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蠻族英雄:伏擊了三個羅馬軍團怎麼辦?羅馬帝國:謝邀,等死吧

公元9年9月,西方的羅馬帝國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整整3個羅馬軍團在日耳曼尼亞地區遭到伏擊而幾乎全軍覆沒,主帥瓦魯斯戰死,這就是鼎鼎有名的條頓堡森林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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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頓堡森林戰役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對於當時的羅馬開國皇帝屋大維奧古斯都來說,這場戰敗損失不可謂不大。奧古斯都統治下的羅馬帝國,宛如一臺精密的大型機器,奧古斯都小心翼翼地調整帝國的政治、經濟和軍事,維持著高效的平衡,其中,凱撒時代遺留下來的近50萬龐大軍隊,也被他裁軍到了近17萬,17萬羅馬軍團士兵都是精兵政策下的產物,而條頓堡森林一戰,便讓3個軍團、近3萬軍團士兵葬身沙場,因此,71歲的奧古斯都,在接到戰敗的消息後,常常痛哭高喊,“瓦魯斯,還我軍團!”

羅馬人,是一個對戰敗格外敏感的民族,每遇到一場戰敗,他們就會加大投入,用一場宏大的勝利來洗刷恥辱,羅馬人在坎尼戰役慘敗給漢尼拔,因此在扎馬戰役,便給了漢尼拔生平第一次戰敗,甚至最後徹底清除了迦太基文明,凱撒在征服高盧時損失了大半個軍團,事後龐培便給凱撒增援了2個軍團。現在,仇敵從高盧人變成了日耳曼人,從漢尼拔變成了條頓堡森林戰役的主導者阿米尼烏斯,後者將要迎來一個大帝國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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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面具的阿米尼烏斯

阿米尼烏斯,這是一個有趣的男人,他出身高貴,是日耳曼蠻族中切魯西部落的酋長之子。20歲時,阿米尼烏斯跟隨父親一道,領著全部落向征服者羅馬帝國獻上了膝蓋,同時加入到羅馬軍隊的輔助軍團之中。阿米尼烏斯有著不凡的才華,在短短的5年間,他跟隨羅馬人南征北戰,立下很多功勞,不僅早早地成了羅馬公民,還一躍被提升為羅馬的騎士階層,這僅此於帝國統治者集團元老院階層。總之,阿米尼烏斯此時堪稱帝國的模範士兵,但對日耳曼人整體而言,這個人則是危害不小的叛徒,優秀的人,就是賣國都能賣出不凡的成績。

沒有人知道阿米尼烏斯是什麼時候蛻變的,從一個鐵桿羅馬走狗到心繫日耳曼未來的英雄,他的羅馬上級瓦魯斯一直對他信任有加,以至於當軍隊回境內過冬時,居然相信這位蠻族人的建議,放棄了早已探明安全的大道,轉而走向了森林地帶。最終,在日耳曼人時代生活的森林之中,超過3萬羅馬人戰死,瓦魯斯也不例外,這位軍事能力平庸的將領,據說是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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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爾曼尼庫斯

阿米尼烏斯點燃了日耳曼蠻族對抗羅馬的希望,打破了羅馬軍團不可戰勝的神話,但是,他也點燃了羅馬帝國的仇恨之火,這把火驅散了帝國中試圖升官發財的庸才,吸引了渴望榮耀、復仇以及戰爭的英雄,一個為阿米尼烏斯的人生帶來超乎想象的絕望的人,被後世人稱為日爾曼尼庫斯。

日耳曼尼庫斯,是提比略的侄子,日耳曼尼庫斯並非他的本名,而是他從父親杜路蘇斯那裡繼承的稱號,意思是“日耳曼征服者”,他的母親是奧古斯都的侄女安東尼婭,因此是奧古斯都家族的血脈,從父親和母親兩方面來看,都是皇室貴胄,從這一點來說,他與阿米尼烏斯倒還算是夠格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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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提比略的雕像

日耳曼戰爭,本身就是羅馬皇帝奧古斯都的一次失敗的戰略決策,特別在他因皇位繼承問題驅逐了身經百戰的養子提比略後,羅馬帝國征服日耳曼地區的行動更是深陷泥潭,而隨著提比略與養父的和解、條頓堡慘敗的驚醒以及奧古斯都的去世,繼位的第二任羅馬帝國皇帝提比略,開始了針對日耳曼人、針對阿米尼烏斯的報復,即使放棄征服日耳曼地區已經是既成事實,但“遠犯羅馬者,雖遠必誅!”

