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4 小說:茅山道士出山巡遊,看見有枉死之人出手相助,其中卻有曲折

小說:茅山道士出山巡遊,看見有枉死之人出手相助,其中卻有曲折

身為鬼差,勾魂前的往七,要盯住將死之人。

一來,是防止一些江湖術士自恃有點本事,從中作梗妄圖幫助死者躲避死亡。二來,避免死者遊魂到處瞎飄蕩,到時候找不到遊魂位置。

在錢高宇和舒瑤瑤被送去酒店後的幾天裡,劉葉每天都會去看一次錢高宇,確定他當死之日的行蹤痕跡,避免屆時出差錯。

而在這幾日裡,舒瑤瑤和錢高宇沒有爭吵,這對小夫妻似乎接受了如今的命運。

可舒瑤瑤總是埋怨,催促錢高宇出去租房子。為了不引起舒瑤瑤懷疑,錢高宇找了間兩室一廳出租房,只是要半個月後才能搬進去。

而兒子那邊,則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讓劉葉十分氣憤的是,經過了這麼一檔子事後,舒瑤瑤竟沒有絲毫收斂,依舊和白金浩苟且耦合,渾然不知當日將她賣給齊長河的就是白金浩。甚至上下班時,白金浩還開車接送舒瑤瑤。

當然,這一切是避著錢高宇的。

經歷了一番動盪後,錢高宇夫婦的工作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齊長河遵守承諾,那段視頻也沒有出現在網上。

在錢高宇臨死前的這六日裡,發生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錢高宇遇到一個遊方道士,逼得劉葉不得不出面阻止。

那日錢高宇陪客戶應酬,外出路過城隍廟時,被一個頭戴方巾,相貌英朗的年輕道士攔下,直言錢高宇近日將有血光之災,不日內必將大禍臨頭,殃及性命。

錢高宇連遺囑都準備好了,早就不想活了,此時也懶得搭理這個道士,可道士不屈不撓,硬生生纏上了錢高宇。

一連三天,不管錢高宇到什麼地方,總能遇到這個道士,也是奇事。

劉葉身為鬼差,拘拿錢高宇亡魂是其職責,也是第一次接任務,不想就這麼被道士給破壞了。當天夜裡,現身在這個道士面前。

“我說老哥,你能別搗亂嗎?你白天纏著的那個年輕人是我的目標?”

劉葉沒好氣的看著眼前這個長得比自己帥,身材比自己硬朗,最可氣的是氣質居然還比自己孤傲的年輕道士。

“無量天尊。”年輕道士捏指喊了句道號,對劉葉說道:“貧道朱峰,法號靈裳真人。路經此地。乍見有枉死之人,不得不救。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惻隱之心。其並非應死之人,即便你是冥府鬼差,我還是要出手救他。”

劉葉撫著額頭,忒煩這種思想固化的道士,說道:“你也看到了,人家都不領你情。別給自己找麻煩,也別給我添麻煩行不行?”

朱峰聞言低頭沉默一會兒,搖頭道:“不行。既為枉死鬼,其陽壽未盡應當活在世間。”

劉葉十分努力的勸說朱峰放棄錢高宇,可這個道士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說都說不通。

談判到最後,劉葉實在忍不住這貨的迂腐性格,果斷出手,

結果就是:劉葉一條胳膊、一條腿被卸了。

“這哪來的道士?怎麼連仙法都用上了,老子一個小小鬼差去對抗天雷,不扯犢子嘛。”

逃走的路上,劉葉忍不住想哭,莫名其妙怎麼惹上這麼尊牛人——不對——是牛鼻子道士,真是流年不利。

回到茅風觀迫不及待地鑽進那個“糞坑裡刨出來的”玉淨瓶中療傷,忍受了一夜的惡臭,傷勢才算痊癒。

第二件事:錢高宇識破了劉葉是鬼的身份,而態度卻很淡然。

“我曾聽老人說過:人快死的時候,會經常看見一個陌生人,只有自己能看見,其他人都看不見。你就是那個只有我能看見的人,所以你應該是鬼吧?希望你別傷害我老婆孩子,讓他們好好活著,起碼在我死之前。”

說這些話的時候錢高宇十分坦然,一點兒沒有因為劉葉是鬼而感到害怕。

當劉葉問他,為何知道舒瑤瑤和白金浩之事,卻還如此護著舒瑤瑤,不揭露他們,為什麼要自殺。

錢高宇說了一大堆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還懺悔自己做的不夠好,責罵自己沒出息,不能給舒瑤瑤更好的生活云云。卻始終沒有說出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要借高利貸,為什麼能原諒舒瑤瑤的出軌行為。

唯有最後一句話,以及說出這句話時眼中閃過的兇厲殘忍目光,讓劉葉心生不安,背後一涼,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並不簡單。

“等我死了,你就明白了。”

在錢高宇識破劉葉“鬼身份”的後面幾天,再相見時,錢高宇居然微笑著和劉葉打招呼,完全無視劉葉是“鬼”的事實。

第三件事:重慶城周圍的孤魂野鬼數量突然驟減。

這不得不引起劉葉的注意,遂派錢浩去調查是什麼原因。

調查結果:重慶城突然出現個法術強悍的年輕道士,不知疲倦天天捉鬼,連鬼卒都不放過,重慶城境內鬼魂心神惶惶,白天都不敢露面。

錢浩在調查期間,曾遇到那個捉鬼道士,正是守護在袁心藍身邊的那名道士。

一時間,劉葉不禁對這個道士的身份十分感興趣,對袁心藍的身份更感興趣。

在師傅邱處機未死之前,重慶城內雖說臥虎藏龍,可有這個實力大肆捉鬼的道士屈指可數。甚至於兩城交戰、重慶城內外遍佈孤魂野鬼之際,也未聽說有仙家道士如此瘋狂捉鬼。

伴隨這則傳聞的,是仇安之的變化,每天回來都是疲憊不堪,甚至於渾身帶傷,手上的法器折損無算,符籙更是不要錢的撒了出去。

夜裡,仇安之房間電燈亮著,湊近瞄一眼,仇安之正在奮筆疾書描畫符籙。

而一晚上畫出來的符籙,第二天回來時準沒了。

劉葉本想和仇安之聊上幾句,尤其是袁心藍身邊道士,可平日裡看著十分懶散的仇安之,這幾日十分忙碌。

起床洗漱完就帶著符籙、法器出門,回來就鑽進房間畫符修理法器,忙到深夜直接就睡了,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著錢高宇大限已至,要著手勾他魂魄,劉葉穿戴好鬼差緇衣,心中莫名有些不忍、同情。

或許正如道士朱峰所言,這樣的枉死鬼陽壽未盡,不應就這樣死了。

劉葉心知,這種想法不應該有。

“鬼差不能有同情心”,錢浩每天都在劉葉耳邊提醒他,就怕他行差踏錯,誤了功德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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