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4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參觀柳青文學館 採風終南學社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5月23日,在毛澤東主席發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76週年紀念日,乾縣文聯組織文藝工作者赴西安市長安區參觀著名作家柳青文學館並採風終南學社。

出發前,天空忽然飄起雨來,濛濛細雨中,空氣特別的清新可人。真是天公作美,車過咸陽,雨停天晴,太陽在薄薄的雲層中閃爍,遠山近樹沐浴在初夏的清涼中彷彿洗過的一般,顯得格外清晰。公路兩旁,行道樹翠綠欲滴,五彩繽紛的鮮花點綴其間,不遠處的樓房鱗次櫛比,一派昇平景象。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乾縣文聯主席暢萍麗給大家講了這次採風活動的初衷和意義,她說:“在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76週年這個特別的日子,文聯組織大家去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有著特殊的意義。柳青是最早實踐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的作家之一。我們緬懷柳青,學習柳青,就要像他那樣深入群眾,深入生活,創作出更多更好的反映我們偉大時代和我們民族復興的優秀作品,繁榮我縣的文學藝術事業。”她強調了採風活動要注意的事項。接著大家輪流著演出節目,歌聲,朗誦聲和掌聲,歡呼聲,在車廂裡迴盪,大家沉浸在興奮和快樂之中。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當大巴車停在柳青文學館門前時,有一位老人迎上來,他就是柳青《創業史》中高增福的原型劉遠峰的兒子才娃——劉田民。劉田民老人把大家領進柳青文學館,一位講解員給大家講解了柳青的事蹟。

柳青(1916-1978),原名劉蘊華,陝西省吳堡縣人。當代著名小說家。他早年從事革命活動,1928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8年奔赴延安。抗戰勝利後,任大連大眾書店主編。解放戰爭後期,又輾轉回陝北深入生活。解放初期,任《中國青年報》編委、副刊主編。1952年任陝西省長安縣(今西安市長安區)副書記,並在長安縣皇甫村落戶達14年。"文革"期間,遭受殘酷迫害,被迫停止工作。一貫深入生活,幾十年如一日生活在農民中間,有著豐厚的生活積累。他的小說大都以農村生活為題材,長篇小說《種穀記》《銅牆鐵壁》《恨透鐵》,《創業史》是他的代表作。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柳青首先是個真誠的無產階級革命者、優秀的共產黨員,也是一個偉大的作家。他是最早實踐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作家,他長期深入人民群眾,和群眾同甘苦共患難,所以他的作品是和廣大的人民群眾息息相通的。在長安縣皇甫村落戶的十七年中,他全身心地深入到群眾中去,觀察體驗生活,所以他作品中的人物,都可以從現實生活中找到原型,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物。他忠實於時代,忠實於生活,他的作品有著撼人心魄的力量。學生時代,我就是他的忠實讀者,受到他作品的深刻影響。我收穫到的最大滋養,一是全心全意為人民群眾服務的思想,二是艱苦奮鬥不屈不撓的精神。

在柳青文學館,看著先生的遺物、照片,聽著講解員介紹先生深入群眾,幫助貧困群眾,捐出自己的稿費支持皇甫村搞建設以及許多清正廉潔的動人事蹟,我被深深地感動了!正是他崇高的人格和品格,他對文學事業崇高的使命感,成就了他的文學創作,使他和他的作品永垂不朽!

從柳青文學館出來,劉田民老人領我們步行去拜謁柳青墓。沿著大路向南,然後左轉,是一條緩坡型沙石路,走不到300米向南拐去。就看到鐵柵欄圍起的一圈綠樹,劉田民說這就是柳青墓。

我們走進柳青墓園,這裡靜靜地長眠著一位偉大的作家,這裡棲息著一個偉大的靈魂,這裡顯得十分的寂靜而肅穆。在萋萋青草和濃濃綠蔭環抱中,是柳青先生的墓冢,這墓冢並不算高大,然而在我的心中卻是巍峨的。因為柳青在我的心中就是一塊新文學作家的豐碑!