公元15年,時年29歲、已經成為對日耳曼方面總司令的日爾曼尼庫斯,率領8個羅馬軍團近6萬人,大舉越過萊茵河,向著日耳曼人的土地攻去,羅馬軍隊一路勢如破竹,在沒有遭遇阿米尼烏斯的情況下,大舉殲滅敢於抵抗的蠻族軍隊,其攻勢之盛,導致許多日耳曼部落酋長向羅馬帝國投誠。面對捲土重來的羅馬帝國,此時的阿米尼烏斯在哪裡呢?

他正在試圖凝聚日耳曼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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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尼烏斯的前輩維欽託利慘敗於凱撒之手

阿米尼烏斯與凱撒時代的高盧人領袖維欽託利一樣,在羅馬軍隊中服役的歲月,讓他們能夠直觀感受到羅馬帝國的強大,雖然取得過局部戰場的勝利,但是要和強大的羅馬作戰,必須凝聚全力,因此,四分五裂的蠻族部落必須得到統一。然而,一旦統一,勢必要決定誰才是最高領袖,這就會引來權力之爭,所以,在條頓堡戰役後,阿米尼烏斯就全力投入到整合日耳曼人力量的行動中,可是蠻族內部的戰爭卻一直沒有缺席。

在整合力量前,萬萬不能與羅馬帝國正面作戰,這就是阿米尼烏斯的策略,但一件事的發生,撕碎了蠻族英雄的理智,逼迫他不得不盡快與羅馬軍隊作戰,阿米尼烏斯身懷六甲的妻子落到羅馬人手裡了。並非所有人,都會在看到敵人壓倒性的力量後,還會繼續堅持抵抗的,如果投降的人是別人,那阿米尼烏斯一般不為所動,但阿米尼烏斯的岳父卻選擇了主動投降,就這樣,拋棄了女婿的岳父領著自己的女兒,以及阿米尼烏斯未出世的孩子,到了羅馬軍團的軍營中。

阿米尼烏斯不得不戰了。

返程的羅馬軍團也找到了不得不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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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頓堡森林戰役的羅馬士兵死狀悽慘

返回羅馬領土的路上,條頓堡森林戰役的生還者帶著司令官日爾曼尼庫斯來到了昔日的戰場,向他訴說著昔日噩夢般的回憶,在無數羅馬軍人的遺骸環繞下,日耳曼尼庫斯如同親身經歷一般,他知道了軍團在何處遭到第一發標槍的攻擊,在哪裡士兵們圍攏在一起負隅頑抗,在哪裡丟失了寶貴的軍旗,又是在哪裡瓦魯斯自盡而死,他站在昔日阿米尼烏斯燒死被俘虜軍官的地方,下令全軍埋葬同胞們的遺體。在高高的土堆前,日耳曼尼庫斯撒下了第一把泥土,隨後,士兵們也跟著撒下泥土,時隔6年,昔日殞命的羅馬軍團的恐懼和痛苦變成了現在的仇恨,復仇之火在羅馬軍團士兵胸中猛烈地升騰。

公元16年,修整完畢的日耳曼尼庫斯大軍再度朝著日耳曼人的土地進發。共計8萬人的羅馬帝國大軍兵分三路,日爾曼尼庫斯本隊通過海路沿著海岸線前進,隨後改為河運,最終與另外兩路大軍匯合。此時,阿米尼烏斯也做好了正面一戰的準備,儘管沒有整合好本族人,但既然敵人殺到了大門前,再加上妻兒被擄的仇恨,阿米尼烏斯已經沒有了退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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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軍團與日耳曼人對決

日耳曼蠻族的大英雄與羅馬帝國的皇家子,就這樣在戰場上開始了對決。

阿米尼烏斯與日耳曼尼庫斯分別抵達了威悉河的兩岸,面對熟悉當地情況的阿米尼烏斯,日耳曼尼庫斯決定用騎兵進行試探,羅馬軍團兩翼的騎兵渡過淺灘,朝著阿米尼烏斯軍隊的兩側發動試探性的進攻。戰場上,無數日耳曼蠻族戰士的注意力都被衝過來的羅馬騎兵所吸引,就在這時,更多的羅馬騎兵卻從對岸衝了過來,筆直朝著阿米尼烏斯軍隊的中間衝來。

這批羅馬騎兵並非等閒之輩,他們來自於早已被羅馬帝國收服的日耳曼巴達維部落。悍勇的巴達維騎兵衝開了前排的蠻族士兵,目光所向之處,阿米尼烏斯的身影已經隱約可見。然而,條頓堡的英雄也絕不是浪得虛名,此時,一隊來自阿米尼烏斯統領部落的切魯西騎兵呼嘯著從戰場邊緣的森林從狂奔而來,隨即從背後直插羅馬中部騎兵,羅馬騎兵很快便在兩面包夾的戰鬥中潰不成軍,騎兵指揮官也當場陣亡,這時,左右翼的羅馬騎兵退了回來,轉而攻擊切魯西騎兵,打散了對手,這才救出了殘存的中央羅馬騎兵,隨後草草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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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騎兵部隊

