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窯頭
南窯頭,西安最早一批改造過的城中村,最深入高新CBD的生活區,也是無數西漂年輕人實現理想的起錨之地。
充斥著市井煙火的南窯頭和西安軟件園的高聳大樓隔路相望,整個南窯國際片兒區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這裡是數萬西漂人的深夜食堂,是西安軟件園的後花園,更曾是華為員工們的白領之家,南窯國際,有太多青春的故事在這裡發生。
城市萬花筒
南窯頭的冬天像老家一樣冷,也像老家一樣親切。
雖然寒風刺骨,卻一點也不蕭瑟,這裡煙火繚繞,每條巷道的商鋪都多如牛毛。
這裡究竟是城中村、小區、小吃街,還是雜貨鋪,你很難用簡單的一個詞彙概括南窯頭的存在。
褲襪地攤、修鞋、配鑰匙、開鎖、自助投幣洗衣機,所有即將在城市中消失的復古業務在南窯國際屢見不鮮。
彷彿被時間按下暫停鍵一般,南窯頭像一處保留完整的90年代繁華街區,這處城市萬花筒一樣的存在,點亮了無數西漂人的奮鬥之路。
南窯頭是一處臥虎藏龍的風水寶地,這裡是眾多高新人才的大本營,西安軟件園、創業咖啡街區、華為...眾多能人才俊蝸居在房價低廉的窯頭國際,心中暗許莫欺少年窮的點滴理想。
不只是年輕人不容小覷,千萬別小看從你身邊經過的遛彎大媽,極有可能是左右整排鋪子的收租拆一代。
美好發生地
對於居住在南窯頭的人們來說,“生存”是第一位。
這裡的雜亂、真實、接地氣,恰恰都是生存最直白的寫照。
清晨從西區的小隔間房走出,咥一碗物美價廉的胡辣湯再加入早高峰大軍,窩在辦公室的隔擋工位裡,這些南窯頭的“臨時村民”們就在早晚不同的方寸之地度過蝸居日常。
南窯國際的愛情故事和買車買房買鑽戒毫不相干。
是一窮二白的兩個人,在26路公交車上用同一副耳機,聽同一首歌,看著窗外高樓霓虹、車如流水,回到南窯頭西區,樓下擼串兒,相擁而眠。
南窯國際的小日子和快節奏的都市生活毫不相干。
是騎著電動車,買菜買魚吃麵皮;是理完髮,騎上修了不知道幾回的自行車四處瞎轉悠,曬著太陽哼著曲兒,南窯頭的生活,像極了《陽光燦爛的日子》。
南窯國際的娛樂項目和燈紅酒綠的社交生活毫不相干。
是七八年前沒有工作,約上哥兒幾個每天在南窯國際打露天台球,一人五塊,連臺球案子都不平整,加塞走位全靠運氣,依然不影響那份簡單的快樂。
是南窯頭告訴我:原來這就是日子。
吃貨集中營
生活在南窯頭的人,嘴巴都被慣刁了。
渭南包子、觀湖擼串、重慶雞公煲、小火鍋、菠菜面...離開南窯頭,我再沒見過這麼齊全好吃的美食江湖。
每隔幾百米就有幾個水果小攤,螺螄粉、豆腐腦、豆花泡饃、江西瓦罐湯、陳平米線...樣樣物美價廉、百吃不膩。
從前以為母校門口的烤麵筋天下無敵,來了南窯頭才知道,烤麵筋界天外有天。土豆片夾饃和油炸串夾饃,更是那幾年早出晚歸、披星戴月的最好慰藉。
西區的岐山面、綠港花園的黃家泡饃,離開了那片地界卻忘不了那股香味兒,南窯頭是一片巨大的美食江河湖海,場面熱烈,口味沁心。
搬出窯頭國際一年半,偶爾還會回去找那家常吃的川味兒夫妻小店,招牌還在,裡面卻人去樓空換了模樣,心中竟有種難掩的失落。
南窯頭救過剛剛畢業、一窮二白的我;成全過我和他共同奮鬥的愛情,那時房子很小,理想堅定,起早貪黑也從沒覺得清苦。如今回頭再看,南窯國際的生活片段更加閃亮難忘了。
這裡像一場都市遊戲中的隱藏彩蛋,點綴著那段並不富裕的生活,又見證了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以自己的稜角與社會的初次對抗。
甚至有人希望南窯頭走得慢一些,因為這一股彌留在高樓霓虹中的煙火氣,讓太多人心存不捨。
南窯國際是數萬西漂夢開始的地方,今生過站,久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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