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3 一封奏摺惹皇帝大怒:拖出去斬了,太監連忙說:他把棺材都帶來了

明朝時期有個耿直得有點過份的官員,對明朝歷史有點了解的人對他都不會陌生,他就是嘉靖朝中的“倔官”海瑞。

在明朝史籍中,史官將海瑞比作漢朝時期的汲黯、宋代包公。說他,性格剛強,極為正直,且沒有人能做到他這種耿直的地步。海瑞當小縣令期間,上司胡宗憲的兒子恰巧經過海瑞的轄區,由於驛站的小吏得罪了這位公子哥,被胡公子的隨從們吊了起來。

一封奏摺惹皇帝大怒:拖出去斬了,太監連忙說:他把棺材都帶來了

海瑞聽聞此事,派人緝拿了胡公子,並對他說“以前胡總督(胡宗憲)來此地巡查,特別命令過所有經過的地方官不能擺譜鋪張。今天你們這群人前呼後擁,十分奢華,你絕對不是胡宗憲的兒子。”當眾罰了胡公子幾千兩白銀,納入縣庫。

並且,還把這件事告訴了胡宗憲,胡總督居然拿這個芝麻小官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實,胡宗憲遇到這種事,心裡一定是萬分惱火的,但是,自己也不好發作。海瑞雖然耿直,但十分聰明,他這一手陽謀簡直無懈可擊。其實,海瑞的潛臺詞就是:“上司您不是說禁止鋪張浪費嗎?”倘若胡宗憲為難海瑞,以後,根本沒法在官場混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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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根本想不到海瑞是這樣一個“裝糊塗的明白官”,拿自己隨口說的話上綱上線。

那麼,海瑞這麼得罪人,不怕招惹禍端嗎?

其實,他還是有些本錢的,那就是根本沒有後代,自己作風端正,別人根本抓不住他的把柄。史書上說,海瑞擔任縣令的時候,穿的是布衣,吃的是粟米,讓家裡的老僕種菜自給自足。海瑞給老孃過生日,也就是在市場上切兩斤肉罷了。

所以,若哪個權臣硬要憑藉權勢壓制海瑞,那就是在抹黑自己的名聲。

海瑞這樣的官,在什麼時期都很稀罕。就是這樣一個人,非但沒有被其他官員鬥垮,他的官還越做越大,直升到戶部主事。按理說,在戶部這個機關的海瑞只要做好本職工作為大明朝整理財政足矣,可是,這個倔官偏偏閒不住,他還得做點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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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把對付胡宗憲那一套用在了自己最大的上司——皇帝身上。

嘉靖這個皇帝對政務很懶散,比較喜歡安逸享樂。海瑞上奏對嘉靖說:“您一心一意修煉道果,耗費大量民脂民膏,大興土木修建無用的建築,二十幾年沒有好好上朝治理朝政。如今,滿朝貪官汙吏,老百姓怨聲載道,洪水旱災時有發生,盜賊悍匪橫行霸道。皇上您想想,天下到了這般境地,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這個說法簡直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嘉靖身上,把嘉靖說得比歷史上的暴君都要不堪。嘉靖讀完海瑞的奏章後,大為光火,當即下旨,趕緊把這傢伙抓來,千萬別讓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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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衝冠一怒,要海瑞掉腦袋還不是輕而易舉嗎?幸虧,當時嘉靖身邊的宦官黃錦勸諫皇帝:“這個人太憨直了,聽說他在上奏之前,早就知道自己要犯下忤逆死罪,連棺木都買好了,把家僕遣散,還跟家人告別。海瑞根本就沒打算跑,就等著您下旨抓他。”

黃錦的一席話讓嘉靖幡然醒悟,海瑞這個傢伙根本不怕掉腦袋,倘若冒然殺了他,自己就變成揹負千古罵名的暴君了,最終,還得成全這傢伙萬世流芳的死諫美名。所以,嘉靖帝只能無奈的說:“海瑞跟商朝比干一樣,我卻不能做商紂王。”

海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嘉靖還在氣頭上,將他扔進大牢中,並不處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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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作為封建王朝,皇帝專權,可皇權始終受禮法制衡。倘若,嘉靖不壓制怒火,甘願做商紂,海瑞有幾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可是,作為皇帝,前人為他留下了不少教訓,自己的名聲還是非常重要的。倘若殺了海瑞,那就得受萬夫所指,反倒成全海瑞的美名。

相反,若讓他好好活著,那不就證明海瑞的奏章說的全是真的嗎?同樣,也能讓海瑞獲得美名。最終,不論自己如何處置海瑞,這傢伙穩賺不虧,自己包賠不賺。嘉靖逐漸覺得,海瑞這傢伙就是故意打得這手好算盤算計自己,乾脆給他扔進暗無天日的大牢,隨他海瑞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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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明世宗駕崩,外面一般都不知道。提牢主事聽說了這個情況,認為海瑞不僅會釋放而且會被任用,就辦了酒菜來款待海瑞。海瑞自己懷疑應當是被押赴西市斬首,恣情吃喝,不管別的。主事因此附在他耳邊悄悄說:“皇帝已經死了,先生現在即將出獄受重用了。”

海瑞說:“確實嗎?”隨即悲痛大哭,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暈倒在地,一夜哭聲不斷。同年十二月十五日,裕王朱載垕繼位,國號隆慶。奉先帝世宗遺詔,赦免了以海瑞為代表的所有諫言諸臣。海瑞被釋放出獄,官復原職,不久改在兵部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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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海瑞的人緣不怎麼樣,沒有同事會喜歡這樣的傢伙,但是,朝廷總得有這樣的傢伙充門面。海瑞雖然站在道德巔峰,是眾多官員學習的楷模,但是,有幾個官員能夠學習他呢?所以說,史籍中說“沒有人能做到他這種耿直的地步”這句話一語中的,既揭露了當時的官場現狀,又表現出海瑞在汙泥中做蓮花的無奈。

『《明史·海瑞傳》、《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卷二十四、《國朝典故》卷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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