日爾曼尼庫斯與阿米尼烏斯,此時都明白了對方是有實力的對手。損失較大的日耳曼尼庫斯先行撤回了營地進行修整,在雙方士兵隔著河水互相叫罵的聲音中,兩位統帥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著下一次的戰鬥。幾天後,日耳曼尼庫斯再次進軍,而阿米尼烏斯也行動起來,羅馬軍團與日耳曼蠻族大軍,於,伊狄斯多維索平原,展開了第二次對決。

戰場上,除了對當地的瞭解,阿米尼烏斯面臨著巨大的困境,他的軍隊數量僅有5萬人左右,而日爾曼尼庫斯卻擁有高達7萬人的龐大戰鬥部隊,其中不乏精銳的禁衛軍以及近3萬人左右的軍團步兵。一旦戰鬥進入相持階段,那麼阿米尼烏斯必敗無疑。

阿米尼烏斯並非不知兵,面臨困局,有時最簡單的方法反而能奏效,他一聲令下,佔據高地的蠻族大軍全體以泰山壓頂的態勢向著羅馬軍隊衝鋒。在如同海嘯般的戰吼聲中,日耳曼尼庫斯不慌不忙地下令,左右翼騎兵齊出,對日耳曼軍隊兩側進行打擊,中央的步弓手們則發動如蝗般的箭雨,洗刷著奔湧而來的蠻族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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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戰士發動突擊

不愧是阿米尼烏斯手下的戰士,這些日耳曼戰士們儘管沒有羅馬軍團那樣全身精良的戰甲,卻也憑著手頭的利刃,活生生地撕開了羅馬軍隊的第一道陣線,陣線中的輔助軍士兵和羅馬盟友部落軍隊潰不成軍,羅馬軍隊的步弓手們隨即望見了不遠處即將殺到的蠻族士兵,以及人群中身先士卒的阿米尼烏斯。

正在這時,羅馬的步弓手們突然變換了隊形,隊伍中露出一條條“通道”,同時往後撤退,而通道中,一個又一個全副武裝的羅馬軍團重步兵衝上前來,很快匯聚成了一道厚重的“城牆”。而日耳曼戰士們則繼續向前衝鋒,阿米尼烏斯內心明白,除非親自斬殺敵軍主將日爾曼尼庫斯,否則衝鋒絕不能停止,一旦停下,人數處於劣勢的日耳曼軍隊必敗無疑。然而,就在阿米尼烏斯無法看到的軍隊左右翼,那裡的蠻族士兵們,已經開始瘋狂後撤,面對從側翼和背後進攻的羅馬騎兵,他們顯然沒有中央戰友們的戰意。

阿米尼烏斯所在的中央蠻族軍隊已經成為了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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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的衝擊遭到遏制

此前一直順利的蠻族衝鋒,此時也被停了下來。羅馬軍團士兵們在敵人即將逼近時,突然發動了反衝鋒,潮水一樣的標槍扎穿了一個又一個日耳曼人,後面的蠻族戰士還來不及反應,就不得不應對沖上前來的羅馬軍團士兵,面對對手精湛的武藝,蠻族大軍的衝鋒停滯了,並且緩緩地被推了出去。

阿米尼烏斯對這個情況早有準備,他領著最後一小波最精銳的戰士,繞過了羅馬軍團士兵的陣線,朝著羅馬軍隊步弓手發動進攻。可惜,日爾曼尼庫斯沒有給阿米尼烏斯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正當阿米尼烏斯逼近步弓手的同時,羅馬軍隊的預備隊衝了上來,一隊輔助士兵部隊攔住了阿米尼烏斯最後的突擊。

須臾之間,大局已定。

攻勢被徹底遏制的日耳曼軍隊,很快在羅馬軍隊面前潰敗,阿米尼烏斯也不得不趕快逃離戰場。一如條頓堡發生的事情,戰勝者行使著由蒼天賦予的權力,羅馬軍團屠殺著日耳曼人,一如日耳曼軍隊在條頓堡屠殺羅馬軍團士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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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尼烏斯試圖複製條頓堡的伏擊

