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0 “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霍小玉雙目眥裂

談起古代的妓女,最先想到的就是流淌著脂粉氣味的秦淮河了。秦淮河岸邊的燈影重重,樓裡傳來的情意繚繞的絲竹之聲,抬杯換盞間的調笑早已經淹沒在了歷史中,但人的故事總是在一點點的積累下流傳下來,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霍小玉雙目眥裂

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入了娼門有何嘗不是這個道理。進去了再難出來,出來也變了顏色。

在歷朝歷代中總少不了幾個性格鮮明的女子,在古代性格鮮明絕不是褒義詞,代表她們背離了世代相傳的道德規範、禮義廉恥。對於這類人,大多稱之為“妓女”。但是,籠統的稱呼妓女是不準確的,一部分人,她們並不靠出賣肉體獲得金錢而是通過自身的才藝。

她們也許通曉百家文章,比起男子也不落上分毫、性格桀驁卻不孤僻。

今天我們要談的就是唐初時期的歌舞伎霍小玉。

成為歌舞伎之前,她也曾有一個高貴的身份,王爺之女。他的父親是唐玄宗時期的霍王爺,母親是一位歌舞伎,被王爺看重後被納為侍妾。雖然母親出身低微,但有著這樣一位父親怎麼就淪為歌舞伎了呢?

“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霍小玉雙目眥裂

“安史之亂”的爆發,霍王爺戰死,霍王府的人作鳥獸散。霍小玉的母親帶著霍小玉流落民間,過著貧苦的生活。霍小玉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出落得十分美麗,受到母親的影響,通詩文,善歌舞,為了維持生計,霍小玉只好幹了歌舞伎這個行當,霍母為了霍小玉以後還能嫁個好人家,雖是幹起了這行,但管的很嚴格,賣藝不賣身。因為才貌俱佳,在當時頗有聲名。但霍母忘了,幹了這行,哪還有什麼好聲譽?

女子在當時是沒有什麼社會地位的,霍小玉如果想從社會底層掙扎出來,找一個具有社會地位以及懂得欣賞自己的男人無疑是最佳捷徑。李益的出現,滿足了霍小玉的所有要求。

“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霍小玉雙目眥裂

李益是一位詩人,擅長書寫感懷戰爭的詩篇,而霍小玉也是飽受戰亂的離苦,對李益的詩篇分外有自己的感觸。兩人通過介紹認識了彼此。此時李益狀元及第等待委派官職。兩人交談著忘了時間,互生情意。霍母也十分欣賞李益。水到渠成,兩人以紅燭為媒結下了海枯石爛的誓言。

二人過起了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時隔一年,李益升官需回家探望祭祖,臨行前承諾安排好一切後,就將霍小玉接來完婚。

李益回鄉後,父母十分高興,風光一番後,為他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李益不得已說出了霍小玉的事情。但父母堅持反對迎娶這樣一個歌妓進門。而李益在前途與紅顏的選擇中放棄了曾經海枯石爛的家人,選擇了仕途。

此時的霍小玉還在痴痴盼望,一年過去了仍不見音信。霍小玉漸漸明白了這是怎末回事,一病不起,李益負心的事情漸漸傳開,許多人都為霍小玉憤憤不平。

“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霍小玉雙目眥裂

沒多久,李益進京辦事,一個道士將李益硬是架到了霍小玉家門口,此時的霍小玉容顏憔悴、神情恍惚。面對眼前的負心人萬般苦楚不知怎麼說,拿起一杯酒潑在地上,示意覆水難收。留下一句話就氣絕身亡了。

“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

將人生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無疑是一個時代女子的悲哀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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