行了小規模進攻,然後返回羅馬。

由於年邁的奧古斯都健康狀況不佳,提比略需要確保自己的繼承,因此留下了他的侄子日耳曼庫斯·朱利葉斯·凱撒來指揮兩支護衛萊茵邊境的軍隊。這阻止了阿米尼烏斯穿越萊茵河併入侵高盧。

(三)阿米尼烏斯的後續作戰

1.與其他日耳曼領導人的鬥爭

阿米尼烏斯面臨著岳父賽格斯特和其他親羅馬日耳曼領導人的反對

。賽格斯特宣佈自己轉投羅馬,他和他的家人進入萊茵河上的羅馬堡壘中,而塞格斯特的女兒、阿米尼烏斯的妻子圖內爾達也在其中。阿米尼烏斯因為妻子扣押和未出生的孩子將淪為奴隸而變得瘋狂。

塔西佗的《編年史》中記載,阿米尼烏斯說:“強大的將軍,勇敢的軍隊,以如此強大的力量,奪走了一個軟弱的女人。……德國人永遠不會原諒他們的一件事,因為他們曾在易北河和萊茵河之間見過羅馬的棍棒和斧頭。如果你們更喜歡祖國,祖先,古老的生活,而不喜歡暴君和新的殖民地,跟隨你的領袖阿米尼烏斯走向榮耀……” 阿米尼烏斯的情感訴求刺激了各個部落。他的叔叔同意加入了對羅馬的戰爭。

2.與日耳曼尼紐斯的作戰

公元14和16之間,軍隊在阿米尼烏斯的領導下,與羅馬軍團始終處於僵持狀態。公元14年,年輕的日耳曼紐斯為了報仇,代表羅馬討伐,進入德國,而阿米尼烏斯則退回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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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尼烏斯誘使羅馬騎兵陷入沼澤的致命伏擊之中,但是大批士兵在緊要關頭得到營救。由於補給不足,日耳曼紐斯結束了戰役,率領四支軍團回到了埃姆斯艦隊。

公元16年,日耳曼紐斯決定派遣整個部隊,組成龐大的1000艘艦隊來緩解他的補給問題。阿米尼烏斯試圖通過攻擊利佩河上的羅馬要塞來保持主動權,

迫使日耳曼紐斯與六支軍團一起營救,使阿米尼烏斯被驅逐出境,日耳曼紐斯回到萊茵河,羅馬艦隊駛向大海,沿著馬爾日耳曼海岸向東,到達了威悉河。

3.兄弟對決

日耳曼紐斯帶來了阿米尼烏斯的弟弟弗拉維斯。阿米尼烏斯站在威悉河的東岸,而他的弟弟弗拉維斯在河對面。阿米尼烏斯在對面呼喚,嘲諷羅馬毀了的弗拉維斯容,使其臉上有疤痕和空洞的眼窩。弗拉維斯則自豪地談到了羅馬的戰鬥,收穫,正義與憐憫。

阿米尼烏斯用祖先的自由,北方的眾神和母親祈禱弗拉維斯回到自己身邊的話語進行反駁,他對著集結的戰士說:“在我們被奴役之前,還有什麼是留給我們的,是自由還是死亡?”

兩國部隊在激烈的戰鬥中發生衝突。日耳曼紐斯本人帶著兩個隊列的衛兵,軍隊中共有八支軍團和一組輔助人員。阿米尼烏斯大刀闊斧地穿過羅馬弓箭手,但四面八方都被羅馬人包圍。

阿米尼烏斯的馬帶其突圍到安全地帶,戰鬥以羅馬人的勝利而告終。日耳曼人的傷亡是沉重的,但並沒有被徹底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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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年,最終提比略皇帝決定結束毫無結果和代價高昂的戰役,同時羅馬選擇任命國王來施加間接影響,這比軍事行動更為方便。羅馬帝國放棄了對日耳曼尼亞的征服,從此戰略性撤離麥格納日耳曼。

三、阿米尼烏斯成為國王時期

在成功解放和捍衛日耳曼尼亞對抗羅馬人之後,阿米尼烏斯接下來與瑪格麗特的強大國王馬爾博德對抗。阿米尼烏斯擊敗馬爾博德,已成為日耳曼尼亞最強大的領袖。據塔西佗所說,“國王的頭銜使馬爾博德在同胞中受到了仇恨,而阿米尼烏斯則被認為是自由的擁護者”。

阿米尼烏斯在日耳曼尼亞逐漸沒有競爭對手。但是,許多部落成員對任何權威和阿米尼烏斯的雄心都不滿,希望成為他們的國王。

公元19年,查蒂族首領來到羅馬,提議毒殺阿米尼烏斯。羅馬拒絕了,並告訴酋長,羅馬是在戰鬥中報仇,而不是“叛國或在黑暗中”報仇。那年晚些時候,在部落來回激戰中,阿米尼烏斯在親戚的背叛下於公元19年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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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向阿米尼烏斯致敬:“他無疑是德國的解放者。羅馬的挑戰者並非像他之前的國王和統帥那樣處於起步階段,而是在力量的鼎盛時期。他進行了未定的戰鬥,從未戰敗……直到今天,部落仍在歌頌他。”

四、 阿米尼烏斯對後世的影響

在19世紀德國統一期間,阿米尼烏斯被譽為德國統一與自由的象徵,代表德國人民對羅馬的戰鬥。在德國在1870–1871年的法普戰爭中戰勝法國之後,建成了阿米尼烏斯雕像來紀念他。在冷戰的背景下,阿米尼烏斯被解釋為社會主義的象徵,羅馬象徵著資本主義美國的壓迫。

總結

現代歷史學家將阿米尼烏斯的勝利視為羅馬最大的失敗。由於阿米尼烏斯阻止了日耳曼人民的羅馬化,因此這也是世界歷史的轉折點,為德國、法國和英國在幾個世紀以後的自由發展,逐漸崛起創造了條件。

參考文獻:

塔西佗《編年史》

What We Learned... from the Teutoburg Forest

西方文明起源時間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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