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0 小說:兄弟們都打著主意,想據為已有,只是沒那個本事

小說:兄弟們都打著主意,想據為已有,只是沒那個本事

集帕爾牧場是季連世家最龐大最重要的牧場,位於遼闊無垠的集帕爾大草原。

集帕爾大草原自然風光十分獨特。除了有無邊無際的草原,還同時並存著沙漠和上千個大小湖泊。

草原上看似安詳平靜,卻隨時都醞釀著危險,每年冬天便是草原牧場災難頻發的時段。

如果降雪量大,積雪過深,大部分草場被積雪覆蓋,牲畜吃不上草,便受到死亡威脅。這就是俗稱的雪災,也叫白災。相反,入冬後長時間無雪,又進入了河流封凍期,牲畜無法解決飲水問題,因乾渴導致死亡,這便是黑災。

季連世家的集帕爾牧場所處位置偏僻,周圍所駐部落因天災搶掠時有發生,再有諸如狼群之類的兇猛動物,也常會攻擊牧場,吞噬牛羊。

集帕爾牧場為抵抗外敵搶掠和兇猛動物,屯兵無數,隱然有一邊塞小國氣勢。朝廷無法派兵駐守,只要季連世家不造反,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氣吞聲。

除此之外,季連家的兵馬還得到了朝廷無可奈何的少量 軍隊編制,共計萬人的人馬分別駐紮在各地及關口,防止盜匪或草原上部落可能的搶掠。

各個牧場更有自己的護衛隊和大批牧民,隨時可聚集十萬以上的軍隊。

這也是朝廷對季連世家頗為忌憚之事,既長年依賴其戰馬的供給,又害怕其兵精將勇,動盪國之命脈。草木皆兵,實屬正常。

季連別諾一切準備妥當,一行人迎著寒風出發。

季連別諾與季連軒梧身騎駿馬,並立而行。

中間是一輛兩匹馬拉著的華麗馬車。車廂內,鋪著波斯地毯,座位上也鋪了厚厚的貂毛,暖和舒適。空間雖不大,卻應有盡有,一隻小小的熏籠供燕唯兒取暖,角落裡,還點了特製薰香,一室春意盎然。

燕唯兒身著裁縫連夜趕製的大紅色棉服,如一個出嫁的新娘,臉色襯得紅潤美麗。

一同隨行的,還有個十七八歲的丫頭茉莉,季連別諾特別挑了她來伺候燕唯兒的起居。

跟在馬車之後的,便是江湖傳說中的“十八騎士”。顧及女眷同行,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都保持得平穩適中。

季連別諾回頭望一眼馬車,想著坐在車內的燕唯兒,心中一腔柔情。雖然帶上她會拖延途中時間,還可能會遇上狼群,但不願與她分開太久,又擔心自己不在,她便溜掉。

“兄長,軒梧自小跟隨爹爹,習得一身武功,不知到了集帕爾牧場可有機會盡力?”季連軒梧倒不是想顯露身手,只求不給人添麻煩,不白吃白喝。

“甚好,正合我意。為兄正打算跟你商量,先請軒梧評價一下我們身後這支‘十八騎士’。”季連別諾回身一望,華翼為首,隊伍姿容整齊,比之皇宮禁衛軍更肅穆威嚴。

“‘十八騎士’近年聲譽在外,就連皇上都打著主意,想據為已有,只是沒那個本事。”季連軒梧顯然對皇帝極為不滿,在語氣上不免輕視:“後來令三皇子風楚陽依葫蘆畫瓢,卻落了個東施效顰,訓練出來的士兵,仍然是宮裡那一套,哪裡能跟兄長的‘十八騎士’媲美。”

這絕不是季連軒梧編出來討好別諾的言辭,事實正是如此,曾經宣正義還大笑:“風楚陽之資,豈能及得上季連家的少主,這天下,有幾個少主那樣的氣度,不愧是季連漠北的兒子!”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爹爹的眼光確實很準。

“軒梧謬讚了。為兄希望軒梧能帶出第二支‘十八騎士’,用你的方法訓練,特殊的口令,特殊的配合,分開可以一擋百,合起來便是銅牆鐵壁。”季連別諾當時也是如此要求華翼,短短几年時間,這“十八騎士”便名動天下。

季連軒梧心生感慨,自己一身技藝,終有施展之處:“兄長放心,軒梧必不負所托。”

季連別諾微笑道:“也許今後,軒梧報仇也要依靠這支隊伍,我季連家雖不與朝廷為敵,可沒說過不能伸張正義。”

事實上,季連家由於地處月河以北,又故意屏蔽了朝廷的消息,導致一年多前,宣家出事時,季連漠北並未收到消息。直到事後,才知將軍通敵叛國,遭致誅連。

季連漠北痛心疾首,命別諾暗查,卻查出一條令人心驚的線索。

季連軒梧內心洶湧澎湃,抱拳道:“軒梧在此謝過兄長,我宣氏一門,遭奸人陷害,家父一生征戰沙場,立功無數,卻敵不過小小一封通敵書信,皇帝竟然輕信奸人,滅我九族。”眼含熱淚,目光中射出深深的仇恨。

季連別諾沉聲道:“軒梧口中的奸人,可是魏王爺?”

“正是。”季連軒梧對兄長如此準確的情報已不再感到驚奇。

“軒梧千萬不能輕舉妄動,這魏王爺只是個傀儡,幕後還有大人物,恐怕狼子野心,要挑起戰亂。”季連別諾眉頭收緊,想到這天下太平的局勢,快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攪亂,實是心驚。

季連家雖不參與朝政,卻關心天下太平,皇帝儘管並不精明,上位幾十年,無有顯赫政績,倒也沒有搞出天怒人怨的暴行。

季連軒梧曾經跟隨父親出入朝廷,自然深諳這內裡錯綜複雜的關係和鬥爭。

華翼排眾上前,對別諾道:“少主,前面有家客棧,可要先停下休整片刻?”

季連別諾點點頭:“去安排吧。”想著燕唯兒坐了半天的馬車,估計也累了。

過不一會兒,到了池習地界,雖無繁華之象,但百姓祥和,生活安寧。

季連別諾撩開轎簾,伸手欲牽燕唯兒下轎,眾目睽睽下,他並不在乎以少主身份寵溺一個女子。事實上,他還有故意之嫌,燕唯兒此時身份尷尬,妻不是妻,妾不是妾,他當然得作出犧牲,給足燕唯兒臉面。

卻不料,燕唯兒並不領情,冷著臉道:“季連少主最擅長的不是將整個轎子劈開請人出去的嘛?”

這小東西還記著仇呢。季連別諾輕笑著,讓茉莉先下轎,自己則竄了上去:“轎子和轎子怎麼一樣?你那是送去當妾的轎子,自然要劈開,這個轎子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怎樣?坐得舒服嗎?”

他說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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