我們決定要向柳青先生獻花致哀,於是暢主席決定派人到市裡去買花。劉田民老人說:“不用了,就在這裡折一束花吧!柳青伯會喜歡的!”於是大家環視周圍,那種翠綠蓊鬱的長青灌木正盛開著滿滿的小而密集的白花,素雅而聖潔。

我們小心翼翼的折了一大簇白花,由暢主席虔誠地獻到柳青先生的紀念碑前,大家向柳青先生行三鞠躬禮。之後,劉田民老人開始了他的訴說。

這位老人從小受到柳青的關懷和照顧,他黝黑的臉上佈滿滄桑,語調有些木納,但他對柳青有著深厚而特殊的感情,他的講述質樸而深情,講到柳青關愛群眾,無私奉獻的事蹟。

1960年1月,柳青拿到16065元稿費,這在三年困難時期,對貧窮的農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柳青把這筆鉅額稿費支票交給了王曲公社社長董亭芝手裡,全部捐獻給了王曲公社建起公社農械廠。1961年,柳青開始動筆寫《創業史》(第二部)。為了皇甫村民及早用上電燈,柳青向中國青年出版社預支5500元稿費,為皇甫村拉上了高壓電線、豎起了電杆,通上了電。而他的家人一樣和當地農民吃糠咽菜,子女上學一樣和農民的孩子拿冷紅薯當零食。那年過年,生產隊殺豬分肉,剩下二斤四兩肉,隊長給柳青送去,柳青堅辭不受,實在沒辦法 ,隊長只好按市價賣給柳青。講到動情處,老人的眼裡溢出淚花。

從柳青墓園出來,我們俯瞰《創業史》上所寫的“蛤瘼灘”,皇甫村就靜靜的躺在它的懷裡。當年跟梁生寶一起創辦農業生產合作社的那些人,大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我們依舊懷戀著那些樸實的農民,懷戀著把他們寫進自己著作的那個人!

柳青先生曾說:

“在生活裡,學徒可以變成大師,離開了生活,大師也可能變成匠人,要想寫作,就先生活,想塑造英雄形象,就先塑造自己。"

正如柳青所總結的:

“人生就是這樣,牽掛著、煩惱著、自由著、限制著;走出一段路程,回頭一望,卻也生動著、美麗著;有著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有著你喜歡的事和需要你做的事,有著牽掛你的人和你牽掛著的人;人這一輩子是短暫的,所以要讓自己健康著、開心著、幸福著,偶爾要醉著……”

柳青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他畢其一生就生活在這塊黃土地上,在生活裡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位名副其實的文學大師。先後出版了散文特寫集《皇甫村三年》,中篇小說《恨透鐵》,長篇小說《創業史》,長篇報告文學《王家斌》等。

由此我聯想到當今文壇怪相,如今一些自命不凡的作家,把自己關在書齋中,或住在賓館裡,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喝著咖啡,進行所謂“私人寫作”、“零度寫作”、“商業寫作”甚至“身體寫作”,脫離群眾、脫離現實、脫離生活,閉門造車,心裡、眼裡沒有廣大人民特別是底層群眾這個接受主體的存在,怎麼能寫出好作品?怎麼能讓人民群眾滿意呢?他們遊離於現實生活之外,憑想象編造故事,要麼荒誕不經,以低俗色相迎合一部分人的心理需求;要麼歪曲生活,只注重生活的陰暗面,缺乏大氣的,正能量的,震撼人心的作品。正如在北京召開的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上說的: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文藝創作迎來了新的春天,產生了大量膾炙人口的優秀作品。同時,也不能否認,在文藝創作方面,也存在著有數量缺質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現象,存在著抄襲模仿、千篇一律的問題,存在著機械化生產、快餐式消費的問題。在有些作品中,有的調侃崇高、扭曲經典、顛覆歷史,醜化人民群眾和英雄人物;有的是非不分、善惡不辨、以醜為美,過度渲染社會陰暗面;有的搜奇獵豔、一味媚俗、低級趣味,把作品當作追逐利益的“搖錢樹”,當作感官刺激的“搖頭丸”;有的胡編亂寫、粗製濫造、牽強附會,製造了一些文化“垃圾”;有的追求奢華、過度包裝、炫富擺闊,形式大於內容;還有的熱衷於所謂“為藝術而藝術”,只寫一己悲歡、杯水風波,脫離大眾、脫離現實。

凡此種種都警示我們,文藝不能在市場經濟大潮中迷失方向,不能在為什麼人的問題上發生偏差,否則文藝就沒有生命力。見解高屋建瓴,振聾發聵,一針見血!

