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0 宋之过在怯战苟活吗?

曾经有人说“有宋一代,就是苟且求活,因为赵匡胤的雄霸天下思想被赵匡义、赵构、秦桧覆盖了,主战派被压制消灭,主降派占据上风,花钱买太平成为国策。”这仍是不实之辞。

宋之过在怯战苟活吗?

五代十国末年,神州大地割据诸国,多微弱不振。契丹则是新兴之国,气力完厚的,颇不容易对付,所以宋太祖要厚集其力以对付它。宋太祖不肯轻举力服契丹是明智的。时机不成熟,纵然毛泽东英明伟大,也不能解放台湾,实际控制、开发钓鱼岛以及南海诸岛,道理是一样的。

宋太宗赵匡义灭北汉后不顾兵力的疲倦,立刻进攻契丹,于是有高梁河之败,太宗受伤。后来太宗又命大将分道北伐,亦不利。可以说宋太宗不能审时度势,好大喜功,轻敌盲动,不可以说宋太宗怯战苟活。

后来契丹大举深入,宋真宗听了宰相寇准的话,御驾亲征,与契丹订城下之盟——澶渊之盟。真宗确实怯战,但若不是主战派占上风,真宗会听寇准的话御驾亲征吗?

宋之过在怯战苟活吗?

“澶渊之盟”对于宋来说是屈辱的,“澶渊之盟”的签订可以说是主和派的胜利。“澶渊之盟”是有些屈辱的妥协,但谈不上投降,就如列宁力主苏联和德国签订布列斯特和约一样,也和刘邦白登之围后和亲及吕后书信类同。所不同的是文景休养生息后汉武血耻,澶渊之盟百余年后靖康之耻。

靖康之耻也不是怯战苟活招致的恶果,而是不能审时度势轻敌盲动招致的恶果。“澶渊之盟”使宋朝以有限的代价获得了持久的和平,宋辽农牧民都享受到难得的和平。百余年后,辽已衰落,对宋不再构成什么威胁,金兴起,对辽、宋构成现实或潜在的威胁,辽愿意以免除宋朝给辽的岁币为条件与宋联合抗金。徽宗却听信童贯的馊主意联金夹攻辽国,以期洗涮百年前的耻辱并收回幽云十六州。可衰落的辽仍有力量奋起抗宋,童贯进兵屡败,徒招劳费。这哪里是怯战苟活?

即便后来成为招人千古唾骂的汉奸秦桧也不曾怯战,反而曾是高调的主战派。在当时人们眼中,秦桧是地地道道的主战派。金兵围困汴京时,秦桧反对议和的口号喊得最响,《上钦宗论边事疏》是其历史证明。“靖康之变”后,听到金国准备将二帝押往北方,秦桧冒着掉头的危险,领衔上奏金国皇帝坚决反对。后来,屈服者进入了张邦昌的“大楚”伪政权为官,秦桧、孙傅、张叔夜等几位没有屈服的大臣与宋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一起被宗翰押解北行。

宋之过在怯战苟活吗?

即便偏安江南一隅的南宋,也并非总是怯战苟活,毫无进取精神。1162年,高宗传位于孝宗。孝宗颇有志于恢复,任张浚以图进取。而张浚便派遣李显忠进兵,至符离大败。于是进取成为画饼。

此后还有韩侂冑北伐。韩侂胄当上宰相主政后,便开始尊崇岳飞而贬斥秦桧,为北伐作舆论准备。追封岳飞为鄂王,给予政治上的极高地位,以支持抗战派将士。削去秦桧的王爵,并把谥号改为缪丑。贬秦的制词说:"一日纵敌,遂贻数世之忧。百年为墟,谁任诸人之责?"一时传诵,大快人心。起用曾被排斥的主战官员。陈贾任兵部侍郎。吴挺子吴曦回四川,任四川宣抚副使。家居的辛弃疾也出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1206年,伐金诏下,群情振奋,上下沸腾,辛弃疾、陆游作词赋诗赞颂韩侂胄北伐。可是尽管金兵已弱,宋兵却未强;虽然政治上思想上的准备充分,但军事准备却还是很不足。正式宣战后,南宋各路军队节节败退,韩侂胄不得不遣使向金请和。

宋之过在怯战苟活吗?

清人赵藩游览武侯祠时撰写过一副很有名的对联,用以评价诸葛亮的一生功业:“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由上观之,宋之过不在怯战苟活。是战是和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否审时度势。宜战则战,宜和则和。不审时度势则战和皆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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