阿米尼烏斯不願意放棄,在他聽說日爾曼尼庫斯在戰場上豎立起勝利紀念碑的同時,他和僅剩的部落上層商議情況,決心再來一戰。在此前戰場的北方,阿米尼烏斯在一片夾在森林和沼澤中的土地上修建了簡陋的路障,同時在陣地左側安插了騎兵,試圖在羅馬軍隊正面進攻時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正當日耳曼人在土木勞動中忙碌時,一雙又一雙眼睛盯著他們,那是日耳曼尼庫斯派遣的羅馬偵察兵。路障與伏兵都沒有逃過偵察兵的眼睛,而接到情報的日爾曼尼庫斯,則決定將計就計。

不久後,羅馬軍隊如阿米尼烏斯所料那般,來到了路障的正面平原處,一切彷彿正如阿米尼烏斯的預料,條頓堡森林戰役似乎即將重演,但與阿米尼烏斯對決的,不是麻痺大意、才能平庸的瓦魯斯,而是作戰嚴謹、精通軍事的日爾曼尼庫斯。羅馬軍隊左翼步兵集中攻向了阿米尼烏斯的陣地,軍團攻勢猛烈,阿米尼烏斯不得不親自增援戰況最激烈的右翼,就在激戰中,阿米尼烏斯望向了森林,本希望看見伏兵衝出森林、發動攻擊的他,卻陷入到了絕望之中,大批羅馬騎兵,衝向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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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想不到會遭到對手的先行攻擊

森林中的日耳曼士兵們摩拳擦掌,打算等到戰況激烈時從側面打羅馬人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料羅馬騎兵反而筆直朝自己殺來,他們反倒被對手搶先襲擊了!慌亂之中,伏兵部隊反而沒有在擅長的森林戰之中擊退羅馬騎兵,而是陷入到了鏖戰之中。

時機已到!

日耳曼尼庫斯親自率領著禁衛軍和剩下的軍團士兵,朝著日耳曼人右側的陣線進發,同時,羅馬人的步弓手以及攻城部隊也朝著日耳曼人的陣地進攻。羅馬人是地中海最擅長土木建設的勢力,日耳曼人班門弄斧的路障很快就在羅馬人的弩炮轟擊下殘破不堪,上面的日耳曼士兵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他們還來不及反應,缺口處就突然湧出一個又一個殺氣十足的重裝羅馬士兵,日耳曼士兵早就被弩炮和弓箭射得死傷大半,很快就被羅馬軍隊趕出了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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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背後殺出的羅馬軍團士兵

而這時,森林中的日耳曼伏擊部隊也迎來了末日,深陷鏖戰之中的他們,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羅馬人的戰吼聲,還來不及反應,一陣標槍便穿透了後排無數士兵身體,回過頭來的日耳曼士兵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羅馬將軍,領著一群同樣衣著華麗的精壯士兵殺了過來,伏兵部隊頓時肝膽俱裂,只一會便崩潰了。

阿米尼烏斯此刻已經無計可施,在日爾曼尼庫斯面前,他的策略被洞察得乾乾淨淨,他眼前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倒下,眼看著羅馬士兵即將殺到眼前,這位昔日的條頓堡英雄、現在的敗軍之將只得嚥下戰敗的苦果,趁著戰場還很混亂,阿米尼烏斯率領著殘部脫離了戰場,他徹底敗了!

勝利者明白窮寇莫追的道理,日爾曼尼庫斯沒有繼續追擊對手,而是帶著大批俘虜滿載而歸,洗刷了條頓堡恥辱的羅馬軍隊,大搖大擺地穿過日耳曼人先輩們的土地,宣示著羅馬帝國對這裡的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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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關於阿米尼烏斯與其妻子的繪畫

當從戰場撤退的那一刻,阿米尼烏斯便不再被族人視為英雄了,此後,一直恐懼於羅馬帝國威脅的他試圖繼續整合日耳曼人,但是,沒有了英雄的光環的阿米尼烏斯,只得用武力來統一日耳曼部落。而同時,他聽說他從未見過面的兒子已醉心於羅馬帝國的文化,在羅馬帝國的首都,同皇族為伍,將自己視為羅馬人。親生骨肉投入了不共戴天的仇敵的懷抱,阿米尼烏斯的心境之淒涼,自然不必多說。公元21年,就在他得知自己兒子的情況後不久,他倒在了刺客的刀下,刺客來自於他的同胞部落,而這個部落則已經投靠了羅馬帝國。

條頓堡的日耳曼英雄啊,羅馬帝國的“禮物”,你確實收到了。

阿米尼烏斯死後,日耳曼人自此再也無力抵抗羅馬帝國的霸權統治,紛紛成為了帝國附庸,而新的日耳曼英雄的崛起,則要等到遙遠的300多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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