隨著社會的進步,改革向縱深發展,文藝作品的接受主體和人們的審美趣味日益呈現多元化、多樣化的局面。應該說,這種局面為作家和藝術家提供了廣闊的用武之地,為文藝繁榮提供了難得的機遇。但是,服務對象的複雜性和多層次性,決不意味著放棄最基本的人民群眾的需求。越是在“多元化”的時候,我們的文藝創作越要“深深地紮根於廣大勞動群眾中間”,越要力求“為群眾所瞭解和愛好”,越要注意“從群眾的感情、思想和願望方面把他們團結起來並使他們得到提高”。

離開柳青先生墓地,我們驅車去採風的第二個目的地——位於終南山麓的西安翻譯學院,參觀終南學社。由終南學社秘書長史飛翔先生導引,我們參觀了已經籌備就緒的終南文化館和終南文獻館。他親自為我們做講解,讓我們瞭解終南文化的內涵,瞭解終南學社的發展歷程。

陝西終南學社是西安翻譯學院創始人丁祖詒教授生前創辦的一所文化研究機構、開放型的學術創新基地。終南文化館、終南文獻館同為中華民族傳統文化與現代學術理念相融合的結晶,旨在發揮終南山人傑地靈、支脈綿長的地域優勢,廣納文化學術精英,開展以終南文化為特色的文學研究,使源遠流長的民族文化散發出更加絢麗的光彩。

終南學社成立9年來,始終堅持把中國一大批國內外知名專家學者的名字聯繫在一起,始終與西安翻譯學院的長足建設與發展緊密相連。終南大講堂開講10餘次,《終南文庫》叢書的陸續出版,《終南文化》雜誌出刊33期,“終南學”已然嶄露新角,成為學術界的一個學科體系,在打破學校思想圍牆、填補地域文化研究空白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校董事會遵照老院長“為文化立心,為學術立極,為教育創新道,為未來開風氣”的遺願,辦好終南學社,推動兩館建設,促進終南文化研究,增強文化自信,為實現民族偉大復興、培養高素質的社會主義建設人才。

從終南學社出來,大家被那種濃厚的學術氛圍所感染,興致勃勃,收穫多多。飛翔是乾縣鄉黨,顯得格外熱情,他領我們沿山間道路漫步而上,攀登翠華山。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初夏時節,雖然天氣已有些燥熱,但走到山間小道上,四周蒼山蓊鬱,聽溪水淙淙,鳥鳴啾啾,一股清涼沁人心脾,大家邊走邊聊,倒也神清氣爽,不覺疲勞。

飛翔跟我聊讀書,聊創作,聊生活,但更多的還是聊終南學社。他把終南學社看做自己學習、創作、文化研究和社會交往的陣地,看做自己安身立命的家。他為此而勤勤懇懇,不遺餘力的工作著,奮鬥著。在成就學社的同時也獲得自我的成長。

我驚歎于飛翔的博覽群書,廣泛涉獵;驚吒於他的才思敏捷,睿智深刻!感動於他的執著追求,筆耕不輟!飛翔曾說:“我曾經幻想過用手中的筆去謳歌真善美,我也曾經企圖想做底層人民的代言人,可是我有心勸世卻無力迴天。既然不能兼濟天下,那就只好獨善其身了!”話雖這麼說了,但飛翔依然用他手中的筆不懈地歌頌著真善美,鞭笞者假惡醜!

分別時已是紅日西墜,天色將暮。當大巴車離開終南山時,我們深情地揮手告別了終南學社,告別了史飛翔,告別了充滿神秘色彩的終南山。雖然是兩手空空,卻覺得滿載而歸!

乾縣袁富民:參觀柳青文學館,採風終南學社,兩手空空卻滿載而歸

作者簡介:袁富民,筆名袁舟,陝西乾縣人。曾任乾縣縣誌辦公室主任,陝西省作家協會會員,陝西省地方史志協會理事,陝西省家庭教育研究會理事,中國楹聯學會會員。1993年出版詩集《純情的詩戀》,《獨守寧靜》是他的第一部散文結集!

頭條號西鹹夜話,致力於發佈上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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