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 張果老傳奇:金殿上自己薅頭髮、拔牙,嚇得皇帝大驚失色

舉世多少人,無如這老漢。

不是倒騎驢,萬事回頭看。

這首詩寫的就是張果老,他的形象包含著深刻的寓意。八仙裡最年長的就是張果老,他鬚髮皆白,一副長者的形象,深受人們的喜愛。

張果老是唐代道士,叫張果,"老"是對他的尊稱,民間關於他的傳說很多。張果時常騎著一頭白驢出門,日行數萬裡。到達目的地之後,他就把這頭驢像摺疊起來,只有一張紙厚,收到衣箱中。準備騎乘的時候,再取出來噴一口水,就又變成真驢。

張果老傳奇:金殿上自己薅頭髮、拔牙,嚇得皇帝大驚失色

《新唐書》記載:張果自稱是堯帝的大臣,初唐時,隱居在中條山,得到宛丘、鐵柺李等仙人傳授道法,往來於汾水與晉陽山之間,修煉成長生不老之身。

張果老的名聲很大,傳到天子那裡,唐太宗、唐高宗都曾經下旨宣召,他都避而不見,後來武則天又下旨召他,他才出山,但是在進京的途中裝死,終於還是躲了過去。開元、天寶年間,唐玄宗再次派使臣到中條山請張果老進京。使臣見張果是個糟老頭,牙齒掉光了,頭髮也白了,心裡瞧不起張果老,對他很傲慢。張果老不動聲色,在使臣擺上香案,準備宣旨的時候突然氣絕身亡。嚇得那使臣趕忙焚香誦唸天子求道的誠意。折騰了半天,張果老漸漸甦醒過來,使臣不敢相逼,只得空手回到京師回奏。唐玄宗更加覺得神奇,認為這個使臣不會辦事,又命令兩名重臣再次迎請張果老進京。

張果老傳奇:金殿上自己薅頭髮、拔牙,嚇得皇帝大驚失色

這次張果老總算進京了,唐玄宗看到這位名聲很大的神仙如此衰朽,心中疑感,問道:"先生乃得道之人,為何齒髮衰朽至此呢?"

張果老答道:"我得道之時已是齒落髮稀,只好這副樣子。今陛下見問,不如把殘齒稀發去了吧。"

說罷,張果老伸手把頭上稀疏的白髮盡數薅光,又探手入嘴,使勁把那幾顆碩果僅存的牙拔掉,嘴裡鮮血橫流。玄宗大驚失色:"先生何故如此?且去歇息。"

片刻之後,張果老大搖大擺地回到金殿上,面貌雖然沒有改變,卻是青絲皓齒,更勝於壯年。玄宗大喜,賜酒於內殿。飲過數杯,張果老推辭道:"老臣量淺,飲不過二升。我有一弟子可飲一斗!"玄宗大悅,忙令召之。張果老唸唸有詞,頓時從宮殿的簷上飛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道士。

唐玄宗命人賜酒,飲一斗,尚酣飲不休。張果老辭曰:"不可再賜,過必有失,不值龍顏一笑。"

玄宗不聽,仍賜酒,但見酒從頭上湧出,道冠落地,小道土化為金酒具。

張果老傳奇:金殿上自己薅頭髮、拔牙,嚇得皇帝大驚失色

玄宗及眾臣具驚,鬨堂大笑。小道士轉瞬不見,金酒具原屬集賢院,只能盛酒一斗。

唐玄宗大喜,下旨封張果老為銀青光祿大夫官職,賜號通元先生。

當時有位奇人叫邢和璞,善知人夭壽,其師祖光,能和鬼魂相溝通。玄宗召邢和璞推算張果老生死,邢和璞算了一番,茫然失措,又令張果老靜坐於屋內,召祖光査看,祖光也看不見什麼。

上元之夕,玄宗召張果老、葉法善,三人舉觴共飲,一時燈月交輝,酒至酣處,玄宗指燈笑道:"這裡的花燈,可稱得上極盛!"張果老笑道:"西涼府今夜燈事極盛,更勝於京師。"玄宗道:"先生可見,朕不得而見也。"張果老道:"陛下欲見,亦有何難。"玄宗忙問:"先生有何法術,可使朕一見?"果老道:"臣今與陛下御風而往,不過片時即到。"

張果老傳奇:金殿上自己薅頭髮、拔牙,嚇得皇帝大驚失色

玄宗欣然而起。果老與葉法善請玄宗撤宴更衣,立於庭中,緊閉雙目。

玄宗只覺兩足騰起,耳旁風生,如行雲霄之中,轉瞬之間,腳已著地,耳邊人聲喧鬧,都是西涼口音。玄宗張目一看,只見彩燈綿亙數里,觀燈之人往來雜沓;三人遊玩了一陣,見西涼府燈事果然盛於京師。回還之時,果老仍請玄宗閉目,頃刻之間,騰空而回,直到殿前落地。玄宗看席上所燃寶燭猶未及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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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玄宗愈加信賴張果老。玄宗之妹名玉真公主,性頗好道,玄宗欲將公主下嫁張果老,結為神仙眷侶,讓公主師從張果老修道,以期雙修成仙。張果老乃入宮辭道:"臣有別業在王屋山中,曾以太平錢三十萬聘娶章氏女置於此,今豈容再娶?況臣疏野成性,不慕榮祿,入京已久,思念遠山,伏乞天恩放回,實為至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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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說道:"先生不肯與妺婚配,朕亦不敢相強。卻如何欲舍朕而去!先生在朕左右,正欲朝夕請教,請勿萌生去志。"

張果感其誠意,仍留京中。後有方士羅公遠為玄宗寵幸,張果老遂請辭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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